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境-第4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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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胡下令，分拨到河边洗脸。

　　　　马队除留几匹马，其余的还是轮流做斥候，或斥候马屁。

　　　　老胡命令列队，全体席地而坐，看大黄和一个叫高达的骑术教官，表演骑枪。

　　　　石文胜和老梁上去，演示长枪对抗骑枪。陌刀破骑枪。

　　　　看得大家都心凉半截，完全就是两败皆伤似的打法。

　　　　大黄给大家解释，骑兵是离合之兵，如果战场选择得当，三千骑兵能破数万步兵。百骑能出入军阵如入无人之境。

　　　　老石给大家说：舍生方能忘死，记住一点，弄死一个骑兵，赔上三条性命也不算亏。

　　　　接着又演练长枪短刀配合。讲要点。

　　　　管三豹给大家示范马刀劈杀，和防马刀的要点。

　　　　大家又分队练习。

　　　　西凉河站的轨道系被老胡调了出来，大黄指挥他们挖了前后好几条战壕，因为地下水位高，没让挖太深，把土堆到东方，够防马刀和长弓直射就够了。

第85章　放哨（）　
时间过得很快，特别是事情很多，有特别忙碌的时候。

　　　　眼见着太阳西移，不少人开始暗自松气：该下课了！

　　　　美梦很快就被粉碎，上边传下令来，今夜就地宿营。大黄再次来到老胡面前，军官们再次开会，布置营地，规划军营的各功能区。

　　　　梨禅一看连厕所都安排了好几个，知道一时半会回不去了。轨道站里的轨道系也准备宿营了，不过他们的条件比警政大队好得多。有现成的库房，就是多挖了几个旱厕就罢了。

　　　　也不是没有回去的，马队就分成两拨，一拨回了校，一拨进了站。不是照顾人，而是要照顾好马匹。

　　　　老胡命令从车站运来木杆，帆布。大家一起支棚，都不大高兴。

　　　　廖化给古风建议，他们人少，干脆去茶棚借宿好了。

　　　　古风同意。廖化就去找茶棚掌柜王大眼。

　　　　王大眼瞪着两个大眼珠子，不停地转，问给钱不。廖化摇摇头。

　　　　王大眼骂了好几句脏话，却答应了。

　　　　廖化赶紧出去，把古风几个叫来。

　　　　王大眼又骂了一阵子，今天外边乱得要死，章大力和琴师都没来，连老桥上也被他老婆关家里了。茶客们来了又走了。

　　　　小伙计张小辫今天给自己说喜欢自己的独生女儿，要提亲。把王大眼气了个半死，虽说自己闺女长得丑点，可你小子也不傻泡尿照照，连父母房子地都没有，赤手空拳的臭小子，你配得上么？

　　　　张小辫还居然大发脾气，一把掼了一个茶壶，跑了。王大眼着急回家，老婆没心眼，别叫那小子把闺女拐跑了。

　　　　所以廖化以来，他就答应了。但不许别人再来，他们五个不许喝他的好茶，其他随意，慌慌张张地往家跑了。

　　　　古风让他们看好茶铺，自己回去向老胡禀报了一声。老胡也没说啥，就是回来的时候。罗密欧带着他的六个兵跟过来了。老胡他们搭的棚子不够睡的，把他们赶出来了。

　　　　廖化也没在意，请罗密欧进来，四条狗和黛玉胡药在棚外休息，同时让他们放哨。

　　　　晚饭大家吃得很好，最起码坐在桌边吃的。

　　　　大黄，梨禅都还过来看了看。

　　　　梨禅笑：还是你们聪明！晚上可以睡桌子了，我都得睡地。

　　　　老胡派人传来命令，让他们今夜负责放哨，报警。他们的位置最靠东方。

　　　　古风和罗密欧商量了一下，罗密欧是个胖子，年龄也大，表示自己可以干两个小时，但得是头两个小时。廖化说他平日厨房帮工起得早，到时自然醒。他可以看凌晨之前的两个小时。剩下的古风，熊雄，沙发，乔布什一人一个小时。六个狗兵放在外边，做备份。有动静立马就可以知道。

　　　　忙乱一阵子，所有人都累了，安歇下了，月色皎洁，夜静漪，两条河无声地缓缓流淌。

　　　　大家都累坏了，就连古风都睡得很沉。廖化起身，心想乔布什这家伙还真客气，居然没提前叫自己，打量了一下棚里，咦，咋沙发也不见了呢。

　　　　他轻轻地起来，走到外边，很快睡着呼噜声找到了沙发乔布什还有六个狗兵。大黑睁开眼看看了看他，又闭上眼继续睡了。

　　　　小黑谁在大黑外边，还在睡梦话，恩恩的，也听不清是狗语还是人言。二黑趴在大黑里面，挣了半只眼，又闭上了。

　　　　肥六谁在二黑里面，呼呼的，毫无反应。

　　　　胡药贴着肥六，肚皮向上，喃喃地说：老板！大杯咖啡，两份牛奶，两份糖，谢谢！

　　　　黛玉在胡药里面，拱拱身子，即使在梦中，廖化也能感觉出她有些不快。因为一个大胖子半躺着依在她背上，嘴角流着蜒水，一呼一喝。

　　　　乔布什那个家伙，头枕在沙发大腿上，嘟囔：老大！你又放炮了！胡了！

第86章　野地歌声（）　
廖化十分开心地笑了，月光下，八个家伙呼呼的睡着，很美好的画面感觉。

　　　　廖化顺着大路走了一会，没有动静，夜里也没车了，于是往回走去。

　　　　就在这时，随着微风，传来声响，廖化集中精神，认真分辨，忽然他笑了。

　　　　他低低的声音随着时隐时现的二胡声慢慢唱

　　　　太祖爷燕京登基把天下定，

　　　　铸四神镜有天神，龙王与大能。

　　　　补天裂，浑沌渐清。

　　　　五谷丰登，

　　　　自此后天下人方才享太平。

　　　　太平！太平！

　　　　廖化跟着乐声，反复吟唱和声：

　　　　太平！太平！

　　　　抬头望天，一道青光从北方飞来，路过廖化，秦观停住，露出个小脑袋，正是太九！

　　　　不过还没来得及打招呼，他又飞走了，一道白光飞过。

　　　　廖化心想太九得罪谁了，不依不饶的。

　　　　忽然，廖化心意一动，见西梁河水中晃动的月亮忽然不见。

　　　　乌云慢慢飘了过来，遮住了月光。

　　　　水面上却又出现了一个月牙。

　　　　廖化惊讶无比，抬头看天。

　　　　并不是月亮，倒像天裂了个口子。十几个鸡蛋大的光球，又向大前日一样，从那个口子里露了出来，象肥皂泡一样飘飘摇摇地坠落。

　　　　那个口子消失了。

　　　　廖化望着那些光球往自己飘落。

　　　　他抬起手来，抽出自己擦汗洗脚的毛巾，一个两个三个，落在他展开的毛巾上，四个五个六个，又落了下来。好像一堆夜明珠，但却毫无重量。廖化数了数，一共十三个。

　　　　廖化把他们抱了起来。

　　　　这时，就听得罗小黑清楚地说梦话：翅膀！我要翅膀！我是个好狗！

　　　　廖化低下身看着它，取出了一颗光球。

　　　　廖化说：我觉得这是好东西，我查了书本，是光流浆，希望他能管用。

　　　　将光球轻轻按在小黑的脑门，默默祝祷：做个好狗！有一双翅膀！

　　　　像是忽然被无形的针扎了一下泡沫，光球一闪发出柔光，再也不见。又像水滴落入沙土，渗入了小黑的身体。

　　　　廖化将另一只光球放在大黑头上：也给你一双翅膀！

　　　　忽然醒悟，大黑没要翅膀，赶紧补充：以及坚定的信仰，模范的行为！

　　　　廖化拿出一只光球给二黑，祝祷：和善对待老人和儿童，硬脑壳和锋利的牙齿。

　　　　看着熟睡的肥六，廖化慈爱地抚摸着他：给你什莫呢？你爱听梁师傅念经，愿你与佛有缘！

　　　　胡药还是仰面向天，嘟嘟囔囔：组长，相信我，是星巴克。我真没往咖啡里加多少水。

　　　　廖化笑笑：信守你的诺言！你喜欢烧包，就继续烧吧。你可以在水面上飞跑，但凡你身上自有的颜色，都可以暂时随你的心意，化为你全身的颜色。别烧包过头了，你有过誓言的。

　　　　看看黛玉：坚强，正直，不说假话！永远有朋友相伴。

　　　　黛玉轻轻地哼了声，并没醒来。

　　　　沙发翻了个身，好像迷迷糊糊听见了廖化的声音，说：二哥！带我去打工，我没钱了。

　　　　廖化头上冒汗，拿着个光球，轻轻按入他的身体，轻轻地说：沙发！我给不了你钱！你长得太胖，以后血糖血压都会高的，我愿你牙口好，吃嘛嘛香，身体倍棒。你有点懒，遇到黑心老板，可能会挨揍，我愿你能抗揍耐打，吃霸王餐也能有本钱。

　　　　一听说钱，乔布什也迷迷糊糊地接茬：钱！老大，老欠钱不好吧？

　　　　廖化又是一脑门子汗：小乔，我也愿你抗揍耐打，你们老大迟早得揍你。我愿你开天目，看清赌博中的所有，我愿你多一只无形之手，赌技天下罕有。但你要赌钱，逢赌必输。

　　　　与此同时。

　　　　京师西城白云观，三个老道盘腿坐在一面方镜之前，看光球天上慢慢坠落不见。

　　　　许久，一个老道才出声：今年天裂次数好像比以前来得多。

　　　　又一个老道开言：致中师兄，才两次，不能定论。

　　　　左边的老道不同意：致冲师兄此言大谬，是只有两次，但都落于京西，这可不寻常。

　　　　致中止住争吵：致桂师弟说他这几日去京西，但愿他能看到，或有福润。

　　　　小店里，老桂挠挠头皮：真是可惜，这么近，居然错过了。

　　　　也在同时，云中之城，阿修罗宫殿，都有大能透过各自的神镜看到了天裂。

第87章　讲和（）　
廖化离开八位犹在梦中的幸福家伙，向前方走，站在堤上，黎明前的夜里，风依旧很冷。

　　　　忽然，自己手巾做的小包裹柔光一闪，廖化打开毛巾一看，直剩四个光球了，少了一个。他把四个光球放到左手，轻轻抖动毛巾。

　　　　毛巾葳蕤滋生光芒，廖化一松手，毛巾浮于半空，中间隆起，就像毛巾包着一个球，多余的部分像个裙子或长袍，浮在廖化面前。

　　　　廖化看着它，半响无言，问：你成了妖怪了吗？

　　　　那个球冲廖化点点头。

　　　　廖化说：那我再买个毛巾擦脚擦汗好了！

　　　　那个球头飞快的摇头，一下自己飞到廖化的腰间，没有动静了。

　　　　廖化拿了个球，往自己嘴里放，我也来个吧

　　　　刚张开嘴，一道青光直冲而来，一下冲入廖化的口中，顺着廖化的食道，进了他的胃中。

　　　　那个光球也被清光吞没。

　　　　廖化傻了一会：是你吗？太九！

　　　　太九哼哼了两声：是我！有好东西，也不给我留，还得我到你嘴里抠。

　　　　廖化无言，一会：我手里还有三个，你出来给你吃。

　　　　太九说：真的！借你的五感，我看看，放松身体，别防备我！唔！还真有，你张开嘴，我这就出来。

　　　　廖化张大嘴巴，半响没动静。

　　　　太九：对不住了！我累瘫了，动不了，出不去了。你自己吸到体内就好了，这是好东西，一个对我就够了。

　　　　廖化沉默了一会：你不会不出来了吧？我会吃打蛔虫药的。

　　　　太九大怒：我不是蛔虫！你肚子里黑咕隆咚的，黏黏糊糊的，谁愿意在里面蹲着。还有你不用出声，用意念我们便可以交流。

　　　　廖化无语。拿着三个光球发傻。

　　　　一道白光飞来，落下化为一只银猫，看着廖化，态度冷漠。

　　　　廖化蹲下身，递给它一个光球，银猫一吸，光球化入了他的身体。廖化把它抱了起来，银猫盯着他的肚子，不言不语。

　　　　廖化叹了口气：找太九是吧？冤家宜解不宜结，大家讲和吧。

　　　　又给它一个光球，好像银猫变得胖了一点。廖化能感觉出它是个虚无，偏偏自己还能感觉到它的形体，用手抚摸能够感觉到皮毛如丝。

　　　　廖化说：你长的好瘦啊，追太九累的吧？

　　　　银猫不说话，恩冷淡。

　　　　太九哼了几声：它是个无形之体，没有躯体实物束缚，即使不追我，也会慢慢化为乌有。

　　　　银猫忽然极为愤怒，廖化赶紧抚摸，安慰，好了一点。

　　　　廖化心里一动：它为什么追你？

　　　　太九有点不好意思；我把它的躯体打烂了，她要杀了我，夺取我的身体。

　　　　廖化说：原来如此，它能找个别的躯壳吗？

　　　　太九：一饮一啄皆有注定，无因无果，除非有大能化解，不然就是我死她活，才能化解。

　　　　廖化暗暗想自己可能没这个本事，叹了口气，不再说话。

　　　　太久说：要是能给它一个身体就好了，可实在难以强求。

　　　　廖化问：能给它做一个身体吗？

　　　　太九说：可以，你问他答不答应。

　　　　银猫不说话。

　　　　廖化叹了口气，把最后一个光球递给银猫。

　　　　银猫摇摇头，不再接受。

　　　　廖化说：这个给谁呢？图钉可惜不在这里。

　　　　太九接茬：可还有那把会跳舞的长刀！

　　　　廖化一愣，心念一动，养心殿中，雁警刀脱鞘而出，冲破刚补好的房顶，只往东方而去。

　　　　它悬浮在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