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夫有术:妖仙宁小闲(宁小闲御神录)-第151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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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人笑道:“你懂什么,那八成是有高人悟道,引发天象。没听过‘天人交感’这个词嘛?十五年前朝云宗开道坛讲学,权掌门就说过,这是老天赠与高人的助力,只在那位大能修为有突破、道行有提高,或者有危难时出现,罕见得很。”
先前那人满满都是羡慕:“我等何年何月才能修出这样的水准?”
“猴年马月吧。”他的同伴叹口气道,“能引发天人交感,至少也是神仙之流,我辈仰望就好。”
这时一抬头,前方有人走来,大袖翩翩,不急不徐。
这一位,德高望重。唐方整衣肃容施了一礼:“广德真君。”
广德真君仍是一贯以来的和蔼:“唐道友,恭喜令夫人母子平安。”
唐方谢过,才问他:“请问真君,多思楼内一切如常?”广德真君人在此地,举止从容,应该便说明多思楼无甚大事发生罢?
广德真君好笑道:“这里又不是前线,能有甚不正常?”
唐方讪讪,忽然有个念头一闪而过:“敢问真君,打伤内人的到底是哪几名圣人境?”
广德真君报了三个名字出来,唐方自然都听说过,皱眉道:“娘娘说过,打在内人身上的煞力太过强大,不似圣人境所为。真君是亲眼见着了这几人?”
广德真君一怔,捋着长须:“自然亲眼所见,唐长老是怕我老眼昏花看错了人?”
“不敢,您的眼力自然远胜我等。”广德真君说这话时面色如常,唐方也看不出他到底有没有生气,可是这会儿交谈,心里的疑问倒是一个一个往外蹦出来,“想容这一回真得贵人相救,若非您恰巧经过那里,她必定是没命了。”
广德真君笑得别有深意:“恰巧?我带军南下援助奉天府,蔡家坡可说是必经之路,哪来的恰巧?”
唐方的试探被他道破,有些赧然,广德真君又道:“我眼下有事要赶回军中,唐长老如有疑问,不若与我一道边走边问?”
他都这样说道,唐方哪里还好再问,只得摆手作别。也就是广德真君待人的态度才会如此和蔼,换了别个神境,连仙人都不放在眼里。
广德真君一笑,大袖长袍,翩然而去。
第2529章 空空如也()
唐方望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转角,心里的不安并未消失。
他皱眉想了一会儿,才取出花想容交给他的令牌,抓着隐流一名干事道:“请见娘娘一面。”
这干事自然不知道宁小闲在哪,但见到白龙护法的令牌也就尽心带着唐方打听,问了一圈下来才知道:“娘娘去了顽石山房休养,这会儿由春芽服侍。”
唐方的要求只有三个字:“带我去。”
当他赶到顽石山房门口,春芽正守在这里,听见唐方的请求面露为难之色:“娘娘很是疲惫,此时正在休憩,不好贸然打扰。”
“娘娘闭关多久了?”
春芽眨了眨眼:“有六、七个时辰了吧?”
竟然一闭关就是小半天吗?唐方更觉不对了,诚恳道:“白龙仙子确有要事禀报,只是她行动不便,由我代劳。这等军机若是延误,你我都担待不起。”说罢,扬了扬手上的令牌。
无论是他亲自接触,还是听由妻子口述,玄天娘娘向来以大局为重,眼下局势扑朔,她怎会抛下手头万千事务,一进去就是大半天?
最重要的是,花想容是玄天娘娘的虔信徒,可是她方才几次认真祷告都如泥牛入海,得不到半点回音,这才有些担忧。莫不是娘娘闭关出了什么问题?
春芽虽没和花想容打过交道,却早就听说白龙仙子性情如火,雷厉风行,又是娘娘跟前的大红人,她这小小侍女当然得罪不起,当然最重要的是,连白龙仙子都觉得紧迫的军情,她怎么敢耽误?这会儿听唐方说得形象,心里也不由得打鼓,犹豫道:“那么……我试试。”
多思楼本就是储备防敌的所在,顽石山房虽然名称优雅,到底不像豪门广厦那么精致。这里只分了里外两间,外间给下人候命之用,也就是春芽现在待着的地方。她鼓起勇气,走过去小心敲了敲里间的门,轻声道:“娘娘,唐方唐长老求见。”
她本是提起了十二分忐忑,结果门那边儿一点动静也没有。
春芽等了一小会儿,只得又敲了敲门:“娘娘?”大人该不会是入定太深,或者已经睡下了吧?
依旧是没有回音。
她转头低声道:“唐长老,娘娘或许……”
唐方不等她说完,即截口道:“有劳春芽了!”他历事经验比起春芽何等丰富十倍,这时就觉出了不好,只不过他一个大男人哪好踏进宁小闲的住所?
唐方声音肃然而焦急,脸上那道狰狞的长疤居然也不影响他的感染力。春芽再次轻敲门扉,确认没有应答之后,一咬牙推开门,走了进去。
紧接着,外间的唐方就听到里头传来春芽的一声轻咦:“怎么会这样!”
他想也不想,直接掠了进去,就见春芽茫然四顾,满眼惊疑。
房中的大床、窗边的硬榻,皆是空空如也。
宁小闲竟然不在这里。
春芽硬着头皮道:“许,许是娘娘有事,离开了?”
唐方瞪着屋中唯一的木窗:“跳窗而出吗?”宁小闲是此间主人,如果她是自行离开,为什么放着好好大门不走,偏要学剪迳的贼子从窗户进出?
春芽哑然。
进入这里,唐方心里的不安越来越重,遂大步走了出去。他不是隐流中人,无权对此事指手划脚,只能尽快返回告知花想容。
可是他才刚刚踏出房门,眼前影子一闪,竟有人满身戾气地大步扑来,险些令他撞了个满怀。
他定睛一看,不由得惊道:“神君大人?”
眼前这人高大英伟、满面肃杀,岂非正是撼天神君?
不过长天此刻无暇搭话,神念在房中一扫,眼中透出焦急:“她呢?”
“她”自然指的是宁小闲。
唐方凝重道:“不知,我也刚刚赶到。”他指了指春芽,“这位姑娘说,娘娘三个时辰前进来调息,一直都未再出去过。”
长天目光顿时投在春芽身上。他此刻心情激荡,凌厉的气势就非一般小妖所能承受。春芽跪地不起,身如筛糠将方才经过都说了。
长天不待她述完,连声冷笑道:“好,好个诃罗难!好个广德!”
他说这话时眼角跳动,俊美无俦的面庞都微微扭曲起来,显得又惊又怒。唐方从未见他如此失态,又听他将这两个人名联系在一起,不由得吃惊。诃罗难的尊名,他也是知道的,此前是蛮人阵营根本不曾露面的神境大能,后被证实本尊就是西北神境大黑天。神君现在提起他是什么意思,大黑天和广德有甚问题么?
可是不待他开口,长天虎地转身,大步走了出去。
唐方只得挠了挠头,回去禀报自家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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迈过虚空通道,下一瞬,汨罗发现自己身处一处山谷,抬头就能望见绝壁千仞,陡峭得猿猴难攀。峰头如鹰嘴,突出而倒钩,加上密林丛丛,几乎将正上方的天空遮挡得严严实实。
他在悬崖底部,并且眼前的山体上居然开出众多数尺见方的小窗,其中多数都透出昏黄而黯淡的光整座山体都被凿空了,这是一座巨大的山房。看这体量,可以贮存大量物资。
他目光一扫,只来得及捕捉到长天的背影一闪而过,消失在大门后,随后有战盟守卫恭恭敬敬上前,将他和虚泫迎了进去,奉茶落座。
虚泫环顾四周:“这是何处?”虽然墙面作了些修饰,却还留有刀斧削凿的痕迹,显然是人手一点一点开采,并非神通所为。简单来说,这地方是凡人开凿出来的。
守卫答道:“蔡家坡、多思楼。”
两人不由得面面相觑。巴蛇这两剑撕开虚空,直接把他们带到了数万里之外的南赡部洲中部郊野?左瞧右看,这里也不像前线,倒似一处后勤大营。
虚泫这才得空问汨罗:“看巴蛇心急火燎的模样,可是认出诃罗难的真身?”就算认出来,他们跑来这里作甚?他也发现,汨罗的脸色同样不太好看。
第2530章 第一要务()
这就怪了,虚泫望着周围的战盟兵员和凡人,可未感觉出他们有多么紧迫,这里并未受到攻击,一切似乎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汨罗面上的笑容早就消失不见:“想必认出来了。”从谈起诃罗难之事,他的心就无端跳得快了,似是祸事临头。
战争都已经进行到这个地步了,还有什么称得上更糟?
其实,还真的有。
如果大黑天不是诃罗难,如果真正的诃罗难还冒险留在战盟内部,那么他的头号目标该不会是……
两人正思量间,长天的身影忽然一闪而出,俊面上竟然挂出几分狞厉:“他不在,小闲也不见了!”
汨罗嚯然起身,紧紧盯着他道:“‘他’是谁!”
“广德。”长天似是从牙缝里挤出这个名讳,每一字都带着丝丝寒气,“他数十息前还在此处!”
这答案实在太出意料之外,汨罗和虚泫都不由得一起动容:“广德真君?!”
汨罗强行压下心头焦灼,思绪如飞:“你将位标定在她身上了罢?”他没少和神境打交道,当然知道神境可以定位一个目标,不远千山万水,一步跨越到它身边,无非多耗费神力罢了。
长天面色青得快要发黑:“定了,然而无计感知,连花想容的信仰祷告都无音讯。”
这才是最令他惶恐之事。自家丫头有神魔狱在手,时常进入其中办事,不在现世也没甚好大惊小怪。可问题在于,他居然无法感知放在妻子身上的位标了!
神境的位标非同寻常,依常理而言,无论和他间隔多少位面都能凭此赶来。对他来说,那就明亮得像海上灯塔,一眼就能望见。他和阴九幽在血肉熔炉中互斗,触动蛮王阴无殇当年留下来的机关被送至无穷远的位面之中,也是凭借定在她身上的位标,一路斩破虚空赶回了南赡部洲。
可是现在,他却感知不到她的存在了,就好像漆黑夜色中的深海,没有一点光亮。失了方向,天地茫茫,却要他去哪里寻她?
他竟然将自己的妻子弄丢了!
满腔狂怒如风暴来袭,长天紧紧握拳,全力克制,才没有一拳砸在墙上。
汨罗的心也沉了下去。连巴蛇的感知都被屏蔽,他怎敢再奢望宁小闲此时安然无恙?
“广德他在……”这话还未说完,长天已经一口打断,“他不在了。我方才已经搜索一圈,方圆五百里之内都追踪不到他的法力波动,他应该也是划破虚空离开。”
他的神念何等强大,居然都未能找到对方下落。诃罗难的目标是宁小闲,既然已经得手,必要第一时间逃离,并且将痕迹都消除得干干净净,以免遭遇狂暴的巴蛇和其他神境围追堵截。易地而处,这也会是长天和汨罗的不二选择。
神境用出这样的神通逃走,哪个还追踪得到?
这两人互视了一眼,面色一动,忽然不约而同道:“乐音宫……”
他们显然想到一起去了。虚泫还在莫名其妙,汨罗已经住了口。他就看到长天伸掌在半空中一抹,口中默念几句,三人眼前的空气顿时泛起阵阵波澜。
显然长天正以神能沟通万里之外,目标还很可能是乐音宫。
果然波纹平静下来之后,半空平滑如镜,映出另一幅景象。
那是一处优雅厅堂,有个姿容如仙的女子也正满面讶色看向这里,道了一声:“撼天神君、东海神君,汨……奉天府主,三位、三位可好?”长天忽然接通音讯,她猝不及防看到汨罗,不由得吃惊,下意识扶了扶自己云鬓。
这个女子正是新晋乐音宫主,姬元容。
长天也不与她客套,直截了当道:“姬宫主,你的心弦秘法果真无法追踪诃罗难?”
他声音绷紧如弦,浑身杀气腾腾,姬元容不知发生何事,谨慎道:“我的心弦秘术已经悟出,并非追踪信仰之力,这门秘艺已成绝响。神君,发生了何事……”
长天却偏首向窗外,凤目圆睁,喝了一声:“下来!”
这屋中顿时金光荡漾。旁人眼前一花,已有一头金色大鸟伫立当场。
金乌来了。
它的金羽上还滴着水珠,没等落到地面就化作白汽消失不见。
长天望着它,一字一句道:“小闲被诃罗难掳走!”
他本是将妻子托付给金乌照看,自己才能放心前往中部援助奉天府。可是现在,宁小闲却在金乌眼皮子底下被敌人带走。他虽然气恼金乌的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