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有苦衷[综武侠]-第2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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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哲就当真没事干了。
仔细想想，该铺垫布置的都准备的差不多了，要产生什么效用，也要等到十数年后的神雕时间线，现下既然系统失踪，不知何时才能离开，唯一放在行程计划上的，也就只有每年去教教靖哥哥，撩撩康弟弟了。
时隔一年，一行三人又启程回了桃花岛。
昔日离去之时正值春日，桃花三千缀满桃园，如今过了一年，又值春日归来，尚未登岛，便望的是一片嫩粉遍岛，桃花的清香夹杂在海风中扑面入鼻，既沁人心脾，又惹人心醉。
他们先前已然以信鸽传书，告知归来日期，现下不过靠岸，尚未登岛，就听见一女童欢快的叫唤声：“大师兄！六师兄！七师兄！你们可是回来啦！”
这般叫着，只见粉衫袖裙在风中波纹一荡，一个娇小的身影便步伐轻盈的飞上了船头，她敏捷的像只燕子，一下扑倒在徐哲的怀中，扬起的脸蛋精致可爱，明眸皓齿，嘴唇粉嫩，她伸手拽拽徐哲的耳朵，撒娇道：“大师兄，你们竟然连新年的时候都不回来看看，可想死蓉儿啦！”黄蓉被徐哲抱在怀里，双臂搂住徐哲的脖子，又探出头瞧了眼站在徐哲身后的武眠风和冯默风，古灵精怪的做了鬼脸，伸手讨起了礼物，“你们让蓉儿好生想念！是不是要有点什么表示呀？该罚！”
徐哲哭笑不得将黄蓉轻轻的放在地上，刮了下小女童的鼻尖，温声道：“都是师兄们的错，蓉儿想怎么罚？师兄们给蓉儿带了好多礼物，这些礼物可能抵罚？”
“蓉儿，你的师兄们刚刚奔波回来，莫要太闹他们。”温婉的女声从岸边传来。
“男子哪有那般脆弱，不过赶路乘船，哪里称得上奔波？蓉儿想师兄想的紧，当师兄的还能不陪着师妹好好玩玩？”
听到这个声音，徐哲三人的面上俱喜，纷纷轻功跃下船头，恭敬道：“师父，师娘！”除去徐哲抱着黄蓉没法行礼，武冯二人皆抱拳弯下了腰。
黄药师处之泰然的受了这一礼，冯衡掩嘴轻笑，道：“别听你们师父这么说，他平时可也……”
“衡儿！”黄药师厉声呵道。
冯衡倒也不怕，抚着黄药师的臂膀，笑道：“好，我不说，不说，倒是你们师兄弟三人今天回来，实在是喜事一件，等会正午，师娘亲自下厨来招待你们，蓉儿，要来帮娘亲打下手吗？”
闻言，黄蓉立马双眸一亮，从徐哲的怀中跳了下来，她软嫩的小手牵住冯衡的手，边对徐哲等人咯咯直笑，边拉着冯衡往桃花林中走：“三位师兄，蓉儿这一年可学了不少好东西呢！你们等着，一会定要你们吃的连舌都酥了、牙都掉了、顿顿求着蓉儿给你们做饭吃呢！”说着，便迫不及待的拽着冯衡往回跑，“……娘，快走快走啦！”
“蓉儿别急，东西娘早都准备好了，就……”
伴随着桃花的清香，妇人与幼女的笑声渐去渐远。
黄药师定睛将三人打量一番，才开口道：“一切可好？”
“劳师父挂念，一切安好。”徐哲三人异口同声，抱拳回道。
黄药师单独对徐哲问：“事情可都办妥了？”
面对着黄药师时，徐哲的笑容总是免不了的，他弯弯嘴角，眼底明亮，笑道：“回师父，基本都办妥了，没什么大事，只是……”
“只是？”
徐哲斟酌着回答：“弟子为报恩之故，收了一个挂名弟子……因是挂名弟子，弟子不打算传授给他桃花岛的功夫，只是教他一些伦理知识，偶尔帮忙指导一下那孩子的武艺。”
“哦？”黄药师微微讶异，说道，“若觉得合适，直接收为本派弟子又有何不可？”
徐哲苦笑，说：“那孩子已有‘江南七怪’作为师父，哲儿不夺人多好，更何况……”徐哲微微一顿，哂笑道，“那孩子的资质秉性有些一言难尽，若哲儿当真收了这个弟子，怕是师父一旦气急，会想一掌拍死这个徒孙，到时哲儿的报恩，可就变成了报仇了。”
如此一说，黄药师心中的兴味顿时去了三分，哲儿向来了解他的喜好，这个挂名弟子要不然是资质愚钝，要不就是性子为他所厌，这么一想，黄药师便没了追问的想法。
不过……
黄药师看了徐哲两眼，恍惚中，似乎看到了昔日那个才到他膝盖的稚儿幼童，但下一眼，便又成了眼前这个少年样貌的英姿侠客，黄药师微不可闻的叹了声，道：“哲儿，我的这些徒弟中，唯有你的资质最好，尽得我真传，学识武艺皆已出师，若是你自己有些想法，看到个合眼缘的，再收一个弟子也有无不可………………哲儿？”
见徐哲不知为何而面色怔住，黄药师皱眉唤道。
徐哲这才猛一回神，见黄药师和两位师弟皆在盯着他，不禁抓抓耳边碎发，心中顿生惆怅万千，有些怅然的说：“因为师父刚才说我也可以收徒弟了………就不禁想到昔日师父收我当徒弟、我成日抱住师父不撒手的那些日子……观眼下，忆往昔，记初始……突然间有些滋味难辩，白驹过隙不过如此。”
呵，这话触及心间，黄药师莞尔一笑，他们师徒俩倒是想到同一件事情了。
回忆起昔日的小娃娃端茶、倒水、捕鱼、砍柴，紧紧的跟在他身后，一口一个清脆的“师父”的那些日子……黄药师不禁眉眼一软，情不自禁的就低声笑开，道：“是啊，当初的那个小娃娃，转眼间竟然也到了要自己收徒弟的日子了…………眠风，默风，你二人先进去。”
已经当了一会背景板的两人对视一眼，心知师父定是要和大师兄说些“私房话”了，抱拳道了声“是”，相继走入了桃花林。
海边波浪拍案，哗啦作响。
悬边站立两人，皆是青衣如墨，风姿隽爽，腰系玉箫。
徐哲的手中拿着两罐酒，是他刚刚用轻功跑了一趟桃花林，从八卦阵的中心阵眼的那棵桃花树底下挖出来的酒，也是………他最初与黄药师两人植了这三千桃花，建了这桃花岛时埋下的酒。
这昔日埋下的酒，如今，已经沉淀了将近二十年。
徐哲拔开酒塞，顿时间酒香扑鼻直窜入脑，辛辣之余又含桃花清香，他不禁狠狠打了个寒颤，就着瓶口就大饮一口，喉结三动后才放下酒罐，一抹嘴角，大叫“好酒”、“痛快”！
与此同时，黄药师也拔下了另一罐酒的酒塞，他可没有像徐哲这般喝的如此豪放，虽同样是直接对口灌饮，却生的是文士饮酒般仪范清泠，轩举风神。
黄蓉与冯衡一起做好了午饭，正兴冲冲的想叫众人来吃时，却被告知自家爹爹和大师兄竟然去海边开小差了！
小姑娘登时就不乐意了，还是被冯衡一阵好劝，加上诸位师兄师姐好声哄着，才心不甘情不愿又有些失落的坐回了饭桌。
可恶，她可是使足了劲做了无数道好菜呢！吃不到……吃不到……爹爹和大师兄吃不到是他们的损失！她再也不给大师兄和爹爹做饭吃了！
从冯默风与武眠风的转述中，冯衡大概猜到这两人是忽然对了性子，哪怕有个一时半会，这两人之间要说的话估计也没法说完。
冯衡好笑的戳戳女儿鼓起来的脸，道：“蓉儿，你的大师兄跟着你爹爹的时间最久，如今两人突然心有所感，回忆往昔，我们还是不要去打扰他们的好。”
黄蓉哼声道：“有多久？比娘亲还久吗？”
这可就完全没法比了，冯衡笑说：“那当然是比娘亲久多了。”
黄蓉很少听别人说起她出生之前的事情，这会不禁又好奇的问：“那有多久？嗯……比其他的师兄师姐们还久吗？”因为曲灵风与陈玄风已经被赶出师门，黄蓉好奇的看向师兄师姐中辈分最大的三师姐梅超风。
梅超风摆好碗筷，挽起耳边黑发，抿唇笑道：“是啊，比其他的师兄师姐们都要久……要久的很多很多。”
“那是多久？”黄蓉追问道。
梅超风想了想，说：“大概在大师兄比小师妹还要小的时候，师父和大师兄就已经在一起了吧……在我成为师父的三弟子时，大师兄貌似已经跟着师父有了五、六哥年头了，我们在座的这些人里，就属大师兄和师父在一起的时间最长了。”
东北崖边，惊涛拍岸，没有食物，没有桌凳，徐哲与黄药师或迎风而立，或席地而坐，有时双双把酒言欢，有时又是一人饮酒，一人鸣萧，两人一起回忆往昔，畅所欲言，说道开心处不禁双双对视一眼，徐哲不好意思的抿嘴一笑，黄药师颇为愉快的放声大笑，而说道不开心的地方，则就成了徐哲或眼神游移，或撒娇卖好，而黄药师便皮笑肉不笑的冷冷一笑。
忘了饥饿，忘了时间，两人说的最多的，还是在《九阴真经》出世前的那段日子，从最初徐哲跟着洪七公找到黄药师，拧着性子卖好求收徒，到黄药师收了一个又一个的徒弟，桃花岛上渐渐溢满了人烟人气，笑语欢声……
徐哲又饮酒一口，长长喟叹一声，道：“那段日子，如今想来，堪比神仙般幸福自在。”
黄药师哼笑一声，道：“现下的日子，又怎的不是神仙般幸福自在了？”
徐哲笑笑不答，酒罐挡在脸前，掩去了他的一抹苦笑。
是啊，除去陈玄风与曲灵风被赶出师门，师娘身子无忧，师弟师妹们的腿骨完好，蓉儿小师妹冰雪聪明，活泼幸福，而师父贵为东邪，武艺学识皆立于顶端，家庭和睦，弟子有成，可不就是如神仙般幸福自在……
……如果他真的是徐哲风就好了，徐哲不止一次的这么想过。
然而这只是个绝对不可能成立的假命题，这般一想，徐哲便举起酒罐再饮起来。
徐哲的酒量其实算不上好，但是因为身边的人是黄药师，他又喝的格外放心畅快，他的一罐喝完了还不满足，再把黄药师的那一罐抢过来继续喝，听黄药师骂他“劣徒”也不反驳，反而黄药师越是骂他，他就笑的越是开心，徐哲一直喝啊喝啊喝啊，期间黄药师好像离开了，回来的时候又提着几罐未开封的陈酿，徐哲也不客气，拔开酒塞继续喝……
不知不觉，正午的烈日过了，逢魔的夕阳去了，皎洁的明月升了，崖边的海风也冷了，然而崖上的人却只觉得浑身热乎。
徐哲不知道他喝了多少酒，总之他的脸颊通红通红，本就生的昳丽无双的面孔，这会更像是染了一层奢靡至极的佳酿浓蜜一般，若是叫些定力不好的毛头小子来，定是被他看上一眼，便会被勾的失了三魂七魄，痴的找不到东南西北。
徐哲喝的四肢发软，站都站不起来了，他的怀中抱着好几个酒罐坐在悬崖边，傻兮兮的看着黄药师笑个不停，怀中的酒罐中皆是一滴不剩。
“师父……”
“嗯。”
“师父……”
“嗯。”
“师父师父师父……”
“呵，为师还是第一次看到你喝醉的模样。”
徐哲晕晕乎乎的打了个酒嗝：“师父，过来，哲儿想摸摸你……”
黄药师站在崖边，没过去，他可不像自己的大徒儿一样喝的没大没小，这会的神智清醒的很。
徐哲像是不高兴了：“师父，你过来嘛，小时候哲儿说累了，你就过来抱着哲儿走，哲儿发烧了，你就抱着哲儿还给哲儿哼歌听，哲儿……”
黄药师走了过来，笑骂道：“你也说了那是小时候，也不看看你现在多大了。”
徐哲可不管这些，看到眼前有人，伸手便抓了上去，红着脸傻笑个不停：“师父……”
“…嗯。”黄药师无奈的看着趴在他身上的大徒儿，倒也没真的推开。
“师父……”
“嗯。”
“嘿、嘿嘿。”
“傻笑什么？”
“哲儿开心啊。”
黄药师伸手弹了徐哲的额头一下。
黄药师弹的有些重，或许也是有着想要徐哲醒醒酒的意思，徐哲的额头瞬间就红了，但他也不以为恼，反而像是得了什么奖赏一般，眯着眼笑的更开心了。
作者有话要说： 呜哇不知不觉这篇文都199章了qaq，下一章竟然就要200章了诶！【不记得小哲驴狮虎虎什么哒回去看看176章啦！
还有怎么办一写师徒就无比顺手的我qvq……
下一章让二叽出来！一定让他出来！大家还记得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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