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夫有术:妖仙宁小闲(宁小闲御神录)-第134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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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前请客,还办得那样隆重,这是……”这是别苗头呀。
只不过是个小小的宴席,啚炆就是摆出来,乌谬也只是一笑置之,只当孩儿辈的置气之举,毕竟啚炆的确是在他的照看下长大的。可是他们这些赴宴之人呢?乌谬看待他们,又会在他们身上打下什么标记?
长天突然道:“其他收到了邀请的贵人,作何反应?”
慕积点了点头,赶紧修书,着手下人送去几个关系较好的贵族那里打听。
幸好那几人也住得不远,送信的不到半个时辰就回来了,带给慕积的信件,要么称病,要么找了形形色色的理由,总之问了五人,只有一个是打定主意要去赴宴的。
慕积满面愁容,额上都冒出了薄汗。
长天这才问他:“这酒宴,吃不得?”
慕积叹了口气:“重泯兄弟初至大都,对这里的形势还不了解罢?我王和监国英明,将整个沙度烈都打理得井井有条,于是王储殿下相对就、就……”他顿了一顿,终于找到个合适的词汇来形容,“就清闲得多。”
清闲的意思,就是没有实权。当官儿没有权,空有个王储的架子,又有谁愿意依附你?
他苦恼道:“我这些同僚一个个都拒绝了,偏我这回醒悟得晚。现在再说不去,王储殿下该要记恨于我了。”虽说啚炆在王都无实权,可毕竟也是一国储君,万一哪天真上位了,还有他慕积的好?“可我今晚若是去了王储的夜宴,就是形同声明。后面其他人,包括监国大人,估计都要将我归在储君手下了。这、这可如何是好?”
比起啚炆,他当然更在意乌谬对自己的看法。这两者本来就没有可比性,好像问一个人愿意吃咸菜干还是燕窝鲍鱼一样。
两头都不想得罪的结果,就是两头都为难。并且从这里往深了想去,啚炆此举也不是任性而为,必然是要在大都里面挑选和拉拢合意的贵族,以壮声色。
联想乌谬凯旋当天,广场上的盛况,宁小闲倒是对这个所谓王储有些同情了。
地球上只有凡人,王朝更迭频繁,谁都别想多活五百年,所以太子活得健康点、寿命长一点,是很有可能接过父亲的大位。而在这里么……像啚炆这样的倒霉孩子顶着储君的名头,其实只是个备胎,啚末一天不死,他就一天不能继位为王。偏偏这位沙度烈历史上首位特木罕修为高绝,目前看起来还是生龙活虎的模样,只不过最近闭关不出,只将国事都交由好兄弟乌谬打理,基本没有啚炆什么事儿。
没有实权,啚炆在王都也不可能折腾得出什么风浪,乌谬也就由着他肆意妄为,不加干涉。只看啚炆在王都广场上飞车横行,眼中无人,就知道乌谬纵容他到什么程度。
如果她是啚炆,离至高王位只差一步之遥,然而这一步就是天堑,今生恐怕都无法逾越过去,她也会郁闷坏吧?再说乌谬实在风光无限,被奉作国民男神,任谁在他的完美光环笼罩下,都只会黯然失色吧?
偏偏无论啚炆怎样折腾,王都的人们也只会称赞监国大度,所以他想必更加暴躁,否则不会因为自己的侍姬看监国看得出神,就直接将她处死。
慕积愁白了脸,“重泯”却道:“慕积大人是不愿意投靠王储殿下?”
慕积“嘘”了一声,赶紧摆手:“这话不能乱说。”
然而意思还是那么个意思。
长天想了想,忽然道:“只因殿下未掌大权?”
慕积叹了口气。何止未掌大权,对啚炆和他的亲信来说,想要亲临王位,那可是一眼也看不到尽头的等待啊。慕积志在王都,这个时候也是不愿意掉进啚炆的大坑。
“那么,以后呢?”
慕积听得一怔:“什么?”
“听说我圣族最多再有两年时间,就要进军祖先的故乡了。到了那里以后,殿下仍然不能手握权柄吗?”
这话一说出来,慕积顿时觉得脑海里有根弦被触动,余音袅袅不绝,千头万绪都一并冒了出来。
第1284章 利害关系()
是啊,为什么只着眼当下,为什么不看看以后?无论是天外世界还是南赡部洲,都即将因为两年后的时空裂隙洞开而面临着天翻地覆的变化。那里是所有蛮人的故乡,是物资丰饶的大地,沙度烈一定会率军而入,抢占最肥美的资源。
全新的领域,就代表着全新的格局。沙度烈再强大,面对广阔的南赡部洲,面对当地的本土势力,再面对圣域和摩诘天,真有精力面面兼顾吗?
那个时候,啚炆苦苦等待的机会,是不是终于到来?他现在虽然赋闲于王都,可是本身有封地,有军队,又是啚末王唯一的独子,必然要在这块巨大的蛋糕上也分走属于自己的一片。
反观啚炆的王廷,虽然也是空前强大,可是慕积要为自己打算。论资排辈,他在王都仍然敬陪末座,两年的时间真能让他一路爬到上位吗?到时候沙度烈出兵南赡部洲分到的巨大红利,又有多少是他的呢?会不会别人吃干饭,他连稀粥都喝不上?
如果这个时候,他投靠到王储那里……
有句话叫做宁为鸡头,不做凤尾,讲得高大上一点,宁做小国之君,不为大国之臣。他辅佐啚炆如果得到重用,几年后王储也在南赡部洲站稳了脚跟,他是不是也有一席之地?
其实想来想去,大都经过了一百多年的揉合,目前格局已定,他在这样的框架内再扑腾,又能有多少作为的空间?只看他现在获得的薪俸,还用着最普通的练带,甚至今晚新换上的锦带还是重泯所赠。他和那些延续了百年、千年的氏族不同,人家树大根深,基业都在这里,不得不依附着啚末、乌谬这两大巨头;而慕积原本不过是白丁出身,原本就一无所有,就算这一回输了,又有什么可失去的?
不若放手一赌!
想清楚这些利害关系,慕积脸上的烦郁之色一扫而空,扬眉吐气道:“好,重泯兄弟点拨得好,慕积已经想明白了。”理了理衣襟,“这就去吧。”
蒲善吃了一惊:“你要出席王储的宴会?”
他明明白白道:“是。”
蒲善着急道:“可是,可是王储那里……”他这小舅子平时不是蛮聪明的么?现在怎么眼巴巴要往坑里跳?
慕积拍了拍他的肩膀:“姐夫,以后我再解释与你听。”转向长天二人刚要说话,长天已经提前开了口,“不叨扰左参知了,我们兄妹也还有事务要办。”
慕积心头疑虑已去,这时哈哈大笑,状甚畅快:“好!来日再请你喝酒。”他也必须出门了。
……
宁小闲挽着爱郎的手出了左参知家里的大门,没拐出半条街就放开来,传音给他:
“你怎么突然怂恿他去投啚炆?”
他的手法,旁人看不出来,她却是再熟悉不过了。原本两人抵达大都以后,计划韬光养晦,而后打听到自己想要的情报就离开,毕竟这儿大能云集,不是久留之地。然而看长天今日所为,似是要改变这一策略了。
长天面色也凝重起来:“我今日进入王庭值守,恰好乌谬召集廷议,内容就有关于时空裂隙之事,原来与我们的预计有些出入。”
他们费这么大功夫进入王廷,无非就是要躲在暗处,安安全全地窃取情报。先前也考虑过暗中控制一两个沙度烈的王廷官员,然而无论是啚末还是乌谬都不是善与之辈,一旦时常直面这两人,一个应答不善,难保不露马脚。能够理直气壮立在王廷,又容易被习惯性忽略的,还是御前各种侍卫最好。
“怎了?”
“沙盘演示出来的时空裂隙,不全。”长天沉声道,“至少缺失了三分之一。”
宁小闲不由得动容:“怎会如此?”他们这趟潜入敌营,最重要的任务之一,就是摸清时空裂隙在天外世界和南赡部洲的对应关系。此前哨子的后代杨仲时献上时空裂隙的计算方法,的确可以测算出时空裂隙都会出现在南赡部洲的哪些地方,反向也可以测出天外世界的裂隙位置。可是别忘了,这种双向通道在两个世界必定各有一个开口,比如从红云台地的裂隙走进去,会通往天外世界的什么地方,这就需要最新数据来进行更详细的测算了。
“这是沙度烈原先为部族联合制时留下的老问题。”长天轻轻叹了口气,“没有赶在前一次时空裂隙开启时,获得足够的资料。”天外世界三大势力,他们原先之所以选择沙度烈作为潜入的突破口,就是因为这个全新王国诞生的时间很短,对比天外世界漫长的蛮族史,稚嫩得像新生婴儿。
另外两个势力,摩诘天是老牌的帝国,圣域从一开始制度就很完备,要混入那里取得最高等级的机密,难度太大。就算是长天,在面对这个世界如云的高阶强者,都不敢掉以轻心。相形之下,沙度烈转型不久,原本部族的大量遗余,无论是人员、制度还是习俗都带入到新的政体当中,所以疏漏仍然很多,有空子可钻。
然而现在看来,有利必然有弊,要混入沙度烈更容易,可是拿到的情报也不齐全。它最大的问题,就在于采集到的南赡部洲资料不足,无法进行下一步的全面推算,并且这玩意儿还需要相当长一段时间的观察,单凭他们两人无法完成,只能撷取现有资源。
宁小闲果断道:“既如此,我们换去圣域或者摩诘天吧,不在这里浪费时间。”
“且慢。”长天摇了摇头,“如果那资料那么易得,沙度烈也不至于到今天都收集不全了。”三大势力彼此互相打探、渗透,啚末和乌谬都是雄才大略的主儿,连他们都弄不到的东西,自己两人这么一时半会儿,难道就能偷得?“现在的情况,是圣域和摩诘天境内的时空裂隙都已经全部测量和敲定下来,沙度烈不知道的,反而是自己境内的情况。”
第1285章 赚钱的路子()
这其实也很好理解,每个势力在内部讨论出兵南赡部洲的兵员和后勤配比的时候,都是以自己境内的时空裂隙为基准。 三国都往对头的地盘上派了细作,要拿到这些高层都知道的资料并不是难事。圣域和摩诘天反倒是将对手境内的时空裂隙瞒下来作为最高机密,只有寥寥几人知道,沙度烈也就一直拿不到这个情报。
这样做的好处,自然是那两方势力进入南赡部洲以后,能抢占更多好地盘。并且连宁闲都能猜出来,被隐瞒下来的沙度烈境内的时空裂隙,其中必定有通往南赡部洲富庶之地的,否则圣域和摩诘天不会捂得这样紧。
“现在怎办?”
“按兵不动。”长天低声道,“我看乌谬今日语气甚有把握,似乎有些进展。”测算天外裂隙,需要两个世界的数据。其实南赡部洲的资料,他和宁闲手上都有,来这里原本想寻的是天外世界的全套数据,哪知道来了以后才知道这东西被三方势力不约而同地管制起来,只有当权的一、两人才掌握。如果他们想要寻到原始资料,在沙度烈只有去找啚末或者乌谬才行。
这是极端冒险之举,这两人本身就是神境不提,长天甚至在大都中还寻到了隐藏起来的其他神境气息。强龙不压地头蛇,他再骁勇善战,也不想在天外世界以一敌众。
所以目前最稳妥的办法,就希望乌谬大人努努力,赶紧从另外两大势力那里获取南赡部洲的资料,补全了沙度烈境内的时空裂隙测定,好让宁闲二人坐享其成。
那么还是绕到那个问题:“为什么让慕积去投啚炆?”
“我已在王廷,再多一个慕积也无意义,不若将他打去啚炆那里,便可同时知道王储动向。”他缓缓道,“我总有预感,这次成事恐怕还要着落在这人身上。”
他的预感灵得要命,所以宁闲也不再多言了,从怀中取出储物袋交给他。
两人身上的钱,大多在这里面了,她拿给长天作活动应酬之用。这东西嘛,再赚就有了,于她而言应该不是难事。
沙度烈的大都,还是有很多特别的东西。
宁闲走在大街上,边上有人突然喊住她:“你昨天订的瓜。”
她转头问:“怎么卖?”
“一墨金一个。”
“这么贵?”她耸了耸肩,还是递钱接瓜过来。
这名作爆瓜的玩意儿和椰青同等大,壳白而硬脆。成熟以后,如果将它用力摇晃,或者放在烈日底下曝晒,就会“砰”地一声爆裂,里面的汁液溅得人一头一脸,所以运输起来格外不便。
但它同样也是大都人民喜爱的休闲饮品,理由很简单:除了用它来整蛊别人之外,刚刚打开的爆瓜汁液喝进嘴里,那种气泡绵密、在舌尖上哔剥作响的感觉真是独一无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