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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4节

山里那些事儿-第25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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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海亮没打算想这个,可脑子就是不听使唤,根据女孩解衣服的声音,他可以感觉到带娣先是解开了外面的鸭绒小袄,因为他听到了拉锁链的声音。

    然后是扯毛衣,再然后脱的是棉裤。

    山里的女人跟男人一样,大多喜欢果睡,因为穿着衣服睡觉不习惯。

    即便解不光,冬天钻棉被里也会穿着秋衣秋裤,大棉袄大棉裤在被里折腾不开,腿都没法蜷。

    地铺上铺了厚厚的羊皮褥子,可冷风还是一个劲的往棉被里钻。

    这一晚海亮睡不着了,他又想起了玉珠……七八天没有见过媳妇,渴望地不行,玉珠不在身边,只能一个人暖冷被窝。

    从前在大梁山,海亮是没有暖过冷被窝的,都是玉珠帮她暖。

    每次都是媳妇将被子焐热,他才进去,那感觉真叫一个爽。

    男人有媳妇真好……。

    现在,他的身边不是玉珠,而是带娣,海亮的心里突突跳开了,那种慌乱就跟他第一次将二丫按倒在山洞火堆旁边的时候差不多。

    带娣躺在那边也睡不着了,折腾过来折腾过去。

    她的脸蛋也红红的,心跳开始加速,空气中弥漫着男人的味道,王海亮雄壮的气味散发在空中,呼吸进鼻孔,钻入肺腑,让她心旷神怡。

    她浑身焦躁起来,心里好像有三五八只兔子那样一个劲的乱蹦。

    她多想海亮哥挑开布帘子,一下翻过来,将她拉进怀里啊?

    现在是在千里之外,家里的玉珠姐也是望尘莫及,这是她千载难逢的机会,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

    她使劲压抑着那种冲动,少女的羞涩让她忘乎所以,这种事儿女孩子怎么能主动呢?你个笨蛋,过来啊,快过来啊……。

    带娣的心里呼唤着,呐喊着,沉醉着……

    海亮可能是太累了,那边传出了轻微的鼾声。

    带娣非常渴望过去,可她知道,海亮哥会不乐意。

    从前,她两次引诱过他,可男人两次都拒绝了,

    她无法经受的住这种考验。

    女孩子的手到底没忍住,伸出了棉被,一点一点穿过了帘子,在海亮的这边一个劲的划拉。

    她感觉着男人的睡姿,判断着他身体的位置……摸到了……上面应该是脸膛,中间应该是肚子,下面应该是腿。

    她的手不由自主摸向了海亮的位置,进一步,挪一挪,心里发烧似火灼。

    猛地,她摸着了一个圆乎乎的东西,软绵绵的,热乎乎的,虽然只是指尖碰到了,可是那种感觉却是实实在在的。

    她觉得自己摸到的东西一定是男人的手臂,心里踏实了很多。

    带娣觉得自己摸得有理。

    自古以来,无论是唐宗宋祖,还是秦皇汉武,不论是你是将相王侯,还是平头百姓,只要你是人,根本无法忍耐异性的那种吸引。大英雄更是爱江山更爱美人。

    王海亮也不例外,海亮哥是英雄,俺是美人,英雄都是爱美人的。

    这么一想,女孩的心里就不再慌乱了,手又向着这边探了探。

    她害怕海亮哥醒过来,可是又怕海亮哥醒过来,那种温乎乎,结实的感觉更是让她的心里狂跳不已。

    她只是摸摸他,没打算把海亮哥怎么样,就那么摸来摸去,摸来摸去,俩眼皮一个劲的打架。最后彻底合上了眼。

    睡梦里,带娣感到海亮扑了过来,男人揭开了她的被,抱上了她的身体……。

    男人宽大的嘴唇仿佛亲吻了她的脸,撕咬了她的扣子,抓住了她的小手,一个劲的往她胸口上摸……。

    暗夜里,带娣发出了一声轻微的呢喃声。

    直到睁开眼才发现,原来是自己做了个梦,她身上的衣服是完好的,海亮哥也没有钻进来。

    怎么会做这么奇怪的梦呢?借着黎明的曙光,带娣往那边看了看,这么一看她气得笑了。

    原来自己昨天夜里摸的那个东西,根本不是海亮哥的手臂,而是一个……热水杯,里面装满了鲜奶。

    她被一个奶瓶子给骗了……

第326章 孤男寡女(2)() 
第326章孤男寡女(2)

    带娣想爬起来,可刚刚支撑起身子,忽然感到头晕目眩,她又倒了回去。

    外面的天已经亮了,一缕阳光顺着门帘的缝隙投射进来,进了帐篷里,王海亮满足地伸了个懒腰。

    昨天晚上,他没有因为带娣在身边影响到休息,反而一觉睡到了天明。

    忽然,海亮听到布帘子的那边传来一阵轻微的呼唤:“海亮哥……海亮哥……。”

    那声音有气无力,非常地柔弱。

    “带娣,你咋了?”海亮没好意思过去,只是隔着布帘子问了一声。

    带娣说:“海亮哥,俺……不舒服……冷……”

    “啊?”海亮一听打了个哆嗦,立刻明白带娣可能是病了。

    接连赶了一个礼拜的路程,昨天的温度又那么低。因为没有顾得上添加燃料,帐篷里炉膛的火也熄灭了,屋子里跟冰窖一样,一定是带娣冻病了。

    现在的王海亮也顾不得女男授受不亲了,一下子抓开了布帘子,看到了那边。

    他发现那边的带娣果然哆嗦成一团,女孩子脸蛋红红的,眼睛都睁不开了,蜷缩在棉被里一个劲的颤抖。

    海亮赶紧伸手摸向了带娣的额头,额头上非常的热,滚烫滚烫的,能烧开一壶水。

    “带娣,你咋了?是不是发烧了?”

    带娣说:“俺冷,海亮哥,你抱抱俺……抱抱就不冷了。”

    王海亮大呼自己鲁莽,带娣是女孩子,自己是他的大哥,没有好好照顾妹妹的安全。

    为啥睡得那么死,竟然忘记了往炉膛里添加燃料呢?

    他赶紧穿起了外套,袜子也顾不得穿,提上了棉鞋,往炉膛里加了一把火,然后拿出了温度计,打算帮着带娣测量温度。

    带娣眼巴巴看着海亮,眼睛一眨,竟然掉下了两滴泪珠。

    她渴望男人的拥抱,渴望男人的温暖,可海亮却没有抱她,只是拿起一个温度计,放在了她的腋下。

    “海亮哥,俺是不是……要死了?俺……难受。”

    海亮说:“我知道,都怪海亮哥不好,净顾着自己睡觉了,没有好好照顾你,对不起。你抬起胳膊,海亮哥帮你测量一下温度。”

    带娣含着泪点点头,将手臂伸出了被窝……带娣没有把衣服全部解除,她的上身是一件红色毛衣,下身是一条呢绒秋裤。

    那胳膊儿露出,白嫩如鲜藕,细腻柔滑,眼睛也温柔如水,可怜巴巴看着他。

    女孩子的眼光跟王海亮的眼光骤然相撞,海亮赶紧把目光错开了。

    从带娣的眼神里,她看到了当年的二丫,也看到了当初的玉珠。

    那种火辣辣的目光只有热恋中的女孩子才有,那目光里有依恋,有不舍,有渴盼,也有一种深深的陶醉。

    海亮经历的女人无数,他能从女孩子的眼光里看到女人的内心世界。

    他没有表现出过分的惊慌,也没有表现出过分的担忧。

    他知道带娣只是感染了风寒,也有点水土不服。打一针吃点药就好。

    带娣说:“海亮哥,不怪你,怪俺,俺拖累你了……”

    海亮一下子抓住了带娣雪白的手腕,感受了一下她的脉搏,点点头说:“没事,没事,你健康着呢,就是着了凉。别怕,海亮哥是小神医,一副药包好。”

    王海亮一边说,一边拉过了自己的行李袋,伸手拿出一个药瓶子,拧开盖子,倒出两粒药丸,命令带娣:“嘴巴张开,海亮哥喂你吃药。啊——”

    他像哄孩子一样。

    带娣非常乖巧,张开了嘴巴,海亮将一粒药丸送进了带娣的嘴巴里,然后又倒了一杯水。

    带娣皱着眉头咽下,问:“海亮哥,这是什么药?真难吃!俺怎么没见过这种药?”

    海亮说:“这副药是海亮哥自己用草药配置的,也是咱们大梁山制药厂生产的,味道怎么样?”

    带娣摇摇头说:“不好吃,有点像……羊粪蛋。”

    王海亮一听噗嗤笑了,说:“良药苦口,海亮哥的药啊,你有钱买不到,不但治标,而且治本。”

    王海亮绝不是自夸海口,这种药,山外的制药厂根本生产不出来,他用的是宫廷秘方,这种药方,就来自家传得那本《药王神篇》。

    恩恩,当初的皇帝跟妃子们也吃这样的羊粪蛋。

    喂女孩子吃了药,海亮想烧一壶开水,刚刚站起来,带娣却拉住了他的衣服角,女孩可怜楚楚说:“海亮哥,你别走,别丢下俺……”

    带娣的声音让他震撼了一下,她像个孩子那样,一声海亮哥你别走,立刻牵动了他的心。海亮就觉得心口里酸酸的。

    “你放心,海亮哥不走,我去烧开水,你发烧了,应该多喝点水。”

    “那你别走远……”

    海亮说:“我就在帐篷里,哪儿也不去。”

    王海亮烧了一壶开水,将水壶放在了火炉子上。他又坐回到了带娣的身边。

    带娣的脑袋不知不觉靠了过来,靠在了王海亮的膝盖上。她紧紧抱着他的小腿,好像怕他飞了一样。

    远在千里他乡,海亮成为了带娣最大的依靠,他不单单是她的救命恩人,更是她的大哥哥,也是她魂牵梦绕了几年的恋人。

    当初大地震的时候,从海亮把她拉出废墟的那一刻起,她的心就永远粘在了他的身上。

    为了他,带娣一直没有谈恋爱,一直没有找男朋友。她把海亮哥当做了标杆,比不上他的男人从不多看一眼。

    直到现在,她还是个闺女。

    现在的带娣是满足的,因为至少这段时间海亮哥是她的,谁也抢不走。

    二丫抢不走,玉珠抢不走,村子里的任何女人,都抢不走。

    她不想家,甚至懒得回去,如果海亮哥同意的话,干脆俺就跟他在这儿过日子算了,天塌下来也不怕。

    她知道这只能当做一种愿望想一想,所有的失望就化成眼泪,尽情泼洒。

    海亮说:“带娣,你哭啥?想家了?”

    带娣摇摇头说:“没有。”

    “那你为啥哭?”

    “人家心里难过,海亮哥,不如你唱个歌儿吧,你的山歌唱的那么好……”

    王海亮笑笑说:“你睡吧,好好休息,海亮哥要去救人了,还有很多灾民等着看病呢。”

    发现海亮拒绝,带娣就变得很不高兴,说:“海亮哥,你就连这么一点小小的要求也不答应人家吗?你就这么狠心?”

    王海亮没办法,只好拿起了墙角处的那把吉他。

    这次来到灾区,要呆好长时间,海亮害怕闷得慌,所以他不但拉来了猎狗黑虎,也拿来了自己那把心爱的吉他。

    他轻轻拨动琴弦,一阵悠扬的琴声穿过帐篷的缝隙,在大草原上久久回荡。

    王海亮扯起浑厚的嗓音唱了起来:“你是荒郊外,一株无名草,没有花一样的妖娆,雨里生长,风里飘摇,一生风雨知多少。

    无名草,小小的无名草,你在青春的角落,寂寞地舞蹈,桃红柳绿,花开花闹,有谁肯为你嫣然一笑……

    你是苦崖上,一株无名草,没有树一样的依靠,寒霜侵袭,烈日煎熬,一生冷暖知多少。无名草,小小的无名草,你在青春的角落,寂寞地舞蹈。

    桃红柳绿,花开花闹,有谁肯为你嫣然一笑,……形颓根枯,魂断魂消,有谁会对你凄然一笑……”

    一曲终毕,帐篷里鸦雀无声,带娣被王海亮的琴声感染了,海亮自己也被自己的琴声感染了。

    就连帐篷口的猎狗黑虎也竖起了耳朵,专心致志听得有滋有味。

    这首歌比较冷僻,一般人不会唱,但海亮却喜欢。

    从前,他常常拿着吉他,到二丫的坟墓前去唱,唱给二丫一个人听。

    海亮觉得,二丫的命苦,就像大山里的一株无名草,默默发芽,默默绽放。

    女孩子还没有感受到春天的滋味,就那么香消玉损了。

    带娣说:“海亮哥,你是不是还在想着二丫姐?”

    海亮说:“是,不知道她在天堂好不好。我王海亮这辈子有愧啊,欠下了她一笔难以偿还的孽债。我想补偿她,可惜上天再也不给我这个机会了。”

    带娣知道海亮这首歌是专门唱给二丫的。

    二丫的坟墓就在学校对面的山坡上。

    带娣住学校,海亮哥常常拿着吉他,在二丫的墓碑前唱,那歌声也常常从二丫的坟墓前飘出,飘进学校办公室的窗口。

    带娣就听得如醉如迷,觉得这首歌,海亮也是唱给她的。

    甚至有一次,她偷偷看着他,发现男人流下了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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