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有苦衷[综武侠]-第26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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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兴。
对于《神雕侠侣》来说,这是一切开始的地方。
因为,杨过的初现便是在这里,穆念慈的病逝亦是在这里。
店小二对徐哲说:杨康?杨大将军未曾娶妻,更别说生子呀!
杨康的身旁亲眷?
——可不就是那完颜狗贼………唉,完颜洪烈,和他已经逝去的亲身父母吗?
没旁人了?
——旁人……旁人,还能有谁啊?
许是因为实在掀不起风浪,或是与郭靖杨康等人一比,掀起的浪花实在太小,穆念慈的存在无人知晓,而徐哲也不敢大肆去搜集有关于杨过亲母的消息——至少,在原著中,杨过的父亲是杨康,母亲是穆念慈。
初时,徐哲必须承认,他特意来到这片比之城内,落魄萧瑟的孤儿住处,是别有用心的。
毕竟,当摸清了四周地形后,除了等待郭靖等人前来,他是真的无事可做了。
能做的,不能在嘉兴做。
在嘉兴,便只能自个儿找事做。
于是小哲不死心的,仍然想挣扎一下,比如,别听那什么江湖消息,直接来金老爷子指定的地方试探一把,看看是否能捉出一只活的杨康。
然后捉着捉着……
…杨过没捉到,倒是多了一帮每日晚间拉着他讲故事的小兔崽子们。
“大哥哥,大哥哥!你今日又要讲什么!”
“大哥,你今天又带什么好吃的来了?”
“大哥哥………这,这是我今日偷来的钱,一些给娘亲买药去了,娘亲又让我给你买……买个包子……”
“你们……你们让开点!我要坐到前头去!!”
“……”
“………”
“…………”
又是一日结束,糖果该发的发,问题该回的答,入了夜色,年纪稍微大点的孤儿乞儿们还会上街偷窃,年纪小一些的,比如今年才五、六岁的,却是一个个的潜回了那不遮风挡雨的小小茅草屋、或者某个窖子洞里。
徐哲甩了甩又空了的小布囊,立在树旁,看这些脏兮兮的小娃娃们,一个个回了那又破又寒酸的家,继而将布囊收起,摇着头,向着酒楼走去。
路上,夜景依稀,烛光甚好。
小哲轻叹一口,先是想,郭靖他们怎么还不来呢。
再是想,也就是这几天了吧。
继而想,杨过啊杨过,怕是真的不在了…………至少,嘉兴此地的孤儿乞儿堆里,是当真没有的。
最后又脚步一停,挠挠腮想。
唉,要是等一切都尘埃落定了………
倘若真的有那么一日,他整日去带带孩子,讲讲故事,这种生活,不也是挺惬意的?
或许是老天爷真的看不得徐哲这么惬意,不出两日,秋高气爽,晌午时分,日光正好,仍然是那个位子,小哲依窗而坐,正于酒楼二层吃食小酌呢,就见那楼梯口处现身一人——
玄衣劲装,凤眼生威,面色冷然,剑眉入鬓。
——来者何人?
——来者杨康,他的乖徒儿。
徐哲好似被呛到了,捂唇轻轻的干咳了两声。
咳闭,敛眸,不过一眼,徐哲便自然的转回头来,他伸手又夹了两筷子竹笋,放入碗中,低眸咀嚼,细嚼慢咽。
片刻,待那人坐稳叫菜,又是半响,徐哲抬手,叫店小二加酒一壶。
顺势,徐哲目光一扫,将二楼景色尽收眼底。
片刻,店小二端来新酒。
徐哲笑而道谢,倒酒一杯,抿唇轻摇,眼神散漫,似是有些醉了,懒懒的支住脸颊,看向窗外……
……嗯,酒楼二层倒是没人把守,但是窗外街上嘛…
酒杯晃动够了,徐哲便低眸小酌,扫向窗外的目光,便也再度收了回来。
心有准备,便没有上次那般的猝不及防了。
郭靖不日身抵嘉兴。
洪七公人在嘉兴,或是为了等待郭靖。
多年以来,郭靖与杨康甚为交好,如此——
半月之前,早在初至嘉兴,一觉梦醒的次日清晨,徐哲眼皮弹动,披头散发,睁开眼的第一件事——
便是双目惺忪,一声喃喃:唉,如此算来,若是哪天,康儿突然现身嘉兴,也是不足为奇、理所当然了……
——现下,可不就是那个不足为奇、理所当然。
更别说,此处又是嘉兴中最好的酒楼,杨康会择此而食,也就不奇怪了。
徐哲不慌不忙,将碟中凉菜一一吞下,继而推椅离坐,叫那店小二说:“小二,这一顿继续记我账上啊,我去街上晃悠了!”
徐哲住此半月有余,店小二与这人早与熟悉,抹布往肩上一搭,便是搓搓双手,憨然笑道:“好嘞好嘞!少侠你玩的开心!”
杨康于二楼独坐就餐。
徐哲步伐悠悠,漫步下楼。
他下了二层,到了一层。
到了一层,又出了酒楼。
出了酒楼,左右两边各是一瞟。
左边四人。
右边六人。
盖是武艺不低…………并非队中士兵,更偏向于暗卫死侍。
徐哲揉揉肚子,嘀咕道:“这个时辰了,也不知南家店里的糕点还剩多少……”
酒楼门前,徐哲脚步一转,朝着右边去了。
那几名便衣死侍静立原地,不曾分给徐哲半个眼神。
徐哲脚下轻快,口中小调轻哼,身后的酒楼越发遥远。
然而,却是不出一刻,没走多久,途径一小巷口时,便被人迎面撞了一下。
一道黑影急速闪过。
徐哲瞳孔微睁,瞬间失神。
继而薄唇紧抿,眼皮半阖。
徐哲摸上腰间,他的钱袋少了一个。
按理来说,徐哲是不应被这种小乞儿顺手摸羊的。
不巧的是,在那道黑影近身一刻,徐哲生生的愣了片刻。
追其缘由——
……他闻到了香味,从那到黑影身上传来的,他极为熟悉的浅淡清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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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3、死战襄阳6()
撞身之人转瞬而走,淡香袭来转瞬即逝。
徐哲刹那失神。
这股淡淡的香味……
徐哲睁眸缩瞳; 猛然转头。
他向后寻去; 只见身后街上人来人往; 甚是热闹,而那道偷了他钱袋的黑影,却已是寻不到半丝踪迹。
徐哲沉下脸色,黑眸半眯。
哪怕是趁了他怔神的空荡,能从他的腰间,将钱袋偷走,那贼人便绝非街头乞儿,而乃身怀功夫。
再者,他不过失神片刻,那贼人便已融入人群,难以再觅其踪; 尚可再知,那人不仅身怀功夫,而且这功夫,还并非三脚末流。
况且……
徐哲蹙眉闭眸; 回忆片刻。
少倾,徐哲再而睁眸; 手掌抚住小腹上三寸位置,心中略有定数。
那小贼身高至此,若非身子不爽,天生疾病; 便是……
……那贼人不过舞勺年纪。
而且,那股香味……
徐哲再而阖眼,他立在原地,眉宇微蹙,鼻尖不时轻颤,试图将那股味道定义的更准确些。
那股香味很淡,若非那贼人近身至徐哲身前,两人之间几乎毫无距离,徐哲根本无法嗅到。
而一旦嗅到——
历经世界无数,因初时花满楼之故,徐哲可谓是在医学一道苦下功夫。
医者四道,望闻问切。
望而知之谓之神,闻而知之谓之圣,问而知之谓之工,切脉而知之谓之巧。
闻之一字,谓之听其声息,而非闻之味道。
然而,徐哲不仅仅是一名医者。
他不仅会医好人,还会医死人。
自古医毒不分家,在毒之一道,徐哲并非绝顶好手,也绝对超出世间大多。
毒非毒,药非药,毒可为药,药可为毒。
自深入了解医之一道起,徐哲便习惯于自行配药。
昔日,黄药师曾对他门下的众位弟子道。
【学之为用,何而为用?】
昔日,陈曲两人尚未伤母出逃,被黄药师逐出师门。
那时,桃花漫天,春光正好。
那日,徐哲不过一十有二,年纪最小的冯默风,也不过始龀年纪,至多七、八。
当初,众位弟子是逆着顺序答的。
小师弟冯默风不过启蒙几年,面对着墨水白纸,白纸黑字,不过是死记硬背的时候:“用……用………”他偷偷的看了眼他的大师兄,人小却记得牢,他记得他是在何等境遇下,被黄药师收入门下的,“就是能学会厉害的东西,能保护娘亲他们不被山贼所杀,能让自己吃得饱、穿得暖、玩得好………还、还能保护诸位师兄师姐!能保护大师兄和师父!”
陆乘风与武眠风同年同岁,却也不过比冯默风大上一岁,亦是说不出什么纲常道理。
六弟子武眠风:“学而用之,能帮到自己,便是用了。”
五弟子陆乘风:“学之用矣,能帮到想帮之人,便是用的好了。”
曲灵风为四弟子,却是桃花岛弟子中年纪最大的一个,比徐哲方再年长两岁,他知黄药师漠视传统礼教,却是最为敬重忠臣孝子,是以从家国大义入手,侃侃而谈,措辞回答更添圆润风采。
字字铿锵有力,曲灵风朗声道:“学以修身,学以齐家,学以治国,学以抗击金人,学以平定天下!”
先前三人,黄药师不动声色,没甚表情,听到这处,却是眼中一缓,唇角扬了少许,似是听的满意了。
梅超风乃三弟子,比徐哲小上两岁,她本已经想好了措辞,当下见师父面露赞许,又急忙改口,言辞与曲灵风极为相似。
她尚且话音未落,便见黄药师皱眉厉色,淡声道:“超风,不必仿你师兄,道你心中所想便好。”
梅超风霎时脸上一红,彼时不过十岁上下,还是个女童娃娃。
她木讷应“是”,又小声道:“超风所想………超风所求不多,自被师父救得一日起,超风的性命便是师父的,自有了这么多师兄师弟起,超风狂妄,念桃花岛为家……”
思及伤心处,小姑娘眼眶一红,不觉声中哽咽。
“超风父母为奸人所害,相继去世,所幸得遇师父,蒙师父青眼,将超风收入门下,自入岛以来,超风日夜深觉活在梦中,只要………超风心念不大,师父教什么,超风就努力学什么,学好了,让师父高兴,能帮助师兄师弟们,超风便觉得,这一身功夫学识,皆是值得了。”
桃花岛弟子有七,依次站成了一排。
见唯一的师妹、师姐眼中流泪,众人心中着急,然黄药师端坐于身前,也不敢贸然宽慰。
倒是冯默风年纪最小,易遭旁人影响,见三师姐动情落泪,想到自己昔日的村落,亦是被屠的只剩他一个了,不由抽了两下鼻尖,也跟着呜咽起来。
那时,徐哲这个大师兄做的多认真啊,其他的师弟师妹们怕黄药师,最早跟着黄药师的他可不怕。
无奈在师弟妹面前,他要维持住大师兄的冷然人设,于是小小哲只好一个劲儿的、悄悄的对黄药师挤眉弄眼。
——师父,您稍微回个眼神啊!您应准一声,徒儿知您最烦哭声,接着就替您去哄好了呀!
黄药师抚桌而坐,抬起茶杯,低头抿了一口。
哪怕没有语言交流,徐哲便是知道,师父这是应了。
于是即刻动身,同时开口:“玄风。”陈玄风与梅超风一并被黄药师收入门下,这两人的关系最是友好,徐哲吩咐道,“你去三师妹身边,莫让师父恼了。”
说着,便两步走到了哽咽流泪的小师弟身旁。
冯默风不过七岁,看得出他是不想哭的,却实在耐不住心中难受,泪珠子掉个不停,但他又知自己是惹了麻烦,于是一个劲儿的咬着唇,死死的压着自己的哭声,然而情落心伤,又哪里是那么容易被人控好了的,只见他小小的嘴唇都快被自己给咬破了,看起来狼狈极了。
冯默风年纪最小,个子最矮,比童颜巨矮的徐哲还要矮了大半个头,这也是徐哲最疼小师弟的一个重要缘由。
徐哲也不多说,只是从正面将冯默风搂在怀里,轻轻的、规律的,抚摸着小师弟哭的一抽一抽的瘦弱背脊。
徐哲的唇落在冯默风的耳尖,他同时在嘴边轻声哼起了舒缓的歌谣,是冯默风初来桃花岛时,每逢他夜晚噩梦惊醒,难以入睡,徐哲便会同塌哄弄他,低低哼着的曲调。
如此,又过一刻,梅冯二人才终是稳定了下来。
哭腔初止,两人即刻抱拳跪下,红着眼眶,哑着嗓子道:“师父,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