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夫有术:妖仙宁小闲(宁小闲御神录)-第120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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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听着居然有两分艾怨,符舒闭上了嘴。谁说隐流丹师就全是女人了?不过他想忍痛受苦与她何干?若是伤口恶化下去,说不定她还有机会逃跑哩。
可是听他这般说话,她心里的畏惧感又消褪了些,想来想去还是道:“对了,宁大人似是病得很重?”
白虎“唔”了一声。
“她,不要紧罢?”
“你对这小妖女倒是很上心。”这女人怎么就不能对他也上心一些?
白虎想到这里,呸了自己一声。他居然拿自己和宁小闲比,真是出息了。“死不了。”
他说得粗声粗气,但符舒知道这人虽然自大暴躁,却从不说谎。他既说宁小闲死不了,那么她多半就能好转了。
她终于长吁了一口气,不说话了。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至少也有半个时辰了,但是白虎知道她始终没有睡着,因为她的鼻息并不悠长。果然好一会儿,符舒又动了一动,似有些不安。
他叹了口气:“又怎么了?”
“我,我要……”她支支吾吾。
白虎挑起剑眉:“你想要,现在?”
他的语气太过惊讶,符舒胀红了脸,眼睛一闭央求他:“我想更衣,你能唤个侍女来帮我么?”她在软床上昏睡一天了,凡人可是需要五谷轮回的。
白虎眨眼半天,才反应过来。符舒在他面前从来淡然冷静,何尝露出这般窘迫的模样?他只觉有趣得紧:“唤她作什么?”一伸长腿站下地,将她轻轻抱起来,左顾右盼:“那东西在哪儿?”
符舒大骇,小手拽着他胳膊,可惜气力不足:“不要,我不要!”打死她也不愿意在这人眼皮子底下出恭,那真是将她最后一点尊严都击得粉碎。
“怕什么?”白虎声音中满是笑意,“女子闺房里,那东西似乎都在屏风后面?”他转到屏风后面去看,果然。
他替她将亵裤褪了,扶她坐好。符舒脸上红得要滴下血来,咬着牙道:“你,你出去好不好?”
“不好。”白虎抱臂倚着圆柱,“再说,你以为我出去就听不到了么?”只要他愿意,这整个得愿山庄中每个人的行动举止,他都能了然于心。她就算能将他赶去门外,又有什么意义?
符舒实不愿在他面前丢脸,可是原本就内急得紧,勉力忍了一会儿就再憋不住了。
这片狭窄的空间之中,终于响起了小雨淅沥之声,偏偏夜晚如此宁静,莫说是白虎了,就是她自己都点滴可闻。
----水云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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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16章 生事()
待白虎将她料理干净,重新抱到床上去,她只将螓首埋在他宽阔的胸膛上,死活不肯抬头了。
不一会儿,他就觉出胸口有些湿濡。
白虎抚着她的秀发,听着她隐忍的低泣,竟觉心怀舒畅,还隐隐有些喜悦,连这半年多来积攒的怒气都消散了些。“哭什么,莫说只是听个声响,就算是碰也……”
符舒蓦地抬头叱道:“住口,快住口!”
她的翠眸被泪水洗得晶亮,像是月光下的湖水,原本细长的凤眸如今瞪得滚圆,里面盛满羞窘愠怒,倒将她一向冷淡的面具都抛了开去。
知道自己还是莫要欺人太甚,白虎依言住口,并伸指在自己嘴上比了一道,以示决不张开了。
原来她害怕这样儿的,他还道这妞儿始终能够天地崩于前而色不变呢。
符舒双颊若火烧,低头再不愿看他,默默阖眼。
屋中终于又安静下来。
符舒心如鹿撞,那砰砰之声连自己都听得一清二楚。她正臊得要命,身边这人悠悠开口:“想什么才能想得这般澎湃?”
她气恼不过,这时就尤其羡慕修仙者了。听说控制自己的肌体能力是基本功,如果她能修行的话,至少能控制住自己,再不在他面前这般窘迫了。
她思来想去,满心都是恨恨,浑不觉自己原本平静的心湖早被搅出团团风波。
原以为这一夜漫长难捱,哪知傍着身边这热力四射的男子,她居然不知不觉便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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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云殿中明珠灯暖。
青鸾奉命离开不久,这座宁小闲的寝殿里依旧有侍卫时常进出,只是人人都轻手轻脚,惟恐打扰了主人休憩。
为了安全起见,大殿周围都设置层层阵法防护,确保无人可以偷偷潜入。原本按照中京民间的习惯,病人的房间在夜里要封闭门窗,以免阴气入侵。不过宁小闲最讨厌这种说法,所以这两个晚上,卧房外间的雕花窗依旧只是半掩,晓风吹拂,就有茉莉花香传入,淡雅芳馨。
这时有个侍女手捧食盒,穿过草木蓊郁的园林,踏上白玉阶时脚步重了些,里面的人就压低嗓门问一声:“谁?”
她一字一句:“小厨房的三红羹炖好了。”
门开了,侍女踏过高槛时,门上悬着的镜子闪过一抹光亮,而后重归于平静。
一切正常。
这件照妖镜由千金堂出品,能照出伪装的妖物。
她规规矩矩地在两名隐卫的注视下将食盒放在紫檀案上,并且放慢了动作将里面的白玉碗取出。这种食盒也是特制,底部还有一个小隔栏,冬天放温炭,夏天置冰块,可保盒内食物温度不变。现在盒内就加了炭,所以盖子一掀,就有白色的水汽蒸腾而出。夏末的空气湿润,因此这白汽攀到了屋顶才袅袅散去。
拿出来的这碗三红羹,碗沿还稍有些烫手,不过一见空气,羹汤表面就重新凝起了胶,看起来仿若果冻般,莹莹微颤,有葡萄美酒的透明色泽。所谓“三红”,其实是将泡发的桃胶和红枣、红皮花生小火熬炖一个时辰,而后再加入事先浸泡过清水的西红花,如此可成。这一碗奢贵得很,成本就要三十两银子,其中西红花正是产自宁小闲等人曾经去过的十里乡罗浮村,不过其解毒、安神之效极佳,正合女主人眼下使用。
侍女朝内间看了一眼。
正好有风吹入,拂起层层纱幔,她能望见里面的牙床上有个模糊的身影,却看不真切。
那应该就是此间主人,听说病得很重,今日才稍缓过来。红颜祸水的名头,甚至连中京的市井坊间都在热议。不过她今日是无缘见到这位女主人了,因为外侍接送物事只能进到外间。
置在桌上的三红羹,会由专门的贴身侍女送进去,并且在女主人服用之前,还要先经过试毒和代尝这两道关卡。
她的任务已经完成,侍卫也朝着门边一侧头,示意她出去,因此这里是不能再呆下去了。食盒里的热气都跑掉了,因此这名侍女缓缓将空盒子收好,转身将它拎出了霜云殿。
从头到尾,她的行动都堪称一板一眼,连半个多余的动作都没有,让侍卫们很安心。
夜色已深,她没有再去干活,而是回到自己屋中,除了衣物闭眼睡觉。
一夜无话,整个得愿山庄都沉浸在宁静之中。
第二天也过得相当平静,这个庞大的庄园从上到下都是秩序井然。前几天被两大神境交手打烂的谨春园,也经过了密集的修复。残垣断瓦余烬全部被清理一空,在重金雇请来的园林造景高人的指导下,新墙已经砌起,溪涧和池塘也已挖好,里面种上了睡莲和水草,并已经有锦鳞游泳。
新的树木已经栽下,连草皮都已经铺好,只可惜原本漂亮的景观都已被毁,重新养起还需要一段时日。按理说,隐流的两大妖王都是驭植的一把好手,只要有他们在,整个得愿山庄的草木都能随心所欲地生长,因此新种下的林木块头都不大,留下了足够的催生空间。
然而,它们自运来之时起,身形就是静止的。众人期待的,绿植们肉眼可见的生长并没有出现。
这可不寻常了,因为只要女主人在,所有草木都会欣欣向荣,有的甚至能在短短几天内就长成参天大树。
过午时分,整个山庄突然骚动。
这侍女坐在屋中,看到同住一屋的女伴面色苍白地奔进来,伸手拽着她:“妙香,不好了!”
女伴的手都有些发抖,妙香才缓缓抬头,说出了两天来第一句话:“怎么?”
和对方比起来,她的声线十分平稳。不过女伴惊惶之下也顾不了那么多,只匆匆道:
“女主人……”她脱口而出这么三个字,音量把自己都吓着了,当即一缩脑袋,把声音压得如同耳语,“听说女主人出事了。”
妙香眨了一下眼:“什么事?”
----水云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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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第1917章 掏心()
“不清楚,大总管的脸色难看极了。上头传命令下来,全山庄戒严,不许人进出。”
妙香“哦”了一声。
女伴还要再说,外面有隐卫大步走进来,对妙香道:“你是妙香?跟我走一趟。”
妙香一言不发,站起来跟他走了。
穿过亭台楼阁无重数,她被带到一处小园,排在前面的侍仆皆从一个面貌冷厉的男人面前经过。她认得,这些都是过去两天里去过霜云殿的仆役。
只听一向高高在上的大总管对这男子恭声道:“涂护法,这是最后一个了。”
这男子目光在她身上一扫,她就觉得脑海中一片冰凉,似乎思绪都被人看了个透。她茫然回视,和这男子目光对了个正着。大总管在一边道:“这是妙香,昨天青鸾大人交代小厨房做的三红羹就是她给送过去的。”
“何时?”他看向妙香。
妙香道:“掌灯时分。”
“青鸾说,那碗羹汤没有问题。”对方又朝她上下扫视两眼,旋即对大总管道:“也不是这个。”
大总管叹了口气,对妙香挥了挥手:“回去吧。”
她转身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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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得愿山庄都沉浸在紧张而不祥的气氛当中。霜云殿全面封锁,不允许除了宁小闲嫡系以外的任何人进入,下人们就见顶头上司一个个面色沉凝,有甚者更是眼角发红。还未等他们打听明白怎么回事,上头又传严令下来,所有人不得私相妄议,不得与外人接触。
有两个嘴快的私底下多说两句,被拖出来当着所有人的面直接斩首,于是山庄内所有仆佣一齐噤若寒蝉,心里却明白,庄里那最最重要的人儿,怕是不好了。
这一日下午,两眼通红的大总管就开始指派任务,将下人们都派出去采办物事,妙香也跟着一个老嬷嬷出门。
第一次买的是麻服,第二次买的是素缟。她嘴上什么也不说,却暗地里观察,发现其他被派出去的下人们,大致也是采办白事所需的物件。
继宁远商会之后,得愿山庄又被两大神境的战火波及,那动静早就响彻了半个中京,引得无数人注目。长天引虚泫出城当天,督务局就来问讯了,得愿山庄的回复却是吞吐遮掩。长天不在,原本该当家掌事的宁小闲又根本不曾露面,只派了涂尽出来应对,这就让整个山庄笼罩在一片神秘当中。
没过多久,得愿山庄的下人们又出来采买这些不寻常的东西,内城的贵人们嗅觉何等灵敏,刺探的刺探,揣度的揣度,妙香就亲眼见到自己跟着的老嬷嬷被哪里窜出来的路人塞了十几两的大银,对方问的就是庄内出了何事。不过外出的下人都被下了严令,不得将庄内事务外泄,所以不出半天功夫,整个中京城都是谣言满天飞,有扼腕叹息的,有私下窃喜的,有幸灾乐祸的,还有暗自盘算的。
这些事儿,都影响不了如愿山庄。如此又隔一天,大总管再派下任务,妙香跟着嬷嬷出门,这一回买的是阴烛。
人年纪大了,脾肾就不太好。嬷嬷采办了上头交下来的任务,中途就找地方出恭去了。妙香在原地等了几息,左右看了看并无人注意她,突然转头向外走去,很快汇入了人流当中。
随后她雇了一辆马车,往东边而去,走了约莫三十余里,才跳下来走进一条胡同,再拐了几个弯,才钻入一户民宅里。
宅子里很安静,她径直走进主人卧房,将化妆台前的圆凳移开。
这一处地面上,赫然画着一个阵法,线条细而精密,圆凳一被移开,阵法图就亮了起来,在这昏暗的室内闪着微光。
她毫不犹豫地伸手按了上去。
下一秒,她即从原地消失不见。
地面上的阵法图闪烁几下,忽然中心冒出几点火星,遇木即燃,只用了十几息的功夫就吞噬掉整座梳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