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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8节

危险啊孩子-第23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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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兄弟:我得到朋友的帮助支持,才得以与你联系。你收到信后请即把款在10天内交给来人——我老婆林妙玉。此信看后请烧毁。叫你老婆、你本人停止使用一切旧通讯工具,特别是家里电话、手提电话和传呼,如重新开户要使用别人名字,最怕电话窃听,请你周密安排行动和小心别人跟踪。不要用家里电话及手提谈论任何案情和联系。渐(暂)不要露面,如有不详之处请来信转交。我老婆收到款后其如(余)一切法律责任由我承担。你不管在什么环境场合都这样说。

    请保重,就此格(搁)笔。

    礼。

    代我向你全家问好。

    兄:陈连平

    1998年8月8日

    夏天看完信,在心里想道:“这封错别字连篇的信显然有敲诈勒索的味道。但是,这难道是陈连平一个人所为吗?而且他写的贷款时间是明显的错误,像这种经过公安局对他做了审问笔录的案子,陈连平整天在看守所就只想着这一件事,应该不会把贷款时间记错的。接下来应该考虑的是:这信要不要给王行长看呢?王行长的为人不坏,给他看的好处是让他知道我无私无畏,但不利之处也是有的,好像是让别人牵着了自己的鼻子走。加上安延公司的案子也上了台阶,行长本身也到了多事之秋了。……”

    后来,夏天推敲再三,下决心说:“还是放它几天再说吧。”(未完待续。)

三一八、林妙玉背后有高人() 
第二天,夏天因为有太多的事情要办,一上班就来到行长室,向王显耀行长和陈作业汇报。

    夏天说:“我要汇报的第一个问题,是上周安排任尔为续封安延公司贷款抵押物,也就是岸尾公司的老房子的时候,不像当初那样顺畅,上午、下午都碰到一些似是而非的阻力,跑来跑去都没有办好。明明是写着与当初一样的清单去续封的时候,宝安国土局说:‘你这个究竟是厂房还是宿舍不清楚,不予查封。’一句话,就把人挡了回来。”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有说话。

    夏天继续说:“周五,我到资产防损部参加总行巩固专项执行成果的会议。我们支行的八个案子,有三个有现存成果。总行在会议上强调我们行对深圳泰山工贸公司的案子,要到珠海查清它的工商营业执照和红旗区的土地。”

    陈作业说:“邵华买的这块土地不是贵州的专案组在跟进吗?我们再插一手,他们不跟我们拼命?”

    夏天看到王显耀始终没有说话,便继续说道:“周五下午,怡进公司的老总杨德,又提出对我们行错扣的26000元要从1994年开始算起计算利息,要再多退他15000元,我板着脸孔说了他一通,然后,他到罗湖法院交钱去了。这事,两个行长要清楚。”

    夏天把事情基本上说完后,三人议论了一番。然后,王显耀在不经意间对夏天说了一句:“老夏对政法系统的消息还是很灵通的啊?”

    夏天笑着说:“就是不行啊!你指的是哪方面?”

    王显耀说:“安延公司的案子就如你所说,已经被中央批示了。”

    夏天并没有直接跟王显耀说这事,这说明夏天跟徐东海说后,他已经找过王显耀,跟他谈了。

    夏天说:“我是听一个朋友打电话告诉我,说了此事。”

    王显耀不置可否,小声说道:“我们现在进入多事之秋,看来大家都不会轻松。”

    夏天找了个话题,对两个行长说:“下午我要到总行参加总行下发的《贷款审批人责任制(讨论稿)》的讨论。两位行长有什么意见要向总行反映的?”

    陈作业说:“由他们说去吧,我们这种行,不是以做贷款为工作重点,说了也是白说。”

    王显耀说:“说到做贷款,现在我们行的头寸更加紧张了,各个部门要想想办法,看怎么样组织存款。另外,老夏,下午把这《两清奖金申请表》带到资产防损部去,请沈丽霞抓紧批一下。发下去,好鼓励大家的士气。”

    夏天说:“好的。”

    第二天上午,夏天像往常一样上班。后来,到了深圳发展银行处理业务。近十点,林妙玉又在科他,在中文机上留言:“有事找你商量。”夏天看后,在心里说:“别理睬她!”

    夏天回到支行后,已经近十一点了,林妙玉又一次以留电话号码的方式科他。夏天在办公室把电话打过去,问道:“林小姐,你科我有什么事?”

    林妙玉说:“夏经理,对不起,我想了解几件事,麻烦你告诉我。”

    夏天冷冷地说:“你讲吧!”

    林妙玉问道:“我想问的第一件事是:福利床业公司的贷款案,省高院是否判下来了?”

    夏天答道:“是的,就剩下你们公司那方没有人领判决书,不然都准备执行了。”

    林妙玉又问:“第二是想问:我老公当时给的利差是不是都拿给引荐存款的人的手中?”

    夏天说:“没错。你老公当时是一张支票转到引存款的帐户上。”

    林妙玉又说:“我还想问:我老公的公司贷款时,抵押人与工业村是否是同一个单位?”

    夏天回答道:“没错。林小姐,我提醒你,并且呢,如果方便的话,请你要转告陈连平,在我们银行贷款问题上不要有其它想法。”

    林妙玉说:“麻烦你了。”

    夏天放下电话后,脑海中一个问题始终挥之不去:“这林妙玉昨天回去以后,可能跟什么人商量过案情,或者推敲了跟我接触的情况。今天提的三个问题,已经是比较专业的了,也算切入了陈连平案件的核心。那么,给林妙玉当参谋的是她请来为陈连平辩护的律师呢,还是办案人员?”

    ……

    第三天,也就是1998年8月18日,林妙玉因为知道了夏天办公室的电话,直接把电话打到夏天办公室,夏天接了电话后,她说:“夏经理,你好!我又打电话来打扰你了!”

    夏天不高兴地问:“你又有什么事呢?”

    林妙玉说:“我想了解清楚省高院判决的文号、判决日期。”

    夏天说:“你等一下。”说完,从文件柜中的“依法清贷文书”的卷宗里拿出福利床业公司的判决书,告诉她说:“(1998)粤法经二上字第170号,是今年五月二十日判决的。我告诉你啊,你们凭着法人委托书,可以到市中级人民法院调解中心去领取省高院的判决书。”

    林妙玉听夏天说完后,说:“好,以后再不打扰你了。”

    夏天估计:“林妙玉这两天打来的电话,虽说问的事也有他们家属要搞清楚的必要,但从她打电话的动机来说,也许在揣测我看了陈连平那封信后的态度和反应。借这个机会应该再说她几句。”便说:“林小姐,我再一次提醒你:不论陈连平日后判得怎么样,他这一生始终欠着我一份人情。我一看到他在信上写的乱七八糟的话,就非常反感。你和他千万不要上别人的当啊!”

    林妙玉说:“我一定转告。”她说完,挂断了电话。

    看这陈连平在看守所策划的这出闹剧,着实让善良人大开眼界:他自己已经身陷囹圄,还要向帮过他一把的人敲诈勒索,甚至不惜把他们拉下水。

    正是:

    身陷囹圄歹计生,不择手段圈黑钱。

    恶贯满盈下地狱,也向阎王索纸钱。(未完待续。)

三一九、趾高气扬的预审科长() 
这天下午,王显耀正在行长室看着夏天应总行要求写的、准备在清收贷款经验交流会上发言的《湖贝支行“两清”工作汇报》,听到敲门声,他说了一声:“进来。”

    这时门开了,进来五个人,其中一个身材高大的中年男人身穿公安制服。另有两人是王显耀见过面的。只见认识的其中一人指着穿制服的男子对王显耀介绍说:“王行长,你好!我们是贵州方面的,这位是我们专案组预审科的高科长。”他转而又面向高科长,说:“这就是王行长。”

    高科长脸上带着微笑,快步走到王显耀跟前,客气地说:“你好!王行长,打扰您了!”

    王显耀热情地说:“不会,不会!见到你很高兴!”随后招呼大家坐下。

    高科长对王显耀说:“我们这次来是落实邵华案件审结前的补充取证工作。总的来讲,在王行长的大力支持下,我们经过一年多的调查取证,在深圳方面是做得差不多了。现在还有几个问题涉及到湖贝支行。第一个问题是你们行的夏天曾经当过法人代表的深圳特区仪表公司开出了一张金额七万元的收据,而利差则打到了嘉兴电子公司帐上,这利差极有可能没有到特区仪表公司,是不是个人拿了,尤其是夏天是否涉案的问题我们要弄清楚。”

    王显耀说:“我上次曾经向你们介绍过,夏天是从特区总公司调进来的。据说他当这个公司的法人代表,是没有直接参与业务经营的,只是单位借他的深圳户口办理营业执照,他的直接职务是总公司的审计部长。这利差问题吗,公司开了收据,就表明公司收了,至于公司要把钱打到哪里去,是公司决定的。”

    高科长听完王显耀的解释,大致认为问题仍在两可之间,还应该设计一个问话提纲,攻一攻夏天。于是,他转移话题说:“王行长,我们还有一个要求,就是湖贝金融服务社收的34。19万元利差,你们要给我们开一张证明。”

    王显耀显得为难地说:“我们市民银行虽然承接了金融服务社的债权债务,但是毕竟是两种法人体制。你看,连金融服务社的帐都没有了,查不出钱到哪里去了。我们凭什么给你开证明?我看呐,当初帝国贸易公司的收据就是证明。”

    高科长看到王显耀行长不愿再涉及其中,也没有什么办法。继续聊了一些银行方面的业务概念,便要求行里安排夏天明天上午不要离开支行,他们再回来接触夏天。

    王显耀表示同意。

    这次高科长牵头的贵州邵华专案组南下深圳是该专案组的第六次到深圳取证。

    他们告别王显耀后,回到他们下榻的南方大酒店,便集思广益,研究起明天对夏天展开攻势的询问提纲来。大家越说越兴奋,好像夏天最终被他们震慑得只有招架之功,最后不得不败下阵来。

    他们就是在这样的气氛感染下,把心情调整到极佳。然后到了酒店二楼餐厅,痛快地吃了一个晚餐。吃过饭后,在深南路上溜达了半个多小时,对深圳主街道的夜景着实啧啧称赞了几声,才懒洋洋地回到了酒店。

    第二天上午,因为有夏天这档子事,王显耀一大早就来到了支行。他看见夏天到了,便给夏天打了个电话:“喂,我说啊,昨天那个贵州的邵华专案组又来了,他跟我谈了三个问题……”。

    夏天认真地听完王行长的电话,说:“我到一下你办公室。”随即来到行长办公室,对王显耀说:“谢谢你及时解释。事实上,我那个特区仪表公司的法人代表确实是挂名的,企业由一帮湖南籍的年青人在运作,我没有干扰他们的经营活动。他们提出的那个七万元的利差挂不到我头上。”

    王显耀说:“他们要支行出证明确认金融服务社收的34。19万元利差,我担心他们秋后算帐。表明不给证明了,帝国贸易公司开的收据就是证明。”

    夏天说:“你这样说好,也从另一个侧面表明企业开的收据也是算数的。”

    王显耀关心地说:“那你回去准备一下,他们来了我叫他们直接找你?”

    夏天说:“不用准备了。我还是把昨天下午的会议向你简要汇报一下吧!”说完,打开笔记本向王显耀作了汇报。……

    上午九点半钟,贵州邵华专案组的办案人员来到行长室。王显耀随即站起来,看了穿着公安制服的高科长一眼,向夏天介绍说:“这是贵州方面的高科长。”然后,又对高科长介绍说:“这是我们行的夏主任。”

    夏天与高科长还是礼节性的握了手。

    王显耀对高科长说:“你们跟夏主任聊聊?”

    高科长说:“好。那我们到夏主任办公室去?”

    夏天说:“走吧!”于是,带他们来到自己的办公室。

    夏天招呼四人坐下,高科长授意一人坐在夏天面前的大班台的近处靠右的位置,准备做笔录;两人坐在夏天正对面的远处沙发上,好像在裤袋里摆弄着什么玩艺;而他自己则坐在夏天左侧文件柜旁靠外的长沙发上,这样,既方便他问夏天,也方便大家都能看着夏天的脸。

    夏天招呼他们坐下后,自己也坐在大班椅上,随即打开文件柜,拿出《1994——1996年历次稽核材料》和《深圳湖贝金融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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