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险啊孩子-第144节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王为夫走时对夏天说:“夏科长,我明天上午到回来拿那些复印件。”
夏天说:“好的。”
王为夫、钟冠军两人随即来到行长室,对王显耀说:“王行长,打扰了!”
王显耀问道:“情况怎么样?”
钟冠军说:“夏科长是强势科长,是个人物,不愧是行长的干将。”
王行长笑着说:“我怎么没看出来?”
钟冠军说:“你没有看出来你会用他?哎,明天上午王为夫再回来拿那些复印件,请你支持啊!”
“你放心。”王显耀与两人握手道别。(未完待续。)
一八六、王显耀心中的疑虑()
下午,王显耀对陈作业不慌不忙地说了两句,两个行长便一起来到夏天办公室。
两人坐下后,王显耀说:“老夏,你把总行已经批准的借新还旧的材料拿出来推敲一下。”
夏天随即叫汪洋将国际物业园林公司、深圳花花儿公司、深圳蛇口海陆运输贸易公司的材料送来。
两个行长看后,王显耀表态说:“就这施云里的企业比较虚,我赞成信贷科的初步看法,暂时不要出帐。”
陈作业说:“那就先放一放吧!”
然后,两个行长分别谈了送到法院的拟起诉企业情况,安延汽车城公司做贷款的难度,最近的存款问题。
夏天觉得两个行长下午的话特别多,是不是与上午贵Z方面的案件有什么关系。
这时,陈作业问道:“老夏,上午贵Z方面问到支行的小帐了吗?”
夏天笑着说:“他问了,这个钟冠军可是一个老公安,问得非常委婉。他问我知道不知道黑河证券在哪里,可能想了解卜一定搞的500万三个月存款的利差问题。我回答他说:‘有关存款户方面的问题,我们银行一概不问,做贷款的时候就不想知道。’”
王显耀说:“那姓钟的对你评价好像还不低。”
夏天解释说:“估计邵华在里面说了什么,我把当初的工作台帐摊出给他看,他还能说什么?”
两个行长似笑非笑地应答着。
第二天一大早,夏天刚刚打开办公室的门没多久,王为夫便笑容满面地站在门口。夏天说:“你来得那么早,营业部还没有搞出来呢!”
王为夫说:“不碍事,没有搞出来就与夏科长聊聊天。”
两人坐下后,夏天说:“你俩这次来好像走了不少地方。”
王为夫说:“本来我们上次回去后,以为就可以交差了。但后来,邵华在北J的业务与B京市原来的领导的案件有牵连,中央指示要加大力度查处,结果重新成立了一个专案组,要把邵华所有的公司都查清楚。这样任务就重了。”
夏天说:“想不到邵华还真能折腾。”
王为夫说:“他父亲有人脉。不瞒你说,我们在搜查邵华财务室的时候,查到了他做贷款时的一些收据,和一本送过礼的通讯录。凡是开过收据的单位,我们都去过,但是效果不好。”
夏天问道:“在邵华的通讯录里,我们的庄总有反映吗?”
王为夫好像很善解人意地说:“庄总最后有没有事要问过他才知道。你没有在本子里。倒是有一个叫曾行长的人,写着十万元,我们也要落实一下。”
夏天也跟他交心说:“贵Z招商(深圳)公司是这个曾行长带来给庄总的客户,我们作为下属给它做贷款,连一顿饭都没有吃上的。只是在贷款出帐以后,那个被你们抓起来的财务总监和深圳公司的会计,邀请我和信贷员小欧到南方大酒店的二楼大厅吃晚饭,当时吃了一盘猪脚、一盘牛柳铁板烧,四个人一顿下来共花了268块钱。老实说,在当时,不是说我的架子大,我是谁要请我吃饭都要事前商量的人,不是谁都可以随便请到我的。吃了你们省的企业花钱买的猪脚,可以说是我对得起山区省的表示。你看,我们行员工每天两顿饭是不用掏钱的,但没有多少人能看到我吃这种不花钱的饭。”
过了一会儿,王为夫说:“你昨天说的邵华的贷款,陈行长他们参加了研究。我们问过他,他说不清楚。”
夏天问道:“他真的这么说?要是在党内可以说他党性原则不强,不敢承担历史责任,好在他不是党员。要是在战争年代,这种人不就成了叛徒?要我看,事情是怎么样就是怎么样,有什么大不了的!”
看官!夏天说的话可谓一针见血,陈作业为人品德的劣根性目前刚刚是“小荷才露尖尖角”——早着呢!若假以时日,他也许会更让人们失望。
眼看九点钟了,营业部还没有把王为夫要的材料送来。王为夫说:“夏科长,你的电话借给我打一下。”
夏天说:“可以,可以!你要打长途短途自便。”
王为夫说:“就打给深圳的一个朋友。”说完拨通了电话,用贵阳话说:“大姐,你好。我是为夫。”
电话那边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你好,几时过来的?”
王为夫说:“过来几天了,什么时候请我吃饭?”
女的说:“要吃饭过来呀!你现在在哪里?”
王为夫笑着说:“我现在在银行夏科长这里。”
女的说:“到了银行,还愁没有饭吃?”
王为夫说:“夏科长不请我吃饭哪。”
王为夫讲的虽然是贵阳话,但因为是与女人讲话的原因,他既放慢了节奏,又有点缠绵,夏天好像基本上听得懂。
他说的请饭的事,夏天是比较敏感的。这些承担着办案任务的人,是最不好接待的:你如果热情一点,他会把你往坏处想,以为屁股上真有屎;你如果完全不理他,有可能他在内心跟你过不去。所以,跟他们打交道必须把分寸拿捏得恰到好处。
当然,也许王为夫是一个例外,夏天接触他两次,都看到他非常客气,脸带笑容。也许就是因为这种笑意,他并不容于他那个圈子,没有过多久,他就被人蹿出了专案组,失去了一而再、再而三到深圳出差兼旅游的机会。
上午十点多钟的时候,营业部的吴冬梅将王为夫要的材料送到了夏天手上。夏天到了行长室,跟王显耀通了一下气,便到许爱群处盖了行章,交给王为夫。
这就是贵Z方面的邵华专案组对深圳的第二次调查。
却说夏天与王为夫握手道别后,在心里说:“看来这案子是没完没了的了。记得在适当的时候问一下庄宇,看他们找了他没有。”
话说王为夫、钟冠军花了几天时间,把公事忙得七七八八后,并没有急着回去,而是叫了几个老乡,把他们带着到了华侨城,走进了世界之窗的大门,在里面推敲起人与自然的造化来。正是:
谁说专案苦差事?出访深圳是乐事;
办了公差奔景点,长了见识美滋滋。(未完待续。)
一八七、急于上位的联络员宋精英()
总行派到湖贝支行的“三清”联络员宋精英算是一个多事的角儿,他到了支行听到下面对信贷处有点看法,两次要求湖贝支行写一个请求协调的业务公函由他从中协调、协调,遭到王显耀的反对。他虽然没有拿到书面要求他协调的文字根据,但他还是到信贷处协调开了。
其实不协调还不要紧,他这一出面,就像拿着一根搅屎棍,在诺大一个粪池里来回捣动,让原本蹲在屎上得以休养生息的苍蝇、蚊子、臭虫全都在“嗡嗡”声中往粪池上面扑来,那臭气更是难闻。着实让王显耀做了一回消防队员。
接着,这小子就不太愿意来支行了,要求支行计划部门每星期五传真一份报表给他,就算是联络过了。
宋精英不来,夏天也觉得清静了不少,就由他去吧。
怎奈他摇身一变,利用稽核处到湖贝支行开展信贷专项稽核的机会插上一脚,当起主笔来了。前几天,稽核处把征求意见稿发到了湖贝支行,明显与上个月古丁力的评价唱反调。当然,现在古丁力准备调动,也许没有多少人听他的了。但这篇文稿还是让支行的主要领导气不打一处来。王显耀毕竟在总行关系多,问了万人处长是怎么一回事?万处长告诉他:“是你的联络员宋精英写的。你有什么看法,改天我带他下来,你当面说他。”
这天,就是万人与王显耀约好的“当面说他”的见面场合,正式的名称定为“征求稽核结论会议”。
早上一上班,王显耀叫陈作业、夏天到了他的办公室,商量上午与稽核处谈话的角度和分寸。商量后的共识是:既要把我们的工作介绍清楚,又不要给人称功道劳的感觉;既要批评这篇文章不客观,又不要过份得罪他们;既要叫苦,又不能使他们认为我们不接受批评。要适当的把宋精英与万人他们区别开来。三人中,由夏天、陈作业多说不是,最后由王显耀协调。
三人定好调子后,分头准备自己的发言材料去了。
九点半钟,万人处长带领稽核处的四个同志加上宋精英来到支行。王显耀忙活了一阵,叫韩小妞请陈作业、夏天速到行长办公室来。两人来到后又是一阵寒暄,完了,王显耀好像对夏天说,又好像对陈作业说,又好像是说给万人他们听的——说道:“万处长他们对我们很关心,说到底,是一个战壕里的战友,那感觉就是不同的,很关心我们。要是没有记错的话,我和他从开始时的一起来湖贝支行开展稽核和人事考察到现在,万处长已经带队开展过三次稽核了。而且时间都不短。我从心底里说:这种关心是真关心。如果只有我在说,湖贝支行的老问题有多严重,历史包袱有多大。一来你们会说我不懂银行业务,说了也是白说。二来有人会说故弄玄虚,打死也不相信。但是万处长大笔一挥,画龙画凤地写下‘万人’两个字来,看过的人就信服了。这就是水平。所以,我们以后要主动请万处长多来指导工作。下面请万处长指示。”
万人在王显耀讲话的时候始终没有吱声。在王显耀让他讲话时,他说:“刚才显耀在挖苦我。讲到来湖贝支行,我真的还比显耀先到十几天,直到他临危受命当了这里的行长,我还在这里搞审计。湖贝支行的历史包袱是比较重的,显耀在这里两年来的精神压力、工作压力是够呛的,但成绩也确实不小,应该总结。今天我们来征求大家的意见,没有带什么框框,从善如流,文稿中不恰当的部分要改的一定改,不能对上起到误导作用。王行长,下面怎么样,请支行的同志谈谈看法?”
王显耀说:“好。看看,作业还是夏天,你们谁先汇报一下看法?”
陈作业说:“我先说。刚才王行长说了,感谢总行各处、室对我们支行的大力支持,我是从金融服务社的副老总转制到市民银行的。亲历过这家支行的几个危难时期:当年在湖贝金融服务社违规经营,面临很大风险的时候,组织上把我调来,管理营业部。我亲身经历了存款走、贷款不还,要关门的情景;市民银行接管的一年之中,向总行借钱借到不肯借,那个走投无路的境况,让当行长的觉得好像被人抓去坐在热锅上一样难受;今年下半年,我们阶段性地解决了这个问题,情况已经有了很大的改观。我敢说,从九七年一季度开始,将很难看到我们支行透支的情况了。”
万人说:“王行长,那就应该祝贺一下。”
王显耀说:“应该感谢总行的关怀。”
陈作业继续说道:“总行稽核处是一直很支持我们的,但是,这篇文稿的基调是一个否定的基调。我推敲一下,可能作者比较年轻,刚从大学的课堂里走出来,充满浪漫的情调,没有看到市民银行究竟是一个什么情况。这就好像一个经常使用法国高级香水的小姐,到了我们南方农村,走在乡间的小道上,突然看到一头老黄牛在拉屎,她看着那刚刚屙到路边,还上升着袅袅热气的牛屎,本来不臭,而这个小姐立即拿出沾了香水的手帕捂住鼻子,一个劲地说:‘臭哇,臭哇!臭哇!’”
这时,夏天补充说:“这小姐说的‘臭哇,臭哇’的东西就和儿童早上刚刚起床拉的第一泡尿一样,是中药材,前者可以治胃病,童子尿可以治肺病。”
在场人听完陈作业的讲话,有点忍俊不禁,差点笑出声来。万人曾与陈作业在人民银行深圳特区分行的同一个部门工作过,知道这小子有点小聪明。万人的年龄也比陈作业大十几岁,陈作业说的话,不会导致他不快。而陈作业正是知道这个老同事的脾气,才敢于这样放开着讲。
只听陈作业继续说道:“也就是说,我对这篇文章的立意有点看法。我的要求,不要出于整人的角度出文章,要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