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有苦衷[综武侠]-第26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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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人,怎么又凑的这么近啊!”他撇过脸嘟囔着。
徐哲伸出手,态度温和,眸底含笑,隐约间带了点调侃,问他:“我给了你蜜饯,还可以给你其他的玩意,你可以把钱袋还给我了吗?”
他无赖道:“我这些天偷的人多了,你怎么就肯定一定是我拿了你的钱袋了?!…………慢着,你离我远点,你又不是姑娘,别一个劲儿的往我跟前凑!”
徐哲站直身体,摊开手道:“我说了我的嗅觉超出常人,你身上的味道,我是绝不会认错的。”
改之沉默小会,盯着徐哲问道:“那个钱袋,你说里面有信物,什么信物?”
徐哲奇道:“你偷了钱袋,从不往里面看的吗?近些日子,钱袋里面不是钱的那个玩意,就是我想找回的东西。”
当真未看一眼,就直接扔了钱袋的改之:“………”
他也是少年心性,若是徐哲态度再差上那么点——或者说,没给那点蜜饯,虽然他也不稀罕这点玩意——他管这人丢了什么,是活是死。
倒是现在……
算了,闲着也是闲着,每日给老头子添堵的时候顺便找找钱袋,又不费他什么。
“行吧。”改之想了想,应承道,“你明日………不,三日吧,三日后你我再来此处,咱们再见个面,我把东西给你?”
“三日?”徐哲挑眉。
改之黑眉一扬,理直气壮,道:“你那钱袋,我当然是拿了钱后就扔了的,里面就算有什么玩意,我多半也没理会,你还不让容我几日,让我去给你找找——”
话音未落,改之忽然收声。
而在他收声之前,徐哲眸底一动,早已察觉到了有武人渐行渐近。
身前,方才还对他应承着的改之,忽然就动起了身,褴褛的衣衫一晃一摆,穿衣显瘦的身子就跑动了起来。
他头也不回的大喊道,高高的挥着手臂:“讲故事的,你几日后等着就是了,小爷我突然想起来还有点事做,咱们改日再会!!”
“喂!!你小子给我站住!!!”参子怎么也没想到,大哥的东西还什么都没要回来呢,这小子就这么跑了?!他说得好听,三日后再见,鬼知道他是否当真会至此赴约啊!!
“算了,三日就三日吧。”钱袋是真,信物是假,徐哲摇了摇头,扣住参子的肩膀,心想,确认了这人的身份,这已是最大的收获了。
年纪起码双五,不足三五。
能在杨康的房中与其顶嘴,讥讽嘲笑。
那股极淡的清香味道极其熟悉,乃出自于他独制的人。皮面具,理应只有杨康一人拥有。
以及,对改之二字……过而改之四字,有所反应。
就算………不是杨过,起码也是与杨过有关系的人。
既然是有关系的人,哪怕并非本尊,也至少证明,杨过这人是存在的。
……小哲扶住胸口,重重的松了口气。
虽然吧,他的计划里,没有杨过什么事,但自从听到杨过这人压根不存在后,他的心中也是沉甸甸的,一种莫名的负罪感萦绕不去。
好在,杨过还是在的。
………嗯,暂且不管是怎么来的,反正这人还是在的。
徐哲抬头望了眼天际,暮色已去,夜上枝头。
他扳着手指算了下,最迟最迟,郭靖等人,约莫也就是在这三日内到了。
“大哥,你怎么突然笑的这么开心了?”
徐哲摸了下嘴角,低头问他,夜色之下,参子的面容也跟着模糊了。
“我笑了?”徐哲问。
参子无语:“你不是被那混小子气傻了吧,大哥你当然在笑了,开心什么呢?”
徐哲却是摇摇头道:“那定是你看错了,哪怕笑了,我这笑,也绝非是开心的笑。”
参子撇撇嘴道:“你们读书人,说话都这么文绉绉的吗。”
徐哲笑笑,没有多言,与参子告别。
回程路上,他想,他或许是笑了的,但是这笑,与其说是开心,不如说是………一种“终于来了”、“是该结束了”的叹息。
居城小半个月,等着郭靖一行人,徐哲无事可做,拳脚无法在此施展开来。
每天给孩子们讲讲故事,凑巧再试探一番这个可能是“杨过”的乞儿………这等琐事,于徐哲而言,与闲暇玩耍无异。
“唉……”
今夜月光正好,月辉明亮,星辰依稀。
慢悠悠的,徐哲伸了个大大的懒腰,眼皮稍敛,一声轻叹。
“……这度假的日子,该结束了。”
另一头,酒楼顶层,天字房间。
房内,改之衣衫破烂,面色脏兮,他冷冷的看着面前的中年男子,两声冷笑:“你说送就送?你当你是谁?管得了我?”
“我是谁?”这中年男子坐于桌前,手中扣一茶碗,玄衣劲装,抬起眼皮,半眯一扫,声调发冷,“杨过,我是你爹,你父亲,你父王,为何管不得你?”
改之——杨过两声大笑,眼中生泪,乐不可支:“哈!笑死我了,笑死我了,杨康杨将军,这可当真是最大的笑话了!逗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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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6、死战襄阳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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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小凤道:“我稍后就去见他,但我并不觉得他听到我的第二条消息后会感觉好受些。”
花满楼对陆小凤口中的那“第二条消息”好奇又担忧了起来。
但他终是道:“你先将那‘叶枫晚’的消息告诉我吧。”
陆小凤又喝了一杯; 才道:“有朋友告诉我; 有一身穿金衣; 背着一把轻细长剑,长发以马尾束起的男子,前些日子在西域出没。”
花满楼知道,陆小凤的话还没说完。
果然,陆小凤稍一停顿,又继续道:“起初我在托中原境内的朋友帮忙,却始终没有一丝消息,之后我才把目标放到了西域。当初徐哲描述道,叶枫晚有轻重两柄剑,但我打听的那人只拿着一柄,另外有没有泪痣这点也是不知道的; 但——”
听着那拉长高挑的尾音,花满楼就知道,陆小凤此时得意极了。
陆小凤得意的又灌了一大口酒,道:“这人最初在西域出没; 前些日子似乎经过了燕北1,然后就再也没有再离开过!花满楼; 你可知道这说明了什么?”
“燕北……”花满楼若有所思。
陆小凤笑道:“没错,以下只是我的猜想,但我却觉得离真相不远。”
陆小凤得意的摸起他的胡子,道:“燕北有着一座山庄; 山庄中有着一名剑客,这剑客名为西门吹雪,而西门吹雪有一个朋友,这朋友的名字便是陆小凤。”
“叶枫晚用剑,西门吹雪也用剑,如此一来,我猜想那叶枫晚与徐哲一起从西域以西出发,在西域时两人因意外失散,徐哲不知为何直接深入中原来到了杭州西湖,而那叶枫晚却以为徐哲仍在西域境内,于是便留在西域多处寻找……”
“或许是迷路迷到了燕北;或许是已经搜遍了西域境内,想换个地方;当然,也有可能是其他原因。总之这叶枫晚来到了燕北,之后恰好碰上了西门吹雪。”
“一人穿白衣持乌剑,一人穿金衣持佩剑,据徐哲所说,叶枫晚此人武功高强,必定是一位不一般的剑客。”
“而如此的两人一旦相遇,想必会好有一番交谈。”
“一旦那叶枫晚知道这人是西门吹雪,说不定也会托西门吹雪去寻找徐哲的消息,而他则干脆在万梅山庄定下,只需同西门一起练剑,之后便静静等待——”
陆小凤的黑眸越来越亮,最后总结道:“因此!我只要写一封信给西门吹雪,将徐哲的描述全部写在里面,然后问问他那里有没有这个人,便可以了!”
花满楼静静的听完陆小凤的一通分析,却是沉默良久,然后叹了口气。
“陆小凤,你忘了一件事。”
陆小凤疑惑的瞪瞪眼。
花满楼脸上的笑容去了:“你是西门吹雪的朋友,而我不是。你认为他会与那叶枫晚论道交谈,我却认为那西门吹雪或许会以剑会友,如果那叶枫晚当真是一名高手。”
西门吹雪的剑,是杀人的剑。
剑客以剑会友,大多只是切磋。
但若是西门吹雪以剑会友,便是生死决斗。
陆小凤顿时蔫了,恹恹无力的举起罐子,一口气便将这难得珍贵的猴儿酿一饮而尽。
他叹道:“总之,我已经给西门写信,徐哲的情况肯定是不能直奔万梅山庄的,我们如今做的也只有乖乖等回信了。”
花满楼了解陆小凤的为人,比起送信,如果可以,陆小凤想必是愿意亲自跑一趟的。
陆小凤喜欢交朋友,对徐哲口中描述的那名金衣剑客充满兴趣,更何况,万梅山庄的佳酿也让人垂涎十足。
于是花满楼道:“那第二条消息呢——你决定不去万梅山庄的理由。”
陆小凤脸色微变,先是皱眉沉思了片刻,才道:“花满楼,你近些日子以来,有没有察觉到什么?”
花满楼认真思虑后,却是摇了摇头。
陆小凤本只是严肃的脸,一下子变得有些难看。
花满楼是看不见的,但他却能察觉到,好友的心情似乎一下子低落了下来。
花满楼又拿出一个茶杯,替陆小凤倒上一杯茶。
陆小凤摇摇头推倒一边,说他还要回味一下口中浓郁的酒香。
稍后,陆小凤才道:“这条消息,还是我与那猴精打赌时意外得知的,而我其实在十日之前就已经来到西湖了,这段日子也一直在调查这件事情。”
花满楼点了点头。
陆小凤叹了口气,压低了声音:“之前我还有所怀疑,但现在我是真的确定了,徐哲确实是个麻烦,或许还是个大。麻烦。”
大。麻烦?
花满楼皱眉。
陆小凤正了脸色:“近日来,有一方势力在西湖以及西湖周边找人,做的极其隐蔽。”
花满楼脸色一变:“他们想找的人是徐哲?”
陆小凤叹道:“我还不确定。约莫半月之前,司空摘星相中了江南一户人家的某件宝贝,而他那晚去盗时,则意外发现还有人在做着与他相同的事情,猴精本是以为发现了同行,悄悄跟在身后想坏事,却发现他们并不是去偷盗,而是去‘观察’的。”
“司空摘星来了兴趣,也不偷那宝贝了,远远跟在那人身后,这人武功高强,猴精说就算以他的轻功,也只敢跟在百米开外。猴精跟着那人走了很远,又发现他不只是一个人,而是一个势力。猴精又跟了他们几天,很快便发现了他们所观察之人的一个共同点。”
花满楼沉默片刻,淡淡说道:“……短发,或者说头巾?”
陆小凤面色沉重的点头:“是,那些人无一例外,或许是因为伤病,或许是因为什么其他的……总之,这些人全都带着头巾,将头包裹的严严实实。”
两人一阵沉默。
沉默过后,花满楼首先开口。
“陆小凤,你也与徐哲接触不少,你可能推断出徐哲的麻烦是什么?”
陆小凤闷着脸想喝酒,但酒罐早已空空。
他抓抓头发,道:“我哪里有那么神啊……你没有问过他吗?”
花满楼摇头苦笑,他怎么可能没问过。
花满楼道:“徐哲并没有否认他有麻烦。”
陆小凤点头:“这是当然的,他的阅历不够,经验不足,或许他一开始还是想瞒着我们的,后来发现瞒不过也就算了。”
花满楼叹息的更重了:“但他也只说,虽然是麻烦,也都是些问题不大的麻烦,是他自己想的太多,反而愈发忧心,实在不是什么大事,不值得我帮他。”
陆小凤也跟着叹气了:“唉,真是个死脑筋的孩子。”
对,孩子,陆小凤这般称呼徐哲。
徐哲的年纪比他小,但远不足以小不到让陆小凤称之为孩子的程度。
可对陆小凤这种游荡江湖已久的浪子来说,徐哲就是稚嫩的像个孩子一般。
就和十数年前的他一样,认为什么事都能自己解决,不告诉他人才是有侠义与有担当的表现。
明明有着朋友,却从不会求助于朋友。
陆小凤又摸了摸胡子,想着现在的自己,若是实在出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