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青春年代-第16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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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肥鸭应了一声,将油门一踩到底,车子的时速不断的狂升,
张馨馨轻轻地拉了拉我的衣袖,只是她现在没有力气,动作很轻,换作是别人根本感觉不到她在拉他,但是我感觉到了,他重新将视线移回到张馨馨那张被血污染红地脸上,
“少东哥……我……不喜欢……你这样……”
我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却没有应声,
张馨馨继续用微弱的声音说道:“不要……这样……笑笑……好……不……”
我深吸了口气,仍是没有说话,可是我的拳头却越握越紧,紧到血液都无法流通进手掌内,
“少东哥……我给你说……个笑话……”
“不要说了,”我淡声道:“你给我休息,”
张馨馨轻轻摇了摇头,继续说道:“很……好笑……的……池塘月……色水……飘飘……小……猪……搂着…少东……”
说到这里时,张馨馨忽然急促的呼吸了几声,
我皱了皱眉头说道:“别再说话了,”
张馨馨再急促的吸了几口气,然而她呼吸地时间越来越放长,而呼吸声也越来越轻,
最终,张馨馨的眼皮慢慢的合上,放在我大腿上的手也垂挂下去落在车底盘上,
一直在旁边看着的刘晴雨双手捂住嘴,身体微微的颤抖着,她的脸上早已挂下两行滚烫的热泪,
夜枭大声吼道:“肥鸭,开快点,”
对身边发生地一切,我都似无所觉,慢慢的将张馨馨抱过来,将她的脸紧紧贴在自己脸上,贴的很紧,仿佛只要我一松开,张馨馨就会消失一般,
我的双拳紧握着,就连指甲深深的嵌进肉里,似无所知,
我地一张脸仍是很冷,冷的没有丝毫的表情,但是,那双冰冷的眼眸中闪烁的精芒却是越来越盛,
夜枭在大声的催促,刘晴雨在抽泣,肥鸭狠狠的踩着油门,发动机高速运转发出“轰轰”的声音,还有瘦猴继续用他的两支冲锋枪朝后面追来的车辆开枪地声音,
这一切都与我无关了,我只是觉得心里很难受,从来没有过地难受,仿佛有一只手正在狠狠的拽着我地心脏一般,
令我难以呼吸到空气,
尤兰为了救我,牺牲了自己,我曾发誓,要保护好尤兰的亲人,不会让尤凡和张馨馨再受到伤害,可正是因为我的出现,让张馨馨卷入了这场本该不属于她的战争,
我到底是对,还是错了,
我的口袋里还放着一只手机,自从有了这只手机后,只有张馨馨给我打过电话,也只有张馨馨经常来骚挠我,可是手机还在,但是那个打电话的人,却闭上了眼睛,躺在了我的怀里,
心,好难受,似乎肺里所有的空气都在这一瞬间被排挤出来一般,令我呼吸不到空气,
突然之间,我很怀念那半夜时响起的手机铃声,还有那一声声甜甜的“少东哥哥”,
真的很怀念,
我轻轻的闭上了眼睛,手中紧紧的抱着张馨馨有些冰冷的身躯,
忽然,我重新睁开眼,车箱内的温度骤然降低,不管是正在开车的肥鸭、瘦猴、夜枭还是刘晴雨,都不约而同的哆嗦了一下,
夜枭和瘦猴同时用复杂的神色看向我,因为只有他们两个人能清晰的感觉到,我身上那几欲要喷发出来的浓浓杀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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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嘀……嘀……”心跳探测仪上的波浪线正或高或低的做着不规则的跳动,
病床上,张馨馨一脸惨白的躺在那里,她的脸上戴着氧气罩,她的身上到处都插着输液管或连着旁边仪器的细线,
她很安静,静静的躺在那儿,仿佛是睡着了,仿佛人世间的百态纷争再也与她无关,
只是,她真的很静,静的让人心疼,
加护病房外面,我面无表情的坐在走廊上,将后脑勺靠在墙上,闭着眼睛,
刘晴雨、肥鸭、夜枭和瘦猴都坐在我的旁边,只是没人出声,就连一会儿不说话就会很不舒服的瘦猴也没开口说话,
沉重的气息在蔓延着,
这里是医院,与月光街相隔七公里,也是离月光街最近的一家医院,七公里的路程说短也不短,可是肥鸭硬是用了五分钟不到的时间就开到这里,可见他开车的速度有多快,
在我们把张馨馨送进抢救室时,那些医生和护士们都惊讶的看着我们这群人,一个个服装各异,有“木乃伊”,有穿着战斗服一身是血的,这是刚打完仗,从战场上下来呢,
可是医生和护士们都识趣的没有质问,他们不敢,这群人一个个都杀气腾腾的模样,谁敢触这霉头,况且张馨馨送过来时真的很危险,已经处于休克状态了,只有立刻送进抢救室,
十个小时,我们在抢救室外面整整等了十个小时,从天?到天亮,又从天亮等到中午,终于,手术室地门被打开了,张馨馨也被转送到了加护病房,
“暂时没事了,”主刀医生说道:“子弹也取出来了,但是还没过危险期,你们最好要有心理准备,”
这个医生说完后就匆匆离开,开玩笑,跟这群人待在一起他全身直冒冷汗,特别是当中穿着一身?色战斗服,满身是血的年轻男子,给他的感觉就像一块冰,又像是一条毒蛇,医生直觉的知道,绝不可以靠近这个人,
加护病房外,我??的坐着,就像一尊蜡像,一动也不动,
夜枭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放心吧,她不会有事的,”他又看向我地右胸处,皱眉道:“徐少东,现在可以去处理你的伤了吧,”
在张馨馨还在抢救时,众人都曾劝我先去处理他自己地伤,可是我一句话也没回应,只是冷冷的站着,直到现在,我都没处理过自己右胸被射穿的伤口,不过伤口的血液早已经凝固了,况且我自己也不把这伤当一回事,虽然真的比较严重,
我睁开眼,毫无感情的目光瞥了夜枭一眼,又重新闭起来,
夜枭叹了口气,正想说话,这时走廊尽头有五个身穿警服的警察从楼梯走上来,看到我们时就马上笔直地朝我们走来,
医生和护士们在查看张馨馨伤口时就知道这是枪伤了,但当时情况危急,而且凌晨时分医院里的人手也不够,才一直拖到做完手术才报警,医院抢救了个中枪的病人,他们敢不报警吗,万一出了什么事,医院无法承担这个后果,
这也是医院的制度,所以一般那种人出了事都不敢上医院,而是找地下诊所治疗,
看到几个警察过来,夜枭就立刻迎上去,把这几个警察挡在外面,小声的说着什么,几个警察时不时的用疑惑的目光看了看我和缠着一身纱布的瘦猴,说了几句话后,夜枭又掏出手机拨打电话,
不知道夜枭是给谁打地电话,他对着手机小声说了几句话,就将手机递给其中一个警察,那人接了通电话后就带着其他的几个警察转身离开了,
夜枭走回来轻声道:“警方那边暂时解决了,”
我仍是没有说话,头枕着墙壁,闭着眼睛,
夜枭走到我身边坐下来,说道:“放心吧,老天爷没这么残忍……”
我终于开口,冷淡的语气打断道:“我不信天,”
夜枭苦笑了一下说道:“那就上帝,”
我慢慢睁开眼,我的眼睛并不是那么冷了,却也不热,好像眼神是灰色的,仿佛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任何事可以让我放在心上,“没有神,”
夜枭刚想再劝解,这时,?帝的声音忽然在我、夜枭和瘦猴三人地耳麦中响道:“出事了,”
夜枭忙问道:“什么事,”
“今天清晨,龙家有三个人重要的政界子弟被人暗杀,”
夜枭皱了一下眉头,问道:“组织,”陈家的人是不会用暗杀的手段的,这些习武的人都有些自大,认为跟对手战斗就要光明正大,宁可强冲过去来一番火拼也不愿用这种暗中施毒手的手段,
所以?帝一提到暗杀,夜枭本能的就想到杀手,而杀手这个名词又马上让他想到了“组织”,
“对,”?帝说道:“是‘组织’的人,他们跟陈家已经联手,展开大反攻了,”
“‘组织’不是还在路上吗,”
?帝说道:“我不知道,我查不到他们的入境纪录,”
夜枭又问道:“医院这边安全吗,”张馨馨好不容易才被从死神那里拉回来,虽然还没渡过安全期,但总算也是让人暂时松了口气,只要活着,就还有希望,不过她现在地情况不适合转移,“组织”和陈家如果在这种时候杀入医院地话,我们只剩下拼死抵抗地一途了,
“医院这边暂时还算安全,龙家派出来大批地高手在你们现在所处的那家医院附近重重保护,不过你们最好还是小心点,‘组织’的潜入手段还是很高明的,”
夜枭看了面无表情的我一眼,又问道:“龙家那边有什么反应,”
“还是这样,双方已经打出真火了,现在是不死不休的局势,对了,上头那边刚刚开完会议了,”
夜枭眼中闪过一丝冷芒,问道:“有什么结果,”
“暂时不知道,他们还没有行动,不过已经在调集军队,可能会有大事,”
“他们调集军队,”夜枭皱眉道:“要对付谁,陈家,龙家,‘组织’,还是我们几个,”
?帝说道:“不知道,哦,对了徐少东,医院方面已经通知了张馨馨地父母,她父母正在往医院赶过来,”
?帝话刚说完,我就重新睁开眼睛,先往加护病房的门口看了一眼,然后慢慢地站起身,
夜枭忙问道:“徐少东,你去哪,”
我没有回答他,而是说道:“你跟瘦猴和肥鸭留在这里,保护好馨馨和晴雨,”说完后,我头也不回的往楼梯口走去,
刘晴雨见我要离开,忙起身要跟上,却被肥鸭一把拉住,
肥鸭朝她摇了摇头说道:“听老大的吧,”
刘晴雨看了看我孤独的背影,又看了看加护病房,重新??的坐回去,
?帝叹了口气说道:“让他静一静吧,他现在不想见到尤凡,”?帝说这句话时暂时把对我那边的通话信号屏蔽了,所以这句话只有夜枭和瘦猴两个人能听的到,但是瘦猴听了也是白听,因为他根本听不懂华夏国话,
我并没有立刻离开医院,而是先进了下面一层地厕所,先用水洗掉脸上和身上的血污,然后走进一个隔离间里用匕首斩邪在门上捅出一条细缝,躲在后面静静的等着,
进厕所的人不多,但也不会很少,平均每隔几分钟都会有一两个人进来,只是这些人都穿着宽大的病号,我待在隔间里,只要外面一有声音,我就会贴着被捅出来的小缝往外面看一下,
过了有十多分钟左右,我终于从小缝里看到外面有个穿着一身休闲服的男子进来,走到小便池边在小解,我轻轻的推开门走出去,悄声无息地走到这男子的身后,忽然一个手刀快速打在这名男子的后脖子上,这男子连哼都来不及哼出一声便往前扑去,我迅速拉住他的后领,才没让他一头栽进小便池中,
我将这个男子脱回隔离间,将门锁上,然后扒到这名男子的外衣和外裤,脱掉自己身上的战斗服后把这名男子地衣服都穿在自己身上,
脱下衣服时,我的右胸处露出一个很深的伤口,伤口边缘的皮肤有些焦?,因为基因只覆盖到了左侧身子,所以伤到右侧身体时,根本没有左边那样变态的恢复力,不过可能也受到基因的影响,右边的身体虽然不能马上恢复,但血液还是很快就自行凝固了,好在这一枪并没有伤到要害,否则我现在也不会这么轻松,
虽然这个伤口并不致命,但一颗子弹从后背打入穿透了前胸,这种感觉绝不好受,可是我却不当一回事般,脸上也没有任何的疼痛表情,甚至从中弹到此刻都没有皱过一下眉头,仿佛这具身体根本就不属于我,
换好了衣服,我又取出一张面具,戴在脸上,此刻就算我走在夜枭他们面前,他们也绝认不出这个人会是我,
我将战斗服上的匕首和手枪都取走,最后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时,在手中轻轻捏了一下才放进新衣服的口袋里,将一身满是血污地战斗服扔到一边,也不再管这个被打昏地男子,转身走出了厕所,
我从厕所出来后先回到楼梯口,来到加护病房那一层,远远的,就能听到尤凡失声痛哭地声音,我没有出去,而是靠在拐弯角的墙壁上,??的倾听着尤凡伤心欲绝的哭声,
真是讽刺,我想保护的人却因为我而受到伤害,这到底是保护,还是在伤害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