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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4节

御夫有术:妖仙宁小闲(宁小闲御神录)-第5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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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种伤势,对人类修士来说也太重了些。幸好徐良玉也早进入元婴期,此刻口鼻间有金光一闪,神魂就要出窍。可是皇甫铭早有准备,手里捏了个诀往他天灵盖上一拍,神魂就被镇回了原位,再出不来。这是上古蛮族拷问敌人的手段,将元神镇压在**之中,随后就可以百般折磨。

    掌门少公子被杀,乌醴勃然作色,擎剑在手,一步迈了过来。

    他这一步瞬间迈过十余丈距离,身化长虹,只这一击,整个人便是利剑。手里的宝剑虽然还未出鞘,锋芒也还未显露,气势却如山岳般厚重。他出身洗剑阁,浸|淫剑道数千年,对于剑意的理解,远比一般劫仙要深刻得多。

    旁人见了这矫若游龙的一击,恐怕连眼皮子都还未眨一下,隔着几丈远就会被凌厉的剑气劈作两半。皇甫铭却不躲闪,只伸脚勾住徐良玉的身体,用劲儿一踢,将这百十来斤重的身体朝着乌醴撞了过来。

    他出脚太快,乌醴还未击中他,徐良玉就迎面而来。飞过来的毕竟还是自家后辈,并且元神还在身体当中,乌醴终是未能狠下心将他一剖两半,只好伸出剑鞘在他身上一击,想将他拂开去。只是这么一来,原本雷霆般的攻势为之一挫,气势大减。

    哪知道徐良玉突然长嚎一声,那声音凄厉恐怖,比夜枭啼叫还要尖锐数倍,就连乌醴都微一错愕。哪知原本奄奄一息的徐良玉,竟然反手将他执剑的右手牢牢抱住,力道大得惊人,随后张开嘴巴咬了上去!

    乌醴吃了一惊,这时才看到这个曾师侄的眼睛竟然都是红的,眼角布满了蛛网状的血丝,张大的齿缝间溢出了白沫,形同疯狗!

    正常人遇到疯狗扑身的第一反应,都是将它抖开。乌醴虽有剑仙的道行,但到底还是个人类,也绝对不想被他扑咬,当下臂上罡气暗生,将徐良玉震了开去。此刻他如何还不明白,这必是皇甫铭捣的鬼。可是这小子到底用了什么办法、从何时起控制了徐良玉,以他的眼力居然都未能看得出来。

    就这一下耽搁,待他挥开了徐良玉,眼前的皇甫铭居然已经不见了,并且周围不知从何时起,居然弥漫起淡淡的黑雾。秀河河畔原本就笼烟带水,如今天色又暗,他也未多作注意。可是这雾汽变浓之后,他才觉出了不对:

    这些浓雾似有生命,一旦遇上了他就像盯住了绝顶美味,居然争先恐后地扑上来,在他的护身罡气上吱吱啃噬。最惊悚的是,他居然能感觉到自己的罡气居然像奶酪一样被东咬一口,西咬一块,一点一点地消失!

    乌醴皱了皱眉,剑光飞掠而过,直指皇甫铭众部下所立的位置他的首要目标是宁小闲而非皇甫铭,只要拿住了她,后面都好办。可是寒光闪过,众人所立之地被划出了数米深的沟壑,地上的人影却像被拂乱的水中景物一样,摇晃着渐渐消失了。

    他瞳孔顿时为之一缩这竟是幻术!居然有人能在他不知不觉中布下幻术,居然能有人从他眼皮子底下偷偷溜走!

    乌醴毫不犹豫地撑开了自身的领域,滚滚黑雾顿时被隔在了数丈之外。

    这样的雾汽,自然挡不住仙人的感应。他似有所感,突然转身,果然看到雾外三十丈之处,站着一个修长挺拔的身影。

    皇甫铭!

    乌醴都不曾注意到这少年是何时站到他身后的。他豁然睁眼,双目中神光一闪,手中长剑已然出鞘,雪练般的剑光才在夜色中乍现,就已经带着狠辣狂霸之意掠过了百米距离,袭到了皇甫铭面前。初远时还未觉出可怕,待得越近,就越让人觉得扑来的是大山、是巨浪,直教人挡无可挡,正是深得了“其疾如风、侵略如火”的精髓。

    这一剑,可以斩碎山岳;这一剑,可以令江河倒流。他对自己使出来的这一剑,都感觉到很满意。

    这小子虽然看起来年纪轻轻,但论狡计、论身手,却已经有了让他出剑的资格,乌醴习剑多年,深知狮子搏兔亦尽全力的道理。他绝不会看轻任何一个对手。

    皇甫铭没有躲闪,只是左腿后退一步,双足就像生根一样牢牢扎在地上,随后,手中执起一物,做出来的动作简单若行云流水,偏偏快得让乌醴都不曾看清。

    ps:元宵过了,这个年就算过完了,为虾米有淡淡的忧桑呢?

    是因为年后的工作更忙嘛?郁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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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1章 染恙() 
乌醴突然感觉到一阵极端的冰冷和急促,那感觉就像有人握住了他的心脏用力挤捏,全身每个细胞都在叫喊着“快走”!这种来自第六感的疯狂报警,向来不会出错,上一回他感觉到这种深沉的可怖,还是在天劫的最后一重劫雷击下来之时。他以为自己扛不过去了,以为数千年的精修就要毁于一旦,以为从此魂飞魄散,是那样的心灰意冷、那样的无可抗拒!

    可是他现在面对的,不过是个未及弱冠的少年,为何同样衍生出了这种感觉?

    他还来不及细想,眼角就捕捉到一道隐约的影子一闪而过。

    似在一瞬之后,却又像是过了很久很久,他才听到了一个细小的声音:“铮”

    #####

    一阵阵颠簸,将她从昏睡中震醒。宁小闲还未睁眼就觉出,自己似是乘在奔行的马车里。

    这辆马车已不是容林别墅派到灯会上那一辆了,车门上的漆都掉了几块,椅上还有两个破洞,盖在她身上的也不过是一**普通被,但胜在宽敞,至少可容七、八人同时坐卧。

    她转过头,就看到蜷在角落里的熟悉身影,不由得怔住。这家伙,原本一直是那样意气风发地。

    “皇甫铭!”这小子怎么了?

    他闻声轻轻动了一下,却没抬头。

    宁小闲从榻上爬下来,扶着厢壁向他挪了过去道:“你怎样了?”

    皇甫铭声音紧张道:“别过来!你身体弱,经不得传染。”话音刚落,就咳了两声。

    宁小闲站定了,低声道:“你抬起头来。”

    皇甫铭果然缓缓抬头。她这才看清,这小子面色酡红,呼吸粗重急促。靠在车厢上连身体都撑不起来,显然也处在极度的不适中,不过神智却还清醒。

    她想了想。问道:“我们在哪?”

    皇甫铭哼了一声道:“那姓乌的王八蛋没杀我们,反而给我们下了禁制。要把我们送去前线。这个没能耐的货,知道我是镜海王的独子,不敢对我痛下杀手。”

    他们被俘了?宁小闲侧耳倾听,可是这车外似乎被设了结界,她半点声音也听不见,只能感觉到车行的震动。

    她咬了咬唇道:“你那些部下呢?”

    他缓缓闭目道:“死了几个,另有几个被关在其他车里,大概到了地方一同发落。”

    宁小闲叹了口气道:“你这是怎么了?”看他的症状都像是发烧了。可是这种寻常疾病,怎么会在皇甫铭身上出现?

    皇甫铭摇了摇头道:“似是中了暗算,方才就觉得浑身如遭虫噬,难受得很,服了丹药也不顶用。恐怕是灯楼里被我杀掉的那小女孩捣了鬼。嘿嘿,我这也是终日打雁,反被雁啄瞎了眼!”

    宁小闲想起当时他拍掉小女孩的手,不让金色毛虫咬伤她,恐怕就是那个时候惹了祸上身。她虽然不喜欢皇甫铭身上的邪气,可他染恙终归是因为救她而起。现在两人毕竟同舟共济,当下扶着车壁向他走了过去。皇甫铭赶紧出声阻止:“别过来,怕是会传染!这病来得好生奇怪。连我都扛不住,你怎么受得了?”

    宁小闲撇嘴道:“横竖也是要死了,早晚有何区别?”终于走到他身边蹲了下去。皇甫铭感觉到一只柔软清凉的小手摸上自己前额,正烧得昏昏沉沉的脑袋都为之一轻。

    宁小闲却皱起了眉。指下的肌肤滚烫,像是能生煎鸡蛋,他又是面色潮红、嘴唇干裂,连身体都在轻微抽搐,显然是高烧不褪。可是这病来得好生蹊跷,莫说皇甫铭了。就是寻常修士,得道之后下半辈子都未必再感染风寒之症。

    她喂他吃了几枚丹药。静静等了一会儿。不出意料,他的症状没有减轻。

    那么。就不是疾病了,否则隐流的药物怎会不奏效?

    皇甫铭当初是用哪只手拍掉了小女孩的炒栗子?她想了想,执起他的右手翻转过来,顿时吓了一跳。

    他原本修长的手掌,颜色居然鲜红欲滴,和人血的颜色一样红艳!若再细看,皮肤上有人眼几乎见不到的细小破洞,底下都像有水流经过,又像有物在轻轻蠕动,啃噬他的血肉。

    他到底沾上什么鬼东西了?宁小闲想了想,伸手扶住他脑袋。

    “姐姐?”皇甫铭睁开被烧得发红的眸子,满眼疑问。

    “放松些。”她翻了翻他的眼皮,发觉他的下眼睑有丝丝红线纵横交错。

    “怕是有寄生物。”她取玉勺抹了些许膏药在他掌心,轻轻涂匀。

    药物见效很快,不一会儿没了踪影,显然被肌肤尽数吸收。皇甫铭察觉到手上传来了紧绷的感觉。

    宁小闲取出獠牙,在他掌心划了一道口子。她下刀很深,斜斜地切入肌肉小半寸,可伤处却没有半滴鲜血涌出。这就是方才涂上的药膏之效了。

    她抬头交待皇甫铭:“会有些儿疼,你忍忍。”

    他懒洋洋道:“小疼小痛自不在话下,你只管放手施为就是。”

    宁小闲捏住他掌心,用力往外掰开。伤口裂开,里面的肌肉外翻,露出了鲜红的纹理。掌心乃是人身上最娇嫩、痛觉神经最丰富的部位之一,可是皇甫铭果然连眉毛都不动一下,仿佛这不是他的手。

    两人眼力均好,立刻就看到伤口当中有密密麻林的红色细丝一闪而过,那种密集的程度都能令人看了头皮发麻。她掰开得越深,这些红丝就往肌肉里面钻营得越快。

    皇甫铭瞠目道:“这是什么东西?”有这种不明生物在身体里面爬来爬去,想必他也觉得毛骨悚然。

    宁小闲不答,从身上又取出好几种颜色各异的药粉,一一洒入伤口里面,仔细观察了一会儿,发觉红丝像是很怕见生人。然而这些药粉对它们基本都不生效。

    见识还是太少了,若长天在此,估计第一时间就判断出了症因。不过他若在这里。不把皇甫铭一掌掴死就不错了,哪还会给他治病?她脸上忍不住浮出愁闷之色。

    这时皇甫铭更加不济。眼皮都快合上了。“别睡。”她轻轻摇了摇他的肩膀,“睡着了就未必醒得来,这虫毒有些猛恶。”

    “虫?”皇甫铭眼中都露出两分昏沉,却还强打着精神道,“你慢慢来,我现下不难受了,脏腑反而暖洋洋地有些舒坦。”

    宁小闲愕了一下,失声道:“你说什么。脏腑反有暖意?”

    皇甫铭的声音带着浓浓的睡意:“嗯,像泡在热水里头,还有些儿舒服。”

    一个念头浮上来,她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莫非是……”她喃喃说了声,在皇甫铭身边洒落一圈细细的粉末,恰好将他围在中间,随后才取出一枚珠子,令他含在口中。

    这珠子才一入口,就有充沛的寒气溢出,让皇甫铭一个激灵。如坠冰窖,瞬间从皮肤一直冻到了脏腑里,似乎就连骨髓也要凝结起来!就这么几息功夫。他的嘴唇都变成了紫色,连呼出的气都是冰寒的白汽。

    不过这样一来,睡意也被冻去了大半。皇甫铭不惊反喜,因为他此刻内视,已能看到身体当中这些细小的红丝虫也被冻得簌簌发抖,连爬速都慢了下来,显然很不喜欢低温,却僵而不死。

    他缓缓睁眼,见宁小闲从怀里取出一只白色玉瓶。拔开塞子,倒了两滴鲜红色的液体在玉碟之中。放在他掌边,随之而来的。是一股淡淡的腥气。皇甫铭奇道:“血液?”

    宁小闲全神贯注地盯着他的手。只见皇甫铭掌中的伤口居然发出一阵蠕动。再仔细看去,其实并非是他肌肉运动,而是那些细若发丝的红虫争先恐后地挤了过来,在伤口徘徊了一阵子,就开始集群结党往玉碟那儿冲去,像是无法抗拒那几滴血液的气味。

    红色的怪虫,在地上形成了一条蜿蜒的红痕,从皇甫铭掌心一直绵延到玉碟当中,偶有离队的,也被她撒在地上的药粉所阻,最后还是爬回了队伍当中。

    皇甫铭奇道:“这是什么血液?”

    “金鸡的血液。”宁小闲眼都不抬,确定血液对红虫有效之后,干脆将玉瓶放在碟子旁边,“金鸡为百邪克星,寻常毒虫猛蛊都避之不及。然而对这些虫类来说,天生死对头的血液却也是最好的饵料!”

    碟中的血液只有几滴,对虫子来说本就是僧多粥少,舐得盘净还不过瘾,此刻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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