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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节

新黑王记-第8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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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你我记录历史,是为看到世间的演化,然人寿仅仅百年,此业当代代传承。你我只是人族的一段脊椎骨罢了,但只要一块骨头错位,人的腰就会弯下去。

    你想当这一块?!

    随着头马走,此为兽性,随着英雄走,此为人性。你我的目光,不也是放在黑王,战王等人的身上么?

    另外,通过在望北城里发生的事,我想我解开了一些我们一直都有的疑惑,也看到了很多东西。

    其一,关于黑王,百里天涯的陨落。当时,因为天启周围设有北荒大祭司楚云生的神心大阵,我们未能进入城内。现在,根据新的线索,黑王的死,除了贺重势力的野心推波助澜之外,应该还有其他人,对黑王身上的黄金骨产生的垂涎。

    其二,一座在之前,没有多少人重视的望北城,却聚来了多方势力。除了皇王卫士与东州的纠缠外,还引发了霜王风妖,与法王狐王之间的对决。

    我细细想来,望北地域,可以算是东州在失去龙侯山口的有利地势后,可以阻挡兴君铁骑南下的蓝河防线的左方枢纽。同时,在望北和西山防线之间,除了几座绕过便可的小山丘外,其余地势,都可以说是一马平川。

    那么,如果北燕铁骑自望北出发,向西山的重镇章平城进军,可就要出大事了。就算带兵的将领再蠢,也应该知道顺路抢下东州的十多座武库和粮仓。

    最关键的是,西山防线赖以供给的两道输粮线,从后方可以轻易地被截断!这样,阻挡了中州势力二十多年的西山章平城,撑不过三个月就会被攻陷。

    如此看来,这里发生的一切,都不再是巧合。

    多番苦战下,狐王梁镇阿与东州士卒,凭借这座城,挫回了皇王卫士和北燕铁骑,杀掉了背叛东州的殷耀和萧诺行等人。这算是破掉了中州与兴君,以及东州内部的一次三方联手。

    其三,通过暗火侯殷耀的背叛,我想我们可以推敲出,为何在元启十年,麒麟王殷朝竟与剑皇,霜王携手,将炎王贺绌和神武卫,埋葬在了华兴城。

    黑王的黄金骨,或许可以缓解殷氏代代王者身上,都会产生的沸血之症。

    其四,这城里有鬼!

    我他妈的都吓尿了,此中景象,实难以言表。

    我有点分不清,我所看到的这些景象,到底还是不是真实的,或者只是做了一个梦而已,过了三天都没能缓过来。而且,我还在犹豫,这些东西到底该不该被我们记录下来。

    暂且这样吧!我这就启程,赶往中州阳北,待青野原战事结束,你当尽快西行,神州突然生变,得抓紧时间。

    我会在华兴城的半砖馆等你,到时,借着阳北的割麦大曲,你我好好说一说这鬼的事,你会十分感兴趣的。

    对了,见信则来,不要再用鹞子回信了。西山之上,全是他娘的暗哨!我进入中州后,有很大的可能接不到。梦妮应该是给我送来了七封信,但我只接到了三封。三只鹞子的翅膀上,全被箭穿出了洞。

    日他娘的章平近卫!

    司马翔宇

    元启十六年十月十三

    翔宇:

    此生人,秋百场,几度觉寒凉?

    对我来说,便在此时,拢觥北望的这刻了。

    我依然身处青野,东州与兴君的战争已经结束。

    四望去,草原及龙侯山上的野火,还有未完全熄灭的地方。目之所过,人首残旗,车骸马尸,迄今仍有未收理者,观之如通体临冰。

    我们目睹过太多的战役,我也自认有了些许见识,但这几日,心中仍然受到极多震动。

    在之前,我认定的东州一方所具备的优势,被兴君抹去了太多。马匹弓弩这些自不必说,重点是,兴君拥有了黑铁!

    这种材质的甲胄,太过恐怖了,刀枪,大弩,皆不能入。一整副黑铁甲胄的重量,比虎贲军的一副锻钢胸铠,都还要轻一半!兴君挑选了最好的马,与最精锐地北燕铁骑,打造了这支军队。

    芒牛岭东侧,梁王完美地对一部北燕铁骑实现了包围,却用了整整一夜,配合火攻术法,阵亡近四千枪兵和四千精锐麒麟卫,才将这一万北燕铁骑消灭。

    如此,我对风谷屯地域的虎贲军骑兵和麒麟卫,对抗北燕铁骑真正主力的战斗,已是不可判定,究竟是谁,才能站到最后了。

    十三日晚,梁王梁千河陨落!

    这令我始料未及,而更让我不解的是,刺杀他的风妖铁燃棘,居然活着,从十二万大军的正中间飞了出去。

    在我赶到断流岗下时,梁王已死,铁燃棘乘风离开。但其全身骨折多处,白袍半红,气息紊乱,距地仅不过二十丈。若是东州采用车弩陷阵,必然能轻易地将他留下。

    或许,这是梁千河临死之前,所做出的授意吧?

    我有过这个设想,梁王会用自己当做诱饵,他的身边,历来有一支最善隐蔽和困敌的术士团。就算铁燃棘真得能找到梁千河,他也走不出去才对。

    我对此抱有深深遗憾,假如,狐王梁镇阿在军中,哪怕他不出战,只留在梁王的身边,也可令梁千河不死。

    当然,如果他不去望北,东州在将来所面临的困境,可能会更大。这些王者的选择和眼界,的确更为深刻长远,那么梁王所为,是为了什么,也只能让时间来为我们解答了。

    东方传来了消息,静虎方朔,竟然杀掉了兴君王铁贵!

    依旧始料未及,在以往的战争中,方朔的行动素来低调,我们之前对他的定义:‘值得信赖,但不能升华战机的勇将。’到了该更改的时候了。

    杀掉接近神王境界的兴君王铁贵,并以一人阻住了兴君最强大的七千黑狼卫士,这一下,能抵得上二万骑兵了!

    能做出这等惊骇世人的举动,是因为方朔穿上了贺长安的白虎战铠。我们都知道,白虎战铠究竟是一件什么东西。除了战王之外,神州内,终于又有了能驾驭它的人。

    由此,我能多出一些猜想,贺长安为东州提供助力,想来是因为西陆方面,可能出现了一些大问题吧?绝对非同小可!我们考证完阳北的史料,再去往北荒的计划,可能要做出一些改动了。

    此信若未能送到,也就罢了。等我到达华兴,应该能更为平静地向你叙述它们。我等记录历史,本就不该带有过多的情感。是非固常在,转头空成败。青山终不改,何必挂心怀。

    司马笑通

    元启十六年十月十七

    翔宇:

    我之前的九封信,都未等到你的回复。现在,我已自行做出决定,今日晚便继续赶赴西陆,那里肯定出事了。

    当前,我已经站在了暮仓高岭的中部,距离中州铜门关,还差一千两百里。

    在昨日,南方的一支八千人的军队在十里之外经过,打着夏朗的凤凰旗帜,是肖氏最强大的铁犀军。连他们都在向西陆进发,甚至,大夏王肖凤火,可能也在其中。

    最坏的预想,黄沙海里的虫人,已经越过了沉沙界,冲到了长城之下。

    我一直为中州和西陆之间的关系,而感到费解,剑皇一直将西陆所有的消息,都锁在铜门关外。

    是何原因?他是只信任战王,还是,早已经放弃了西陆这片土地。

    但看夏朗军队的动向,他们进入中州,并没有受到阻拦,可能剑皇已经同意,或者默许了这个动作。那么,就更能印证,西陆所面临的危机态势了。

    一切都迫在眉睫,但这,终于可以使我们脱离人界的纷乱风云,直面人族将会面临地危机。我将为之而感到些许骄傲。盼望我们此生,可将我等见闻与考究,并入百年之史,聚书成记,使后人不忘前事,共祝平生,以庆升平。

    司马梦妮

    元启十六年十一月二十三

第一百五十四章 寒人暖药() 
元启十六年十月十二,晴朗日光,与望北周边的遍野枯黄相衬起来,看上去格外突兀。

    广阔山林原野间,只偶尔会响起几声鸟叫,乍闻啼音,总觉其中凄凉不减,暗伏冬寒。

    城池南方,横跨蓝河的青石桥上,正有十几架从拥蓝关行出的马车,里面装载的,都是各种物资。已经数不清车队在这几里路上,来来返返了多少趟。专用来负载辎重,拖拉器械的健硕矮马,四腿迈的都有些滞涩。每当跟在车旁的军士往马臀上轻拍一下,矮马都会剧烈地从鼻子里往外喷气,脚步却是无论如何也快不起来了。

    马尚且如此,城中的人,早已是身心俱疲。

    细细碎碎地收拢,搬运,清扫声,在整个望北城内浮荡。中间会夹杂着时断时续地哭声和叫喊,但大多数人,表情都变做了麻木。

    自南入城的车队拉进来的东西,走不过一坊,便被卸载干净,而后立即原路返回。由城里,向西开往的大车,则是空着进城,满载离去。

    车里面,都是尸体。以及无法修复的,可以用来做柴火的杂乱物事。

    有很多哭干眼泪的人,随在这些车后。他们没有时间将亲人朋友送入黄土,只能跟到城外,看着死去的人消失于烈火。

    灰黄旷野,新坟排列。地昏天暗,肝肠寸断。无花无食可呈,无词无歌可悼。生时不相不识,尽融一冢骨灰。身侧无劝慰者,满城皆是伤人。

    而生者的世界,还在背后等待着他们。

    已变为废墟的家园,与形单影只的生活,及空幻却无法排除地痛楚思念,都在等待着。

    城主府内。

    姬华快步而行,左手一直揉捏着右臂,转到了一座半支开的军帐正面,快速讲道:“将军,世子,追出城,和赶去少阳山里的鬼狐都回来了。感知到的皇王卫士,没有放跑一个!进山的术士,在少阳山深处发现了一个被炸出来的大坑,二十丈深,但里面没有东西,周边也不见异常。”

    梁镇阿点了下头,道:“通知军员轮换,已经一夜了。”

    “是!”姬华应了便走。

    “没有东西,也没有异常”狐王旁边,殷赤原与南葛对视了一眼,再转头疑惑说道:“将军,这样看来,那些黑臣,又再度消失了?你说白王走时曾提到过,那座已经破损的衍生阵法”

    “或许,它已经被修补上了,今日过去,我会再进山检查。”梁镇阿思索片刻,然后答道。他复又看向帐外,不远处一位中年文士,正低声和几名军士说着什么,这时,他送走了军士,回过身往这边走来。

    殷赤原已经离了座位,略跛着脚迎上去,问道:“曾睿,水怎么样了?”

    “没变化”曾睿摇头,脸上满是焦急,不住地扣着手道:“城中渠里的尸体和脏东西总算捞干净了,过两个时辰应该能取水。解毒的草药,和明矾,也准备出了一些。但井水里还是有毒的,不应该是这样啊望北的地下水脉很浅,向来都是活水,可已经快三天了,还是不能喝”

    “这又是为何?”南葛皱眉道。

    “井里应该有东西。”梁镇阿在后说道,又对一旁的鬼狐招了下手,沉声道:“挑出两队水性好的,能在水下潜游半刻的人,下井。”

    鬼狐应命下去,殷赤原上前道:“将军,除了那些装着毒药的口袋,井里难道还有别的东西?”

    梁镇阿颌首,说道:“皇王卫士可能将某些毒物,直接钉死在了水里,药囊,甚至毒人,都有可能。”

    “这是,绝户之计”殷赤原咬死了牙,“为什么,他们会无所不用其极,甚至要对这座城里的平民下手?”

    “望北城,在他们的计划中,可能是只一个阻碍吧?”曾睿叹息一声,“神州上的平静,都是假的啊将军,世子,这一天,还是到来了。”

    “这是中州和兴君,对我们的宣战!我等磨砺刀锋,不也就是在等待着这一刻么?”南葛握拳说道。

    “望北这几日的详细情报,已经发往了奉元。待青野原战事一了,我父亲与梁王,应该就要着手于新的战事”殷赤原吸了口气,看向南葛说道:“看来,你在东州的日子,应该要结束了。”

    南葛提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露出丝笑容,说道:“我们开拓神州的日子,也会随之开始!”

    城南小院内。

    “呕——”

    九刀整个儿趴在长凳上,费力再吐了一阵,脑袋和胳膊又耷拉下去。

    于鑫落手给他顺了顺背,皱眉道:“吐干净了?”

    “可能吧”九刀虚弱道。

    “就说你,不等水烧了就喝,怎么说,也能少减点毒性。喝也就罢了,丫还喝一壶。”

    “好好肌肤,一天八,八杯水”九刀虚弱再道。

    “我水你一脸!”于鑫痛骂,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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