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夫有术:妖仙宁小闲(宁小闲御神录)-第73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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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天终于赶到了。
她安全了。宁小闲终于结结实实地松了口气。
单只他的背影,就带给她满满的安全感。仙人的威压并不是谁都应付得来的,面对着狄致远,境界上的巨大差距令她种种手段全然无用。连逃命也要绞尽脑汁。
在漫天的剑光中,他撑开了护身的罡气。宁小闲只知道自己被淡金色的光华笼罩。一时温暖又舒适,体会不到半点剑气的凌厉。他背对着她,因此她并不知道他使用了什么手段,只知道前方突然金光大作,狄致远那样惊天动地的一击,到了长天近前却无声无息地湮灭了。
如同在白天绽放的烟火,就算再璀灿也断然无法和散着发万道金光的烈日相比。
偏这时,长天还有空微微侧脸,朝她投来一瞥:“我既然赶到,你又要如何?”这丫头方才透过魔眼恨恨嘟哝的那一句,他自然是听到了。
淡淡金光,将他完美无暇的侧脸勾出了个勾魂夺魄的弧度,宁小闲看得一呆,旋即咬牙道:“我们一会儿再算账!”
那边狄致远脸色变幻了几次,才低声道:“撼天神君?”眼前男子俊美得像不食人间烟火,然而望着他的眼神就像他自己望着凡人一般,高傲而冷漠,偏偏他对上这样的目光却连怒火都提不上来,因为这男子给他的感觉,就像是独自面对巍峨浩瀚的雪山,无限冷冽,无以穷尽,似乎能够矗立千古。
有这样的气魄,又偏偏赶来救宁小闲的,他能想到的只有一人。以往听到这个名字,他只觉得那是世人吹嘘太过,给这人身上添加了威猛无敌的光环,哪知道今日一见,才知并非空穴来风。
他缓缓说出这四个字,只觉得满嘴都是苦味。棋差一着,又是棋差一着。若宁小闲当真身负重伤,若她不是油若泥鳅难以捕捉,若他的剑能再快一些,将这妖女一记劈倒,现在岂非什么事也没有了?
“仙人境,素索剑。”长天淡淡道,“你是广成宫的狄致远?甚好。”
狄致远手中那一口青锋的名字,就叫做“素索”,长天显然也是先做了功课,只看到这一口法器就将它的主人认了出来。狄致远却没有觉出半分荣光。他追杀人家的心上人未果,反而被抓了个现行,用膝盖想也知道不会有好下场。他暗吸一口气道:“狄致远向神君讨教。”
长天微微一哂:“你想怎么死?”
回复他的,是一道凶悍绝伦的剑光。到了狄致远这个境界,绝不会奴颜卑膝了,否则天劫那一关就过不去。神境又如何,比他整整高出两个境界又如何?他终究有仙人的尊严,绝不会苟且以求生!
宁小闲只感觉到狄致远的剑光更加凌厉了,比起前面两次追袭自己,这一击更有着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酷烈。她不知道,这一记的名字的确就叫做“玉碎”。狄致远知道自己远不是长天对手,再拖延战局也无意义,不若在第一次出击就倾尽全力,或许还能有些许赢面。
他的剑意原本直抵本心,拷问的就是“纯粹”二字,这一下沉心静气,管他什么神君,管他什么巴蛇,只抱定了孤注一掷的念头。在这一瞬,素索剑就是他,他就是素索剑,他都能感觉到剑灵的欢跃,感受到这一剑劈出的决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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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9章 狄致远的急智(为770月票加更)()
“玉碎”只有进攻,并无防御。@,若敌人要出手,那么狄致远全身上下全是破绽,可是这一剑的霸道和凶狠,却足以抵消了这样的弱点。在这一瞬,他绽放出来的光芒有如彗星,虽是刹那光华,却要隽永存于观众心间。他这一击也如慧星般,是以凶狠地燃烧了自己为代价,这一剑后,他都没有多少余力自救。
刹那间,天、人、剑合而为一。就连狄致远自己,都惊讶于这一剑的意境和超脱。连他自己都未料到,撼天神君的威压居然迫得他生出了强大的斗志,若此战之后他还有命在,道心必然还要更上一层楼。
这样毫无保留的剑芒,即使她躲在长天背后,被他高大身影所挡,也觉得无比耀眼。她匆匆闭目,却感觉到面上有物轻轻拂过,原来是原本整整齐齐垂于长天后背的墨发被激得飘起。
面对着这样惊才绝艳的一剑,长天大步向前,不退反进。南明离火剑不知何时从宽袖中探出,迎着眼前那一团华光而去。
就在眼前这一团慧星燃烧得最炙热、最耀眼也最强盛时,他手中的长剑,同样决绝地劈了过去。
若说对方的剑意已然臻入天人合一之境,那么他就要以破天之势,生生将这颗慧星斩落!
面临这样珍贵的战斗,宁小闲忍不住睁圆了眸子,惟恐少看了一眼。她乌漆漆的瞳孔中,清晰无比地映出了两团光华。一团白得耀眼,另一道如同火焰般炙烈。下一瞬,两记光芒撞在了一起。像是天上的星辰相击,瞬间绽放出来的强光,将她的乌瞳都映成一片雪白。
她再也承受不住,一下闭眼。
四周安静下来,只有不远处几个广成宫修士紧张的呼吸声,以及某物落到了草地上,发出吧嗒一声。
她敏感的嗅觉闻出了血腥味儿。
待得双目不再刺痛。她才缓缓睁眼,第一下看到的就是狄致远的背部依然挺得笔直。他的右臂齐肩而断,落在地上。手里还紧紧捏着那一把素索剑。
他的脸色惨白,神色怔忡,不知在想些什么。
长天手中的南明离火剑,依然裹着淡淡的红光。沾在剑身的血。早被炙热的高温烤干。他再不看狄致远一眼。转头对怔立当场的几个广成宫弟子道:“回去转告风闻伯,既是广成宫先开了例,我也不客气了。他和阴九幽的人头,我要定了!”
这两句话中,溢出了浓浓的杀气和快意,令狄致远豁然抬头!几个弟子还懵懂无知,他却听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狄致远作为剑仙,首先在战役中对渡劫前期的宁小闲挥剑。那么就是广成宫首先打破了南赡部洲大陆战约中最重要的一条:仙境以上不得在战争中出手。既如此,长天和琅琊身上的束缚尽去。在这场针对广成宫的浩大战役中,再也不必忌讳!
打破规则这种事情,并不是没人做,可是要做得手脚干净,让人抓不住把柄。如果狄致远快手快脚地拿下宁小闲,送去了广成宫当中,那么谁也不会知道他动过手。理论上来说,只有天知地知、他自己和广成宫知道,长天也没有理由出手。
偏偏,诸事不顺。
所以狄致远此刻清晰无比地知道撼天神君打算亲自出手了!
老实说,这事件的由头并不因他而起。可这又怎么样?是他亲自将最大的把柄递到了撼天神君手上,他就要负起全责!在这一瞬间,他想了更多,说不定这机会就是撼天神君一直苦苦等待的。毕竟他是神境,然而这片大陆上又有几个神境?若是这绝世大妖亲自动手,又有何人挡得住他?
是狄致远自己,亲手劈碎了巴蛇身上隐形的桎梏,让他再无顾忌!
广成宫要怎么办?他那许多弟子门徒要怎么办?狄致远自认不是一个有急智的人,然而此刻,他却想起了惟一可以补救的办法。
“慢!”几乎在长天话音刚落,他就蓦然出声,语气是从未有过的坚定,“劫持隐流宁小闲之举,是我狄致远个人起意,与广成宫无关!”
长天凤目中突然爆出一团精光,怒道:“住口!”可怕的威压突然翻卷全场,修为最低的两名广成宫弟子当场炸成一团血雾,而南明离火剑随即挥出。
狄致远开口前就已做好了准备,此刻左腕一动,身上就闪出了七、八团光华,却是这些年里头精心祭炼的护身法器。在南明离火剑的威力下,各式光芒闪动,最后又归于寂灭。这些法器挡不住巴蛇的神威,却终于给他争取到一丝时间,让他大声将余下的话说完:
“今日狄致远以命立誓退出广成宫,从此一刀两断、恩怨两清!我与隐流及撼天神君之仇眦,由狄致远个人偿还!”说出这番话,他自己亦是心如刀割。狄致远七岁拜入广成宫,七百余岁渡劫成功,至今一千四百五十岁,可以说此生基本都在广成宫渡过。对这个门派的眷念是常人难以想象。如今自逐于师门,一时都觉得了无生趣。
最后一个“还”字还未吐出,南明离火剑已经戳入他喉间,前入后出,捅了个对穿。然而与此同时,天空中炸了个闷雷出来,声音虽然不大,却将地面都震得有些发抖了。
天受之。狄致远毕竟是仙人之境,他以性命为担保而立下的重誓也是很有份量的。这一下闷雷打响,就说明他的誓言有天道为证。
这一场恩怨,又变得他个人和隐流、和长天的了。
在其他几名广成宫弟子的抽气声中,长天缓缓将剑抽出,冷笑道:“狄致远,你很好。”声音变得冰寒一片。
狄致远喉间咯咯几声,说不出话。他是仙人之身,受了这样的重创自然还死不掉,只是眼中神光涣散,面上却是欣慰之色,显然心愿已经达成,不在乎此身死活。
长天望着他,微微摇头道:“你只求速死?错了,余下千百年,我便要你知道什么是求死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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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0章 吻()
他这话一字一字像是从冰寒绝地吹出来的冷风,连宁小闲都打了个寒噤,只听他转头对几名广成宫修士说了一字:“滚!”
那几人手脚发软,却望着狄致远不敢走。师叔祖被这大妖扣下,他们几个却能全身而退,返宗之后要受何等惩罚?正犹豫间,长天凤目眯起,顿时又有一人爆作血雾。
这下子,剩下的人哪里还敢犹豫?赶紧驭起法器,飞天逃命去了。
见这几人飞得远了,长天才对宁小闲道:“将他收狱。”
狄致远没甚反抗之力,她很轻松地就将这人收入了神魔狱当中。狄致远被自动关在了第一层,长天不要他死,所以她费一番手脚,料理了他的伤势,又喂他吞服了药物。
狄致远只求速死,可惜在神魔狱当中,不经狱长同意,犯人是连死都无法自主的,他凝聚起最后一点力量想要自爆元神,却发现这个诡异的大牢里头居然有无形之力,将他全身的力量都牢牢压制住,使不出分毫。
神魔进了这里,也是形同废人。狄致远只能暗叹一声,闭目不语。
长天候在原地,待她出来之后扶住她的左臂察看伤势。她身具乙木之力,痊愈得很快,此时血已经止住了,长天却还是将手掌抚在伤口上,催动神力促她康复。
他的举止很温柔,并没有弄疼她。
直到伤口上的肌肤长好了,重新变得光滑一片。他才伸手握住她细腰,展开身法向隐流大军追去。
他看似面无表情,宁小闲却能觉出紧贴着的这具男性身躯里头,翻滚着无尽蓬勃的怒气,像是休眠已久、静极思动的火山,极欲找一个渲泄口来喷发。
他一向冷静自持,她很少见他发这么大的火。可想而知,一定是狄致远最后的誓言打乱了他的计划。哪怕长天不说,她也知道他盼着这机会已经很久了。他若能在对战广成宫一战中放开手脚,隐流联军的胜算无疑大大增加。可是狄致远却……
那样的誓言,分明是有效力的,否则长天也不会这样生气了。
在这当口,她管住嘴,一字也不吭。长天发怒的时候。她可不会给自己找不自在。
他的神通依旧给力,因此大约几息之后,他们就回到了隐流大军当中。
此时隐流已经全数抵达了北岸,并且往东又推进了八十余里。广成宫方面盟军且战且退,此刻已经放弃这一片地盘离开了。刚刚经历一场恶战,隐流下令全军就地驻营休整。
长天带着她返回了主帅的营帐里头。沉声道:“出去!”
帐中的侍从立刻离去。她抬头望他一眼,樱口微启正要说话。长天已经将她一把按在帐中的大柱上,强压着怒气道:“下回不许再轻进冒险,我未必次次都走得开!”
“两次三番召你回来,你都不肯。且记着,日后开战时,我的话便是军令!即便是你,也不得有违!”
他的语气急促而且危险。宁小闲不敢在这时与他较劲,赶紧乖乖点头。
长天瞪了她好一会儿。他向来驭下极严。手段冷厉,然而见她杏眼露出了楚楚可怜的神采,那几句严斥却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了。
罢了,她简直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