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灵暴动-第3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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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所料的,暴躁中第一个举起了自己的右手,接着是对这项提议根本无所谓的傲慢种,他脸上幸灾乐祸的笑容正不停地告诉所有人,他喜欢一切让试炼更加混乱更加复杂的举动。
第三个举手的是冷血种公爵拉尔夫*费因斯,很显然,在第一项议题中尝到了甜头的冷血种相当默契地同议长阁下达成了一次无声的协议。
“从众心理”不仅存在于低贱的泥腿子中,这种智慧生命与生俱来的自信缺失同样在深渊这些代表着强大和力量的氏族首领中有着肥沃的成长的土壤。
一只只手臂竖了起来,指向了哈利法塔幽暗的尖顶。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四十章 无法割舍的情感()
因为学会了“思考”,所以我们苍白的情感世界逐渐变得丰富多彩了起来,我们学会了微笑、品尝到了泪水的苦涩、体会到了愤怒的暴戾正是情感让事物都变得生动起来,这其中的每一样,即便过去了几十年的时光,当我们回过头,去寻找曾经故事的影子的时候,都会如同置身梦境一般仿若新历。
当会议结束,高耸的哈利法塔里又陷入了亘古的沉寂,忙碌的氏族首领们早就一个接着一个地离开了这里,空荡荡的房间中,只剩下了孤零零的大圆桌,还有如众星拱月般将它围在中间的15把椅子。
圆桌中央的火盆依然在不停地吞吐着蓝紫色光焰,只是失去了观众注视的目光,就连绚丽的焰光都显得清冷了许多。
“感谢您的支持,如果您出言反对的话,那么这一次的议题绝不会这么顺利地通过,武泰斗老师。”
斯皮尔伯格议长推开自己的扶手椅,毕恭毕敬地朝着斜对面的老人深深地行了一礼,隆重的态度同之前唐纳德的大大咧咧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我老了,斯蒂文,已经太老了,老得几乎没有什么人还记得我的名字了”老人侧拿着石楠木根质地的烟斗,把倾斜过来的斗钵在圆桌上轻轻地敲了敲,不一会儿,几块扭结在一起的灰烬便被倒了出来。
老人干枯的手指小心地夹起了其中的一块,放到粗大的鼻子前捏碎了闻着,残存的烟丝香气和火焰灼烧过后的烟火气息让老人忍不住陶醉得闭上了自己的眼睛,“我喜欢用烟斗抽烟,斯蒂文,可以不用太过介意时间的因素,自娱自乐,不像唐纳德他们,神恩上流行什么就喜欢什么,那种一次性的烟卷总是会让我想起**的吆喝。”
“全知全能的艾丝美拉达在上,您总是如此的睿智,老师”斯皮尔伯格微笑着说道。
“睿智?不不不,睿智只属于无所不能的卡西莫多还有全知全能的艾丝美拉达,斯蒂文。曾经有过那么一段时间,因为一些氏族首领的恭维,我放松了对自己的约束与警醒,这么说吧,我有些飘飘然了,我放肆地以为,‘睿智’这个词也可以和我沾上那么一点关系了。”老人从怀里摸出了一包新的还没有开封的烟丝,慢慢地将那些墨绿色的烟草塞入了斗钵,“可后来发生的事情证明,那一切关于‘睿智’的猜测和理解都只是我的妄想。”
挥手阻止了斯皮尔伯格想要起身帮忙的动作,老人又开始缓慢地、一次又一次地和手里小小的火柴盒较劲。
“我知道现在已经没有几个氏族首领喜欢来这里了,因为禁令的关系,不能使用“飞行术”,他们只能一步一步地沿着圣母峰上狭窄的石板阶梯攀登,花上整整几个魔法时的时间来到山顶,却只能在这座简陋的连“恒温法阵”都没有,只靠着一只火盆取暖的房间里枯坐。黑色湿冷的岩壁、凹凸不平的地面,唯一的一抹亮色就是这张桌子了,偏偏还是不值钱的红铜,完全昭示不了13氏族的高贵和荣耀。
可我还是很喜欢哈利法塔,喜欢脚下的花岗岩地板,喜欢头顶上那几乎望不到尽头的幽暗,喜欢这个没什么饰品的房间,喜欢这张只有一个火盆点缀的铜桌子,喜欢我屁股底下的这把旧椅子,”守望种说着拍了拍已经泛黑的椅背,脸上露出了回忆般的微笑,“或许,也不单单是喜欢,更多的原因可能只是因为已经习惯了。”
“毕竟我的父亲也在这张椅子上坐过,我的祖父、我的曾祖父、我的曾曾祖父守望种每一任的族长都在这把椅子上参加过内阁会议。”
“守望种的坚持与隐忍,一直以来都是荣光、是全知全能的艾丝美拉达最大的一笔财富。”智慧种附和着说道。
“我虽然老了,却并不愚蠢,我亲爱的斯蒂文,我也早已过了‘自以为睿智’的年纪”在扭断了5根火柴之后终于获得了这场与活化磷战役胜利的守望种公爵忙不迭地将放在桌子上的烟斗翻转了45,小心翼翼地用火柴炙烤着斗钵中的烟丝。
“最近一直有一团黑暗在困扰着我,它时不时地会出现在我的脑海里,我不知道它来自哪里,又代表着什么,可我清楚,它令我感觉到不安。”
“我不知道它是不是源于13氏族的改变,可能连唐纳德他们这些族长自己都已经忘记了,我们之所以会来到深渊这片土地,之所以无所不能的卡西莫多还有全知全能的艾丝美拉达会陨落,都是因为我们曾经无比伟大的理想。”
“可是现在,随着血脉传承下来得却是与那些高贵的理想完全相反的东西。似乎不知不觉间事情就发生了根本性的扭转。这令我不安,斯蒂文咳咳咳”守望种吸了一口新点的烟斗,却可能是因为心情太过激动的关系,不停地咳嗽起来。
“请放心,老师,请您相信我,我所做的这一切都是恢复13氏族曾经的荣耀。”望着头顶深邃的幽暗说道。
奎恩走进车厢,看到的是双手枕在脑后,双腿并拢着躺在床垫上的长生种,曾经笔挺的白色礼服布满了皱褶,一头金发散乱地盖在脸上,一双无神的眼睛正透过刘海的缝隙愣愣地盯着“艾妮露的幻想”那破旧的木质天花。
“就像你先前说过的那样,贾斯汀确实很强大”奎恩一屁股坐在了床边的扶手椅里,耸了耸瘦弱的肩膀说道。
“可这么强大的他却没有同我们开战的勇气”皮特的脸上露出一股充满了讽刺味道的微笑。
“你也看出来了?”奎恩装作好奇地问道。
“布鲁谢特,我虽然对一些事情执着了一些,可不是傻子好吗?!”长生种子爵低声咒骂了一句,“克里斯*柯克帕特里克,传说中的傲慢种四大天王,这样的存在,只因为要挡住莫瑞的一次斩击而几乎耗尽了自己全部的魔力,这意味着什么?难道奎恩你这个一肚子坏水的家伙会不明白?”
“我们都被一开始的‘光明审判’迷惑了双眼,诚然小阿尔弗雷德因为自身血脉和炎魔的关系在具有极端克制力的光元素魔法体系下毫无还手之力,可我们还有你,还有布鲁姆,还有安妮不是么?”
“真的动起手来,他贾斯汀就别想完完整整地去参加‘入阁试炼’了。”
“我很惊讶,你的实战分析能力什么时候这么强了?”点了点头默许了长生种子爵的观点的奎恩笑着问道。
“哼我也是躺上这张床垫的时候才想明白的,难道不是这样么?”皮特有些懊恼地说道。
“尼古拉斯告诫过我,目前的深渊中没有人会在见到‘断罪’的威力后无动于衷,包括13氏族的首领在内!我相信这一次的碰面不单单对于我们来说是一次意外,对贾斯汀来说,也同样如此。”
“只是可惜了,莫瑞以后的突袭,不会再像这一次这样轻松了”
交谈了一会儿,车厢里重新又恢复了平静,只剩下了奎恩和皮特两个人规律的呼吸声,而车厢外的几个人却好似仍没有想要上车的打算,一种名为尴尬的气氛正在宽大的车厢里慢慢地发酵。
“真的不打算说说么?”奎恩的眼睛找上了皮特的脸,打破沉默地问道。
“有什么好说的?碰上了以前的仇人,仅此而已。”
“仇人么?”奎恩轻笑着摇了摇头,“可为什么我却在你的身边,嗅到了愤怒的味道?”
“仇人!懂吗!看到那个叛徒,我当然会愤怒!”长生种子爵转过头望着奎恩,恼怒地吼了起来。
吼完皮特就把头扭了回去,“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车厢又回到了那种诡异的平静。
“很多人说,时间会抚平一切,不管是多么沉重的伤痛,多么愉悦的快乐,都会随着时间的流逝变得苍白而空洞。”
“但我却觉得,有一些情感不管是经历了怎样的改变,经历了怎样的波折,都不可能被磨灭掉,它们镌刻在我们灵魂深处的印记。”奎恩也昂起了头,望向了那块实在没有什么亮点的天花板,在这一刻,透过天花板上模糊的年轮纹路,他想起了属于萧楠的记忆,想起了这12年来同莫瑞、老阿尔弗雷德、小阿尔,还有尼古拉斯一起度过的岁月,还有,怎么也忘不掉的,那张沾满了鲜红,连花白的胡须上都在不停滴淌着血液的,却还会时不时地低下头,扯着丑陋得几乎可以用恐怖来形容的笑容的脸。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四十一章 强大的奥斯巴托()
“我做了一个梦,斯普林特,梦里我穿着一套滑稽的小丑服,站在山谷中干涸的满是砂土的河床上,悬崖的两侧是一片茂密的森林。天空是纯净的蓝紫色,太阳炙热得就像一团火球,我想到森林里去避一避强烈的日照,可怎么走都走不出河床的范围。”安吉丽娜穿着一身黑色的轻便皮甲,上身套着一件红色的无袖风衣,双臂撑在石质的栏杆上,俯视着脚下的山道。
在那里,一辆破旧到简直可以用丑陋来形容的马车正在缓缓驶来。
“一阵如雷鸣般的巨响从前方传了过来,借助着山谷的回音,‘隆隆’的巨响就像是发生在我的耳边,让我整个人都开始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但是很快我就发现,颤抖并不是我的错觉,我脚下的沙子正不停地向上跳动着,当它们砸落到小丑靴的脚面上,会发出杂乱的‘擦擦擦’的声音。”
“很快,山谷的拐弯处出现了一大片的阴影,我亲爱的斯普林特,你猜猜,当那些阴影的主人出现在我的面前,我看到的是什么?”
“我猜或许是一支强大的骑兵大队?”鼠人老者双手拄着拐杖,站在酒馆女主人的侧后方,略微好奇地问道。
“不不不”少女美艳不可方物的侧脸上崭露出如月光般美妙的笑容,“并不是骑兵,起初我也是这么认为的可当空气中的土腥味变得越来越湿润的时候,我就知道我猜错了”
“是山洪哟我亲爱的斯普林特,奔腾在最前头的浪花已经变成了像泡沫一样的纯白色,在阳光的照射下,泛着七彩的光芒。”
“我在水花里看到了翻腾的石头、树枝、花瓣、草屑,还有数不清的奥斯巴托们他们的脸上满是惊恐到了极点的表情,一个个地都张大了嘴巴,正不停向我诉说着什么。”
“我猜他们是想让您离开,我的殿下”斯普林特的的喉咙抽动了一下,嘴角勉强露出一个微笑。
“是吧,我也是这么想的”少女脸上的笑容愈发地灿烂了一些,“他们是多么单纯的一群人哪,都已经成那样了,却还一个劲儿地朝我喊呀喊呀的,即便是被河水呛得不能呼吸了也不肯停下来”
“这是他们应该做的,我的殿下,能通过奉献出自己卑微的生命为您提供哪怕是微不足道的帮助,这都将是我们至高无上的荣幸”即便是少女看不见,鼠人老者依旧是弯腰垂头,向着身前曼妙身姿的主人行礼致意。
“可我并不希望他们为了我付出自己的所有,”少女低头,端详着那具被粗绳绑住腰腹吊在城墙上的尸体,尸体随着轻风摇曳,破碎的衣物让他长满了鳞片的双腿彻底地暴露在空气中“哪怕是和他们一起葬身在洪水里,我也不希望这样”
“艾尼露的幻想”停在了距离城门200英尺远的坡道上,车厢里的众人可以透过车窗看到暴风岭宽近1英里的高耸城墙,还有城门正上方垂吊着的那具可以称呼为残骸的尸体。
“他们为什么要把绳子绑在他的肚子上?我的意思是传说中的绞刑不是应该把粗绳子在死刑犯的脖子里绕上2圈,然后一脚把他站着的凳子踢掉,让他像个钟摆一样,这样来回得晃啊晃啊,虽然他现在也在晃悠,可是绳索的位置不对,让他的状况失去了应该有的美感”已经从不知名的抑郁中恢复过来的皮特砸吧砸吧了嘴说道。
没有人知道死灵法师学徒和长生种子爵一起,在车厢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不过令大家松了一口气的是,重新站在大家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