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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节

逐鹿记-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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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毛笔字写得很差,连小柔都比他写得好多了,楚南归有些羞愧,心里闪过念头弄出硬笔来,只是念头闪过,过后也就忘了。

    小柔找出的一些话本能让他稍稍多些兴趣,是一些如聂隐娘空空儿一类的侠义白话小说,只是形容得更是夸张一些,故事曲折性及有趣性却不太强,多少能打发一点时间。

    有时也会去第一进院里的会客厅里,听福伯处理杂事。

    见到他来了,那些商贾模样或者是农户模样的人都会站起来恭恭敬敬行礼,然后他们继续他们的,楚南归坐在一旁听着,开始还颇有些兴致,听得久了,都是些翻来覆去的琐事,也就腻了。

    到了后来,他大多数时间,是与下人们凑在一起,看他们下棋,或者是听他们说一些邻里间的小事、城里的新闻什么的,例如谁谁家里的媳妇偷偷的红杏出墙了,又如谁家准备要嫁姑娘,谁家准备为儿子娶媳妇……

    开始的时候,对于少爷凑在一旁,这些下人很有些不习惯的,说起话来也有些拘谨,过了几天,见到少爷脸上一直带着微笑,偶然发问,语气也是颇为温和,慢慢的,也就没有了最初的拘束。

    在楚南归跟他们下了几盘棋后,大家就对这少爷畏惧心理减轻了很多,尊重是依然尊重的,却多了一分亲热,他们发现,少爷也会悔棋,也会耍赖,在一旁看棋的时候,也会红着脖子争论……

    楚南归对于象棋不是很精通,只能说是会下,以前的时候情愿斗地主都不愿下象棋,只是这个世界娱乐的玩意太少,下棋算是他为数不多会的东西了。

    ……

    “哈哈,少爷又要输了……”会客厅不远处的屋檐下,六七个人聚集在一旁,中间是两个人,一张木板做成的棋盘,楚南归皱着眉头,他面前的棋子寥寥无几,最后一个车刚被对方吃掉,而对方士象全,还有一个炮一个车。

    抬头看了对方一眼,楚南归微笑起来:“这一步不算,行不?”

    对方憨厚的抓了抓脑袋:“少爷,您走一步悔一步,就算让您这一步,您也没棋可走了啊?”

    楚南归有些为难,眼睛转动了几下,突然抓起对方的士,砰一声放在对方老帅上,哈哈大笑:“我赢了!”

    围观的人一脸愕然,对面坐着的对手也是满脸疑惑:“少爷,这……这是我的士啊……”

    楚南归嘿嘿笑着:“这士是无间道!”

    旁边的人更为疑惑,一个站在对家后面的粗壮汉子小心翼翼的问道:“少爷,什么是无间道?”

    楚南归这才意会他们不明白无间道的意思,哈哈一笑站起来:“就是细作的意思,两军交战,当然会有细作了,这个士就是我派出的细作……嗯,你们来,我去别处逛逛……”

    这些下人明白了无间道的意思,却不知怎么这个士就变成了少爷的细作,面面相觑了半天,有一个忍不住朝着楚南归背影叫道:“少爷,这是个什么规矩啊?怎么以前没听过?”

    楚南归摆摆手头也不回:“这是少爷定下的规矩!”

    这一下,下人们彻底明白了,半晌才有一个人幽幽说道:“少爷又耍赖了。”

    下棋下不过下人,楚南归依然是少爷,只是他不以为自己是少爷,就必须得保持高高在上的神秘感,不苟言笑,看见下人就鼻孔朝天以显示身份不同,相反,与这些下人吹牛打屁下棋,算是来到这世上为数不多的娱乐,甚至耍赖悔棋,能让他感到畅快欢愉,不关乎以身份欺人的快乐,只是这样的胡闹,让他享受到慢慢融入这个世界的愉快罢了,悔棋心里没多少羞愧,却也不好意思继续耍赖下去,施施然朝着后院走去,准备回房去看看话本,然后睡上一觉,醒来找小柔吹吹牛,改善一下彼此之间的关系,这些天慢慢的有了些效果,小柔不再像他刚能下床的时候那样的保持距离与警惕,只是偶然两人相谈正欢的时候,她会露出戒备的表情,然后找个借口离开。

    日子就这么悠闲而又散漫的继续下去,楚南归穿越后的生活很是惬意。

第三章 【书房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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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南归跨过长廊,朝着书房走去,途中遇到几个下人恭恭敬敬朝着他问好,楚南归随意答复,心里却在嘀咕:“福伯让我去书房干嘛?”

    这些天来,身体渐好,今日正在房里拿着话本解闷,突然小柔来传达福伯的意思,让楚南归去书房一趟。

    一个管家让少爷去书房一趟,在这种时代来说,似乎有些无礼逾越,不过这个管家又兼任家中西席,就说得过去了,师者为长嘛。

    走到书房门口,楚南归放缓了脚步,忖道:“定然是见我身体好转,又整日东游西逛,怕荒废了学业……”想着那些策论、词赋、经义之类的东西,禁不住一阵头疼。

    暗中叹息了一下,推开门走进书房,福伯坐在书桌旁,见到他进来,微微一笑:“坐吧!”

    福伯头发灰白,皮肤颇为白净,眼角、额头隐约能见到皱纹,下巴上一缕胡须倒是飘逸,年龄应该是在四十到六十之间,眉宇间流露出些微倦意。

    虽然年龄有些大了,却不失为一位‘老帅哥’。

    刚走近福伯身旁,就嗅到一股浓郁的香味,这香味与楚南归第一次醒来时闻到的一样,应该是用了味道极重的香料熏衣服,楚南归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心下嘀咕:“老头子雅兴别致,也不知是因为喜好还是不爱洗澡?”

    待楚南归坐下,福伯看了他片刻,突然开口问道:“少爷身体恢复得差不多了吧?”

    楚南归正要点头,一想不对,若是回答身体好,岂不是要整日里跟那些枯燥的经史策论搅在一起了?正要扯个理由,福伯微微叹息一声继续说道:“少爷患了离魂症,以前的事情一样都记不得了……”

    楚南归心里一喜,连连点头,福伯看了他一眼,微微摇头:“以前少爷勤苦,资质稍逊,不过这些年来,也多少有所得,这一下全部作废,想要重新开始,只怕……”

    听他的意思,这身体的主人以前学习勤奋,只是却不太聪明,楚南归暗中不以为然:“勤奋这话大约是客气话吧,这么小年龄就想着占丫鬟便宜,心里胡思乱想的,这小子勤奋什么?”

    福伯也不多说,抓起身旁的一本书,翻了开来:“《国强论》可还有印象?能说出大概的意思么?”

    楚南归摇头,福伯也不勉强,又问道:“有梦难圆,尘世着魔迷木性,下一句是什么?”

    楚南归依旧是摇头,福伯脸上露出些许失望,眉头微微皱了起来,他考教的这些大约应该是以前这身体主人极为熟悉的东西,只是楚南归哪里能够清楚?

    楚南归知道福伯本意是好的,所以尽管这事情并非责任在他,心里也不禁生出些许愧疚的感觉,只是他对于经史策论委实没有兴致,又胸无大志,是以倒是盼望福伯就这样心灰意冷不再啰嗦他。

    福伯脸上的失望也只存在短短的片刻,随即就变得若无其事了,突然探出手来,两根手指搭在楚南归的手腕上,静静的探查了片刻,随即点点头:“气息平稳厚重,经脉依旧有些紊乱,嗯,内息倒是壮大了不少……”

    他陡然出手,楚南归吓了一跳,待到见到他的动作,这才知道他是在替自己把脉,听了他的话,突然想起这身体恢复了之后有些特异的地方,说道:“这些天我感觉体内有一股暖流不停流动,我却忘了操控之法,也不敢胡来。”

    能下地行走之后,楚南归就察觉这身体看起来并不强壮,力气却是极大,听小柔说是以前他每日早上练武,下午读书,最初猜想大约是一些强身健体的拳脚功夫吧,不过随着身体复苏,体内出现了一股暖流,时时刻刻在各处自行流动,这不免让他多了些惊喜,问了小柔,却茫然不知,几次想要询问福伯,福伯却一直在忙着,等福伯空了之后,却又遇不到,偶然想要琢磨一番,却不敢轻易乱来,他全然不知其法,若是走火入魔半身不遂,岂不是刚脱过一劫,又遭一难?

    前世对于武侠颇为痴迷,察觉体内的异状心痒难耐,想要弄个明白,此时福伯提起,顺势就问了出来。

    福伯眼光一闪,脸上露出几分诧异:“咦,居然达到这样的程度了?少爷以前喜静不喜动,喜欢读书多过学武,想不到这进展倒也不慢。”

    顿了顿笑道:“这修炼内力的法子我从小就传授了少爷,只是少爷一向不太热心,却不料……”他摇摇头,似乎颇有些感慨。

    楚南归证实了体内的暖流正是心里所猜想的内力,颇为喜悦,有些亟不可待问道:“这法子难不难?福伯再教我一次吧,这内力在身体乱窜,不加以控制,只怕会出什么问题……”

    福伯有些奇怪的看了他几眼,然后伸手在书桌下掀了几下,抽出一个内盒,里面赫然放着一本书,他把书递给楚南归:“我把这书给你之后,你就一直放在这里,我若是不催促,你平时里难得翻上一下……”

    楚南归对他的话恍如不闻,接过书见到封面写着两个不认识笔画较为繁杂的字,这两个字银钩铁画,一笔一划犹如刀剑,占满了几乎整个封面,看了几眼确实不认识,抬头问道:“这两字怎么念?”

    福伯摇摇头,楚南归愣了一下:“你也不知道?这书里别都是这样的字吧,那有什么用?”赶紧翻开了书,幸好里面的字倒是都认识,心里不由有些奇怪:“福伯也不认识这两个字,难道是因为太过生僻所以失传?”

    连名字都弄不清楚,楚南归不由有些失望,这样的玩意大约也不是什么好货色,随口问道:“福伯也练过这武功?”

    福伯见到楚南归的表情,自然猜到他想什么,当下微微一笑,随手推开了窗户,然后挥掌轻轻划下,但听嗤一声轻响,一股淡淡的涟漪从他掌缘发出,五六米外的一根树枝突然掉了下来,这轻描淡写的一下,竟然凌空切下了树枝。

    楚南归目瞪口呆,跑出门去,捡起那根树枝,见到树枝断口处极为平滑,带着一股淡淡的糊味,他呆呆的看着树枝,心里狂喜:“这……这是什么功夫?六脉神剑?火焰刀?简直……简直太拉风了……”

    回到房里,对那本认不出名字的书就热心多了,小心翼翼的放入怀里,神思不属的与福伯又聊了片刻,就喜滋滋的出门回房去了。

    ……

    福伯依然坐在书房里,盯着楚南归的背影若有所思,半晌长长的出了口气,轻声嘀咕:“这离魂症……居然会让人性格变得如此……就恍如换了个人似的……”

    皱了皱眉,他喃喃自语:“离魂症听倒是听说过,却是没亲眼见过,或许真能让人性格大变也说不定,少爷大病之后,性子仿佛比起以前要开朗多了,似乎也要机敏得多……”

    他低声喃喃,脸上闪过一丝自嘲:“无论他是愚笨还是聪敏,这命运终究是逃不过的!”

    轻轻摇了摇头,脸上的嘲弄逝去,换成了淡淡的犹豫:“或者,全然忘掉了未必不是好事,就让他……就让他平平安安的过上一辈子……”

    这句说出口,随即他脸上就现出了坚定的表情,低声说道:“事已至此,岂能半途而废……这么多人……决不能功亏一篑……”

    “待他成婚前夕,再告知他一切……少爷,你没有选择,天命如此,就算艰难一些,却也是逃不过的……”

    随手抓过放在桌子一旁的几张纸条,上面的毛笔字写得有些歪歪扭扭的,却正是楚南归前些天在书房练的字。

    福伯眉头微微皱起:“记不得以前的事情也就罢了,连字都写得如此的差……”他手里的字条上,写着一句话: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只是这句话,志向却是远大,嘿,为万世开太平……为万世开太平?少爷,你当真是想不起来了么?”

    福伯默念了几遍,脸上神情变得奇怪起来:“这几句话简简单单,却蕴含极大的道理,慢慢琢磨,这气势,这胸怀,以前的少爷可没有这样的水准……奇哉怪也,离魂症,离魂症还有这等作用?”

    胸怀?气势?那与楚南归毫无关系的,前世读的是工科,对于诗词并不喜好,记得的诗词也不多,如离离原上草这些自然是记得的,而稍微生僻的,也就能记得关键的几句,这句话能记下,是当初觉得恢宏有气势,却没有想着自己要去做这等人物或者存着这个目标,若是他知道拿来练字随手写下的辞句,会被福伯误解,恐怕会换成‘杨柳岸晓风残月’或者‘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群太监上青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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