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有苦衷[综武侠]-第22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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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金从十两骤减成了一两,血字的内容也变了变。
九阴为祸,作何留之
如今的黄药师想的便是,那血衣童子便是他的大弟子徐哲风。
甚至他想的更远——
徐哲打从一开始就没有对他说实话。
纵然黄药师不会费力去记住曾经发生过的每一件事,但大概的印象还是有的。
当年洪七公带着哲儿来找他,哲儿道——恩公,你救了我的命,我是来报恩哒!而恩公你武功这么强,我当然也是来学武的啦!
相处几月,这个小娃娃实在讨喜,加上自己也恰好有收徒的心思,便也顺势收了下来。
而现在
黄药师的心底冷了几分。
他怀疑起了徐哲最初的说辞。
那所谓的强盗是否真的存在?他是否真的救过徐哲的性命?徐哲一开始就目标明确的冲着他来,是否是因为徐哲自己产生了什么误会,因为他的姓氏恰好姓“黄”?
哲儿当年仅仅六岁,按理说,是不会想到这么多的。
然而,也正是因为徐哲此人的韧性与忍性,却又让人觉得,哪怕只是六岁,也不是不可能的。
众桃花岛子弟在门外站了很久,却见自从师父进了大师兄的屋子后,就再也没有出来。
这一进,就一直从晌午,到了黄昏时刻。
二弟子陈玄风在门外喊道:“师父,该用晚饭了。”
里面沉默半响,黄药师才淡淡道:“你们去用吧,不用准备为师的份了。”
梅超风迟疑了会,还是将晚饭摆到了门口,又小心翼翼的用干净的白布盖住。
一众弟子下去了。
晚饭时汤汁喝的太多,半夜,曲灵风起来入厕。
他迷迷糊糊的向徐哲的房间看了一眼。
屋内还是亮着的,倒映在门窗上的剪影,是他的师父。
夜风一吹,丝丝凉意入骨,曲灵风的倦意瞬间去了几分。
他的内心升起担忧。
大师兄失踪了这么久,别说他们不好受,师父也一定是担忧不已的吧?
唉,也不知大师兄到底是去了哪里,出了什么事,现在又到底是活还是死。
又待了三日,再次叮嘱不许有人擅自离岛后,黄药师又离开了。
他找起了徐哲的消息,找起了血衣童子的消息,找起了黄裳的消息。
血衣童子盯上了全真弟子,黄药师便也跟着盯上了全真弟子。
但也不知是凑巧还是什么,每次血衣童子下手的地点,都与黄药师隔了老远老远。
华山论剑,八个月后。
是夜,重阳宫宫内。
王重阳突然睁开了眼。
窗外孤月高悬,银辉过窗过门,倾泻一地。
他平静的看着这个突然出现的人,了然道:“你来了。”
来者道:“你早知我会来?”
王重阳笑道:“自从我手拿九阴真经,便一直在想,你什么时候会来,只是——”
来者接口道:“只是你没想到,我竟然没有直接来找你,反而先一步找上了你的众多弟子?”
说罢,来人做出了请的手势。
王重阳略感讶异,道:“你是想与我比试?”
来者道:“自然如此。”
王重阳道:“你又要做那些药粉勾当?”
来者轻轻一笑,否认道:“并非,与那些人斗,我可以用,但与你这天下第一高手,用那种下作伎俩反而是落了下乘。”
王重阳叹了一声,道:“你与我想象的有些不同。”
来者高声大笑,道:“有何不同?在你看来,我必定是个心狠手辣,为人残忍,做事不择手段,性情反复不定的恶人了?”
王重阳没有否认。
来者又道:“那你如今为何又改了主意?”
王重阳从蒲团上站起,迈了两步,道:“由眼及心,我只道,你是一个心志坚定的人。”
距离近了,光辉更盛,王重阳看清了来者的样貌,和他这个年纪半百的人比起来,当真是年幼的过分。
王重阳问:“我知你是一个易容好手,这可是你的真容?”
来者挠挠脸笑了两声,这一笑之下,那本就年幼的脸上更是添了几分稚气,王重阳眼底的疑虑一闪而过,身高自有缩骨术,脸蛋自有易容技,但唯有这番稚气,可不是江湖老人能装的出来的,莫非这血衣童子还当真是个童子不成?
不止王重阳,或许除了黄药师,这世上的所有人都觉得,那血衣童子必定是个修习了什么奇怪的功法,或者本身就是个身材娇小又擅长易容的江湖前辈。
然而这个想法或许是错的。
只听那血衣童子仰头道:“是啦!都说了是要对付天下第一高手,我怎能用那些下流伎俩呢?而为了表示我的尊敬以及诚意,这张脸当然也是我的真容了。”说罢,这人还唯恐王重阳不信,竟然主动又小小向前了一步,道,“若是你不放心,我还可以让你摸摸我的脸,看看脸上是不是还抹了或盖了什么其他的东西。”
这一靠近,又凑近一瞧,只见那脸上的皮肤简直白皙嫩滑的过分,别说是习武之人了,哪怕是五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家少爷,都不一定能生的这么富贵俊俏。
而若这张脸,真的是此人的真容,这人就算当他的曾孙子都绰绰有余了。
于是王重阳又问:“你年龄几何?”
来者毫不犹豫的脆声道:“我今年一十有六啦!”
王重阳下意识的瞅向来人的头顶,又一眼扫到地面。
一十有六?确定你不是说大了个四、五岁?
来者沉默了片刻,声音顿时冷了下来,道:“别看我这幅模样,我只是天生长的比较慢,再过上四个月,我都要一十有七了!”
不想继续多说,来者脚底一动,手势一出,便做出了请的动作。
王重阳觉得,自己实在是在欺负小辈。
他叹气道:“你为何要与我打?”
来者道:“我要那九阴真经。”
王重阳凝起神色,道:“你是想修习里面的武功?”
来者哈哈大笑,瞬间狠下了声音,一字一字,若泣血般幽怨狠戾:“怎么可能!我早已写,九阴为祸,作何留之?你可知那西毒欧阳锋如今就在中原滞留,处处想着如何要再夺真经;你可知有多少乌合之众已经聚集成群,就瞅着哪日你不在重阳宫内,便一举杀上全真教以夺真经;你如何知道,武林中人为了九阴真经而纷争不休的时候,有多少平民百姓被无辜牵连?你可又知道又知道你可又知道那九阴真经其实是”
艳红的血染上淡色的唇,来者将嘴唇咬出了血,却是没了下文。
王重阳知道,不论实力差距,哪怕半炷香的时间后便能分出胜负,此战也不可避免了。
王重阳最后道:“所以,你想要九阴真经是为了——”
来人闭眸沉默,继而睁眸低喃了什么。
稍后,他毕恭毕敬的朝王重阳躬身行礼,才字字铿锵有力的高声道:“我要那九阴真经永不能再见天日!我要让江湖众人皆相信,九阴已毁,秘籍不再,这世上再无九阴真经!”
…
下方有图,现代时婉♂儿戴着围裙给小哲做鸭子吃…app党看不到图无能为力qaq
209 二次射大雕50()
徐哲败了。
就连如今的黄药师都不是王重阳的对手,更不用说还及不上黄药师的徐哲了。
若说黄药师是武林中拔尖的高手,那王重阳就是立于拔尖之上的那一个人,而徐哲,如今也只是到了黄药师的六、七分罢了。
王重阳道:“你败了。”
徐哲坦然一笑:“是的,我败了。”
王重阳又道:“我不杀你,若你能答应我,再也不伤人害人,我便放你离去。”
徐哲嗤笑一声,道:“你怎知我不是阴奉阳违,再者,若是我不答应呢?”
王重阳叹了一声,带着些许可惜的味道:“你小小年纪,却有此修为,实在是天纵奇才,如此一个好苗子,废了你我也是不舍得的。”
嘶,好狠!
徐哲没说话。
王重阳又道:“你从师——”
徐哲薄唇一抿。
王重阳摇头道:“你的武功套路我很熟悉,因为我曾与那人在华山山顶斗了七天七夜。”
徐哲的笑意隐去了,他冷着声音,面无表情道:“这所有的一切皆由我一人所为,与你想的那人没有丝毫关系,那人毫不知情!”
王重阳的叹息声更重了,他道:“由眼及心,由武及人,虽然我并未与你的师父深交,却也摸的出几分他的性子,我听说,你的师父以及丐帮上下,近半年来都在找你,你可曾思虑过你所作所为的最终后果?”
“后果?”徐哲重复低喃着,“我当然思虑过。”
——但是他如今,已经什么都不怕了。
徐哲的眼神是这样说的。
淡淡柔意在眼底一闪而过,徐哲又自嘲一笑,道:“师父是啊,那是我的师父,从我六岁起就伴着我长大,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对我来说,师父就像我的父亲一般,他教我,爱我,指引我,护着我,当真是这世界上最最好的师父”
徐哲一顿,继而道:“我自然思虑过那后果,或许会被师父打断双腿,或许会被师父逐出师门,甚至”徐哲的声音细不可闻的抖了起来,音量也渐渐弱了下去,“甚至,师父还可能对我说,我怎么会收下你这种劣徒,我真是以你为耻”
说到最后,徐哲近乎已经没了声音,他微微垂着眸,眼中氤氲,胸腔颤抖。
半响,徐哲抖着唇深深吸了口气,才又渐渐平静了下来。
他仰视着王重阳,双目明亮,神情倔然,满是孤注一掷的坚定。
是啊,师父的确对他好,他对师父也是充满了感情,然后呢?
“但总有那么一、两件事,是人不惜一切也要去做的。”
这小娃娃,可真是个倔的,王重阳苦笑一声,道:“所以你还是想要那九阴真经?”
是啦!当然想要啦!
既然武力打不过,咱们就撒泼抵赖嘛!
徐哲郑重抱拳,道:“恳请道长给我九阴真经,我发誓我并不觊觎真经武艺,我想做的,正如我比试前说的,只是想彻底毁了这真经,并且叫天下人都相信,九阴真经已不存于世。”
王重阳道:“我为何信你?如何信你?”
徐哲微微一笑,道:“因为我没有必要去觊觎它。”
言罢,不待王重阳追问,徐哲便一字一字朗声道:“九阴真经所载内容繁多,其中便有内功、轻功、拳、掌、腿、刀法、剑法、杖法、鞭法、指爪、点穴密技、疗伤法门、闭气神功、移魂*,道长,我说的可对?”
王重阳眉宇渐拧,沉声道:“你说得对。”
徐哲又道:“道长,你得经书以来已有半年,不知你可曾修习或者翻阅?”
王重阳惭愧道:“我在夺经之前,就决意不练经中功夫,但为好奇心所驱使,禁不住翻阅了一遍,真经所载的诸般秘奥实在精义,拜读过后甚有所得。”
于是徐哲微微笑了,朗着声音,侃侃而谈了起来:“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是故虚胜实,不足胜有余。其意博,其理奥,其趣深,天地之象分,阴阳之候列,变化之由表,死生之兆彰,不谋而遗迹自同”
这娃娃字字所言,分明与九阴上卷一字不差!
王重阳面露震惊。
徐哲笑道:“如何,道长,还需要我继续往下说吗?”
王重阳袍下的指尖,磨了磨自己的手心。
而在等待王重阳回答期间,小小哲的心里完全绷的死紧死紧的,总感觉心脏都要超负荷的跳出胸腔了!
天知道他能背的就这么点!道长大大行行好!你要是再让他背!估计他就得转身就跑再寻他策改日再战了!
还好,王道长极为给面子,沉默片刻后,面色沉重道:“不,足够了”
徐哲微微松气。
王重阳话音一转,道:“但我又为何要听你的,将九阴真经给你?”
徐哲胸有成竹,唇角高扬,自信一笑。
看这幅大气凌然双目有神的模样,哪能想得到这小娃娃其实就是那碎人手骨的血衣童子呢?
徐哲一脸正气,道:“道长,我们的目的其实是一样的。”
王重阳颔首,示意徐哲继续。
徐哲继续道:“你举办华山论剑的目的,无非也是为了避免九阴真经在武林中引起腥风血雨,而我的目的也正是这个。”
王重阳并不信,道:“你可记得,那腥风血雨中,就有你血衣童子的一份力。”
徐哲反问道:“然而道长你并不能否认,在我以残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