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宋-第265节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可是现在这个主意是马扩提出来的呀!马扩是做什么的,是理藩院的知是、是负责北朝外交事务的。
他既然能提出来。那说明他一定想到了办法,可以让中间运货的路上危险降低、折损减少,从而将利益最大化
对马扩的才干是信任的,对他的外交能力是信服的。
基于信任与信服这两点,刘行很快便愁容舒展,微笑着对他说道:“那具体的方略。马知事可想好怎样去做了。毕竟你说的是要做私商,不是以你理藩院去公开与那些番邦交谍定价、开榷场来做生意。没有的番邦与我朝官方做保,那危险还是很大、折损还是会多的哦。”
听闻此言,马扩淡淡一笑:“裹挟出货、武英阁做开路先锋。西域、南疆、南朝那么多贪官污吏,谁敢阻拦就让武英力士先除了他。那么多山贼马匪,谁敢拦截抢货便让武英阁能招抚的收归我朝所用、不愿归顺的立即灭其山寨以永绝后患。”
“你”
马扩这番话说完,刘行再看向他的目光变得异常惊诧,愕然地开口、却没有立即将话说下去。
刘行惊愕的原因是他居然也能相出如此毒辣、狠厉的计策来。刘行惊讶的原因是从前总是反对慧了那些动不动以血腥手段达成自我目的的国士,居然也会想出这样一套要用鲜血和生命开辟出来的四方新商路。
眼见到刘行惊愕地望着。只说了一个字便停住了话,马扩立即猜出了让刘行如此的原因。
他淡淡一笑,开口对刘行道:“太傅是在为我要打开一条血火商途而惊讶是吧?我是不愿意让我汉人遭受太多的屠戮,可是对番邦。哼哼,虽然我要表面上与之交好,务求四方诸番邦与我朝和睦。”
说话间,马扩脸上露出了冷笑,微一停后他沉声正色道:“但不代表我的内心深处。真的愿意让他们随时来对我朝、对我汉人造成威胁。所以对待他们,知其多者晓其事、慧了大师的毒计还未必如我的计谋够毒辣、够狠厉。”
惊诧释疑。马扩的话说完,刘行明白了。原来这位无双国士,看上去经常会在献策时显得有些悲天悯人,原来那只是对自己同胞的悲悯。
对待异族,对待潜在的敌人。这样一个无双国士一旦发起狠来,丝毫不会亚于无双毒士的慧了。
因为他痛恨异族。所以他去了解异族。因为他对异族了解得够多了,所以他要凭借这种了解,从潜在敌那里千方百计地找出漏洞来。
对准那些漏洞狠狠的挥舞拳头,直到将漏洞变成一个天大的窟窿,直到将天大一个窟窿变成倾覆异族的前奏
这便是一个国士该有的本事。不只是对内的慈悯,还要有对外的狠毒。
“好!”更多几分对马扩认可与赞佩后,刘行露出笑脸来,先是大声赞了一声。
旋即面色一沉,刘行正色道:“既然马知事你已经想好了该怎样做,那即日起就由你来接替张所,担任我朝的右次辅。你上任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将吏部、兵部、礼部与理藩院和武英阁的精兵良将、能人贤才集结起来,全力给我铺就一条畅通无阻、连接四方的‘血火商途’。”
话微一停,刘行面色变得更加凝重,提高了声音道:“以商富国、以商弱番。这‘血火商途’方略,即刻起便是我朝第二个基本国策。凡是敢于我朝官、私商旅为敌者,我授权你无需上奏、随时启武英阁力量铲除。凡敢侵犯我朝此国策者,予以随时灭杀。”
再次停住话语,表情完全变成了凶狠,刘行接着道:“无论对手是谁,就是两个方略。愿意归顺者,优赏招抚。不愿归顺者,杀无赦!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就让这‘血火商途’变为我朝攘外新的温床,去孕生出无穷的力量吧”
月儿、被乌云遮蔽了。
似乎是月上的仙人们在听到了刘行此番言辞后,不忍再来看人间。
因为一旦当“血火商途”这个方略全面开启,那么完全可以预见的是北起塞北五国城,难至南海琼海边。东起姑苏城外寺,西至天山远山外。
四处都将出现一种全新的情况:只要不愿意归顺北朝的山贼、土匪,便会被那些嗜血如命的武英阁‘铁血楼’给杀光。哪怕来阻挠这“血火商途”的是那些番邦的权贵,甚至国主,随时都会被武英阁‘暗夜楼’的死士送去酆都城。
只要这方略一开启,不再只是中原,不再只是西夏。整个天下都将进入一个随时随地都会死人、血流成河的景象。杀孽频生,仙不忍视。血海铸就商路来富足北朝的国库,神也不敢再来多看一眼(。。)
第375章 毒医现身汴京城()
残月如钩,汴京城的街道上寂静一片。
若隐若现那淡淡的月光照耀下,一个人影忽地一闪,飞落到了一座大宅院那红漆大门钱。
来人抬头看了一眼大门上方的匾额,上书“种府”。确定是他要来的地方后,上前拍打了几下大门。
吱呀呀一阵声响,大门打开了一条缝隙,里面探出了一颗脑袋来对着来人看了看,轻声问道:“可是曾先生?”
来人微微点了点头,却没有开口应答。
大门缝隙又扩大了几分,门内人微微伸手对来人做了一个手势后说道:“曾先生请进,老将军和七娘子已等候多时。”
来人也不客气,大步流星走进这座大宅。穿廊过巷,穿行在这富丽堂皇的宅院中,曾先生的却丝毫没有留意周边的景色,而是径自、快速地直奔后院。
很快地,他来到了一个门匾上书写着“灵泉阁”的小楼前,对着小楼微微颔首,第一次开了口:“种将军、七娘子,罪民曾孝全回来了。”
异常沙哑的声音,却底气十足。此人,正是当日在太原城中脱逃、又在猎人谷中掀起一阵不小波澜,最终被刘行以笑穿肠、泪海丹弄的几乎哭着、笑着活活累死的曾孝全。
他不是被慧了和杨凌儿一起救走,去为杨凌儿报仇去了吗?怎么会出现在汴京城中的种府呢?
原因很曲折,故事很漫长。简短地来说,就是这小子很悲催。
本来被慧了就出后。他答应了进汴京、以毒谋刺折美凤以求为杨凌儿报了“杀夫之仇”。
可是当他进入汴京城后。为了接近折美凤。第一时间选择了去揭下皇榜、走进皇宫,为一日三疯的皇帝赵榛治他那疯病。
可惜的是,他是见到了折美凤,却也忽略了另外一个人是认识他的关键。那个人,就是曾在猎人谷中被他下过毒的种雁翎。
曾孝全才出现在皇宫大殿前,种雁翎一眼便认出了他。结果可想而知,曾孝全没能见到皇帝,是见到了他的行刺目标折美凤。
可是折美凤不是一个人出现在他面前。等着他施毒的。而是带着一队全副武装、手持火枪的女侍卫。
当初能从太原放弃他所深爱的师姐逃走、能够在猎人谷中忍辱偷生,已经证明曾孝全实际上是个嘴强王者。
嘴上喊着不怕死,一副视死如归、满口为谁谁报仇的话。事实上他却是个极其怕死,不想死的人。
这样一个人,决定了当几百杆火枪那黑洞洞枪口一起对准他的时候,他只会做出一个选择、那就是束手就擒
被抓住了,但让曾孝全没有想到的是在许多人要将其推出西街去斩首时,反而是被他毒害过的种雁翎和镇守京畿的京畿提督、三等伯种诊上前拦住众人,将他的性命保了下来。
种家叔侄为何要保下他来?难道不知道他是一个危险人物,施毒术的本事其实并不比刘行低多少吗?留下这么一个家伙。难道不怕他随时逮住机会,来个毒撒全城、尸横遍地吗?
怕。种诊、种雁翎也怕这小子会做出那样凶残的事,因为从刘行那里种雁翎早已知道这小子是南方摩尼教余孽、是个曾经参加宣和二巨寇中南方那个巨寇方腊造反恶人。
可是怕,也不能杀。因为此时的汴京城里,皇帝是疯的、许多人在生着一种怪病。更为关键的是,种诊的家中正躺着一个昏迷了已经许久、种家已经确认的新任族长和豹林谷宗主的种师中。
虽说汴京城重组出来的太医院那些医官们没有刘行那样高深的医术,但他们还是从小皇帝赵榛、种师中的身上以银器验血的方式,确定了二人是被人下了毒。
小皇帝被下毒,种雁翎有份参加却不敢出声。可是种师中被下毒,种雁翎却不知道。
一听说他的阿叔是被人下了毒,种雁翎第一时间想到的就只有一个人、那就是他深爱着的,如今已权倾朝野、独霸大权的刘行。
居然对师叔下毒,居然对长辈使毒,这是大不敬、这是全无孝道的举动,更是对她对刘行那份爱的背叛和亵渎。
种雁翎愤怒了,女人一为亲情和爱情发怒,一有被人背叛的感觉,再精明的女人也会失去理智变成一只母老虎。
种雁翎本身就是个怪娘子,脾气古怪的人发起疯来更是什么都不会去顾及。于是她也不给刘行却信质问,直接将刘行密令毒疯赵榛的事情合盘托出、说给他了叔公听。
种诊一听完此事,顿时也是勃然大怒,并且确定了一定是刘行为了达到个人目的、下毒毒昏了种师中。
但老将军种诊不是黄口小儿,更不是怪脾气出名的女流之辈种雁翎。他震怒瞬间消失,很快便做出了一个决定,让曾孝全设法解除赵榛和种师中身上的毒。
种诊为何会想到让曾孝全来解毒呢?原因也很简单。
当今天下,刘行已经与三个七老八十的名医并称为当世“四大神医”。其他那三个老家伙,全都被种诊邀进了汴京城,却不能解掉种师中身上的毒。
既然神医不能解毒,那就只有另外一种人可能会解毒。什么人呢?毒医,天下至今尚未有真正排行的毒医。
知其性者易解其毒,晓其理者自通其性。
毒医擅使毒,自然会对各种毒物了解得远胜那些所谓的名医和神医。
所以既是老江湖,又是沙场老将的种诊认定了曾孝全既然是刘行的医术上同门师兄,定然可以寻到解毒的方法救治好赵榛和种师中。
于是乎,曾孝全的人生,在那一刻再次发生了戏剧、天翻地覆的一次大转变。
被抓三天后,他不但没被处死、反而接到了一纸任命书。他被任命为太医院七品郎官,专司为皇帝和名义上仍是枢密院参知、兵部尚书的种师中诊病。
从阶下囚,到七品医官。曾孝全接到任命书的时候,顿时对种诊、对种雁翎感恩涕零到了俯首听命(。。)
第376章 种诊密谋、爱人反目(一)()
小楼的房门打开,一个女子闪身走出了小楼。
对着曾孝全频频一笑,那身着仆装的女子道:“曾先生,种军门和七娘子不在这里,他们去宫中了。但军门走之前,留下话了。说是只要您回来,马上便可随时进出太保的住处”。
太保,种师中的封官。
在当今的北朝,宗泽是太师、刘行是太傅,张所的太保刚刚被褫夺掉。
原本种师中是少师的封官,在张所的太保被褫夺之后,刘行马上便下令让被自己当成旗帜使用过的师叔递进、成了新的太保。
其实刘行这样做,不只是为了堵住种家和天下人的嘴巴,被人骂自己不尊师重道、邪狂到了目中无人。
更重要的,其实也是为了赎罪、赎对师叔犯下的罪。
当然,谁不知道此时刘行内心深处对种师中的愧意与负罪感,包括种雁翎在内。
如果她知道刘行做这一切,都是先有因、后有果。只能怪他的叔父太是顽固、太是愚忠种下的因,才有刘行迫不得已为了大计将其毒成植物人的结果。
怕是她也不会此时站在宫中,愤愤地跺着脚,大骂刘行是畜生、不是人了。
“好了,住嘴!”
大殿之上,种雁翎足足骂刘行骂了有半柱香的时间,种诊终于忍不住对他喝斥了一声。
被叔祖喝斥,种雁翎再是脾气古怪,也不敢顶撞种家上三代、她爷爷辈中唯一剩下的老人家。
见种雁翎撅着嘴不再说话了,种诊才侧头看向了一旁坐着的两个身着官服的老人:“二位。当今之计不是我等该如何应对刘行小子的新法。而是该想一想、到底如何能救治好陛下和我那侄儿。要知道。想抗衡那小子,唯有我侄儿登高一呼、唯有陛下清醒颁旨才行呀!”
这两个老倌儿是谁呢?分别是前朝的宰相,一个叫吴敏、一个叫徐处人。
两个老宰相,现今吴敏只有一个有名无权,在新法体制下只能算是摆设的汴京留守。徐处人比他强那么一点,却也只是吏部侍郎、兼领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