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夫有术:妖仙宁小闲(宁小闲御神录)-第123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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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家产业,真的做得很大?”
“是呀。”隐流加上宁远商会,应该算是家底丰厚了吧?
“有多少钱,几千万?”
宁小闲很认真地想了想:“不止吧。”前两年讨伐广成宫,花的钱都不止这些了。最近宁远商会在中京经营得越发起色,更可谓财源滚滚。
钱少芬吃惊了:“几亿?”
“具体数字,我怎么知道?”说这话时,她左手食中两指放在背后打了个交叉。嘿嘿,说谎了,从来不看账本的那个人是长天才对。
钱少芬眼珠子转了转:“他的产业都在国外?”
宁小闲耸了耸肩:“不在华夏。”
“那他有房吗,我是说,在一线的大城市?”
“有的,不小。”得愿山庄的面积的确不算小了。
“有几套?在京都有没有?”京都的房子可贵了。
宁小闲叹了口气,转过来道:“舅妈,你到底想干吗?”
钱少芬轻咳一声:“这不是怕你吃亏嘛!毕竟是眼见为实。你这样的年轻小姑娘,最容易吃亏上当。”
“眼见了的。”宁小闲捂嘴偷笑,“你们明天就晓得了。”
钱少芬忙活了一阵,还是忍不住道:“他家几个孩子,他排老几?”
“独子,父母很早就没了。”
钱少芬吃了一惊:“这么好!”望见宁小闲挑起的秀眉,赶紧改口,“我是说,这么巧。”
“小闲哪,我跟你说,姑娘家挑人眼睛一定要金亮,才不会吃亏上当受骗……”眼看舅妈又开启了机关枪模式,宁小闲既不反驳也不接话,只是笑嘻嘻地应了。舅妈人不坏,就是世俗了一点,小时候还挺烦她,现在看来倒觉可爱了。
亲人的这些唠叨,以后恐怕再也听不着了,趁着有机会,现在多听听又有何妨?
一通忙活,天色渐暗,万家灯火燃起。
舅舅带几个后辈到大门外放了几挂鞭炮,周围噼哩啪啦声此起彼伏,城里人都有这个时候放炮除秽的习惯。不过宁小闲听闻今年的炮仗声响特别漫长,直到月上中天还有人继续放炮毫不停歇,不禁奇怪:“那家怎么回事?”
林青洋识得声响传来的方向,举头望了一眼,低声道:“他家三岁大的娃娃去年春天病死了,可是上个月娃妈听到哭声,开门一看,孩子坐在台阶上瞪着她呢。”小女生都怕这些,不过他看外甥女神色如常,反倒兴致勃勃:“然后呢?”
“娃妈再定睛去瞧,门外哪有东西?可是打那以后,她就时常听到孩子哭声,渐渐神智恍惚,后来被送去了治疗。”林青洋叹气道,“打从那开始,其他人也能听到幼童哭声,偶尔还能见到它的身影。家中也常常有东西莫名其妙地掉到地上。后来家里请了专人来办,这才消停。”
难怪她进门之前,舅舅怀疑她不是活物,敢情有例在先了。
就在这时,舅妈探出头来,喊了一声:“开饭啦!”
几人赶紧奔回屋去,宁小闲待要进去,回头却见长天眺望远方,出神不语,眼中有微不可见的金光流转。
她走到他身边,轻轻抓着他的手:“怎么了?”
他眼里明明若有所思,却道:“没什么。”
宁小闲熟知道他的性格,这人在没有深思熟虑之前,任谁也撬不开他的嘴,于是耸耸肩也不介意,将他拉进了饭厅。
经过了一下午的忙碌,年夜饭都已经摆上桌,热气腾腾好不诱|人。钱少芬对长天笑道:“家常便饭,要委屈常先生陪我们一起用了。”眼前这男人气度非凡,大概也是名门望族出来的,或许不将普通人家的饭食放在眼里。
这是客套话。长天嘴角扬起一个弧度,礼貌道:“很丰盛。”
钱少芬顿时笑得开怀。他的话语有一种奇特的张力,仿佛得到他的肯定是很难得、很稀有之事,的的确确值得振奋。
当然他们若在隐流,当会知道神君大人的褒奖果然从不轻出。
这满桌子的菜果然是很丰盛。本地人对大年三十晚上的这顿饭特别的重视,并且也有讲究,不一定要全是山珍海味,但所选择的食物一定要有特别的意义。(未完待续。)
第1973章 年夜饭()
比如此时桌上一定要有鱼今夜烹的是一盘头尾两翘的松鼠鱼意寓“年年有余”;又要有一盘甜芋泥,因“芋”与“裕”谐音,这是嗜甜食的吃货万万不能错过的美味。上好的芋泥一定要以这里特产的大个槟榔芋蒸煮,其他地区出产的小芋头根本仿制不出槟榔芋独有的粉糯口感。这东西做出来柔嫩香甜,偏偏因为外淋一层猪油,烫而无烟,瑞瑞每到它上桌就要动筷子,至少被烫过两回,次次都不长记性。
往年都是泥上撒些肉果、枣泥、桂花、花生仁、桂圆、蜜枣、青红丝等八样配料,五颜六色,谓之“八宝”。不过宁小闲既然回来,也就顺手一改,用红豆沙和芋泥调出了太极图案,似两条大鱼颠卧盘中,又以青、红樱桃点缀出鱼眼。
不得不提的是煎红鲟。所谓“红鲟”即是海里盛产的膏蟹,入冬之后就肥极一时,脂膏满壳。佐料只要极其简单的盐、酒、糖,了不起再加一把姜片,却能成就人间至味。烹制手法听起来也不麻烦,无非座油放生姜片铺底,再将对半切好的蟹切口朝下垫到姜片上,然后洒盐糖酒,开始焖水煎制。可是偏偏每人做出来的煎蟹味道都是全然不同。
宁小闲将这道硬菜端上来时,首先给最小的那个夹了一块。林瑞顾不得自己手嫩,伸着小爪子就去剥蟹,一揭开姜片,立刻就是奇香四溢,用手一掰,煎至金黄的焦壳底下露出来大块雪白的蟹肉,紧实如蒜瓣,上面一抹红玉,乃是肥得快要流脂的蟹膏。
钱少芬一边剥蟹壳,一边笑道:“幸好你回来了,我可从来煎不好这个,瑞瑞还以为今年吃不到这么好的煎蟹了。”
林青洋把脸一沉:“怎么说话的?就知道吃!”孩子刚回来,又是大过年的,就说这么晦气的话。
遭他一戗,钱少芬不敢说话了,瑞瑞也噤若寒蝉。
宁小闲笑了,打圆场道:“这有何难,回头我多教舅妈几遍,一定就会了。”
瑞瑞顿时举双手赞成:“好耶!”表姐要多教妈妈几回,就意味着自己有多几回煎蟹可以吃!
林青洋和钱少芬却是面面相觑,都想着:“这话是什么意思?”
宁小闲也不解释,回厨房将煲好的猪肚鸡汤拿了出来。
经过了三个小时的煲煮,猪肚和鸡肉都被熬得酥烂,连老人都可以轻松吃下。荤食的甜美都进入了汤里,所以吃完了肉食之后,就可以开火烫些时蔬了。正因为有这一道汤在,年夜饭在当地才被称作“围炉”。
林青洋喝了一口,忍不住赞道:“好,你这回煲得真不错。”
这话是对钱少芬说的,也算是弥补方才当着客人的面对老妻的喝斥了。结果钱少芬皮笑肉不笑:“不是我,是闲丫头带来的人参好。”
林青洋碰了个软钉子,也不为意,举杯去邀长天了。
此时春寒料峭,上了年纪的人也不愿喝冰冷的酒水,因此舅妈很早就温好了黄酒。酒是长天拿出来的,煮的时候加了两根姜丝进去,醇香四溢。林青洋也有些酒量,抿一口就夸好,顺便问宁小闲:“哪里买来的黄酒,味道这样正?”
黄酒的酿造原料很多,这一瓮酒里的稻米采用中州独有的“酒米”,才能酿出来清甜如水偏又甘香芳馥的口感。只这一瓮,在中京要卖到五十两银子的高价。
宁小闲自然不能跟他实话实说,只得敷衍他道,这是回家途中找路边的老农买的。她心里明白,这是舅舅又在旁敲侧击了。
直到酒过三巡,林青洋也没从长天口中得到什么有用的讯息。这男人彬彬有礼,有问必答,态度虽好,却不露半点口风,陪他喝了几斤黄酒下肚依旧是面不改色,红也不红一点。
这个时候,林青洋也只能暗叹自己老了,不中用了,连酒都喝不过晚辈后生。
宁小闲自然不知道他心事,只和舅妈、表弟聊问过去两个月发生的事情,又说些小时候的趣闻。偶尔回看长天,这人泰然自若,在异乡也满满的从容不迫。宁小闲知道,这里的东西其实压根儿不合他胃口,除了海货之外,无论是肉食还是蔬果,食之都如同嚼蜡。这是因为本世界的灵气已经枯竭,食物的真味早逝,只能靠烹饪手法勉强弥补,比不得南赡部洲上的食材鲜灵。
不知不沉,夜色就深了。
最后端上来的是一盘生烫珠蚶。这是海生的贝类,形如莲子而扁,壳面似屋顶瓦垄,道道深沟排列得很有规律。这东西虽然小,又要自己手剥,可是拿来下酒的话,味道只能用“妙不可言”四字来形容。华夏各地开发出来的吃法众多,而这里因为邻海的缘故,通常只用最简单最新鲜的吃法生烫。
莫看就是下水煮过,其实其中也有讲究。首先必用热水下锅,里面加黄酒、盐和姜丝,下洗净的珠蚶一烫而起。烫焯的时间是掐着秒算的,烫得太熟,则蚶壳裂开,肉呈苍黄而干瘪无血,大失原味;如果烫得不够火候,蚶壳不好掀揭,吃起来也略带腥味;真正烫得恰到好处的,壳子轻易就能剥开,露出来里面的血肉殷红,轻轻一嘬就能将整包鲜浆吸进嘴里,鲜而不腥,比什么牛排好吃n倍。
因着血肉的颜色,这东西也在本地也被称为“血蚶”。有些人吃这个,还要以姜酒醋佐之。
宁小闲知道长天不喜手剥,方才的蟹也是连碰都不碰,这时就顺手剥了几个,放到他碗里。
林青洋看在眼里,脸色才从多云转阴,宁小闲就剥了两个,也放进他碗中,笑嘻嘻道:“请用。”
小马p精,还是这么会看人下菜。他哼了一声,心里倒是舒坦多了。
饭毕,桌上的菜肴未尽。
按本地风俗,这一顿饭菜再好吃,盘中菜也必须剩个底儿,并且要留到午夜子时的钟声敲响,才能撤下去,以示来年还有余。
(未完待续。)
第1974章 小鬼难防()
林瑞不停地打呵欠,却没人劝他去睡,这一晚,家人都要守岁到半夜。
他一直偷眼去瞅长天,跟着姐姐回家这个男人看起有点吓人,又很神秘,反倒他情不自禁地想靠近。他想了想,突然跑上楼,拿了个本子踢踢跶跶又下来了,站到长天面前,很有礼貌地叫了一声:
“叔叔。”
“……”长天额角青筋冒起。这小子唤宁小闲姐姐,却叫他叔叔吗,他看起来有这么老?
可是这孩子毫不怯懦地与他对视,连喊了两声:“叔叔,叔叔!”
真是怎么听怎么刺耳。长天只恐他一直叫下去,只得应道:“什么事?”
林瑞将本子铺在他面前,很认真道:“这些题我不会,你能帮我吗?”
本子上面两个大字:“数学”,可是翻开来,长天顿时一头黑线。
若说里面的字,他还勉强认得,可是夹杂在文字当中那些又细又圆的符号,他可从来没见过。
这是本世界凡人所用的记数符号?
他看看林瑞,林瑞也正看向他。一大一小,两人相顾无言。
十息过去了。
二十息过去了。
然后是五十息。
场中的气氛很奇怪,两人静默太久,连林青洋都往这里看了几眼。
长天身上的气势骇人,林瑞一直不敢多说,这时却也忍不住道:“叔叔帮我吧。老师说今年的题都不难的。”
布置给小孩做的题,能有多难?可是首先,他要能看得懂!
“把你的书拿过来。”
林瑞不知他欲何为,还是奔上楼拿了课本下来。长天接过,信手哗啦啦翻动起来。
这个时候,宁小闲从厨房里出来,见到这一幕,不由得愕然。
她将打湿的双手在围裙上擦了擦,笑骂道:“小猴精,又想让人帮你代做寒假作业?”不动声色要将本子拿走,“说过多少遍了,自己的事要自己做!”开什么玩笑,长天怎会认识阿拉伯数字。
真是千防万防,小鬼难防,这一下险些穿帮。
长天突然道:“不用。”按住了她的柔荑。他的手大,这一下就将她雪白的小手整个儿包住了。
林青洋在旁边看得眼皮一跳。
宁小闲茫然收回了手,只听长天对表弟道:“我说,你写。三十,七十五,二十七……”手指在本子空格上,一连串念下去。
“慢点、慢点!”林瑞大喜,赶紧拿了笔来,按照他报的数字填空。
那些题目浅显得很,长天顺手就教他做好了。宁小闲立在一边直挑眉,知道丈夫方才翻看课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