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狂妃哪里逃-第7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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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就动手,立刻从萧昱琛的怀里跳出去收拾明儿要上路的东西。
萧昱琛无奈的摇摇头又叹口气,起身拉过梦萦将她箍在自己的怀中。
“萦儿。。。人死各有命,我们珍惜眼前不是很好吗?”
自回来之后梦萦就把自己关在屋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就连妾室宋如意带着小郡主来请安都不见,一心埋在那堆医书里面寻找解毒之法。
“萧昱琛,我喜欢你,我真的很喜欢你,我再也不走了,你不要放弃好不好?”
脑袋埋进萧昱琛的胸膛里面,声音有些哽咽,强制自己要镇定,却还是抵不住害怕失去的感觉,他好不容易好了起来,他疯了那么久,寻死了那么多次,只为了能在黄泉路上再见她一面,她不能就这样让萧昱琛死了,不能!
“好。。。我不放弃,一定会好起来,萦儿别哭。。。”
他怕她的眼泪,现在的他惧怕寒冷,房间里面烧的暖暖的,梦萦不断的让丫头去换手炉,就连给萧昱琛身上穿的都厚厚的,唯恐他冻着。
府里的丫鬟都以为自家王妃娘娘变了性子,却不知道她是在向阎王争分夺秒抢夺萧昱琛的性命,府里的人每天想要见一面王爷都难得很。
出发()
翌日一大早,梦萦早早的就已爬起来收拾收拾去苗疆路上要带的东西,再检查一下有没有遗漏的,路上要用的盘缠,天气渐冷,萧昱琛身体状况又不得挨冻,多带些保暖的,床被都带了一大堆才稍稍安心。
萧昱琛嗜睡的情况亦愈来愈严重,不忍吵醒他又怕他会这样慢慢的在睡梦中睡过去,梦萦亦是担忧重重。
“萦儿。。。别走。。。别走。。。别走!”
萧昱琛突然间紧皱眉头,被梦魇住,坐在床边盯着萧昱琛仔细看的梦萦俯下身趴在了他的胸膛前,紧紧地环住他的身子,低低的回应着。
“昱琛,我在,我没走,我在。。。”
猛地睁开眼睛粗喘着,往昔桑梦萦离开的画面常常出现在萧昱琛的梦中,他心底终究是害怕的,他好起来,想要跟自己心爱的女人永远在一起,可现在,他中了无药可解的幽冥黄泉,总不能拖着自己心爱的人一起陪自己去死,如果皇帝萧昱宸在,他该把梦萦托付给他才是。
“阿萦。。。回谷去看看梦扬吧,这些天没去看他,也不知怎么样了。。。”
揽住她的身子,使她一同陪自己躺在床上,贪婪的吸允着属于她的味道,只要让自己再自私一点,再贪婪一点,再任性一点,真的好想把她留在自己的身边,无药可解的毒,又怎会那么随随便便被找到解药呢?
梦萦窝在他的怀中,轻轻的摇了摇头“他不是梦扬,梦扬早就没了,他不过是跟梦扬长的像一些罢了,秦大哥来信说他的身上没有梦扬的胎记,现下你才是最重要的。。。”
佟幽的脸上的确覆着一张人pi面具,可那张面具下的脸却是同梦扬的脸一模一样,原是以为老天给她开的玩笑,不过想想,却也是玩笑。
“再休息一会儿,我去准备准备,用过早膳我们就准备离开京城。。。”
梦萦扬起脸看着萧昱琛的眼睛,现在看起来,他的模样是那样的好看,虽说跟竹允有些相像,可更多的却是不同,他的模样没有女人的阴柔,生的却是比女人还要好看。
然而当她想到在他的体内有幽冥黄泉那个毒的时候,她的心像是被人紧紧地攥住一般喘不过气,好疼。。。
萧昱琛微微点点头,唇角微微上扬着,点点头,轻柔的在梦萦的额角落下一吻,由她去收拾。
宽敞的马车当中被布置的暖洋洋的,几床软被铺的平平整整,身后还堆着厚厚的貂皮毛毡,一张矮几放在马车里面,上面摆放着萧昱琛天天都在用的文房墨宝,暖炉烘的马车里面暖暖的,一点也不冷。
拜托竹允在皇宫里面调了些影卫一路保护着他们的安危,留下阿重主持王府里面的琐事,只说王爷要携着娘娘去游山玩水一段时间,并没有说要去哪里。
竹允早些日子也已回到了皇宫,国事繁重,在宫里面也是忙的不可开交,只知他们要去苗疆寻找解毒之物,并不知何时出发,遂连他们离开京城前的最后一面也没有见到。
前往苗疆()
一路上走走停停,萧昱琛体内毒发,一封封的书信摆放在马车内的小矮几上面,有时毒发之时,他甚至连笔也握不住,噬心之痛,生不如死。
“咳咳咳。。。”
一连串的咳嗽几乎让萧昱琛喘不上气,脱力的歪在马车里面,紧闭眼睛脸色苍白一片,寒冬里面额头上竟是粘腻一片,长发散落在额前,狼狈的很。
早在几日前就已天降大雪,马车行进的路程大大拉长,不得已的情况下,梦萦只好边走边休息,时时刻刻照顾着虚弱的萧昱琛。
“来,该吃药了。。。”
扶起他的肩膀让他依靠在自己的身上,顺好他额前粘腻的碎发,端过药碗将药汁送进自己的口中而后再递进萧昱琛的口中,握着他发凉的手指,十指相扣。
“萦儿。。。我们去看看救过的恩人好吗?怕是挺不过去了。。。”
微微睁开眼睛看着梦萦,虚弱的萧昱琛就连说话都有些有气无力,说几个字便要停下休息休息喘口气儿,实在是辛苦的很。
“胡说什么,就快到了,再等等,一定会好起来的,累了就不要再写了,整日写些什么也不告诉我,搞什么神秘。。。”
梦萦宠溺的笑着,扯过让萧昱琛放在一旁的貂皮盖在他的身上,一手同他十指相握,另一手轻轻拍打着他的身体,柔声在他耳边讲着什么,不一会儿萧昱琛便沉沉的在梦萦怀中睡了过去。
睡梦中的他同样睡的并不安稳,兴许是身体的不适,亦或是其他的什么原因,眉头微皱,呼吸急促。
梦萦轻声哼唱着好听的小曲儿,渐渐地渐渐地,声音竟是带上隐隐的哽咽,葱葱玉指覆在他的眉间抹平那抹褶皱,一路颠簸,一路辛苦,走了这么些日子,萧昱琛的身体每况日下,她实在是着急得紧。
离苗疆的路途是愈来愈近,可偏偏在这种时候,萧昱琛的身体再也负荷不住每天的马车颠簸,再也强撑不住精神昏厥了过去。
他的昏厥直接吓坏了梦萦,连忙让车夫寻找附近最安静最安全的地方将马车停在那里,下车架炉生火熬药一气呵成,用的药材一次比一次多,一次比一次苦,前几日药的剂量下的多了怕萧昱琛承受不住,若是下的少了又怕不起作用,如今的这种情况,是想要用少些药材都不行了。
半抱着他的身子强行往口中灌药,可无论如何他半点药汁都入不得口中,拇指与食指捏住他的下巴,梦萦一小口一小口的对着嘴巴喂进去,喝一半洒一半。
多扯了两床貂皮被盖在他的身上,生怕他冻到一丁半点,铺在矮几上的上好宣纸上赫然入目星星点点的红色液体,想到方才萧昱琛口中喷出的血沫,梦萦的心像是被撕裂一般疼痛。
“昱琛,你想想以前的时候你有多恨竹允就有多恨我,你恨不得把属于他的一切都夺回来,同样的你也要把我抢来,我一次又一次的伤害自己,伤害你,害你担心,害你受伤,犹豫不决,可你依旧在我身边。
你欠我一场只属于我们的婚礼,我知道你辛苦,求你再撑些时日,待找到凤凰蛊,很快了,昱琛,别放弃,求你别放弃。。。”
唤他夫君()
她怕,她怕就这样失去他,像自己的亲弟弟一样就死在自己的怀里,她再也受不住第二次至亲之人与自己阴阳相隔的打击。
一次又一次的呼唤,萧昱琛终还是再次醒了过来,只是脸色更加苍白,几近透明,好似随时都会不见了一般,坚持着要把那张放着笔墨纸砚的矮几放在自己身前,强撑着在纸上写写画画,每当这时他总会让梦萦不要去看。
“咳咳咳。。。咳咳。。。”
忽的捂住嘴巴尽量压低声音的咳嗽着,肩膀剧烈的抖动着,趴在矮几上的萧昱琛,几乎要把肺一起咳出来。歪在一旁假寐的梦萦听到声音立即坐了起来,拿过搁在一侧的药瓶打开倒出几粒小药丸,逼着萧昱琛吃了下去。
内力缓缓输进他的体内,加速药效的功力,撤掉矮几,使萧昱琛侧躺在软被当中,嘴角还残留着点点血沫,气息不稳的他看起来难受的很。
“昱琛,感觉怎么样了。。。稳住心神,坚持一下。。。”
内力源源不断的输送进他的体内,可他的身体就像是一个无底洞一般尽数吸走,一点儿用也无。
“萦儿。。。从未听过你唤我一声儿夫君。。。唤我一声儿夫君吧。。。”
萧昱琛艰难的睁开眼睛,原本清明的眸子里面被蒙上层层灰雾,甚是看不清楚,勉勉强强朝着梦萦所在的方向瞧过去,努力的想要看清楚她的模样,可他越是着急就越是瞧不清楚。
对上他的视线,梦萦努力保持着淡淡的笑容,素颜的她更加的温柔,唯有额间那朵未曾消除的曼珠沙华绽放着属于它唯一的颜色,秋眸当中波澜点点,与他相贴的手掌十指相握,尽量保持着她正常的音色。
“夫君。。。”
“娘子。。。”
“夫君。。。”
“娘子。。。”
“夫君。。。”
“。。。”
“夫君。。。夫君?夫君。。。夫君!”
与她十指相握的手指悄然松开,眉眼舒展,俊美的容颜展现着病态的苍白,长长的睫毛如同小扇一般,再也听不到他的回应,梦萦慌了神,一遍又一遍的唤着夫君,再也忍受不住的泪水大颗大颗的的落下,俯下身子抱住他的身体,泪水打湿他的衣衫。
“萧昱琛,你不能这样不守信用,我们说好的一定会平安无事你会许我一场属于我的婚礼,骗子,你这个大骗子,你睁开眼,你睁开眼看看我,昱琛。。。昱琛你醒醒,你别睡,竹与我喜欢你,我真的真的特别喜欢你,阿萦把自己与给你,你不要抛下我自己。。。”
偷偷的哭泣,偷偷地在他昏睡过去的时候轻轻的亲吻着他的额头,眉眼,脸颊,薄唇,泪水没有一天断过,她曾想人为何会有如此多的眼泪,流也流不尽吗?从未哭过这么多次,却因为害怕失去萧昱琛,为他哭泣。
“萧昱琛你这个大骗子!你起来!你不准睡,你起来啊。。。起来!”
用力的摇晃着他的身体,情绪崩溃。
结局()
翻着他放在矮几上的书信,每一封里面都认认真真用漂亮的字体书写着,还有的信封里面放着一张张的梦萦小象,她的笑颜,她的蹙眉,她的一举一动,一举手一投足,每一个细节萧昱琛都在短短的时间里面记录了下来。
最多的却是她的愁眉不展,每一张的小象后面附加着几句诗词或者是几句话,每一封信的宣纸上,总会落上几滴泪水浸透纸张,抱着那一封封信,侧躺在萧昱琛的身边儿,哭成个泪人儿。
“快些醒过来,我们还没有自己的孩子,小郡主一定很可爱对不对?那你也要努力快些醒来,再添一个才是啊。。。”
紧握着那张宣纸,久久不能松手,他想要一个属于他们二人的结晶,这么多年过去,第一个孩子与他们无缘流落沙场,他们应该还会有第二个孩子,第三个孩子,甚至更多的孩子,他一直盼着,望着,却迟迟没有出现。
梦萦三年的消失无踪,使萧昱琛精神崩溃,明明到了该幸福的时候,却又出了其他的漏子,不该啊不该。
居住在苗疆也有好长一段时间,所谓的入乡随俗,所以梦萦也换上了属于苗疆的独特的衣装,前几日,梦萦总是待在他们二人的房间里面一步也不出,不眠不休等待着他的苏醒,三天过去,等来的却是他的一睡不起。
人人都劝说着她,这凤凰蛊总是有些风险的,或许三天内醒不来,再过几天人也许就醒了,萧昱琛还有着微弱的呼吸,人并没有完全没了生命体征,别心急,在这里让他好好调养一段时间身体也是好的。
知晓他的身体弱了一些,梦萦独自待了数日,方才从房中走出,渐渐地融入进苗疆人的生活,跟着他们一起河边洗衣,晾晒药材,常常几个人聚集在一起聊些家常,同小孩子们讲些故事,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每一天都尽量让自己充实起来。
每当夜幕降临,梦萦总会坐在萧昱琛的床边轻声叹息,给他活动活动手脚,捏捏胳膊,捶捶腿,柔声同他讲着话,说着这一天都发生了些什么,不知他是否能听到,她总会不耐其烦的讲着。
月半有余,梦萦正跟几名女子在河边洗着衣服,三三两两边洗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