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有苦衷[综武侠]-第19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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蓉不巧看了个正着，别看这小妮子才区区六岁，却是人小鬼大，心思极多，自那之后，黄蓉便觉得似是抓住了自己的把柄，对他是愈发的没大没小，连原本的“大师兄”，也在不知不觉中换成了“哲哥哥”。

　　　　这个和哲♂儿有的一拼的称呼，最初让徐哲胃疼了好久好久。

　　　　好在，黄蓉也只偶尔这么称呼几声，大多数时候，尤其是在有外人之时，还是以叫他“大师兄”为主的。

　　　　徐哲好脾气的跟在黄蓉身后，问：“小师妹，这是又找我做什么？”

　　　　黄蓉小脸一皱，颇为不满的转过头，埋怨道：“哲哥哥，你昨日答应教蓉儿吹箫的！”

　　　　从小看到大，徐哲几乎是手把手的把黄蓉养到这么大的。

　　　　本以为养到五、六岁就差不多了，没想到黄药师竟然把教导武功这事儿，都甩到了徐哲的头上。

　　　　恩，既然武功都教了，哲儿你身为我最自豪的弟子，其他的一并都教了也没什么哦？

　　　　当黄蓉在八岁时真心实意的感叹了句——大师兄真是除了生孩子什么都会好厉害诶！——的时候，徐哲的表情已经是一串省略号了。

　　　　徐哲不抱期望的问了句：“………师父人呢。”

　　　　黄蓉轻哼一声，道：“娘亲作了许久的那副《桃花》总是画好了，爹爹这会肯定在陪着娘亲赏画呢！”

　　　　徐哲佯装心伤，唉声道：“唉，若是小师妹能找到师父教你，肯定是不会来找大师兄的。”

　　　　小黄蓉眼珠一转，知晓徐哲在装模作样，便回答的毫不客气，道：“你于音律一道，吹箫吹的又不如我爹爹好，如果爹爹有空，我当然不找你啦！”

　　　　徐哲还没再装发怒，黄蓉便讨好的挽着徐哲的手，娇声道：“但是大师兄的医术可是我桃花岛最最好的啦，就连爹爹也承认，大师兄的歧黄之术已经远胜于他，若是爹爹娘亲、师姐师兄们生了病、受了伤，除了大师兄，还能找谁呢？”

　　　　徐哲笑意微展，揉了把黄蓉的额头，笑骂一声：“就你会撒娇。”

　　　　黄蓉跟着接声，咳嗽两声沉了音，板着脸道：“你这爱撒娇卖好的机灵性子，怎么和你大师兄一模一样——”继而又恢复童声，咯咯直笑，“大师兄，爹爹可是说了，蓉儿于撒娇卖好一道，可是远远比不过大师兄，还需要大师兄多多教教蓉儿呀！”

　　　　徐哲：“…………小师妹已深得我真传，大师兄已经没什么可教你的了。”

　　　　此言一出，娇笑阵阵，黄蓉抚掌笑的更欢。

　　　　黄蓉引着徐哲到了亭中，便恰见黄药师与冯衡二人正坐在小亭中央，两人皆面上带笑，眸中熨软，姿态亲密至极，摩挲低语。

　　　　黄蓉眸中一亮，接着摆手大叫：“爹爹！娘亲！”

　　　　黄药师与冯衡二人抬眸。

　　　　徐哲跟着拱手，道：“师父，师娘。”

　　　　“蓉儿，你又闹着哲儿了。”这女子身穿淡黄衣衫，气质清雅，面容光秀丽，嘴角笑意温婉，眉目之间，隐隐与黄蓉有五分相似。

　　　　她先是说了黄蓉一句，又眉目间隐含心疼，对着徐哲道：“哲儿，你定是又去练武了，何必如此辛苦…………如今可是饿了？我早已吩咐哑仆炖了鱼汤，一直温着，还有我今早做的花卷，若是饿了，随时都可以去厨房拿上一些。”

　　　　这衡儿对哲儿，有时可当着比对蓉儿还要好上三分。

　　　　黄药师无奈道：“衡儿，哲儿早已不小了，他懂得如何照顾自己。”

　　　　黄蓉插嘴道：“爹爹此言不对，看着大师兄这张脸，如何叫人相信他不小了？”

　　　　徐哲：“………………”我身高176面貌一十九好吗！不是童颜也不是巨矮了可以吗！说出来吓死你！其实我都是个年过百岁的老不死了好吗！！

　　　　徐哲暗地里揪了一下黄蓉的发尾，不理黄蓉跳脚叫痛，抬眸看向那温婉女子，撞上那真意满满的美眸，徐哲不禁苦笑道：“师娘，我饿了会自己找吃的，师父说得对，你别总是把我当小孩子了。”

　　　　当初，冯衡昏迷了足足两个月，才初次转醒。

　　　　冯衡初醒之日，桃花岛上一片欢喜之音。

　　　　次日，黄药师去见了陈玄风与曲灵风一面，却也仅仅只是见了一面罢了。

　　　　从头至尾，黄药师只字未言，眸色极冷，任凭两名弟子如何忏悔痛哭，径自背手不言。

　　　　黄药师就那般站着，直至两人哭的破了喉咙，咳出了血，一个音都发不出来，便又冷眼负手去了。

　　　　这之后，依照徐哲昔日所想，花费了足足一年半载，将冯衡的身子勉强调好后，又授其《九阴真经》之总纲。

　　　　如此，又过约莫一年不到，待总纲学成之日，黄药师又去见了陈玄风与曲灵风第二面。

　　　　近二年之中，黄药师唯见二人两面。

　　　　这两年中，两人的手腕始终被那足足二十尺长的铁链捆着，捆在那颗粗壮的桃花树下，风吹无壁，雨打无屋，露宿野外，不见其师，不见师兄，不见师弟，唯有梅超风每日按时送餐，又不时递送衣被，给以盆水，才使得两人的面貌不至于太过凄惨。

　　　　但那被徐哲废了的四肢，陈曲二人也不敢私自接好。

　　　　如此，两年下来，秋去冬来，冷风刺骨，内力犹在，却与废人无二。

　　　　这第二次见面，黄药师只做了一个动作，说了两句话。

　　　　黄药师将那生了锈迹的铁链斩断，道：“你二人再不是我黄药师的弟子，今后不可再使我桃花岛的功夫。”

　　　　“念在衡儿终是无事，我不取你二人性命，今日落日之前，便离了这桃花岛吧。”

　　　　说罢，身姿一闪一动，桃花蹁跹纷飞，已然不见了那袭青衣身影。

　　　　陈曲两人目光松怔，眸中含泪，面貌狼狈，哀求之语已然说不出口。

　　　　两人离开时，来送行的有三人。

　　　　梅超风，陆乘风，徐哲。

　　　　武眠风未至，此人看似冷漠，骨子里却是爱憎分明，倔然至极。

　　　　冯默风未至，这小子的性子更烈，冷嘲道：若我当真去送行了，只怕他们就要就此埋骨大海底了。

　　　　梅超风与陈玄风两人，情谊未戳而犹在，两人在一侧窃窃私语时，其他人亦是有意避嫌不听。

　　　　陆乘风本就性子温润，这会，念在师娘师父皆是无事，两位师兄也成了被逐出师门的废人，这最后一面，他思虑许久，还是想来见见的。

　　　　最后，陈曲两人半跪在船上，徐哲站在两人身前，对视良久，一声叹息由衷而出：“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陈曲两人俱是一声惨笑，道：“悔不当初，可惜无用。”

　　　　徐哲叹道：“玄风、灵风，珍重。”

　　　　陈曲两人深深将桃花岛之景刻入心底，哽咽惨笑，眸中含泪，咬牙划水，船只渐去渐远。

　　　　在那之后，又过了约莫三年，冯衡彻底痊愈，甚至因体有内力，体质更胜以往，又学了些拳脚功夫，自保轻功，可谓因祸得福。

　　　　那时，徐哲已在这里呆了五年。

第183章　二次射大雕24（）　
无论在哪个世界，茶馆里的店小二总是掌握着比常人更多、不为人知的小道消息。

　　　　虽然不知晓店小二是如何得知这些掺了七分真，三分假的消息，又是如何在众多武林高手之中保命，但是对江湖人士兼普通人来说，店小二的小秘密始终是不及人们对江湖八卦的兴趣。

　　　　毕竟在这个表面上显得平静安逸的江湖里，就只剩那么一点八卦可供人玩乐了。

　　　　那些消息无非就是香帅又看上哪家姑娘啦（假的），什么宝物又在哪儿被发现了（假的），哪个山庄的姑娘又要嫁给哪个公子哥（真的）等等，诸如此类的流言。

　　　　不过最近“颜医”却成为了久居榜首的热门话题。

　　　　有人说他的容貌，有人说他的气质，有人说他的医术，有人说…

　　　　颜医不！能！人！道！

　　　　众人：“！”

　　　　其中的女士们：“！！”

　　　　那边的店小二还在夸夸其词时，这边的说书先生却是抿了一口茶，说起颜医与石观音不得不说的二三事儿。

　　　　“唉！周知颜医的容貌出众，而不知其祸也！要说爱美之心众人皆有，却始终不及石观音好美人。”

　　　　“听闻石观音为此而拜访了颜医，与其交好，故互称姐弟。随着日子过去，石观音对颜医生起了男女之情，然而颜医早已心有所属，奈何那名女子未曾等到他学成归来便已嫁与别人。”

　　　　“虽说对方已为人妇，颜医已无法与之长相厮守，理应可寻良人相伴。但作为一派正人君子，颜医拒绝了石观音的欢好。谁知…”

　　　　“谁知？”被说书先生的故事勾起燃烧着的八卦之心的众人迫不及待地催促道。

　　　　只见说书先生不徐不疾地往茶杯里添了热茶，缓缓地喝了几口，才开口说：

　　　　“石观音为人心高气傲，当时怒其不知好歹，拒绝天下第一美人的邀请，欲霸王硬上弓！虽然颜医奋力挣扎，但是他才武功略有小成，怎可与石观音高手相比！”

　　　　“颜医终是不敌，败下阵来！”

　　　　虽不知中途发生何事，但当日石观音离去的时候面色红润，容貌更是比拜访之前更为艳丽，显然是颜医被石观音进行了那种事儿！而从那天起，便出现了颜医不举此番流言！”

　　　　说书先生说着便重重地放下茶杯，眼神扫视着茶馆里正聚精会神听故事的人，问：“各位可知为何会有此番流言？”

　　　　茶馆里的人纷纷摇头。

　　　　“经可靠消息来源，虽然石观音最终也有和颜医进行那番事儿，却依旧对其挣扎感到气愤！在欢好前便已下毒令到颜医此生不能再人道，之后更是狠心放出消息，令颜医一生无法再与任何女子进行鱼水之欢！再多的，在下可是不能说下去了。唉。”

　　　　众人哗然。

　　　　嘈杂的讨论声响起，皆道石观音何其阴险和狠心，其中也有人惋惜颜医的遭际，也不范质疑的声音。

　　　　有一侠士打扮的人问道：“你怎么知道不是颜医自己下毒和放出流言的呢？”

　　　　话刚说完，说书先生用一种非常复杂的颜色上下打量了对方一番：“这位大侠，请问你觉得会有男人为了拒绝女人的欢好而对自己下毒吗？会有男人不顾自尊放出如此损害名声的流言吗？”

　　　　言下之意，你问这个问题是不是傻？

　　　　那名侠士涨红了脸，但欲反驳，却在一地鄙视的眼神中恼羞成怒地拂袖而去。

　　　　看着此番景象，有人斟酌一番，问：“那为何颜医不自救，并阻止消息的传播呢？”

　　　　说书先生又道：“石观音下的毒名为『狂春』，药性十分霸道狠辣。被下毒的人犹如中了□□般，定要在一个时辰内与他人结合，不然内力逆行最后更会爆体而亡。然而此药与一人结合过以后便再无解，而石观音怎会给颜医这个时间去抑制药力自救呢？因此，不是颜医不自救，而是他无能为力。至于流言，颜医仅凭一人之力，又如何堵住天下人之口呢？唉！唉！唉！”

　　　　说书先生说着便一脸惋惜。他失望地摇着头，连连叹气，任凭旁人如何敲问，也不再说话了。

　　　　茶馆里再次响起一阵阵唏嘘的讨论声，而在大门死角后的一张桌子，有一人悄悄地放下了茶水钱，便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亦没有人看到二楼靠着栏杆坐，一名大侠眼里闪过的趣味，和被茶杯挡着轻勾的唇角。

　　　　……

　　　　无责任番外2叶枫晚x徐哲场合1

　　　　日落归山时，叶枫晚刚刚好从市集回到徐哲的小屋。

　　　　徐哲眼神带着柔和，微笑着叮嘱他今天最后一位伤者保养事项。

　　　　叶枫晚靠着门框注视着他，眼神毫不掩饰地跟着对方的一举一动游走。

　　　　他的瞳眸泛黑，似乎蕴藏着一场风暴。

　　　　徐哲被他盯得毛毛的，面上不禁带上更为亲切的笑容，希望尽快送走伤者，好看看儿砸在发什么疯。

　　　　那个小姑娘面色红红，三步一回头，带着不舍和惋惜离开了徐哲的小屋。

　　　　叶枫晚面色一黑，眼神不善地大步上前关上了门，阻挡了名为“花痴”的视线。随即，一个回头便紧瞪着徐哲。

　　　　徐哲顶着对方复杂的眼光，压力非常大，但还是放柔了声线问：“怎么了？”

　　　　站在前方的人眸子温柔明亮，浅浅笑着，如玉般温润的面貌犹如春风化雨般，轻轻地落在叶枫晚在心中，泛起了一层层涟漪。

　　　　他闭了闭双目，抱住了徐哲，心里微微叹了口气。

　　　　徐哲并无挣扎，紧箍着腰的双手和双贴的胸膛十分的宽敞温暖，他眨了眨眼，顺从地回抱，享受着这份温馨。

　　　　对方把头埋在徐哲的颈窝：“我心悦你。”

　　　　我心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