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险啊孩子-第30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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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为等四人进了一层两边对开着房间的过道。
也许是李朝阳刚刚的开场白起的作用,咨客小姐来到过道尽头,打开对着的过道口的最后的一个单房门,让胡辉先进去。然后,退回到左右对开门的过道,左边那间房让任尔为进去,右边的则给了李清。接下来,咨客又将李朝阳带到靠前的另一间左边的房间。
安排停当后,过道上一溜烟来了十位小姐,先前四位分别摸向上面提及的四个房间。人们看这些小姐开门的自信程度,就好像打开自家的房门那般,两手往手把上一拧,门一推开就进去了。
就在大家都以为安排妥当,准备做事的时候,人们忽然听到胡辉那间房传来胡辉与桑拿小姐的吵架声。接着,只听胡辉那间房门开处,桑拿小姐怒气冲冲地跑了出来。
任尔为是个机灵人,听到胡辉的吵架声后,马上对抱着他的小姐说:“出去问问,发生了什么事。”
小姐应声出去,问了那个刚刚冲出来的小姐。那小姐没好气地说:“变态佬!要用口。”
小姐回到房间,笑着对任尔为说:“我的姐妹怀疑你那位大哥得了艾滋病,不想做。”
任尔为正色地说:“笑话!我们就是脚上有牛屎也比你们干净!”
小姐娇嗔地说:“大哥!你干净不等于你那位大哥干净。你看他的脸色,已经跟猪肝的颜色无异。我们是干这行的,看得多了,你那位大哥酒色过度,十有八九有性病。”
任尔为一时语塞,小姐说:“我俩别管他人瓦上霜,做我们的好事要紧。好吗?”说完,搂紧了任尔为。而任尔为也顺势抱着她,有了小动作,不再说话。
这时,夜总会咨客生怕得罪财神爷,急忙带着还在过道上的四个小姐溜进了胡辉那间房,看到躺在按摩床上的胡辉,嘴上一个劲的赔不是,要胡辉重新挑选一个“遂意的”。
在这种场合,胡辉也是个见多识广的人,他起得身来,顺坡卸驴地在嘴上说着“没关系。”而一对色眼则在几个小姐中上下打量着。最后,停留在一位稍显富态丰韵的小姐脸上,色迷迷地问道:“你可愿意为大哥付出一切?”
未待小姐回话,咨客抢先答道:“当然!能攀上大哥,是我家小姐的福分,何乐不为!改天我们到了深圳,还有个靠呢!”
胡辉听到“深圳”两字,马上警惕起来,问道:“你怎么知道我们是深圳来的?”
咨客小姐笑了笑,得意地答道:“我们这一岛一县,你们要坐船过来。当你们一上岛,我们就知道了。这没有什么,大老板您尽可放宽心。”
说完后,她看到胡辉已经释怀,便说:“好了,不阻您和小妹做事了。春宵一刻值千金,祝您开心!”
说完,带着余下的小姐离开了胡辉所在的房间。
至于房间里后来发生的一切,恕小的不再赘述。
两个小时后,被小姐折腾过一回的胡辉等人来到夜总会的客厅,喝了一壶浓浓的咖啡。然后,懒洋洋地拖着桑拿后的躯体,回到房间睡觉不提。
第二天,胡辉一行四人在李朝阳似曾相识的认路带路的过程中,来到了xx国有银行南澳支行。怎料,那位先前主动找上门来到深圳湖贝支行跟王显耀、夏天协调的伍行长像换了一个人似的,全然不理睬胡辉一行,说了一句:“我有事,相关情况请你们听我的办公室主任介绍一下。”
他说完,打了一个内线电话,叫来该行办公室主任把他们领进支行办公室,由办公室主任应付了他们几句,说是刑事侦查仍未结束,其他事情无从谈起。
胡辉他们话不投机半句多,落得个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留也不是、走也不是,活像一群投错庙的和尚。
不到半个小时,原来信心满棚的四人就像四只斗败的公鸡,一个个耷拉着脑袋,走出了xx国有银行南澳支行的大门。
在这四人中,只有李朝阳曾经跟随王显耀、夏天来找过伍行长。李朝阳看到当年热情有加的伍行长不理不睬,小声对胡辉说:“上次我们来这里,伍行长还想请我们吃饭呢!”
胡辉听后脸色铁青,没有说话。
四人回到旅馆,胡辉没好气地说:“回去!”
于是,任尔为开着车,载着胡辉一贯人等,到了码头,渡海经澄海县到了汕头市,再上深汕高速公路返回深圳。
经此一役,这四人当中的李清看到市民银行的贷款清收工作,难度不小,显然不是自己所长,比起当律师来更难以混到饭吃。第二天,他向胡辉提出不在市民银行做了,还是做他的职业律师更适合自己的专长。胡辉无可奈何,任他离去。
人们看这李清,在湖贝支行混了半个月,没有领湖贝支行的一分钱工资,却把好端端的信贷二级档案拆成牛头肉似的一片片碎纸,放在活页文件夹中,美其名曰:建立“两清”档案。然后,知不可为而不为,稍无声息地溜走了。
而胡辉、陈作业始终对李清的离去守口如瓶,只对外放出风声:“李清请一个星期的假,处理私人问题。”
而到了南澳的胡辉、任尔为、李朝阳三人回到支行后,也对他们在南澳的冷遇三缄其口,只字不提,好像根本就没有去过南澳一般。
其实,胡辉此时已经看出清收旧贷款本息工作有多难。但是,能清收回来与清收不回来,对自己利用这行长的平台没有很大的实质性的关系,不说也罢。
四〇二、思进退,不与鸟雀争食()
夏天是一个有什么心事都会写在脸上的人。近一个月,他回到家里吃完饭后,无论是看电视还是躺在床上休息,总是有点神不守舍的样子,有时还有些叹气。樊婷看在眼里,渐渐上心。
这天晚上夜深了,夏天仍是躺在床上翻来复去不能入睡。樊婷关心地问道:“你最近有什么心事老是睡不香,说出来听听。”
夏天说:“支行新来的胡辉,比较捣蛋。急着要进他的人把持各部门,天天都在搅事。”
樊婷说:“不就来了一个行长吗,能把水搅得多浑?”
夏天说:“这人不同,特别喜欢搞阶级斗争那一套。而我在湖贝支行又是有根基的人,受到群众拥护,他不用我,就是要见不到我。因为他担心,我在支行一天,不论当不当官,都会对他产生威胁。所以,现在考虑是走是留,是最费脑筋的。”
樊婷说:“我看没有那么严重。上次在梅林金融服务社,也不是考虑是走是留,结果呢,申虎还是让你干,而你不愿意干了。这回,我看也能挺过去。”
夏天说:“跟梅林金融服务社时的情况不同。申虎是人好,心地善良,只是被居心叵测的陈平他们清君侧,内外勾结给申虎施加压力,要我低头,目的是不要阻他们的财路。而胡辉一来就是一肚子坏水,他的马仔在等待着上班。所以,他所做的工作,不但要我们靠边,而且要做到日后没有反击能力。正因为如此,他是要在赶尽杀绝后,好办自己的事。”
樊婷说:“我就不相信,一家那么大的银行,就由他一个人胡来。”
夏天说:“不应该相信的事情应该还有很多。本来就不应该相信:一个自己找上门来的人被市民银行马上委以重任,把近十亿的财产交给他。你说是吗?但在市民银行就是这样,接二连三地发生。”
樊婷说:“你们银行也是的,在行里任劳任怨地干,很难提拔;倒是外面来的人,胡吹一通牛皮,就能混个行长当。也不知哪个头有神经病。我们不怕!大不了不干,日后在深圳费用高,我们回县城去,当一个个体户,深圳、老家两头跑,也能混到饭来吃!再困难的日子都过来了,不去银行上班,一个大活人就会被尿憋死?反过来说,你管着那么多案子,市民银行真的不要那些呆帐贷款了?”
夏天说:“这也是我在思考的问题。我想了解清楚总行对我的态度。如果总行领导确实对我不感兴趣了,我看也就要知趣的走了。但是,这也有一个感情上割舍不下的问题,毕竟干了六年。再就是,离开了市民银行,我们干什么?继续到别的单位找个活干,还是当一个个体户?如果当个体户,搞什么生意?这些是要好好谋划谋划的了。”
樊婷说:“走一步,算一步,还是要好好休息,注意身体。睡吧!明天接着考虑。”
第二天,夏天在办公室也没有闲着,把思考的家计写在日记本上:
考虑到在城市生活的成本和风险,应该迅速而积极地把下列几件事当作当务之急办理:
1、寻找并以按揭的方式购买一间商铺,出租、自营进退自如。考虑到日后自己经营的可能性越来越大,应该在住处附近购买作为首选。
2、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单位,可以考虑准备先行离开市民银行。到浦发?到交行?必要时可与罗文虎老师见个面,征询他的意见,并请他支持。
3、从特区总公司的老部下离开总公司时所述来看,从事自己属意的个体经营也是一个不坏的选择。但这既有风险也有机会,关键是要上心、要时间、要过程。若开一个小店,以至全家有事可做,那么,做什么呢?俗话说,不熟悉不做。以我的工作经历来看,所管理过的工业,是不能碰的;外贸也没有条件。搞过信息咨询,但这是皮包生意,没有根基,不可取。我当过人事秘书股长,对花草管理熟悉,可以养花种草,对,延伸开来就是卖花,搞一个花店。
4、要写一个报告给总行党委,一个员工任劳任怨工作了六年,受到这样对待,总行应该有个说法。但是,作为一个优秀共产党员,不论从哪方面说,要离开支行也得让总行党委和行政班子知道,说明日后人们问起来,我走得是清白的,也是总行大家知道的。走也要走得堂堂正正、昂首挺胸。当总行不要我了,就让市民银行减轻养人的成本吧!我的态度是:饥不从猛虎食,暮不从野雀栖。让这帮猛虎和野雀们争食去吧!
看官听说:夏天由此在思想和心理上得到了解脱,在专心做着上面的四件事。
应该说,夏天不愧为堂堂汉子,硬是拿得起、放得下,任凭风浪起,稳坐钓鱼船。他在选择离开湖贝支行的恰当时机。
有诗为证:
不知腐鼠啥滋味,猜意鵷雏竞未休;
黄鹄比翼上青天,岂与鸟雀争食乎?
四〇三、旧部交心谈往事()
“老徐,我告诉你,我们行在用人方面出现今天这样的结果,是早在我的预料之内的,你信不信?”夏天开着车,载着徐东海走在笋岗路上,准备到徐东海的住宅小区的文体室打乒乓球,在车上对徐东海说。
徐东海说:“你说来听听。”
夏天说:“去年底今年初,你不是在行里闹别扭吗?因为王行长当初的心思全放在自己如何离开湖贝支行上面,对你的事情得过且过不上心。而你则对王行长有点误判,王行长是表面柔和,但在骨子里比谁都强硬的人,要是在平时,你这样一闹,就在他眼里没戏了。但是,你也知道,王行长并没有对你怎么样,个中原委就是因为王行长的心已经不在湖贝支行。后来他的调动没戏了,于是,解决我们之间的问题,又摆上他的议事日程。他首先通过陈作业找我谈,要我当产品开发部主任,申亚琼负责资金信贷部,你重回笋岗办事处。我听后,坚决要求把我调到笋岗去当主任。”
徐东海听完夏天如是说,埋怨夏天道:“老夏,你也是的。你这样一阻,我没有去成笋岗,不也是丢了我的饭碗?”
夏天没有回答徐东海的话,继续说道:“后来,王行长到了我的办公室找我谈心,对我说:‘听陈行长说,你不愿意调动。我原本的想法是把徐东海那小子弄回笋岗去,眼不见心不烦。’”说完,一边开着车一边勾过头来对徐东海说:“你想,王行长因为你一闹,心中记着你了没有?”
徐东海顾左右而言它地说:“王行长对你是特别信任的,这点大家都看得出来。”
夏天解释说:“我对王行长也是真诚的。”
接着,他开始点评两个行长:“坦率地讲,就为人的秉性来讲,王行长是一个雁过留声的人。与他相处,让我觉得很是受用,也对我的口味;而对陈作业则不敢恭维了,他比较唯利是图,说得白一点,是雁过拔毛式的人物。”
徐东海附和道:“我也有同感。尤其是对陈作业,我上次就跟你说过,跟着他没有好果子吃的。”
夏天接着继续向徐东海介绍当时的情况,说道:“当初,我还是坚决要求王行长为我办最后一件事,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