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城奇谋-第1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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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古老的星光第一纪元中,天魔王马尔寇创造了一种凶猛、强悍,却毫无智慧的食人生物,这些黑血的巨人被称为食人妖。据说马尔寇是模仿树人们强而有力的体魄,才创造出这个种族。不过,它们的智能极度低落,几乎不会任何的语言,大部分只能用半兽人之间的方言交谈。它们的身材几乎是一般人类的两倍高,皮肤则是绿色的鳞甲,可以抵挡刀剑的攻击;不过,它们有一个最大的缺陷,就是畏光。由于创造它们的法术是在黑暗中施展的,如果光亮照到它们身上,这个法术就会被破除,它们的外壳就会开始往内生长,将它们化成石像。因此,它们在黑夜出没,或是待在隧道或洞穴中等猎物上门。
当第二纪元索伦崛起的时候,他赐给这些愚蠢的生物相当的智力,让它们有了学习和制造工具的能力,也成为更恐怖和危险的生物。
正如同半兽人是精灵的仿制品一样。我们是大地的骨干所孕育,我们可以像树根一样轻易地断山裂石,只要我们一激动起来,那速度可是快多了!只要我们没有被砍倒,或是被火焰、魔法给摧毁,我们可以将艾辛格撕成两半,甚至将它的铜墙铁壁都化成废墟。」
「但萨鲁曼会试著阻止你们,对吧?」
「嗯,啊,是的,的确是如此,我并没有忘记这一点,我的确为此思索了很久。但是,许多的树人都比我要年轻很多,他们现在都已经被唤醒了,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摧毁艾辛格!不过,不久之后他们的情绪就会比较平复,在我们停下脚步喝水的时候,他们会开始仔细思考这个问题,啊,到时候我们一定会很口渴的。我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还有很长的时间可以利用,这些问题都可以在这段时间里面好好的想。」
树胡和其他人一起唱著歌,继续往前进。在过了一段时间之后,他的声音化成呢喃,最后甚至沉默下来。皮聘看见他的双眉紧锁在一起。最后,他抬起头,皮聘看见他的眼中有著哀伤的光芒,但那并非是不快乐的情绪,他眼中的光芒彷佛沈陷得更深了些。
「当然,吾友,也是有这个可能,」他缓缓地说:「我们可能迈向的是我们自己的末日,这是树人最后一次的进军。但是,如果我们待在家中袖手旁观,迟早末日会找上我们。其实我们自己也都意识到了这件事情,这也是为什么我们会下定决心的原因之一。这并不是仓促的决定,至少,树人的最后一战或许可以换取后人的歌颂,啊……」他叹气道:「我们在彻底消失之前,或许可以对这世界作出最后的贡献。不过,我还是很希望在有生之年,能够看到我们和树妻的歌谣成真,我实在很想念芬伯希尔!好吧,这么说吧,歌曲就像树木一样,它们结实的方式和时机不是外人可以预料的,有些时候,它们会就这样枯萎凋谢。」
树人们继续大步前进,他们此时已经走到一块往南方攀升的斜坡上,他们不停地往上爬,来到了西边的高地。众人离开了森林,来到了只有稀疏桦木生长的空旷高地,然后是只有几株苍老松树的荒地。太阳缓缓地落入眼前的山脉背后,暮色笼罩大地。皮聘回头看著队伍,他发现树人的数量增加了──还是他看错了?原先光秃秃的斜坡上现在长满了树木,但它们都在移动著,难道是法贡森林整个苏醒过来,越过山丘准备开战了吗?
他揉揉眼睛,怀疑是否睡意让他看到了幻影?但那些灰色的身影依旧继续往前移动,许多的枝枒中都传来了如同刺耳风声一般的声响。树人们越来越靠近高地边缘,所有的歌声也都停了下来。夜色降临,四野一片寂静,只有大地在树人脚下微微颤动和枝叶骚动的声音。最后,他们走到了高地边缘,低头看著一个幽深的黑洞:那是山脉边缘的裂谷,捻苦路纳,萨鲁曼之谷。
「夜色笼罩艾辛格!」树胡说。
第三章 第五节 白骑士
第五节 白骑士
「我都快冷到骨髓里了!」金雳跺著脚,挥舞著手臂说。好不容易到了白天。天一亮,三人就想办法弄出一顿早餐填饱肚子。在晨光中,他们准备继续搜寻哈比人的足迹。
「也不要忘记找那个老家伙的足迹!」金雳忿忿地说道:「如果我发现他的脚印,我的心情会好一点。」
「为什么呢?」勒苟拉斯问道。
「因为有脚、会留下脚印的老人,多半不会是什么可怕的怪物。」矮人回答道。
「或许吧!」精灵回答:「不过,这里的草丛很乾、很深,即使是沈重的靴子,可能也无法留下脚印。」
「这应该难不倒游侠的,」金雳说:「亚拉冈可以轻易地从弯倒的杂草中判读出线索来,不过,我也不期望他能够找到什么蛛丝马迹。我们昨天晚上看到的是萨鲁曼的影像。即使在大白天,我也敢这么说,或许他还正从法贡森林里瞪著我们呢!」
「的确很有可能,」亚拉冈说:「但我还是不太确定,我刚刚在思考有关马匹的事情。金雳,你说它们昨晚是被吓跑的,但我并不这么认为。勒苟拉斯,你有听见任何的异样吗?它们听起来像是受到惊吓的牲畜吗?」
「没有,」勒苟拉斯回答:「我清楚听见它们的声音,如果不是因为四周的黑暗和我们自己的恐惧,我会说它们是太过兴奋了。它们的嘶鸣声就像是马儿看到许久不见的朋友一般。」
「我也是这么想!」亚拉冈说:「但除非它们回到我们身边来,否则我搞不清楚其中的谜团。来吧!天色已经很亮了,还是先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稍后再来猜测吧!我们应该从营地附近往四下仔细搜寻,不要漏掉任何可能的线索,沿著斜坡往森林的方向找。不管我们对于昨晚的访客有什么看法,我们的任务还是找到那些哈比人;如果他们真的凑巧逃了出来,应该会躲在树林间,至少我们也可以看到一些线索。如果在这里和森林的前缘都找不到任何的痕迹,那么就必须在战场的焚灰之间找寻线索。但是,洛汗国的骠骑手段实在太俐落了,我们在那边恐怕找不到多少痕迹的。」
三人在四周的地面仔细搜寻了一阵子,树木静静矗立著,彷佛也在为他们哀悼一般。亚拉冈慢慢地往外走,他来到了河岸边那些篝火的残迹旁,沿著地上的脚印走回战斗开始的地方。突然间,他停下脚步,脸几乎贴到草丛中。然后,他发出一声大喊,其他人连忙跑了过来。
「终于,我们在这边找到了新的线索!」亚拉冈从地面上捡起一片破碎的叶子给大家看,那是个有著金色色泽的苍白叶片,已经开始缓缓地变成枯萎的褐色。「这是罗瑞安的树叶,上面还有一些乾粮的碎屑,地面上也有一些。你们看!附近还有几段被切断的绳索!」
「这是割断绳索的小刀!」金雳说。他弯下腰,从一丛曾经被践踏的草丛中,拿起一根短的锯齿刀刃,被踩断的刀柄就落在旁边。「这是半兽人的武器!」他小心翼翼地捏著刀柄,看著它弯曲的形状,面露恶心之色。刀柄的形状是一个丑恶的脑袋,脸上露出邪淫的笑容。
「好吧,这真是最大的谜团了!」勒苟拉斯抱怨道:「一个被绑住的俘虏,竟然从半兽人和骑士的包围圈中逃了出来;然后他在没有任何掩护的地方停了下来,利用半兽人的小刀割断绳索。可是他们是怎么办到的?如果他们的脚被绑住,要怎么走路呢?如果他的手被绑住,又要怎么使用小刀呢?如果他的手和脚都没有被绑,那他又为何割断绳索?就算他对于自己惊人的表现很满意,竟然又坐下来舒舒服服的吃乾粮?光从这点,就算没有罗瑞安的树叶,我们也可以推断这家伙一定是哈比人。在那之后,我想他们应该就长出翅膀来,高高兴兴地飞进树林里面去了。要找到他应该很简单,我们只要也跟著长出翅膀就好了!」
「我猜这一定和魔法有牵连,」金雳说:「不知道那个老人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亚拉冈,你对于勒苟拉斯的推论有什么看法?你有更好的高见吗?」
「或许吧!」亚拉冈脸上挂著诡异的笑容:「手边还有一些细微的线索你们没有考虑到:我同意这名俘虏一定是哈比人,在他抵达这边之前,手或腿一定已经挣脱了束缚,我猜是他的手,因为这样让这个谜题变得比较容易,而且,从其他的线索看起来,他是被半兽人抱到这边来的。你们看,几步之外有血迹;那是半兽人的血迹。在这一带有很深的蹄印,又有重物被拖走的痕迹。这名半兽人是被骠骑杀死的,后来他的尸体又被拖去焚化。但他们并没有发现哈比人,他并非『毫无掩护』,因为当时还是晚上,他又穿著精灵斗篷。他觉得又饿又累,因此,我们可以推测,在他利用死去敌人的小刀割断绳索之后,就顺便休息了一下,吃掉一些东西。不过,幸好,即使他逃跑的时候没有携带任何装备,身上至少还有一些兰巴斯,这种在口袋随身携带食物的习惯也是哈比人的特色之一。我虽然都是用他来描述,但我希望梅里和皮聘是一起行动的;很遗憾的,现场没有其他的线索可以支持我的这个想法。」
「根据阁下精巧的推论,请问我们的朋友,一开始又是怎么挣脱手腕的束缚呢?」金雳问道。
「我不知道那是怎么发生的,」亚拉冈回答:「同样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半兽人要把他们抱走;我们可以合理的假设,他绝对不是想帮助他们逃跑。因为如此,我似乎明白了一个从开始就让我大惑不解的情况:为什么在波罗莫战死后,半兽人们甘于只抓走梅里和皮聘就好了?他们并没有试图找出我们,也没有攻击我们的营地;相反的,他们全速朝著艾辛格前进。他们是否有可能以为:自己已经俘虏了魔戒持有者和他忠实的仆人?恐怕不是。即使他们的主人知道真相,应该也不敢就这样把这机密说得这么清楚。他们绝不可能对属下公开提及魔戒,半兽人不是那么忠实的仆人;但我想,半兽人的命令应该是不计一切代价俘虏哈比人。在战斗开始前,有人试著想把俘虏偷带走,对于这些人来说,阵前叛变是家常便饭;某些强壮、大胆的半兽人或许想要独自带著这奖赏逃跑,获取利益。这就是我的推断,也许还有别的可能性,但我一时之间想不出来。我们可以确定一点:我们的朋友至少逃出了一名,现在的任务则是在回到洛汗之前找到他。我们不能够因法贡森林而退却,因为他一定被迫躲入了这座森林。」
「我不知道什么比较让我害怕:法贡森林,还是将来必须走路回洛汗。」金雳闷闷不乐地回答。
「那我们还是先进法贡森林吧!」亚拉冈说。
过不了多久,亚拉冈又找到新的线索,在靠近树沐河的地方,他找到了脚印;那些是哈比人的脚印,但对方的脚步太轻,无法确认有多少人。接著,他们又在森林边缘的一株大树旁找到了一些痕迹,但该处的泥土太硬了,找不到进一步的线索。
「至少有一名哈比人站在这里,回头看了一阵子,然后他就转过身,走进了森林中。」亚拉冈说。
「那我们也必须进去,」金雳说:「不过,我不喜欢这座法贡森林的感觉,之前也有人警告我们了,我真希望我们身在别的地方!」
「不管传说是怎么说的,我并不认为这座森林有邪恶的气息,」勒苟拉斯说。他站在森林的边缘,弯身向前,彷佛正在倾听著森林中的声响和游动的暗影。「不,这不是邪气,就算是,也距离我们很远。我只能依稀听到黑暗之处有著黑色树木的动静。我们附近没有任何的威胁,但我可以感觉到提防小心和愤怒的气息。」
「好吧,至少它们不需要对我生气,」金雳说:「我可没有伤害它们。」
「我当然知道,」勒苟拉斯说:「但它的确受过伤害。森林里面有什么事情正在发生,或是即将发生,你们可以感觉到这种风雨欲来的感觉吗?让我连呼吸都不太顺畅。」
「我觉得空气很闷,」矮人说:「这森林比幽暗密林要来得稀疏,但气氛却没有多大差异。」
「这是座非常非常古老的森林,」精灵说:「古老到几乎让我觉得自己又变年轻了,自从我和你们这些年轻人一起旅行以来,我就没有过这种感觉了。这是座充满了回忆的森林,如果在和平的年代,我在此可能会觉得身心舒畅。」
「我想也是!」金雳哼了哼,「毕竟你是木精灵,而所有的精灵都是怪里怪气的家伙。但你至少让我很放心,你去哪里,我都愿意跟著。不过,请随时准备好你的弓箭,我也会备好我的斧头,不是要用在树木上啦!」他看著身边的大树,急忙补充道:「我可不想要再意外遇上那个老人,手上还没有可以『讨论』的筹码。我们走吧!」
话一说完,三名百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