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有苦衷[综武侠]-第25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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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小二继续说了,但说着说着,就不满又急切道:“唉!王家的你别只听故事啊!动作快点,那公子等着走,我拿了衣服还要去买马呢!”
王家裁缝这才又加快了手脚,没一会,就打包了好了一个鼓鼓囊囊的包裹,递给了店小二。
店小二领过包裹,步伐匆忙的跑了。
背后,注视着店小二大步跑开的背影,王家裁缝揉着下巴的两层赘肉,狐疑喃喃道:“也就是小麻子年轻……”
搁在几年前……不对,十来年前,虽然没放到明面上大肆“通缉”,但是谁人不知,若是遇到了脸戴面具、黑底金边、容貌惊人的青衫女子……不不不,好像是男女皆可,跟当地衙门通报一声,可是重重有赏的啊。
自然,少不了钻小空子,故意和人商量,一人冒充,一人通报的。
但衙门那种地方,又哪里是好骗的?没多久,罚之厉色,也吓退了不少人通报的心思。
然而,若是当真通报,并非刻意串通,哪怕最终寻之非人,赏钱少了,但也不是没有。
小麻子那种孩子,当年也就五、六岁,记不得是正常的,至多有点熟悉。
但换成王家裁缝这种,如今都不惑之年了……
王家裁缝搓了两下手掌。
虽然这些年都消停了,但是也没真的明说,不能去衙门通报的是吧?
有个bug对不起!郭芙是十岁上下,并非十、四五岁(前面都改了!
240、死战襄阳4()
徐哲坐在店家一楼的角落里; 大概过了小半个时辰; 再次见到了店小二的身影。
仅仅大半天的时日,店小二赚到的外快,可比小半年加起来的还多。
店小二喜笑颜开; 手中拿着三个包裹,忙不迭的跑到徐哲身前; 笑容灿烂:“诶,公子; 这是两身衣裳; 外衫里衣都有;这是一双布鞋与一双靴子;这是咱给你打包的干粮,肉干与大饼都有,马匹也给您拴后院了; 你看看; 你还需要检查一下不?”
“不了。”趁着这段功夫,徐哲理了下接下来的行程; 见东西终于到了; 被面具遮住的面上露出了一丝笑容,好似若星辰点缀,萧疏清浅。
他正要接过包裹,就听店小二“嘿嘿”一笑,将三个包裹往怀里一收; 眉开眼笑道:“公子,我来,我来就好; 我带你去后院取马,这点路子,还是我给你提着吧!”
徐哲见状,也不推辞,历经世界几何,他早已识得,钱财乃身外之物,也是最不值得稀罕之物。
换言之,钱能解决的问题,自然就不是问题xd
对下态度从容,银子多付几两,对徐哲而言,不过是不值一提、一笑而过的小事,然而,对这被问之人,又是如何?
你不仅给了这人更多的钱财,还给了这人应有的尊重,这被问之人,不仅会回答你所问的,应许还会告诉你那些你并未问道,却指不定颇有用处的。
人心二字,时而复杂难辨,时而又至极通透。
店小二是个健谈的,去后院马圈的路不长,店小二两肩挂着两个包裹,手中再抱着一个,那嘴皮子没东西阻着,仍是在与徐哲喋喋不休。
店小二没话找话道:“公子,你这会来了中原,要呆的久了啊?”
徐哲并不多答:“还不好说。”
店小二擤了两下鼻子:“说来奇怪,公子你莫要笑我。”
徐哲侧头,多是因为幼时生活艰苦,店小二的个头不高,徐哲恰好与其平视,奇道:“不笑就是,何处奇怪了?”
店小二悄悄眯了徐哲一眼,他们走出了店家,去了遮挡,青衫小公子的整个人都被日光浇透了,室内那会就觉得好看,现下更是觉得跟……跟个小仙人似的。
店小二的耳根有点红了,嘟囔着:“…是挺奇怪,分明是初次与公子相遇,我却总觉得公子你有点熟悉。”
…哦?
若是一般人,这般言辞,应许只是听过之后,一笑了之。
然而徐哲不是。
他的心比发还要细。
徐哲心间一动,却是面上不显,笑而问道:“熟悉?何以见得?”
本以为会遭到嘲笑唾弃,不料这公子竟如此和善,莫非这就是读书人口中的………面善心也善?
好像并非这般说法,但店小二没读过书,绞尽脑汁也想不出那个词,究竟是怎的说的。
想不到便不想了,店小二又瞧了一眼这唇边轻翘的青衫公子,只觉得心中莫名舒畅,本来还觉得只是自个儿的无聊幻觉呢,这会却不禁认真思考了起来。
“熟悉…熟悉…………就是觉得公子你这身打扮挺熟悉的,什么青衫加身,脸戴面具,面具还是黑底金边什么的…………就是……就是那种小时听话本造出的人似的,总觉得挺熟悉,但又确实没见过。”
“……这样。”徐哲微微一顿,耳边传来了马匹的闷声沉叫,眼中也瞧见了前方的马圈草棚。
徐哲对此留了个心眼,探指伸向了前方:“小二,哪匹是你买的马?”
店小二羞赧一笑,将三个包裹递到徐哲的怀中,忙着给徐哲去牵马了。
身后,徐哲领拎了拎三个包裹,眸底犹疑闪过。
话本人物似的熟悉……
…总感觉有点不妙。
自今日凌晨入住时算起,徐哲在此耗费了近七个时辰。
而他骑马离去后的第一站,则是途沿长江,径自向东,欲至太湖一带。
他想先去看看郭靖一家。
路上,徐哲不时进酒楼而居,每到一处,皆是那个久不归中原的离家小公子,喜欢拉住一个店小二,一聊就是许久。
明明是重复的故事,听得多了,徐哲也不嫌烦。
他生性谨慎,心中暗想,若委托那些暗地里卖情报的,指不定也会让他人得到消息——知道有个人在调查这些事情。
尤其……
他尚不知杨康的江湖势力究竟如何,要是他找了处地方问了,恰好就是杨康手下的势力呢?
观杨康“无妻无后”,不难看出,“婉儿”这个人……嗯………嗯……………
小哲:“…………”
嗯。
是以,还不如多到几处酒楼,多问几个店小二,品味言之异同,自得其乐。
至于店小二言之“熟悉”,途径酒楼繁多,徐哲倒是也问了几个。
言谈毕,小哲不经意道:“店小二,我观你莫名面熟,不知我二人是否见过?”
热情招待客人的,大多都是那些年纪不大的,这些人的回答各异,却并非是徐哲想听到的。
问了好几个店小二的小哲:“………”是第一个店小二记错了吗?
大概刻意住了七、八家酒楼,听了七、八遍故事,徐哲终是得出结论,第一个店小二所言不虚,与他人相较,也没太大不同。
换言之,那些消息皆是可用的。
至此,徐哲终是选择了远离人群,地即是身下床榻,天即为身上被褥,吃食住宿一切从简,加快了脚下行程。
并且,自选择走了山间小道的那日起,徐哲便换了身装扮。
青衫不要了,红衣不要了,面具也不要了。
并非徐哲,并非徐哲风,亦是并非婉儿姑娘。
这些凡是被人所知的特征,徐哲一概将其抛弃。
他的衣着打扮不再固定,时而玄黑加身,时而身着墨色。
那张被人所熟知的脸也不要了,在《笑傲江湖》中,被他研制出的人。皮面具重现于世,此月一张脸,次月再一张脸,他是个没有名字的人,没有人知道他究竟是什么样子。
值得一提的是,在赶往长江太湖的途中,已经变成了无名的徐哲,遇上了几个人。
那是一处丛林,时逢秋末,疏黄一地,枝丫萧瑟。
此处落叶繁多,不难想象,若是正逢春夏,定是绿色摇曳,枝叶茂密,乘凉正好,遮天蔽日。
然而,放在秋日,便是积叶太厚。
马蹄不太利索,徐哲下马牵行。
徐哲的步伐不慢,他观秋景萧瑟,心中生叹,想,穿过此处,再行少则一日,多则两日,便是抵达了太湖一带。
【…阿晚,一年四季变幻,哪一季节最讨你喜欢?】
【这………似乎,都挺喜欢的?】
【唉,这回答,太敷衍了吧。】
【哪里敷衍了?四季皆美,各有所长………我讨厌春日的花粉,夏日的酷暑,秋季的垂败,冬日的寒冷——这些我都不喜欢,但若问最喜欢的那个………又觉得实在挑不出来。】
习惯了两人的旅行,一人的行程,难免有些寂寞。
触景伤情。
忽而,却由不得他继续伤情。
只因,有人来了。
徐哲先是装若未闻,此处林道并非他开,若有他人路过,也是所经寻常。
只可惜,来者似乎所想不同。
只见徐哲步伐稍顿,忽而定身,下一刻身姿摇曳,便是脚下枯叶暴起!
来者掌风阴冷,踏步极快。
徐哲两腿交错,恍若水上轻功,落叶为湖,足尖点地,倾身后撤,急退!
与此同时,只听巨响轰然,来者的一掌,并未落到徐哲的身上,却是那匹棕黑骏马糟了不幸,已是吐血倒地,马蹄抽搐几许,即刻没了声息。
来者披头散发,恰是遮住了面上真容。
徐哲本不欲出手,只是左闪右避,不料,来者见他回躲,口中狂笑两声,竟一声低呵,随之出手再添歹毒,招招皆命要害,可谓不留情面,只想取人性命!
徐哲眉间半蹙,眼底厉色闪过,忽而下腰后翻,拉开距离,继而轻功飞身,扶摇而上,直奔巨树尖顶,手扶树梢,脚踩树干,垂眸下望。
那人蓬头垢面,站在树下嘻嘻哈哈,好似神志不清,疯癫非常。
徐哲心中一顿,便是朗声斥道:“敢问阁下何人?!在下初归中原,与阁下无冤无仇,何需突然对在下出手行凶?!”
那人却只是再笑两声,笑声自带内劲,震的枯树动荡不已,枯叶残骸不多,亦是纷纷下落。
一时之间,落叶化雨,枯黄纷纷,落了一地,亦是落了一身。
来者抓起几片枯黄叶子,大声笑道:“好小子!好小子!武功不错!不错!再来一斗!”
这人根本就是答非所问!
言罢,那人轻功跃起,徐哲即刻翻身下树!
两人再而交手!徐哲不欲再生事端,本想轻功遁走,不料这人的功夫实在诡异高超,他施展全力,在林中狂奔数刻,这人仍是缀他身后,穷追不舍!
——逃不掉。
决断既定,徐哲轻功收势,绕着身前巨树转上一圈,绕到这人身后,冲其左胸背后,上手就是一掌!
“哈哈哈哈!不逃了!不逃了!来得好!”来人狂笑不止,顺势躬身一倒,双手撑地,竟然是背对着徐哲,生生用双脚接下了这掌!
掌脚相对!皆是较劲十足,徐哲心中大惊,他自认武功已可晋身天下之列,不料这个古怪的老头竟是半分都不逊色!
徐哲心中一沉,口中低呵功起,连发几次掌力。
徐哲不再留手,掌风化实,招招毙命!
而这人竟以双手撑地,倒立而行!
他的手就是他的脚,他的脚便成了他的手,每逢徐哲出掌,便在彼端以足力化解,接着两声狂笑,足上加劲。
这功夫着是古怪,可谓骇人听闻。
徐哲亦是半分不退,交手多番,一拼功力,竟是不分上下,难解难分。
这人……
徐哲暗呵一声,脚下步伐一变,便是倾力以搏!
两人过招近百,忽而,徐哲脚尖触地,两下跳开,他眉宇微蹙,面色极为复杂。
交手之际,掌风吹过散发,他看清了这人的脸。
交手之际,单凭这番以手代脚、以脚代手——怪异至极、又精妙如斯的功夫,亦是不难猜到……
依稀相识,原是故人再见。
徐哲收了掌,拱手道:“原来是欧阳前辈,久仰久仰。”
那人捋了把发,觉得这乱糟糟的黑东西遮人视线,真是难受极了,他狠狠的拽了两下,又觉得一拽就疼,于是大骂两声,又松开了手。
他瞪了一眼突然收掌的小子,不满怒道:“不打了?!不打了?!你作何不打了?!”
徐哲暗叹一声,想,这就是欧阳锋发疯之后的模样了。
……若是被叶枫晚见到,不知会伤心愧疚成什么模样。
想到这人昔日白衣加身,英气勃勃的模样,观之如今,若非血海深仇,怕是无人不会心生触动。
思及众位店小二所言,徐哲后撤一步,轻声问道:“欧阳前辈,不知欧阳克此人身在何处?为何不曾伴你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