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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1节

危险啊孩子-第321节

小说: 危险啊孩子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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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明:首届党委班子的一、二把手古丁力、罗艺为人正派,能力也很强。后来,一个受到中国人民银行总行领导的肯定,一个被深圳市委、市政府委以重任。而申一枫和黄鹿接掌第二届领导班子的一、二把手后,不断挂着机构改革的名义,频繁地调动各部门的主官,并在管理体制上怪招迭出。一时间,高管中来了不少人,又走了不少人。随着时间的推移,金融服务社转过来的旧贷款越来越难收,知情人越来越少,而新官不理旧帐的现象也越来越普遍,终于使得市民银行积重难返了。按理说,这第二届党委的主官申一枫、黄鹿在很大程度上是有重大失误的。但是,他们的失误能否定市民银行的广大党员的努力吗?”

    想到这里,夏天又回想起:“市民银行党委曾两次表彰自己为优秀共产党员。尤其是九六、九七年度那次,在那么严格的筛选过程中,在全行只有十名优秀名额中,评选我这位从金融服务社转制过来,并且专事信贷工作的人为优秀党员,那是需要多大的勇气啊!”

    夏天合上报纸,对自己说:“如果有投诉,就让别的知情人去投诉吧!凡是做过头了的人,总是有报应的。不是不报,而是时机未到。虽然他们没有在金融服务社时期发放贷款,貌似清白。但是,正如古人云:子不杀伯夷,伯夷却因子而死。申一枫、黄鹿在总行主官岗位上呆了四年多了,四、五年时间,虽然是历史长河中的一瞬,但是,具体到一个特定的点上,足以让一家优秀的贷款企业变为欠债大户;也可以使一家好银行掉级,成为不良公众企业,甚至破产。何况,市民银行本身也是先天不足的问题银行。”

    有趣的是:后来,市民银行党委顺利评上了先进党委。但是,市里收集到的一些群众反映却转到了有关部门跟踪调查。

    真是应了古人说的:福兮祸所伏;祸兮福所倚。市民银行不当先进还没有什么大事情,当了先进的消息曝光后,问题便接二连三的浮出水面。首先,那说话像打机关枪一样口无遮拦、嘴快鼻快的行长黄鹿被市纪委立案调查,据说是因为经济和作风问题。接着,市监察局和人民银行联合对一些境外洗钱的地下钱庄与关联银行立案查处。当查到胡辉所倚重的周易咨询应用中心时,那个声称可以看风水、测天象、断未来的易大师,偏偏对自己的晦气预先竟然一无所知,栽了一个大跟斗。这小子以涉嫌经营地下钱庄扰乱金融秩序罪和洗钱罪嫌疑被立案查处后,心里想:“俗话说:‘死老头(父亲)不如死老丈人’,我衰到家了,临死也要抓一个垫背的。”于是,他倒是痛痛快快地来了一回竹筒倒豆,把数年来与胡辉一起相互勾结,套取大量现金用于黑市换汇乃至洗钱的全部活动说将出来。这样,监察部门便来到市民银行纪委通报案情,并要求市民银行跟进协助查处胡辉涉案的情况。

    市民银行的黄鹿和胡辉两案相继曝光,对申一枫来说,并不是好事。至少在市领导的眼中,他这个一把手多少有些不称职。这样一来,数年来他着力营造的政治秀,便是越秀越黑了。这对他日后的政治前途,无疑将产生消极影响。

    随着洗钱案调查的深入,胡辉所谓“优秀行长”的画皮被一层一层地剥掉,人们看到的,是一个早在某国有银行当支行长时就开始参与套现涉嫌洗钱的胡辉。正当该国有银行开始对他采取组织措施时,他才招摇撞骗来到市民银行,与申一枫沆瀣一气,臭味相投,把湖贝支行闹得天翻地覆。

    此时,胡辉已经知道易大师被盯住了,他在心悸之余,故伎重施,想像上次从国有银行脱身一样,来个金蝉脱壳,便抽了一个下午的时间找到申一枫,请求放他一马,要求离开市民银行。

    申一枫冷眼看着这位让他心烦的部下,冷冷地说:“你整了一大堆事情出来,是可以一拍屁股走人。但是,你想过没有:你走了,我怎么向市里交差?”

    就这样,申一枫和胡辉“师徒俩”都想离开市民银行,一个盼望着市里哪个正局级岗位出缺进补,而另一个则担心因为已经涉案可能会成为阶下囚而不得不提出离职。但是,他俩都仍在市民银行烦着自己那颗不安分的心。

    看官:依小的说,该当他们心烦。这申一枫独断专横、刚愎自用引来胡辉,有点公的随侍张千,嘴尖皮厚腹中空。小的将臧晋叔的元曲稍作引伸,当年包待制嘴上溜出的“金口玉言”倒成了对他们师徒二人的绝好写照:

    小丑终无胆,猕猴怎坐禅;

    急病乱投医,引狼入房间。

    人们也许还没有忘记,在胡辉受命接手湖贝支行行长的数月间,当他把原本好端端的湖贝支行整得鸡飞狗跳、乱象环生,其私图行将得手时,他对刚刚被总行表彰为优秀共产党员的夏天的年终考核作了否定性评价,其恶挤夏天出局的目的与手段直让善良人咋舌。然而,夏天当时却是禅心自慧,轻描淡写地用古代高僧寒山与拾得的对话跟参与人事考核的韩小妞说:“……世间谤我、欺我、辱我、笑我、轻我、贱我、恶我、骗我,如何处理应对呢?只是忍他、让他、由他、避他、耐他、敬他、不要理他,再待几年你且看他。”看官!现在离夏天说这话一年不到,对于胡辉来说,就到了让局中人“你且看他”的时候了!

    这正是:

    善恶因缘终须报,祸福转圜应禅机。

    茫茫苍天生慧眼,顶礼膜拜佛慈悲!

    说来也是,广东南华寺的开山禅师惠能六祖曾经说过:“一切的福田离不开自己的心,能从自己的心田去找它,是没有得不到感通的。”反过来说,人们的祸殃之害也是从心而起,也能从各自心田里找到因缘。

    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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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二九、王显耀降职复出()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间,夏天夫妇经营花店也快满一年了。一年间,业务发展得不错,附近的平安保险公司和华南汽车展场的不少固定客户群相继形成。这间不到十平方米的零售花店,居然在批发商眼中也争相抢夺供货。这样,花店的工作量也是大幅增加。

    当初请来的方延平是一个穷苦家庭环境下长大的孩子,曾经在深圳打了一段时间的工,又回家体会过家里的穷困生活,形成了强烈反差,重新来到深圳后的一段时间,工作十分努力,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勤快、主动,夏天夫妇也比较满意。

    一天上午,方延平上班后开了店门,接了一个电话,便独自一个人哭了起来。渐渐地眼睛红肿得像小核桃似的,稍带着鼻子也红得有点可爱。

    在方延平哭声停止后不久,夏天正好来到店里,看到哭丧着脸的方延平,问道:“怎么回事,谁欺负你了?”

    方延平又开始边哭边说:“我老家的猪死了两头,唔唔……”

    夏天对她说:“猪死了,就死了,哭什么?大不了寄200元回去不就行了?你们湖南不是有句土话吗:‘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随他去!’娘要嫁人了都那么随便,猪死了,要那么伤心吗?不要哭了!”

    后来,夏天跟樊婷说起这件事,樊婷说:“她家里穷,两条猪是大件事了。这个月,我送她一套衣服吧,让她个人的开销小一点。”

    ……

    在花店的业务量上去以后,方延平打了一个电话给她的姐姐方延英。在电话里,她除了肯定在深圳的生活很习惯,毋须家姐操心外,语言中流露出这山望着那山高的端倪。

    方延英知道自家妹妹的秉性,知道她不踏实的毛病又犯了,应该提醒妹妹注意。于是,方延英除了在电话中及时提醒外,还专门写了一封信给方延平。

    她在信中说:“妹妹:我俩虽为同一对父母所生,但是姐妹俩性格迥异。当初,我到深圳在大姨家打工,看到吃得好、住得好,大家相处得好,我的心很快就与他们一家人融汇在一块。但是,后来在我的要求下,你也过来了,就怎么也感化不了你,导致大姨家对你并不满意。姐姐是离家出嫁的人了,按理说教育你是父母的责任,但是,我那天听了你的电话,一种爱妹妹的冲动不得不让我拿起笔,要给你写信。

    妹妹:姐姐出嫁后,在一家石场打石,整天劳动比你更累,但是,我现在吃的、住的,一定比你差。你这次重回深圳,是在母亲卧病在床、借钱无门的时候试探着打电话问大姨,大姨给予的特别关照。正是因为阿姨、姨丈破例提前给你钱,母亲才有钱继续治病。你在阿姨家打工,一定要改掉以前在大姨家打工时的毛病,做任何事情都要厚道,要对得起阿姨、姨丈,努力帮阿姨把生意做好。只有你答应姐姐的要求并做到了,做好了,姐姐才能安心……”

    方延平看了姐姐的信,也在思考着。

    一天下午,夏天与韩小妞聊了一次电话,得知王显耀被总行重新安排了工作,到了宝安路支行当了一名高级经理。按照市民银行改革后的管理体制,高级经理是既有别于行政职务,而又不同于经济师之类业务职称的行内自定的业务系列职务,其工资等级相当于支行副行长。也就是说,王显耀复出后是被降级、降职使用的。但是,这样复出对于王显耀来说,也不等于全是坏事,他起码实现了软着陆,再也不用对湖贝支行任上那些曾经穿行于红灯、黄灯之间的冒险行为提心吊胆了。而且,随着时间的流逝,当年那些危险动作正在被人淡忘,就连陈作业玩出了火的1000万元拆借案好像也悄无声息地过去了。这一险过剃头的违规操作,曾经让王显耀白天烦心夜里愁,最终暗下决心以称病躲避的手段,不是很荣耀地离开了行长岗位。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总行的头儿也许在一念之间看到了当年王显耀对市民银行的贡献,也许是为了官场博弈的需要,虽然降级使用,但总算将他复出了。

    夏天了解到这一情况后,觉得在老领导不得志之时,打个电话问问安也是人之常情。这天晚上,夏天把电话打到了王显耀的家里。两个老同事,在一番寒暄之后,聊到了王显耀新的工作岗位。

    王显耀在电话里说:“你还别说了,这个只领钱不管事的‘高级经理’,还是我反复向总行要求工作才让我干的。我在这个支行上班几个月,也是看了几个月。虽然没有什么实质的责任,但是,看到他们要收回一万元旧贷款回来,也比登天还难。看到他们当行长的难过日子,我的心里也难受,好象比当初我们俩在湖贝支行搞‘两清’时更辛苦。”

    夏天说:“当初,我与你配合,相互补位。你是知人善任,我是任劳任怨,确实做好了湖贝支行清收旧贷款的奠基性的工作,工作进展和节奏都是控制在自己手中。甚至胡辉来后,我还有信心再完成个上亿元的清收实绩回来。谁知道,在他们的一番折腾之下,这种设想变成了空想、梦想乃至幻想。”

    王显耀说:“胡辉这小子是不行的,根本是新官不理旧帐的做法。试想,市民银行丢了旧帐,还是市民银行吗?况且,他一控制住局面就参与洗黑钱,完全是唯利是图,想着自己怎么发财。现在正被监察局立案查处。总行任用他后出的问题,也说明了申一枫那一套是行不通的。申一枫这样揽权,你也不要把他看成正人君子,总是有他个人的目的。”

    夏天说:“现在的湖贝支行就像刘备死后的蜀国乱局一样,辜负了当初我们的一片苦心。这帮人跟刘备那昏庸无能的儿子刘禅可以说一个半斤、一个八两,真的是气死人。这情景,就像温庭筠在《过五丈原》诗中说的一样。”

    夏天接着在电话里吟出两句:

    下国卧龙空寤主,中原得鹿不由人。

    这时,王显耀关切地问道:“听说你开了一个饭店?”

    夏天说:“当初,与几个同事做可行性研究的时候,开饭馆也是考虑的范围之一。为什么呢?俗话说:不熟不做。我这个人除了您已经知道的本事外,还有两个专长都与我当过人秘股长有关:一个是会做菜,我不吹牛,广东省的一个现任高官都吃过我做的菜,您信不?另一个是对养花种草有点基础。后来,我选择了与养花种草有关的行当——开了一个花店,当了一回卖花汉子。哈哈哈!”

    王显耀酸楚地说:“可惜我这个高级经理也是走走看看的官,没有权,不然,我俩可以重新来过。”

    夏天说:“当初,我没有把人事档案调走,本指望有转圜的余地,现在看来,我是剃头推子一头热,空留期盼。”

    王显耀安慰说:“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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