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夫有术:妖仙宁小闲(宁小闲御神录)-第129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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脆就想杀掉它,因此无论是要自保也好,争斗也好,立刻就要破壁而出了。”
“原来如此。”权十方还有一点疑问,“你是怎么发现她……”话音未落,就见到她袖子里伸出来一只长长的蔓足,和丝罗多的极度相似,只不过更加粗壮,表皮十分光滑,并且颜色也是好看的琉璃金。它在桌上打了个转儿,很不满地抽打香囊两下,这才重新收缩回去。
宁小闲笑道:“来见一见我饲养了好多年的噬妖藤,它叫肉球。即使在噬妖藤族群中,丝罗多也是最不受待见的,因为它同样猎捕其他噬妖藤。因此肉球对丝罗多尤其敏|感,隔着数十丈都能感知。”
“……我明白了。”权十方失笑。原来她本身就养着噬妖藤当宠物,难怪能发现安鱼身上的异常。话说回来,这么多年过去了,她还是喜欢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呵。他肃容道:“多谢!”
宁小闲眨了眨眼:“谢什么?”
“多谢你替我保全了朝云宗的名声。”胡妙文的发症和安鱼脱不了干系。宁小闲明明知道,却替他隐瞒了这个事实。“可惜那几位连云斋的修士,恐怕要受些误导。”
“说不上误导。”宁小闲漫不经心道,“给胡妙文植下噬妖藤种子的,的确另有其人。这些宗派一路赶到这里,基本是马不停蹄,谁能知道他们必经的线路,谁就有机率对他痛下毒手。他们若能仔细察找,或不难寻出凶手。”
风行水云间说
身体不舒服,头上又缝了两针,这两天都睡得很早,有时忘了提前设置更新,望大家海涵。
第2083章 解除指令()
第2083章 解除指令
“至于你这小徒孙,不过是个诱|因。 ”她笑问,“你打算怎么处置她?”
权十方不答,好一会儿才道:“你繁务缠身,还有空来试探她,莫不是打算替我清理了门户?”
“想得美,自己的事难道不应该自己办?要让我替你出力,哪有那般轻巧?”宁小闲莞尔,“不全为你。我也想看看蛮人的催眠术有多厉害。连云斋和希明宗早因领地接壤而纷争多年,互相都死了几个重要人物。胡妙文修为普通,却是连云斋掌门之子,这一回若是被希明宗暗算,连云斋一定要和它不死不休。你猜蛮人为何要挑动连云斋和希明宗互斗?”
权十方毫不犹豫道:“无利不为。这两个宗派当中,至少有一个具备蛮族想要的东西。”
宁小闲叹了口气:“先前我们都只能靠推测,可是自从我们手里握有精确掌握天隙开闭的人才以后,终能看清些许真相了:经过推算,连云斋和希明宗接壤之处,很可能会有时空裂隙开启。”
权十方懂了:“他们若是两败俱伤,蛮人才好浩荡而出。”他心中自有经纬,也熟谙天下大势。经她这么一解释即是豁然开朗。时空裂隙若开在连云斋和希明宗的地头上,就相当于这两个宗派把守了门户。无论他们斗得有多凶,只要蛮族从这里涌出,他们都会掉转枪口相向,毕竟那是异族,不属于妖怪也并非人类,如今南赡部洲上的智慧种族已经有很高的排它性。
因此蛮人一定要挑动它们内斗,令这两个宗派的实力都耗至最低,如此大举入侵时,才不会折损大量兵力。
宁小闲叹了一口气:“我渡九重天劫,众派前来围观,都安顿在附近七城当中。你不在这里当家,不知道就这么短短四天当中,七城附近发生了二十七起恶性事件,多数都是宗派之间互相寻仇、挑斗、滋事,死伤六十余人。”
权十方不由动容:“竟有这么多!”
天下动荡近二百年,无数宗派互相倾轧残杀,彼此都结下血海深仇。如今他们都为玄天娘娘渡劫观礼而来,这四天当中,不知多少门派和死对头相遇,恨不得一言不发就拔刀相向。只因这七城地主都是隐流,地头蛇又下了重重严令,这才没在城中滋事。可是城外郊野,在隐流管不着的地方,就屡有血腥战斗发生,这其中多数都是伏击战和遭遇战。
权十方既看明白当下的局面,也就明白了:“这些事件当中,或许还有蛮人在其中煸风点火之功。”就如这一次的胡妙文事件,若非他和宁小闲插手,这两路人马就算不在城里打起来,离开隐流势力范围也要狠斗一场,进而发展到两个宗派的拼死厮杀。并且这是在凤城发生的命案,隐流恐怕也要被卷入其中。
这一回他们运气好,正好戳破了蛮人的计谋。那么在他们看不到的角落呢,天下三百多个大州,又有多少蛮人正在暗中行事?积沙成塔,蛮人自是恨不得南赡部洲越乱越好,才利于他们便宜行事。天道自然也知道的,可惜眼下的乱局就由它造成,潘多拉的魔盒已经打开,连它也没办法再拨乱改正了。
光是想到这一点,头脑清醒的人都会觉得忧心忡忡呵。
宁小闲摇头:“走一步,算一步。我们在明,对方在暗,不好算计。但乐观而言,这些计划都只能在暗中进行,见不得光。从势力上,依旧是我们占了绝对的上风。”
当然她没有说出来的一点是,若不将蛮人安插在大陆上的势力快速打压下去,等到天隙重开,局面又要被改写了。也正因如此,汨罗拿到的镜海王府余孽名册,才显得如斯珍贵。
权十方转头,凝视安鱼半晌:“她身上的麻烦,可有办法解除?”
“理论上来说,应该很简单。”宁小闲想了想,突然笑道,“倒是有趣,再试试这个。”她靠近安鱼,几乎凑在她耳边呢喃道,“将‘天命有时’这四个字,从你脑中彻底遗忘,然后……醒过来罢!”言罢打了个响指。
安鱼的眼睛为之一眨。
过了好一会儿,她的眼中才渐渐有了神采,也对准了焦距,看起来如梦方醒。
所以她甫一抬头,就望见了权十方。
“掌、掌门!”小姑娘想也不想,霍地一下站起。紧接着嘎呀一声,座下的竹凳被带倒在地,原本只是打了两个补丁,这一跌就干脆四分五裂了。
“……”糗大了,咦不对,这个时候关心的不该是糗不糗的问题,而是掌门何时出现的,他要怎么处罚自己?
她平时自诩灵便多智,这时候却是心乱如麻,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死定了呀!
权十方默默望着她,她才想起来自己从来没有离掌门这么近过。仔细看,他的睫毛好长,比姑娘家的都长,还微微往上卷翘,带有一点点小俏皮的意味。鼻子很挺很直,唇形完美如弓。
这么近距离看他,还是找不出一点瑕疵,没毛病。
安鱼只觉心脏扑通个不停,快要跳出胸腔了。这么响,掌门和那个奇怪的女子一定也听到了吧。她拼命运起调息口诀,可是好像收效甚微。
宁小闲悠然挟了一箸鱼片,轻笑道:“放弃吧,没用的。”
安鱼不知道她这话是对谁说的,只得低下头,小手死死攥着衣角。
权十方摇头:“你方才在临湖小筑作甚?”
他的目光如有实质,安鱼只觉面若火烧,可是低着脑袋对长辈不敬,她只好缓缓举首,动作僵硬得像得了关节炎:“我,我喝茶……”
“为何偏选了那里?”
好冤枉啊!她张了张口,见他面若凝霜,知他也误会自己,心里蓦地一酸,也不知哪来的勇气突然顶撞:“那里是喝茶的地方,我怎就不能去?”
话音刚落,她就听到自己大脑当机的声音。
她疯了吗,敢这样对掌门说话!
掌门的脸色果然变得好难看,她现在再跪下来求他恩典,还有没有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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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84章 龙吟()
宁小闲插话了:“你家掌门的意思是,你为何偏偏在今日出门找茶楼?”
安鱼咬着唇道:“闲在凤城多日,我听说这里的茶点味道很好,今日又没别事要做,就出来了。”
宁小闲笑道:“我还以为有人指点你。”
“谁?”安鱼不自觉地小嘴微噘,“我这一路除了同门就没再和旁人打过交道啦。”
宁小闲和权十方互视一眼,均心知肚明。蛮人这催眠的神通当真厉害,直接种在安鱼的潜意识当中,令她乖乖执行命令的同时,还以为所有选择都出于她自己的主意。
宁小闲换个问法,点了点桌上的香囊:“这个香囊是谁给你的?”
安鱼这才注意到腰间的香囊不知何时被摘下来。想起女儿家的私物也被掌门看到了,不由得俏脸一红:“这是前天和冯师姐出门,我们在夏子庙门口的小摊上买的茉莉香囊。”
前天么?看来给安鱼下指令那人八成也在城中,否则难下如此精巧布局。恰好汨罗送来那本花名册,只要找出潜伏在凤城中的蛮人探子清除之,大概就能逮到这人。现在要考虑的,反而是安鱼何时被种下的催眠术。按她的说法,这几年都未再接触过外人,那么奸细要么潜伏在朝云宗之中,要么就是在她拜入山门之前就动了手脚。
正思索间,地面突然轻微震颤起来。
虽然仅止两下,也足以宁小闲心生警觉,她抬头去看权十方,只见他也蹙起剑眉:“附近时常地颤?”
宁小闲摇头。
他遂道:“有状况。”地面不会无故轻晃,排除地颤因素,最大的可能即是附近有人施用了神通。这般能被感知的大范围神通,威力自然不会小了。
即使在大西南,世道还是不太平呵。
这可是隐流的地头,居然有人敢在这里撒野?宁小闲也沉下脸道:“稍安勿躁,一会儿就该有人来报……”话未说完,远方突然传来一声嘹亮的龙吟!
这啸声直入九霄,震人心魄,凤城人人顿时停下手中事务,凝神倾听。龙的长吟几乎是世间所有生物之中最清亮也最容易被辨识的一种声音了。
宁小闲的脸色终于变了。就她所知,世间目前只有一条真龙,并且就在隐流,就在她麾下。
那是花想容的啸声,并且充满了焦急求援之意。
她嚯然站起来,对权十方二人道:“不打扰二位了,我先行一步,去探个究竟。”伸箸在杯上轻敲了三下,两长一短。
声音很清越地传了出去。
余韵未消,集市当中就突然落下一个庞大的白色身影,展开的巨翅几乎将照向小酒馆的光都遮得严严实实。
它带出的大风几乎将附近的篷舍吹得东倒西歪。周围一阵惊呼,凡人纷纷退让。
这是一头神骏的白鸟,尖喙长腿,头上顶着高高的凤冠,目生重瞳,一望宁小闲即口吐人言:“娘娘,花想容在东南方向。”
正是一直盘旋在天际,尾随着她的七仔扑了下来。
宁小闲向权十方点了点头,闪身出了门外,轻轻跃上重明鸟宽大的背部:“起!”
白鸟如箭,直上九霄,地面因它振翅而刮起了大风。
风卷尘生,安鱼刚刚揉了揉眼,大鸟带着那个女人,都消失在天空之中了。
哇,看起来好潇洒啊,她哪一天才能赶得上人家呢?想到这一点,安鱼就有些丧气。首先,得有一头拉风的座骑,可她连匹马儿都没有……
这女子一穿起蓑衣,窈窕的身材立刻就被掩住,可是安鱼注意到掌门的视线一直追随她的背影,直到再看不见为止。
他一定很在意这个女人。
然后权十方目光又移回她身上,安鱼立刻低头,乖乖巧巧地立着。
权十方叹了口气:“吃完了?”
“是。”被他这么盯着,她连手脚都没地方放,就算再饿也吃不下啊。
这小姑娘方才心神受控,依旧抗命不想杀他。权十方明白,宁小闲将安鱼的处置权又丢还给他了。
她并没有做错什么,可她也是蛮人的余孽。
他喃喃道:“天命有时。”
这声音低沉,可是安鱼还是听清了,迷迷糊糊地看着他。
这四个字是什么意思?权十方从她眼中读懂了疑问,当然不会解释,只是放下了心,站起来往外行去:
“走吧。”
安鱼紧随其后。
走过了小半个县城,她才悄悄瞅了瞅前方的身影,掌门好像并不是很生气,只是看起来心事重重。她的心思又活络开了,憋了好一会儿还是忍不住细声细气道:“掌、掌门,方才那位女先生,真的想杀我灭口吗?”
权十方脚步微微一顿,随即恢复如常:“灭什么口?”
“我见到你们在雅间会晤了。”
权十方头也不回:“你见到了?”
“见……”他的声音平静得诡异,安鱼一个激灵,突然反应过来,“没,我什么也没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