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险啊孩子-第15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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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来到行长室,向王显耀做了简要汇报。
王显耀说:“南AO方面,我们两个一起去一趟;深圳三八股份公司的事还要向法律处汇报,我的意见,还是要查一下他们的财产。”
夏天说:“明天我写一个函,请营业部协助一下,将他们公司十万元以上的进出给我们列出来分析一下,三十万元以上的则复印传票作研究用。”
王显耀说:“可以。”
他停顿了一下,对夏天说:“今天下午上班的时候,时间很紧没有告诉你,舒光荣被公安局二处的同志带走了。”
夏天着急地问:“他被公安局带走了?什么事?”
王显耀说:“他们说是诈骗税款的事,你科科他,看出没出来。”
夏天说:“舒光荣被政法机关问话的原因特别古怪,上次我看到他没来上班,就拼命的科他,结果到了将近中午一点钟才复我的机。他说:‘被嘉宾派出所弄进去了。’我问他:‘因为什么事被派出所盯上了?’他说:‘因为股票的事。’到现在我也没有弄明白,派出所怎么管上股票了呢?”
王显耀说:“这些人的思想是很活络的,我们都得瞪大眼睛,弄不好就出事。你看能不能联系上他,问他是怎么一回事。”
夏天说:“好的,我用我办公室的电话科他。”说完,离开了行长室,科了三遍舒光荣,都没有复机。这说明他还在公安局。
后来,夏天开车回到家里,吃过晚饭,舒光荣复了机,告诉夏天说:“已经从公安局出来了。”
夏天说:“出来就好,出来就好!”(未完待续。)
二〇三、热衷炒资金的李向前()
一天上午,湖贝支行行务会正在行长室召开。行长王显耀正在传达省、市化解金融风险会议精神。
他在介绍到市政府负责同志对当前经济金融风险形成的原因时说:一是政府干扰,不该贷款的贷了,不该上的项目上了,导致资金损失;二是人民银行监管不力;三是各专业银行、商业银行经营思想不端正,短期行为突出;四是金融机构内控机制出了问题,制度形同虚设。
王显耀说:“市民银行对于正确贯彻执行省、市化解金融风险会议,提出以下意见:一是要准确领会省、市化解金融风险会议精神的核心问题。我们市民银行从一开始就承担着这个使命,可以说市民银行是为化解金融风险而诞生的。我们现在的任务还很重;在存款中,高息吸存比重大,以存定贷比例大,内部管理一向不严格。二是要解决端正经营指导思想的问题;三是树立依法经营的理念,不要再搞违法、违规经营的那一套东西了。四是按人民银行的要求,建立健全防范责任制;从现在开始要自查自纠,建章建制,有针对性地制订措施,建立责任制。新发放的贷款如果出现新的问题,就要查信贷部门;票据方面出问题,营业部、储蓄的负责人要承担责任;安全方面也要落实责任制。五是做好‘两清’工作,努力降低不良贷款,力争到年底要降低五个百分点。就我们支行的旧贷款户来说,总的来看,情况比原来清楚一些,思路也比原来清楚一些,但是清收难度也在增大,有些抵押物发现有假。我们要把资金去向、财产作为清查方向。六是完善内控机制,消除隐患。七是常抓‘三防一保’工作不放松。今年是人民银行的防范风险年,诈骗的也特别多。我们反复讲‘三防一保’,但也开始出现问题。要求经警、保安、储蓄部门每星期都要抽查,以确保各项工作落到实处。”
会议上,各部门也汇报了当前的一些主要问题和工作方向。
最后,王显耀说:“我们行纳税户的存款管理和跟进工作要加强,信贷科的人员要抽调一些。一方面支援营业部,另一方面要跟着税管员开展工作。到营业部的呢,先安排乔一族下去,请谭主任安排好他的工作。”
王显耀话音刚落,谭飞燕涨红着脸,不满地说:“王行长,是不是信贷科不要的人都往我这里塞?营业部的人已经够难搞的了,现在成了垃圾桶了!上次熊自伦在工作上吊高来卖,被夏经理一杆子撸到底,不要她,送到我这里中转;让夏经理气稍顺了,才回去。现在又来了个乔一族。我不要!”
王显耀解释说:“不是这样的,是因为营业部要有两个同志到税务点上班,你这里的人手显然不够,叫他先顶一顶。”
谭飞燕转而对夏天说:“夏经理,有没有搞错,你专拿我过不去?”
夏天连忙说:“谭经理,你误会了,我不是整蛊你,乔一族有不少优点,你用起来如果用顺了,可能还不肯放手呢!”
谭飞燕回敬说:“夏经理的旗下,博士、硕士也能用,小学生、高中生也能用,要导致你都不要的人,能好到哪儿去?鬼才信!”
这时,陈作业说:“谭飞燕,其他的就不要多说了,先给乔一族一张凳子,看一看怎么样。”
谭飞燕没有再说话。
下午,陈作业找到夏天,对夏天说:“李朝阳被市监察局叫去了。”
夏天问:“市监察局叫他去干什么?”
陈作业说:“还是过去的一笔引存款。当时,他是跟原计划部的袁爱平一起搞的,贷款企业那边出了问题,反映到存款方。而存款方是预算单位,被监察局当作案件在查处。”
夏天问:“那么,李朝阳牵涉到经济方面的问题没有?”
陈作业说:“正在查,但是小袁的存扎上还是记录了打进的金额,而且那笔钱现在还存在我们银行小袁开的帐户上。”
夏天说:“好在她已经调走了,不然多麻烦。”
“是啊!”陈作业说:“问题随时都会有,大家还是小心为妙。”(未完待续。)
二〇四、反思贷款发放与管理缺失()
在办公室里,夏天在分析营业部吴冬梅送来的深圳三八股份有限公司的资金往来的相关资料。夏天在分析后认为:情况比想象的要好。有500万元、300万元大数、整数划到建房合作方去的,至于这个钱怎么样与合作建房挂上法律上的关系,那就不好说了。另一方面,在1995年春节,陈善为的公司资金最紧张时,向夏天本人借的20万元,也在对帐单上反映,而且真的是划到了他们公司的另一个项目——龙华工地。这可以说明两点:一是不怕到时自己说不清楚,也不怕包括陈善为在内的人日后反悔,甚至倒打一耙;二是深圳三八股份有限公司确实与这个工地有关联。
看完资料,陈善为当初向他借取20万元的情景又展现在眼前:
那是在1995年春节前,湖贝金融服务社面临资金困境,这时,陈善为却带来了2000万元汇票准备存定期,这将大大缓解湖贝金融服务社的资金压力。总经理庄宇见到陈善为时,高兴得两个眼睛眯成一条线,对该公司要求增加540万元新贷款的要求,十分爽快地答应了。
从庄宇办公室出来,陈善为向夏天提出了一个要求:因为公司在建中的龙华别墅工地准备明天开始放春节假,当天急需发放的工人工资尚差20万元,请夏天无论如何也要帮这个忙。
看到陈善为最近的表现,自己也觉得他像一个做事业的人,便二话不说,从抽屉里拿出存折,与陈善为一起来到营业厅,从自己的存折中转出20万元到深圳三八股份有限公司的帐上。
接着,陈善为交办仍在营业厅办理定期存款手续的李文峰写了一张盖有公司公章的借条,并由陈善为亲自签名后交给自己保存。
随后,他们将这20万元汇划到龙华工地协作方帐户上。
后来,这20万元虽经多次催还,但陈善为却以公司名义找理由“久借荆州”。而自己则看到陈善为每每在关键的时刻能帮上一些忙,遂使自己警惕性稍有松懈。没想到,现在陈善为己经溜之大吉,这钱便成为自己人生经历中一笔难得的学费。
“如今,借出这笔款的银行帐务记录以及自己手上的借据,倒是成为可以撇清自己与陈善为之间没占便宜的佐证。这也算不幸中的大幸,倒是当初没有想到的。”夏天对自己说。
夏天将该资料拿到机要室,叫韩小妞复印两份。这样三份材料,夏天自己留一份,剩下两份分别给王显耀和陈作业。
夏天在将资料给陈作业时,陈作业说:“改天叫律师来一起来分析一下,看能不能当作诈骗案来查。”
夏天考虑到为了应付可能发生的复杂局面,在吴冬梅提供的对帐单中又列出了十笔50万元以上的划出款项合计1396万元,请营业部再查细一点,看一下来龙去脉。因为夏天感觉到,深圳三八股份有限公司除了深圳的项目外,可能在河南省还有一个项目,现在要找到它们的关联点,才能说明问题。
夏天处理完这些事后,在办公室思考道:“事情要主动搞清楚,情况要明瞭,做到心中有数。但是,也不能大张旗鼓去干,因为自己是仍然在位的贷款经手人之一,要防止有人利用这事做文章,把自己套进去。要看一步,走一步。”
这时,舒光荣来到办公室,对夏天说:“亚洲(深圳)塑料工贸有限公司的老总傲雪老是联系不上,他的秘书说:‘傲总上北J了。’”
夏天问道:“傲雪怎么会有秘书?”
舒光荣说:“就是他们公司办公室接电话的前台小姐。”
夏天说:“傲雪是不是上北J了,我打一个电话就能准确清楚地知道。”
说完,他查了一下通讯录,拨通了亚洲(深圳)塑料工贸有限公司的座机电话,接电话的小姐说:“你好!我是亚洲(深圳)塑料工贸有限公司,请问找哪位?”
夏天以官员的口气问道:“傲雪同志在吗?”
小姐殷勤地问道:“请问您是哪里找他?”
夏天平静地说:“我是市府办公厅的,有事找他。”
这小姐听到是市政府的电话,如获至宝,马上说:“请您等一下,我马上去告诉傲总。”
夏天说:“好的。”
夏天从电话的听筒上明显能听到小姐急促的脚步声,然后是她兴奋地告诉傲雪的声音:“傲总,市政府终于来电话了!”
傲雪一听也是非常高兴,说了句:“我说呢!应该有回音的。”后来是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前台的脚步声和拿起电话时的咔嚓声。接着,他说了一句:“喂,您好!我是傲雪,请问您是哪位?”
夏天说:“傲总,你好哇!怎么,等政府的批复等急了吧?”
“是啊!”傲雪说:“你是哪位领导,恕我耳拙,我还没有听出来呢!”
夏天笑着说:“我的部下告诉我,说找你,老是被你的部下挡在了门外,我说:傲总不是这种人。喂,现在听出来了吗?我是夏天,你老还有印象吗?”
傲雪回过神来,有点失望地说:“你好,你好!夏经理,有什么指示?”
夏天说:“我想说的是:我知道你目前困难,你公司借的钱也不多,对我们行没有什么太大的影响,但是朋友的关系还是要讲,应该有联系。怎么样,帮帮我这个部下的忙,把你公司的利息清了?”
“好的,好的,下午我亲自到你那里向你汇报。”傲雪说。
打完电话,舒光荣恭维地说:“还是夏经理有办法,点子多。”
夏天笑着说:“其实,这叫知己知彼,把握性大。我的做法建立在对傲雪的了解上,这就是为什么我反复强调信贷人员要下企业的原因。你看这个傲雪,他的人生经历过大喜大悲,年青时就读于北京大学,文化大革命的时候是北J有名的造反派头头,是挂了号的‘三种人’,文化大革命后期进了秦城监狱。出狱后没有办法在北J呆了,来到深圳,很艰难地搞起了公司。后来瞄上一块政府临时用地,就是冬瓜岭那里,建起了简易打工宿舍,价格便宜,很受打工一族欢迎,事业终于有了起色。所以这种人就像过去农村所谓的‘地、富、反、坏、右’家庭出生的子女一样,自卑之情与生俱来,已经丧失了在社会上坑、蒙、拐、骗的动力,一般是比较低调的。如果不出我所料,下午他来时一定会带钱来清掉他公司的欠息。这是一。第二呢,他现在正在找市政府要求延长他这块地的临时使用期限。他若能多延一年,就多了一年的利润。所以我以市府办的名义打电话,只要他在深圳,就一定会接这个电话。”
舒光荣说:“原来如此,但是有些情况,我还是第一次听你说起,怪不得我蒙茬茬的。”
夏天说:“下午他来,要是我不在行里,你接待一下。”
舒光荣应承着离开了夏天的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