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夫有术:妖仙宁小闲(宁小闲御神录)-第153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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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沃还是没get到她的重点。
“石柱在时间的封印中长存,即便有损坏,在原柱上作些修补也就是了,省时省工省力。别忘了现在离朝圣大典只剩下不到两天时间了,在这么重要的仪式之前为什么不修补石柱,反而选择去重新制作?后者耗去的时间,至少是前者的四倍之多!”
“你认为,柱上有蹊跷?”
“或许是我多心了,说不定石柱是在蛮祖昔年的打斗中受损。”宁小闲苦笑,“但我总觉得,这里面有些玄机。七十二根大柱的叙事浮雕从正北开始,这三根却位于西北。也就是说,它们和‘开端’不远。”
七十二柱的叙事顺序自正北开始,呈顺时间排列,轮到西北部已经是接近尾声了。这些大柱都是蛮祖时代的产物,所以它们叙事的终结应该离神山事变最近。
“即便是有,你现在又要如何查证?”沃设身处地替她设想,也觉得这事情进行起来困难重重。“神王始终会派人盯着你。”
“我已动了些手脚。”宁小闲眼睛未睁,嘴角却露出一丝笑意,“如若顺利,这两天或有结果。”
沃虽好奇,却也不问她是如何办到的。宁小闲顿了一顿,又道:“对了,沃……”
“请说。”
“柳青璃现在在哪?”
“缅青州,亿合城。”沃给出了准确的地址,并且也明白她的想法,“为了通灵传声,她暂时只能跟住撼天神君。根据契约精神,神君不能在南赡部洲更多停留,要比隐流早两个月抵达巴蛇山脉。”
她哦了一声,又问:“涂尽呢?”虽然知道转轮王会说什么,但她心里还是别扭得紧。
太膈应了。她一定要尽快逃离神山,这样柳青璃就没有理由再呆在长天身边。
“也在亿合城。”
“对了,上回我请你转问长天,隐流在南赡部洲的生意果真都撤了?”
“并未都撤出,这不似撤军那般干脆俐落。”宁远商会在南赡部洲盘根错结,想要连根拔起的话,连宁羽在短时间内都办不到呢。“神君要我问你,如若商会的大权旁落,你属意哪个人选?”
宁小闲下意识捏紧了拳头。
丈夫那么精明,当然意识到宁远商会撤离南赡部洲对隐流会造成多大的伤害。他和神王的协议写得清楚,隐流的成员必须从南赡部洲撤回巴蛇山脉,逾期未回者,视同毁约。受其限制,长天本人和隐流妖军是必须西返的,这一点并无商榷余地。可是宁远商会么,未必就没有变通的法子。
商会的主事者是包括宁羽在内的一系列隐流高层,但广大的商会成员、底下的商队、行当、伙计,可都是修仙者乃至普通凡人,他们不可能跟着隐流一同撤回大西南,协议对他们也不可能生效。
也就是说,宁远商会只要换个当家的,就能继续在南赡部洲经营下去。
这个第一把手的人选格外重要,不仅要能干,而且须得是宁小闲格外信任之人,否则她姐弟苦心经营了三百余年的宁远商会,拱手就变成了别人的摇钱树。
说到底,这是宁小闲的职责,所以长天才问她,想将宁远商会移交给哪个人来打理?
在这方面,她拥有绝对的决定权,连长天也不会反驳她的意见。
那么,她印象中有哪一个人可以完美胜任呢?
无论是隐流还是宁远商会,这三百年来都涌现无数人才。这一瞬间,宁小闲心头闪过数十人的名字,跟着却又一一否决。
这些都是她的得力干将,有的还是智囊团、慕僚成员,聪明一时。可是思来想去,她总觉得这些人还是欠缺一点火候。想统领宁远商会这样庞大的商业帝国,须有过人之能。
权十方?不妥,权掌门虽是谦谦君子,不会贪墨她的宁远商会,可也失之于方正,不是经商的首选人才。再说权十方的曾祖父权长老,是天上居长老席的重要成员。他会不会借机掏空宁远商会呢?
汨罗?这货倒是机警得紧,奉天府强盛南方的同时,名下各大产业也是大发利市,到现在也井然有序。可是把产业交到这头狡猾的狐狸手上,她还是不放心。
难就难在,不能从隐流当中去选人。
她想来想去,终于有一个人的名字浮上心头。
第2571章 胁迫()
细细思量,这或许是最好人选。
“符舒。”宁小闲终于下定了决心,“在我、在隐流未重返南赡部洲之前,请她代为打理宁远商会。”
对于她的答案,沃有些意外:“白虎夫人?”
“正是。”宁小闲已经思量清楚,“符舒的出身不过是平青州逃奴,还能凭一己之力创办天衣阁,连我的婚衣都是她制出来的。这三百年,她同时打理自己和白虎手下产业也极出色,白虎军团的开销大部分从她这里走账,可以说无论经营还是后勤,她都是经验丰富。”
沃笑道:“你对符夫人竟有这样高评价,却不怕白虎侵吞了你的资产?”
“不排除这样的风险,如果她对白虎言听计从的话。不过,事实正好相反。”宁小闲笑道,“她驭夫有术,连白虎也不敢过问她的财权。我不介意她挪用宁远商会的财力去给白虎办事,这也是人之常情,我只求宁远商会最后可以交还我手,并且还有盈利能力。符舒此人,圆融却不奸狠,持重却不拘泥,正是我想托付的人选。”
“再说了”她的话里别有深意,“就算宁远商会改了名,最重要的货物比如丹药,还得从隐流这里出。你将我的原话告诉长天,他就会明白。”她不仅要心里有谱,还要做到手中留底。
沃毕竟不是个生意人,对她最后的话一知半解,只道:“好,我会将你的决定转告神君。”
宁小闲自然比任何人都要了解宁远商会的底细。它的牌子在南赡部洲上虽然响亮,可是宁远商会的经营核心从未改变,依旧是赖以起家的隐流丹药。其他副业再如何百花齐放,最粗壮的深根也只有这么一条。符舒能将宁远商会接在手里,却绝不可能将它连根挖起。
来自隐流的丹药,始终是宁远商会的拳头产品,也是长天用于控制宁远商会的利器。少掉这项闻名全大陆、辨识度极高的支柱性产品,宁远商会就不成其为宁远商会了。
这一点,即便符舒有心,也是夺不走的。何况宁小闲对自己的眼光有信心,认为这位白虎夫人是值得交托的知己。
就算长天不知道何谓名牌效应,何谓品牌文化,但他对于其中利害关系却是一清二楚的。所以宁小闲相信沃将她的原话转达,长天定能举一反三,洞彻她的主张。
他两人,一向是心有灵犀。
一般来说,会话到这里就要结束了,宁小闲却犹豫一下,忽然有些扭捏,说话也支吾起来:“还,还有一事。”
沃也是好脾气:“请说。”
“你能一并转告长天吗?”她幽幽道,“就说……我很想他。”
如若她面对长天,这话说上千百遍都觉自然。夫妻之间嘛,再露骨的事都没少做了,何况是两三句情话?可是现在他俩中间还隔着两个活生生的话筒,转轮王和柳青璃,要互通有无还行,若要互诉衷肠,一想到情话还要穿透两双不相干的耳朵,总是说不出的尴尬。
“好。”沃的声音中带着笑意,“我一定带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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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眨眼就过去了两天。
宁小闲也知适可而止,只在观明峰上走动,却不再提下山要求。
这厢皇甫铭派去一天十二个时辰盯住夏柯的人,每隔一个时辰就要将他的动向汇报一次。可是老工匠除了回家跟妻儿抱怨几句以外,这几天也没有异常举动,吃喝拉撒 飨神台赶工,莫说可疑人物了,就是外人都不曾接触一个,规规矩矩这就是个凡人的日常。
他好像一点嫌疑都没有。
现在那三头长得像狗的祸斗也和宁小闲混得很熟了,时常奔到她面前来撒欢儿。卓兰却谨慎地隔开它们和宁小闲的距离,因为它们天生就能食火、吐火,要避免这三头畜生玩得太嗨,一不小心喷火烧坏了神王的座上宾。
这个傍晚正好云霞层叠舒展,余晖尽染,烧红了半天边。
观明峰的日出日落,都是一大盛景,不输与广成宫的千山云海。只是这峭壁绝仞上的奇峻风光,世人多不得见。
宁小闲看罢归来,缓缓踱进启承殿,却见皇甫铭大马金刀坐在主厅当中,正在细啜清茶。
他今日穿得很是隆重,衣袍绛红,外罩团花金丝比甲,覆雪狐毛披肩,更显体态修长。满头乌发以金冠拢住,一丝不苟,却衬得肌肤如玉。
他的俊美从来都是先声夺人,眼下又添凌厉而霸道,似乎能割伤人眼。
他放下杯盏,朝宁小闲望过来:“今年最后一抹夕阳,可算惊艳?”
今儿就是除夕了,过了今晚就跨入新年。
宁小闲点头:“好看。”声音中不无感慨。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哪。
“太阳下了山,天就黑得快了。”皇甫铭一招手,就有几名侍女走了上来,其中一人捧着锦盒,“去侍候娘娘沐浴更衣。”
宁小闲微微皱眉:“要去哪?”
“朝圣大典子时开始,这会儿就要开始准备了。”皇甫铭指了指锦盒,“看看合不合穿,要改还来得及。”他目光从她全身扫过,“以我目测,应是合身的。”
宁小闲脚步却不挪动:“我不是神王信徒,就不参加大典了。”
皇甫铭笑容不变:“除夕夜,我怎能放姐姐一个人在此冷清过节?”
她眯起眼:“你真是为我着想?”
“自然。”
“好,我去。”皇甫铭方自一喜,她已经接下去道,“然我不喜抛头露面,你让我易容换名再去。”
皇甫铭连连摇头:“那多可惜。以姐姐的美貌,定能惊艳全场。”宁小闲大婚时,他已在天外世界,没能亲睹她的盛妆仪容,始终引以为憾。藉此朝圣大典,他也想一偿夙愿。
惊艳……全场?宁小闲心中却是一寒,听起来这家伙不仅要带她去,还要把她摆到全场聚焦的位置上!她可是撼天神君的道侣,若依言前往,只消往飨神台上那么一站,却要置丈夫于何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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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72章 选择()
对长天而言,这会是莫大的羞辱。
她沉下脸:“我不去了。”
皇甫铭站起来,缓缓踱到她面前:“姐姐,今晚的朝圣大典很重要,每个人都要各安其位。你的位置”他声音放得又轻又慢,“在我身边。”
这可不是请求,她还有说“不”的余地吗?
宁小闲脑筋转得飞快。
可是这一回她面对的人,无论她怎样拒绝,他都有一千一万种办法可以驳回。
拳头硬才是真王道,可怜她现在连一头狼都杀不掉。
她凝眉苦思的神情实在令他愉悦。皇甫铭抚着下巴,忽然道:“姐姐真不想盛妆出席?”
他话里还有余地!宁小闲忙不迭点头。
他唉了一声:“可我却想一饱眼福。该怎办才好?”
他这装腔作势的模样,宁小闲从前见过的,立知他又要耍花样,不由得愠道:“有话直说!”
“好,不若这样?”皇甫铭微微前倾,将手按在她身边的立柱上。恰好明珠灯从他身后照下来,将她整个人都掩在他的阴影当中。“我有个折衷的法子。”
这举动太亲昵,两人之间的距离也实在太近了些。宁小闲想要躲开,腰间一紧,却被他只手抓住了,动弹不得。
他轻声呢喃:“姐姐只要亲我一下,我就让你易容前往。”
亲……他?宁小闲顿觉头皮发麻,想也不想即脱口而出:“不!”还不如杀掉她算了!
皇甫铭的目光忽然凌厉,她只觉自己像是被猛虎盯住的绵羊,一股寒气从后背直升了上来。
他自上而下俯视她许久,直到室内空气凝重得令她喘不过气,他才微微叹一口气:
“这也太让我伤心了。那么退而求其次,我亲姐姐一下?”
“皇甫铭!”宁小闲无奈道,“你到底想做什么?”
他舐了舐嘴唇,动作在她看来十足邪气:“我想做什么,你不会想知道的。”他低低笑开了,“时间不早了,姐姐要盛妆出席朝圣大典,还是让我亲上一口易容前往?我给你十个数儿时间。” ”反正,我都期待得很。”说罢,他就开始倒数了,“十、九、八……”
宁小闲只觉自己从未作过这样艰难的选择。若是摇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