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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节

一步偷天-第4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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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子……我有点想家了。”素素对着墙角坐着,声音很轻,就像她那晚给步安送野果被当场逮住时一样。

    “哪个家?”步安随口问。

    “山上,公子和素素才住了一晚的那个家。”

    步安微微一愣,心说你这小丫头怎么这么念旧,那间破屋子才不过住了一晚上,就念念不忘了。可不知道为什么,素素这么一说,他似乎也有些触动。大概那是这个世界上,第一方属于自己的天地吧。

    他难得有些寂寥地笑笑:“楼师姐和方师姐会替我们收拾好那个家的,等我们回去,说不定比以前更好了。”

    素素开开心心地“嗯”了一声。真是个特别好哄的孩子。

    收拾完浴桶,素素爬上了她的小床,步安却不急着睡。

    ……

    ……

    夜深人静的七司院子里,步安抱着琵琶琴坐着。

    下乡捉鬼期间蹭来的鬼气,加上原先就有的,已经能够支撑他弹奏一小段简单的旋律,大概几个小节那么长。

    但是这段时间以来,他试过各种风格的乐曲片段,也尝试带着强烈的情绪去弹奏,无论怎么做,从指尖沁出的暖光,都没有明显的变化。

    灵气是魄,能随乐曲而动,鬼气是魂,难道就不行吗?那鬼气到底有什么功用?

    这是除了蒙头蹭鬼以外,摆在他面前的,另一个急需解决的问题。

    酝酿了好一会儿,步安低头拨弄起琴弦,幽幽的暖光顿时从他指间荡漾开,和他每晚尝试时的没有不同。

    一个音,两个音……鬼气化成的暖光看上去神秘而瑰丽,像是一团活物,可它却又像是完全听不懂音乐的聋子。

    鬼气耗尽,琴音戛然而止,步安看着渐渐淡去的暖光,无聊地放下琵琶琴,伸手去撩拨它,像搅动清水中的染料似的,把它搅得流动起来。

    “会动?”他第一次发现,鬼气暖光会动,随着他的手动。

    几乎是下意识地,他一甩手,即将消失的暖光猛地窜了出去,划过一棵槐树低垂下来的枝头。

    像一阵秋风扫过般,树枝微颤,一枚不起眼的树叶悠悠落下。

    步安伸手捏住那张叶子,放在眼前细看,没有枯萎,也没有变得更加茁壮,星光太幽暗,看不出这张叶子有什么变化。

    他起身走进屋,凑在油灯下细看,只见树叶上竟布满了均匀而又细微的划痕,全部朝着同一个方向,像极有耐心的工匠花了很长时间雕琢出来的。

    这就是鬼气的作用吗?

    像密密麻麻的飞刀?

    树叶上的划痕是它黯淡到近乎消失时的威力,那早一些去挥舞它,会不会威力要强得多?

    对这些问题,步安没有答案,可他隐约察觉到,自己的方法错了,鬼气不适合拿来修习乐艺,驱策它的方法应该更直接,比乐艺直接得多。

    步安吹灭油灯,爬上了床。

    明晚……明晚当邪月从东山升起的时候,是新一轮的蹭鬼时节。

第七十章 咱也捞上一票吧() 
张瞎子说,步爷原来是个大善人。这可不是一句好话,换成通俗一点的说法就是,这书生是个圣母婊,我们特么跟错人了!

    一两银子捉鬼的生意,居然一口气接了五百多个,张瞎子看不懂,邓小闲也看不懂……

    看不懂没关系,他们都还有本钱银子压在“大善人”那里,相当于上了贼船,一时半会儿下不来了。

    假如步安没有天姥学子这层身份,没有兰亭名士的光环,没有把公孙庞扔进大运河的那份狠劲儿,说不定洛轻亭和张瞎子就要闹着把本钱要回来了。

    “走一步看一步吧。”张瞎子是这么劝洛轻亭的。

    “我那些本钱准给折腾完了,亏得我没有再往里添……”洛轻亭有些后怕。

    事实上,一两银子捉鬼的荒唐事,越州城里的其余几支鬼捕队伍也看不懂。不比那些普通百姓,他们是知道七司衙门里谁在管事儿的。

    公孙庞的私宅前院里,张道姑说:“这书生怕是疯魔了,为了五百两银子,把两三年的活儿全接下来了,往后还不得哭死。胖爷也别想着如何收拾他了,他这是自寻死路呢!”

    公孙庞皮笑肉不笑地点点头:“无知小儿,我哪里有空跟他计较……”

    主要是不敢计较,知情人都看得出来。

    “未见得这般简单。”说话的这人五六十岁,穿一身海清道袍,是城中青莲观的都讲,因为俗家姓叶,人称叶都讲,又因为谐音关系,有个“一叶渡江”的雅号。

    叶都讲当然没有一叶渡江的本事,他是个阵修,在越州的阵玄圈子有点泰山北斗的意思,在三司这里也只是挂个名,缺钱花时才过来帮忙。

    公孙庞听得有气,但叶都讲面子大得很,他也不好发作。

    叶都讲既然是高人,自然有高人的派头,譬如话常常只说一半,吊在那里等着别人问。

    “怎么个不简单?都讲给讲讲呗。”厨子很配合。

    “七司那个书生,就是三步成诗步执道。”叶都讲扫视众人惊愕的反应,微微一笑,云淡风轻地说道:“他在兰亭夏集上闯出了天大的名头,岂会在乎这些银钱。”

    “那书生果真是姓步的!”张道姑的神情语气好像在说“好刺激啊”,拖着长凳凑到叶都讲面前,“都讲快给说说,他不在乎银子,在乎的什么呢?”

    “不求财!便是求的名声呗!”厨子一拍大腿道:“一两银子都肯上门捉鬼了!还不挣足了名声!”

    “这还只是其一……”叶都讲捋着下巴上稀稀落落的胡须。

    张道姑又坐近了一些:“其二又是什么?”

    “我在青莲观,听那些香客说,子敬街上有个说书人,算得一手好卦,把一个富家千金当场镇住了。”这一次高人没有再卖关子:“那说书人便是如今七司管事儿的,三步成诗的步执道。”

    “儒门六艺什么时候多了一桩算卦不成?再说会算卦和一两银子捉鬼有何干系?”厨子一脸的不明白。

    叶都讲淡淡地瞟了厨子一眼,自顾自道:“我这阵子夜观天象,紫微东渐,利在四方,邪月不久矣。”

    言下之意是,既然邪月不久,现在接了那么多桩生意赚足名声,到时邪月一走又不用真去捉鬼,简直名利双收。

    “这么说,那书生是知道的!”张道姑激动到一半,突然皱眉道:“可这鬼捕生意岂不是也做不长了?”

    这下连公孙庞都惊着了,脱口而出道:“邪月之患是朝廷都奈何不得的大事!胡乱言论可是要吃官司的……”

    “什么胡乱言论?!我是听府衙老爷们都说的……”叶都讲一不小心说出了实话,胀红着老脸道:“我听过之后,当然又亲自算过了。”

    “怪不得了,那书生是天姥学子,想必也听到风声了。胖爷,这消息可不得了,趁着知道的人还不多,咱也捞上一票吧?”厨子看上去很兴奋。

    公孙庞瞟了一眼叶都讲,心说这老头的话也不知道能不能信,摇摇头道:“再看看……再看看吧。”

    ……

    ……

    隆兴二年六月初二,邪月九阴的头一天,吃过了中午饭,鬼捕七司众人就出了门,只留下怕鬼的素素看家。

    到了这回的东家家里,邓小闲他们脸色就不大好看。

    这东家家里连个男人都没有,一个姓李的寡妇带着两个年幼的女儿过日子,破屋破瓦,家徒四壁,想来也拿不出什么吃食来招待。

    “地方太小,连个五行阵都摆不开,我弄不了。”洛轻亭没进屋子,就摆出一副当场要撂挑子的神情。

    张瞎子进屋转了一圈又出来,为难道:“步爷,这么巴掌大点地方,风水不用看了吧?分丘定穴也没什么用场。”

    邓小闲张了张嘴又闭上,大概也想推脱,可总不能说地方还小,念咒也耍不开吧。

    只有惠圆和游平浑不在意。

    和尚安安心心往门槛上一坐,从怀里掏出一本已经很破旧的《百家姓》来读,不用说,自然也是楼家书馆借来的。

    游平似乎很喜欢这里,或者说很习惯,蹲在墙外的柴火堆旁,和环境很搭,毫无违和感。

    步安懒得安慰这些“趋炎附势”的家伙,跟着李寡妇进了屋,接过她大女儿颤微微递过来的茶杯,毫不介意地喝了一大口,道:“大姐你说,怎么闹的鬼,我听着呢。”

    他虽然痛恨被人看成圣母婊,但是实际走进这么穷的人家,还是忍不住有些恻隐之心,觉得这人家人都穷成这样了,要省出一吊钱不知有多难。

    李寡妇看上去不过二十五六,长得不算难看,就是很怕生,说话时都不敢看着步安。

    “……从二月里就开始了……一个煞白人影,总跟在大丫后头……阴夜里根本不敢住回来,就借住在潘婶家里……可潘婶家的大儿子都十五了……地方又小……”

    她说着说着,眼泪就往下掉。

    步安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主要通过岛国影视),知道十五岁的愣头青和年轻寡妇联系起来,大概是个什么样的剧情,起身道:“行了,这儿的事情就交给我们吧,你要留着看也行,不敢看就去那个什么婶子家再暂住一晚。”

    说着便扔下哭哭啼啼的小寡妇,走到门外喘口气。

第七十一章 谁说一天干一家() 
一个惨兮兮娇滴滴的小寡妇原来有这么大的杀伤力,步安深深吸气,暗骂自己:你好歹是个穿越者,怎么就这么点出息。

    邓小闲晃晃悠悠凑过来,一边看着天色,一边装作很随意地问:“晴山什么时候过来?”

    大概认识久了的关系,这道士一开口,步安就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士气低落,队伍情绪不佳,这些都不是邓小闲关心的,他只关心今晚捉鬼谁挑大梁,自己能不能偷奸耍滑少干活。

    “快了。”步安白了他一眼。

    一大早他就让素素去晴山家报过信,把这开门红第一炮的东家地址送了过去。

    昨日收银子记账时,他看出来大伙儿有点小情绪,本来还犹豫过是不是需要回回都惊动晴山,这下不犹豫了。

    鬼捕七司刚凑起来不久,晴山寸功未立就搞特殊化,准伤士气。万一大家都撂挑子不干活了,谁来捉鬼?

    想到这些,步安也有些头大。都特么抄了四首诗词了,小名声也有了,念诗招灵的好处也给了,怎么这队伍的忠诚度就死活上不来呢?

    看看一脸奸相的邓小闲、梗着脖子的洛轻亭,嘴上什么也不说,心里不知道又在打着什么小算盘的张瞎子,缩着脖子蹲在墙角,好像生怕被人注意到的游平、和一本《百家姓》都读得津津有味的惠圆和尚……好吧,就这捡来的和尚看着最靠得住。

    “我说,”邓小闲又站近了一些:“你怎么一点都不愁呢?”

    步安哼了一声道:“愁什么?有什么好愁的?”

    邓小闲“嘶”的吸了口气,压着嗓子道:“这五百多户人家,一晚一个,三年都干不完。”

    步安朝他笑笑,慢吞吞地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招呼大伙儿过来,说:“都看看吧。”

    “这是什么?”邓小闲第一个接过纸,摊开看了一眼,递给了洛轻亭。

    “上头抄了这么多户人家,什么意思?”洛轻亭说着又递给游平。

    “一个,两个,三个……”游平轻声数了起来。

    “别数了,三十户人家,都在这一片,我今早专挑出来的。”步安一把将那张纸抽了回来:“加起来正好三十两银子,一晚上挣这么多,不算少了。”

    “三……三十个?”游平像是被吓到了。

    “我一天什么都不干,光布阵也就能摆七个,这还是最简单的五行阵。”洛轻亭脸上的神情像是在说:我就这点能耐,你看着办吧。

    “我也最多能看个六七家,再多撑不下来。”张瞎子说。

    步安懒得跟他们废话,朝邓小闲道:“你别装傻!这阵子灵力也攒足了,境界也升了,是时候干活了吧?别忘了你还有三十两银子在我这儿压着呢。”

    邓小闲还没说话,张瞎子、洛轻亭和游平倒先嚷嚷起来。

    “花道士什么时候涨了境界了?!”

    “这么大的喜事儿,怎么说都不说一声呢?”

    “赶紧做东!望江楼上摆一桌!”

    “摆……摆一桌,过阵子就摆一桌。”邓小闲讪讪笑着,见步安仍旧瞪着他,立马手指惠圆道:“和尚不也攒足了灵力,下乡那回,还有兰亭,哪回漏了他了?!”

    “先别说和尚!就说你,负责十五户行不行?”步安上来就狮子大开口。

    “说笑呢罢?”邓小闲嬉皮笑脸道:“我一晚上能干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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