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宋-第29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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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办、这种情况不能继续下去。要继续新法推行,必须独裁。可做如此的独裁者,良心难安。
必须想个办法,不再只是让天策卫去一味地抓人、却又能让反对自己的人快速消失,这是刘行在种雁翎取笑梁兴时一直在想的问题。
所以当梁兴无奈讪笑后,刘行开了口:“大定王也进东京城来了,我准备三天后正式通谕天下废掉智脉无法洗涤干净的信王,改立大定王为新皇。届时,新皇正式登基,朝廷便会大赦天下。到时候你将那三百营中罪责轻的、非主责的全部移送西夏补入军屯,改由曾炜杰和他的巡防营继续去管束吧。”
听到这话,梁兴面色恢复了平静,微微点头、抱拳道:“太傅此法可行,继续这样抓、关下去,我天策卫连补充新员都成了问题了。”
知道他的难处最大关键点就是补充新血时,因其恶名而后继无力,刘行淡淡笑了笑:“我知道你怕我要的三万精干你不能三年内完成,我会拿你问罪。放心吧,现今这半数力士,已让我很是得力。剩下的一万五,许你延至五年。”
此言一落,刘行旋即侧首望向楼台外,深沉中若有所思道:“单纯依靠严苛的律法,是能够震慑万民反对的声音。但长久下去,必然会积蓄良久、一发不可收拾。所以,接下去你天策卫也要开始适应对内怀柔的新方略了。”
一味的高压,只是饮鸩止渴。想要不继续单凭高压政策去强行压服那些对新法不满的人,刘行想到的是怀柔政策。
以政治手段去收买那些反对新法的人,用封爵、赏赐、小恩小惠、宣教和招抚来稳住那些异族、那些山贼。刘行相信,一旦做起来至少会比单凭天策卫抓捕、问罪、斩首更适合全新的政局。(。)
第435章 泼妇当街掳人、仗义出手闻柴家()
“救命、救命呀!”
正当刘行将目光望向楼外时,窗外的街道上忽然传来了几声女人呼救的声音。
一听到那呼救声,种雁翎“蹭”地站起身来、快步奔到了窗口前。
她俯身下望,一看到街上的场景,顿时大声道:“朗朗乾坤居然有人当街掳人!这也太目无王法、胆大妄为了。”
一听她这叫声,刘行想都没想、猛地从椅子上纵身而起掠过她的身旁,径自落在了街上。
双脚才一着地,刘行便看到了就在自己落地之处不足二十步的正前方,一个年约五十上下的老女人正带着四个壮汉强行扭拽着一个年约十四五岁的少女,向街旁一个小楼方向走去。
“大胆狂徒,竟敢当街掳人,还有王法吗?”一看清那五个人,刘行马上大喝了一声。
在刘行喝声落下时,梁兴、种雁翎也齐齐飞身从酒楼的楼台落到了街上。
那个五十上下的老女人猛地听到这一声喝,惊诧地转头望来。当看到刘行一身儒生装的打扮,又看到梁兴是一身护院装扮、种雁翎也只是大户人家小姐衣装后,她竟转过身来。
“你叫甚底叫,你是哪里来的穷书生,敢跟老娘这里犯浑!”老女人双手掐腰、瞪着一双老鼠眼骂道:“老娘花钱买了姑娘,怎生就是强掳。便是强掳,你个穷书生又能怎的?”
一听她这样说,刘行顿时怒火中烧、就想上前去在她那张爬满了皱纹的脸上狠狠赏上两记耳光。
然而没等刘行动,种雁翎却抢先一步、冲上前去“啪啪啪”地在那老女人的脸上抽了三记耳光。没等那老女人反应过来。她又轻盈地纵身跃回到刘行身边。
双脚一站稳。种雁翎侧对那老女人。冷冷地道:“你这老泼妇,敢对我家少爷如此无礼。这次是只是送你几个嘴巴,下次信不信本姑娘取了你的性命。”
被打得愣住身的老女人愕然中望着种雁翎看了看,旋即一清醒过来,马上大声叫道:“哪里来的贼娘子,居然敢打老娘。你这贼娘子,可知道老娘是何人!”
“我管你是谁,强抢民女、你犯法在先。就算你是哪位权贵家中人又怎样。本姑娘就打你了。”听到她的叫骂声,种雁翎讥诮地一笑。
说完此话后,竟一转身依偎到了刘行的肩上,对那老女人又道:“能让本姑娘赏上三记耳光,那是你这老泼妇的福分。方才要是出手的是我家公子,你怕是已经横尸当场、滚去酆都城报道了。”
耳听眼见此情此景,那个老女人顿时踮着脚、指着种雁翎大声叫嚷道:“你、你、你们是何人!好大的胆子,好狂的口气!小子们,来呀、给我上去将这三个狗男女乱棍打趴下!出了事,老娘我担着!”
那四个壮汉中的三人。闻声而动、只留下一个壮汉按住了被他们强行扭走的女孩,其他三人竟抽出短刀一起飞身扑向了刘行、种雁翎和梁兴。
眼见三个壮汉扑过来。刘行心底一阵怒意再次燃起,暗道:直娘贼地,小爷的汴京城里居然有人敢跟小爷来动粗。好哇,今天小爷不管是谁,先让这三个恶汉把性命留在这。
“太公子,看装扮,这三人当是万茂钱号柴家的人,不可动杀机!”就在那三个壮汉飞奔而来时,梁兴轻声说了一句、率先抽出了腰间那柄刘行刚刚为天策卫配备的绣春刀迎了上去。
“叮当”几声响,当刘行还想开口问他万茂钱庄柴家是何人时,梁兴已与那三个壮汉斗在了一处。
眼见梁兴一冲过去以一敌三,连刀都未曾出鞘便迅速将那三个壮汉压做下风,刘行知道自己没必要动手了,却在心底狐疑起来。
柴家、柴家?哪个柴家?难道是大周后裔,连赵家人都世代礼让三分的柴家?
万茂钱庄,小爷的钱庄、银号是禁止私营,只能官商督办的。难不成那柴家身后,竟有当今那位朝臣做后盾不成?
念及此,刘行猛地侧头对身旁的种雁翎道:“小七,你去将那个老女人给我生擒活捉了。爷爷的,我倒是想看一看,这柴家是哪个柴家、有何了不起竟敢在这汴京街头强行掳人。”
种雁翎闻言,冷笑中点了点头。旋即一转身、轻盈地纵起,闪电一般射到了那个还在叫骂连连的老女人身旁。
她先是正面对上那老女人,冷眼鄙视了老女人一眼。接着双手快速连动几下,瞬间便封住了那老女人身上所有的经脉。
与此同时,刀不出鞘的梁兴一拳打飞一个、一脚踹趴下一个,回头将半截刀子露出来的刀鞘架在了最后一个恶汉脖子上,也将那三人全都制住
“好快的身手,好厉害的武艺!这下柴大官人家算是丢脸丢大咯,就是不这三个少年有何背景、能不能抗衡柴家呀!”
就在梁兴与种雁翎分别制住三个壮汉和那个老女人的时候,一直站在街道旁看热闹的人群里,有个卖炊饼的老汉轻声对他身旁卖水果的老汉说了一句。
卖水果的老汉望着冷面如霜、侧身而立的刘行,也轻声对那卖炊饼地道:“看那书生的气度,绝不是进京上学的寻常书生。希望是个后面有大背景的人,让柴家倒一次霉吧!柴家继续这样下去,你我用不上多久都只能变作他家强雇的‘契贩’了呀!”
“嘘禁声、禁声,你看那书生正朝你我看来,切莫给他听了去、自惹麻烦呀!”卖说过的才说完,卖炊饼地却看到了刘行似是听到他二人对话后,侧头看了他俩一眼,急忙制止了那卖水果的再出声。
两个商贩怎会知道,他们怕被刘行听到、刘行却全都已经听到了。
听到二人这番对话,刘行心底暗道:契贩是个什么鸟东西?契约商贩?小爷何时颁了一项做商贩还要跟哪个大商家签契约的律法了?
看来这个柴家有问题、而且问题还不小。看来小爷自以为蒸蒸日上、与日剧新的天下,还是有很多阴暗点的。
好,只要有阴暗之处,小爷发现一个铲除一个。今天就从这柴家开始,就在这汴京城的大街上开始。(。)
第436章 好一个柴家(上)()
世界上大多数时间里是充满了阳光的,但即便是阳光最充足的正午时分,也会存在着一些阴暗角。
柴家、如今眼前这伙人的作为,让刘行初步断定了去一伙为富不仁、仗势欺人,欺行霸市、欺凌弱小的新兴豪族。
而在整个大宋朝,名气最响亮的柴家,大多数都与赵匡胤篡了他家江山、那个柴荣和柴宗训有着血缘关系。
赵匡胤陈桥兵变,夺了人家柴宗训的江山。可是夺了江山也就罢了,最后还在人家二十岁的时候给人家害死了。
不过要说那位大宋朝的开国皇帝,也算是伪君子中的高手了。那边柴宗训才死,他这边马上颁圣旨、给柴家人铁券。
铁券是什么东西呢?那是免死金牌一样的所在,谁家得了都可以世代相传、子孙免死。
伪君子中的高手赵匡胤当年也不是只给了柴宗训一支柴家后人铁券,是柴荣那活在世上的四个儿子每家都给了一个。
虽然后来曹、纪、蕲三位柴家的王爷中纪王改姓了潘,变成了潘美的侄子,蕲王改姓了卢,变成了卢琰的义子加乘龙快婿。可是几代之后,那两位王爷的子孙还是都重新改回去、姓了柴。
还有一位曹王多次想要重新夺回江山,被赵匡胤、赵光义兄弟俩追得不知跑到哪里去了。可是那位曹王的手上,事实上也有当年赵匡胤亲自发的铁券。即便被逮住,也不会被公然处死。
当然,只是不会被公然处死而已。说赵匡胤是伪君子,他高明就高明在很擅长让人神不知、鬼不觉的去死,就如柴宗训那样。
在这个角度来,从前得知柴家那些故事的刘行。还是相当赞佩那位曹王识人之能的
如今这个柴家是不是那个柴家呢?敢在开封府街头公然强掳少女,似乎不是那个柴家,当今天下也没听说还有那个柴家有如此胆量吧?
谁不知汴京城内开封府这是天子脚下,哪个又不知道现今宗泽在前、刘行在都进了京城来了。
此种情形下,公然这样做,显然是必有依仗、有恃无恐的人才敢如此胡作非为。
无论他是谁人后。不管他是何家子。只要犯了法,小爷就不能饶了他。只要胡作非为,小爷就要打得他满地找牙
心中如是想,刘行猛地纵身而起、闪电一般射到了那个仍然挟持着瑟瑟发抖少女的恶汉身旁。
那恶汉只感觉到面前人影一晃,连做出反应的机会都没有便感觉全身经脉被封住。
待他定睛一看,刘行已一手拽过那个受惊的少女,抬腿一脚踹在他的胸口上。
“哐当”一声,踹飞了那个被自己用金针封住经脉的恶汉,刘行微微低下头、看着比自己矮了一头的少女道:“这位小娘子。这群恶人何故要掳你,可否告诉我?”
少女闻言,仍然瑟瑟地抖动着身体,带着哭腔道:“奴家本是登州人,随父兄逃难来到东京城已有月余。家父三日前突然染上了怪疾、卧床不起,无奈之下我兄长便只能寻到几个同乡去筹钱为父看病。”
说话间,感觉到了刘行对她的善意,少女抽泣渐弱又道:“可是都是逃难来的。谁家也没多少钱粮。后来听闻城中有位柴大官人是开钱庄的,经常会放钱给穷苦人家。我与兄长便找了上去。”
“可是谁曾想、谁曾想到,那柴大官人见奴家有几分姿色,便胁迫我兄长立下三日还浅的字据。三日一到,他竟谴人拿我、要将我送去南市的青楼中。”说到最后,少女忍不住再次抽泣,哭道:“可怜我的兄长、可怜我的兄长呀!为了救我。竟被这几条恶汉打得口吐鲜血、不知生死”
听完少女的述说,刘行明白了:这是典型的趁你病、要你命呀!小爷也愿意做这种事情,可是那都只是对金狗、对西夏或者是对待南朝才会如此。真没想到、真没想到在小爷的治理之下,还有人敢对自己的同胞做出这种事情来
“好一个柴家!强掳女子、逼良为娼已是大罪。”心底暗暗恨意更浓,刘行冷冷地先是这样说了一句。
接着再次低下头。换回一副和蔼的神色对那少女道:“敢问小娘子,你兄长向那柴大官人借钱时,他是如何要你家给利钱的?”
“三天计,第一天三分利、第二天五分利、第三天八分利,此后每天一成利。而且、而且是利滚利。”少女说着话,禁不住又哭泣道:“若非实在无处去借,我兄长也绝不会为救我父性命、欠下这等贵利呀!”
“好一个柴家!放高利贷、巧取豪夺。”听完少女这一番述说,刘行脸上浮起了冷笑来。
猛一转身、手指路旁方才对话的那一对商贩,刘行大喝一声:“来人,将那二位老先生与我请过来。”
喝声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