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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节

深有苦衷[综武侠]-第8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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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跪着的黑影似乎早已习惯了首领时不时的脱线,自顾自禀报完侠士流民的救援与安置、城中各处的投毒放火、以及要员的单个暗杀情况,便在徐哲不耐的催促声中离开了。

    送走城中剩余的部下,徐哲望着漫天火势,百无聊赖下开始胡思乱想。以一座城池为坟茔,以一军将士为陪葬,以漫天烟火为祭礼,以无数被他所救之人为见证——徐哲哧哧的笑,作为一个大反派的最后下场,也只有这样的大场面,才算对得起他的身份不是。

    脑中系统提示连响,提示他任务已经完成,随时可以脱离这个世界,回到他的家乡。

    “我在等叶枫晚。至此便要分别了,还不许我再见一眼?”

    【徐公子这么确信他会来?要知道再拖下去,如果你现在的身体烧伤了,可是没法再为你修复的。】

    “我的儿砸,我自然了解他。”徐哲理直气壮,“我都派人到他耳边传话了,他怎么可能不会来?”

    五六十年都过去了,以江湖中人的健忘程度,除了当事人,谁还会记得当年的血衣童子,谁又能将那么远久的人物和现今蒙古帐下的无名小卒联系起来?他这番回来,除了一个名号,什么身份都未曾透露。唯一的一点信儿,也是他刻意传达给叶枫晚的。

    只是实在对不起他师父。

    不过此时东邪已年逾九十,早已接受徐哲这个逆徒已尸骨无存的现实。既然如此,自己又怎忍心打扰师父平静的晚年生活,让师父方失而复得,就又再次眼见他的死亡呢。

    

    (五)

    叶枫晚赶到襄阳时,襄阳已是一片火场。

    一个可怕的念头升起,叶枫晚心中焦灼,百转千回一运,拔身而起,直冲入火光之中。

    空气中弥漫着尸体烧灼后的焦糊腥臭,与呛人浓烟混和,令人烦闷欲呕。叶枫晚却顾不得这么多,睁大被熏得通红的双眼,一处处寻找着徐哲的踪迹。

    也许正是天意,即便是这样如无头苍蝇一般的找寻中,在叶枫晚翻越一家高墙后,他竟看到了斜倚亭中一身红衣的徐哲。

    一堵园景围成的火墙拦住了他的去路。他只能在火焰跳动间,隐隐望见对面也是火光漫天,火舌已舐到徐哲的袍角,徐哲却无半点躲避的意思。

    徐哲看到他的身影,施施然举起手中酒盏,遥遥敬了一敬,笑道:

    “结束了,叶枫晚。”

    “我送你回家。”

    叶枫晚心中顿觉不妙,不敢再有丝毫耽搁,看了眼身前火墙,咬牙一个玉泉鱼跃便欲直冲而过!

    然而叶枫晚却并未感受到烧灼,在第一段冲刺的间隙,他便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再醒来时,叶枫晚只觉得浑身都痛,呼吸间,却没有了火场灼人的烟尘气,取而代之的是江南水乡温润的潮湿。

    睁开眼,他正躺在一精致的床榻上,金黄的床帏绣着剑形图案,床栏雕有精巧的杭菊。

    远方隐隐传来剑气的破空声与幼童朗朗的读书声。

    这里是……藏剑山庄。

    他回来了。

    徐哲的话,徐哲的神情,徐哲的所作所为,穿越无数世界所发生的一切与此刻他回到藏剑山庄的现实充斥在叶枫晚的脑海,横冲直撞,无数思绪混杂缠绕,让他根本无法静下来思考。

    耳边传来侍女通传的声音,紧接着的是脚步声,身旁的床帏被拉开。

    一华服白发双目轻合的俊秀身影映入叶枫晚眼底,正是藏剑山庄大庄主叶英。

    “枫晚你醒了。

    你昏迷在庄子附近是怎得回事?可是有歹人欺我藏剑子弟……”

    听着大庄主素来古井无波的声线透出怒意,叶枫晚的心却突地平静了下来。之前一直想不通的事情丝丝缕缕的串联,拼凑成一个他一直在逃避的现实。

    “庄主……”叶枫晚勉力坐起,如游子归家,扑在叶英怀里,一股酸热涌向眼眶,他忍了忍,终是嚎啕大哭起来。

    叶枫晚,你这个混蛋,废物,懦夫。

    你自以为是英雄好汉,却从未相信过他,从未能保护过他,连自己的本心都看不见。

    在他陷入危境时你不在,在他彷徨无助时你不在,让他一人独自面对良心的拷问与全世界的谴责,禹禹独行——只为了送你回来。

    他信守了最初的承诺,而自己呢?自己又为他做了什么?

    最为骄傲的弟子满是无力与悔恨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叶英虽不知发生了什么,还是环住痛哭的叶枫晚,微微叹息。

    “傻孩子……”

    …

    (六)

    安史之乱还是爆发了。

    叶枫晚与同门一道,投身到抗击狼牙的战斗中。

    也许是因为曾穿越太多世界,叶枫晚现今的身体不太容易受伤,也不太容易变老。加之无数时光雕琢成的精湛武艺与宋时抗蒙所得的丰富经验,叶枫晚成为抗击狼牙的武林同道中最瞩目的一个,也是最拼命的一个。

    纵是叶家子弟都视死如归,扛起重剑就没打算活着回去,但也没有这般回回冲时在前撤退断后,竟似主动送死的吧?

    为了能让这位不怕死的少爷不要过早成为先烈,同伴们也是绞尽脑汁,煞费苦心。

    此时,叶枫晚正循着一位同袍生前留下着的地址讯息,一路寻到天都镇一破旧屋前。

    他的那位同袍,是个刚入伍的新兵。他尚未娶亲,但兄嫂早逝,留下一个孩子。屋漏偏逢连夜雨,他接侄子回家没住上两天,就遇上强制征兵,不得已,只得匆忙托了身边人家便离去了。平日里,他说,他抗击狼牙保家卫国,死也是死得其所,唯一对不起的就是他的兄长与侄子。他本欲悉心照料兄长香火长大,奈何碰上战事,身在沙场,能做的,也只剩祈祷他那早慧的侄子能遇上个善人,挣口饭吃。

    当时听他所言,众人几乎都认定那孩子已是凶多吉少了。这兵荒马乱的年月,成年汉子尚难偷生,何况一个孩子。但同袍后来死的壮烈,纵然找到人的希望渺茫,总还是要搏一搏,赌那一线生机。

    他们本着让叶枫晚暂离前线冷静一下的心,将这个光荣而艰巨的任务,托付给了叶枫晚。

    叶枫晚只好来了。

    说来也巧,这个孩子的年岁,与叶枫晚回到大唐的时间差不多。

    到了门口,叶枫晚却有些踌躇,这间房子,实在不像是有住过人的。

    叶枫晚深吸一口气,推开大门,门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一声长响。

    ——正巧把一翻窗而入的小童吓蒙在了原地。

    小童的脸被抹得乌漆墨黑,唯一能看清的就是一双黑白分明神采飞扬的眸子。那双眼睛的主人见到有人影闯入,掉头就往后屋跑。

    叶枫晚脚步一错挡在小童身前,状似无意的瞥过小童的脸,“小贼?”

    小童连连告饶,自称是流亡此地的乞儿,看这家好似已无人居住,便来借一个挡风遮雨的地方,绝不动此间物什。况且此屋家徒四壁,能搬的早被人搬净了,他便是想偷也无从下手,还望大侠手下留情,饶了他这一回。

    叶枫晚往前走了一步,小童吓得一瑟缩,忙举起胳膊护住头脸。

    叶枫晚却蹲下身,缓缓拥住眼前人。

    骗子。

    叶枫晚心想。

    就是一撒谎就忍不住话多。这么明显的破绽,当年我怎么没看出来呢。

    没关系,反正从此以后再也别想骗到我了。

    我也再不会放手了。

第89章 楚留郁金香18(改错字() 
原随云的的脖颈越来越痛,短短数刻,便感到呼吸变得艰难起来。

    他低估了徐哲,哪怕共处五年,哪怕早已认知到,他日常所见的徐哲,并非是真正的徐哲,原随云还是低估了他。

    原随云只不过是失了先机,慢了最初的那一步,这时便完全身处在了被动的局面。

    下巴被卸,双臂被折,原随云双腿一绷,欲要将徐哲踹翻在地,却不料徐哲的动作比他更快,又是咔嚓两声,便干脆利索的卸了他的双腿。

    原随云:“……”

    原随云有些心凉,双目渐不能视时,他不曾怕过;被楚留香揭穿真实身份时,他不曾怕过,而如今——

    面对一个理智全无的疯子,面对一个比他武功更高的疯子,这无疑比面对大名鼎鼎的香帅,还要令人神经绷紧。

    徐哲骑在原随云的身上,大笑,狂笑,冷笑,捏住原随云脖颈的双手时紧时松,却一直把握着一个度,露不出一丝破绽,让原随云得以逃脱。

    徐哲笑道:“我的好兄长,你可曾想过,你也有今日?”

    原随云欲要说话。

    徐哲玉指一掐。

    原随云:“…咳——”

    徐哲自顾自道:“哥哥,我不想变成你这样的人,因此我遵从师父的教诲,哪怕你自幼骗我、瞒我,伤我身体、杀了父亲、杀了母亲……我也懦弱的不妒、不怨、不恨、无憎、无恶,修得一身本事,不害人,不伤人,唯救人,多行善……”

    徐哲缓缓趴倒在原随云的身上,头深深埋入原随云的脖颈。

    他似是愤怒至极,一张脸都被憎恶扭曲,为了不让自己一时失控,便将兄长一手掐死,徐哲幽幽的吸气一口,突然张嘴,咬住了原随云的侧颈。

    他咬的极狠,用力极大,只是一口,便咬下了一块肉。

    原随云痛的倒吸一口凉气,闷哼一声。

    徐哲舔了舔嘴角的血,像是极为沉醉一般,将那肉,慢死条例的尽数咀嚼,缓缓的咽了下去。

    他舔了舔原随云的脖颈,舌头深入那血肉模糊的地方,叹道:“哥哥,我都决定一辈子逃着你了,你为何还是不放过我呢……罢了,既然你如今落到我的手里,你不仁,便也不要怪我……怪哲儿不义了。”

    …这个疯子!

    头一次的,原随云起了欲要失态怒骂的情绪。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丁枫被他打发回了无争山庄,其他下人距离此屋甚远……唯有自救!

    四肢下颚疼痛不已,行动无疑极为不便,原随云少有的感到了几丝无力,若压在他身上的这个人,是个说得通道理的常人还好,但此刻的徐哲,无疑是个没有理智的疯子。

    谁料,正在原随云思索之际,他突然感到脸上一凉。

    原随云:……

    徐哲……哭了?

    …………他这个被断了四肢、卸了下巴、掐着脖子的人还没哭,你这个施暴的罪魁祸首哭什么!

    徐哲松开了掐住原随云脖子的手,整个人似是突然没了骨头,软趴趴的把原随云压在身下。

    原随云一时不敢乱动,因为徐哲的手虽然松开了他的脖子,却恰好紧紧按在他的心脏上方。

    徐哲收紧双臂,圈住原随云的脖颈,整个人柔软无力的浅浅啜泣起来。

    徐哲蹭了蹭原随云的脸,啜泣道:“哥哥……”

    原随云:……

    这是回到了一年前的高烧之夜的那个人设哦…?

    徐哲道:“哥哥,今日爹爹又骂我了……”

    原随云试探着说:“哲儿不哭,爹爹为何又骂你了?”

    徐哲答非所问,自言自语,道:“哥哥,哲儿已经很努力了,可为何爹爹总是不满意……”

    原随云放轻了声音,道:“哲儿已经很优秀了,在哥哥的眼中,哲儿从来都是最优秀的……”

    的确,无论容貌、学识、医术、武艺、心性、计谋……徐哲此人,当真是给了原随云一个让他无法微笑出来的惊喜。

    徐哲沉默片刻,双臂又收紧了些,缓缓道:“哥哥,你是如何做到,事事都做的如此完美的呢……为何哲儿无论怎么努力,也始终及不上哥哥呢……哥哥,哲儿不嫉妒哥哥,哲儿只是想赶上哥哥,变得和哥哥一样优秀,甚至比哥哥还要优秀,这样,将来哥哥继承家业的时候,哲儿也好帮得上哥哥的忙,而不是被哥哥宠着、养着,像个废物一样,只能拖哥哥的后腿……哥哥,哲儿想要帮你……哲儿好喜欢哥哥……”

    徐哲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语,皆诉说着对兄长难以描述的眷恋与信任。

    徐哲看似平静下来了。

    原随云忍痛,默不作声的动了动折了的右臂,缓缓搂住徐哲的背,如安抚受了惊的婴儿,轻轻拍打起来。

    徐哲道:“哥哥,你最近都不来陪哲儿了……”

    原随云的手,似是不经意的,渐渐向上游走。

    徐哲道:“哥哥,爹爹打的你痛不痛,哥哥你是做错了什么,爹爹为什么那么生气……”

    原随云按了下徐哲的背脊。

    徐哲道:“哥哥,哲儿的身体当真没有问题吗……书中明明说了,到哲儿这个年纪,便也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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