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黑王记-第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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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树抱起旁边的瓦罐,咕噜咕噜地将里面的水喝了个精光,对秋熠说道:“好,我一定会记住它!然后我要学贺王刀!用那种七尺长的大刀!”
秋熠大笑,摇头说道:“能使用七尺刀,还能用七尺刀杀人的,天下间,可就只有一个战王啊!你可不要太急,在修习破军雷时,因为出招失败,使破军雷的元气凝而不发,这样会对筋骨以及经脉造成相当大的负担,稍有不慎便会伤及自身,甚至有致残的可能。不过,你的筋骨强健的让我有些意外,居然没有一点旧伤,两位将军曾经对你用了什么灵药么?”
云树摇了下头,“我不会有事!”然后他拍了拍自己的胸膛,自信地笑着说道:“人只要有无比坚定的意志,身体也会随着意志变得更强悍!”
秋熠一楞,稍想了会说道:“这句话很有道理!”
云树嘿嘿一笑,“这是大师兄说的。”
“晏离啊”秋熠一挑眉,点头赞道:“他是个很有智慧的年轻人,另外,游云以及甄陶都相当优秀。将来的天下,在新生的一辈中,必然会有你的师兄师姐的身影!”
小院的另一处,一阵叮叮咣咣的声音,从游云的屋子里传出来,路过的甄陶听见后,忙丢下挽着的小筐,走到门前探身一瞧,看到晏离躺在地上,正一手揉着脑袋,另一只手把扣在了脸上的碗拿下来,身上还落着几条脏了的绷带。
甄陶当即乐不可支,手按着肚子笑得直不起腰来。晏离爬起身,苦笑着叹了口气,收拢好身上的绷带,连同碗放在了桌上。当两人转头看向床上的游云,见游云虽然还在昏迷中,但一条腿已然是伸出了床外。
正是这条腿,把刚刚要给他换绷带的晏离踹飞了出去。
“已经是第四次了哦!”甄陶贼笑着比了个手势,对晏离说道。
晏离听言,也不由得笑出来,说道:“没想到游云还是和小时候一样,睡觉仍旧不老实。”
“那你还搬来同他一快儿睡!”
“渊海师傅走前说了的,游云气力耗尽,加上这些伤口,可能会有炎症。不过这两天下来,他应该没有什么大碍了,很快就会醒过来。”
“这样就好,对了!”甄陶忽然脸色变得郑重起来。
“我想告诉你一件事”
“怎么了?”见她如此,晏离忙问道。
“其实我睡觉很老实哦”甄陶双手把着门框,用柔媚的声音轻声说道。
晏离的脸立刻便红了一层。“你你不要乱说。”
见他这样,甄陶笑得越发欢快,随后背起手,一步一蹦地远去。等转到屋后,她忽地捂住脸,一溜烟儿地跑没影了。
晏离脸上的红晕好一会儿才下去,良久后,他才吐出了一口气,开始收拾起屋子,一边收拾着,一边抿着嘴微笑起来。
“嘿嘿”
床的方向传过来了低笑声,正抹着桌子的晏离身体一僵。
“哈哈,师兄,你的鲸息又有新的用处了哈,哈哈哈”
晏离张口结舌,转头看去,游云的嘴上咧开了道缝儿,正艰难的笑着。
“师弟,你刚才听见了?”
“哈哈。”游云依旧只是笑。
“这,别笑了”晏离手足无措起来。
“哈哈”
“别笑了”
第十八章 一记飞脚()
尽管已是入了秋,但在此时的望北还未察觉到秋意,不下雨的时候依然酷热,由于靠近蓝河,空气倒是显得不那么干燥。
“老秦啊,我咋感觉你的棋力退步了不少啊!”
“等你赢了我一盘,再说话!”
“哈哈你没发现我挣扎的更用力了么!莫非是我这几天,看棋谱看得真有了些进境哎呀!”
老街之中,一处树荫下,秦临川“啪”得在棋盘上拍下一子,在他对面正眉飞色舞的刘掌柜一下子苦了脸,开始死盯着棋盘长考,秦临川也不催,似是很悠闲地关瞧着四周。
这时不远处传来一声巨响,吓得刘掌柜一哆嗦,他愤愤然转头看去,见二十来个穿墨蓝衣袍的年轻人,正站在一片废墟上。
“娘哎,这帮小鬼,拆房子都要用武技!不过别说,还真是快啊”
“有军中的作风。”秦临川略点点头,说道:“能省则省,能快则快,现在的火麟书院,倒是比以前强多了。”
“人家现在有萧城主撑腰嘛!昨天还听谁说来着,书院的几个学生,在销金河边合力杀了兴君的一位将军,了不得呢!不过啊,你家那几个后生更了不得,硬是叫书院将新院墙垒出个豁儿来!哈哈!”刘掌柜笑道。
“小事罢了。”秦临川面色平静,“赶紧落子!”
“呃”刘掌柜再度闭口苦思。
“师父!回家吃饭!”
正下棋的二人一抬眼,见云树边叫边跑,往这边来了。
“不急,等这盘完了。”等云树来到身旁,秦临川摆手说道。
云树应了下,站在一边,静静地看着。
“唉,有徒弟真是好啊!懂事儿又听话”刘掌柜边落子边感慨说道。
秦临川还未接话,有个人突地从旁边的铺子里探出头来,那是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儿,带着一脸讨喜的笑意。
他出声嚷道:“爹!你这是又嫌乎我了呗?”
“我就嫌乎你咋地!”
“不搁这儿给你炖鱼呢嘛!还挑眼儿嗷!”刘掌柜的儿子刚说到这,忽地身子一颤。
“你干哈?”他捂着屁股回头。
屋中有女人声传出来,音量极高,“死小宝!烧火去!”
“你嚷啥!急着投胎啊!”刘小宝回头喊道。
“小谢哎!”刘掌柜也在外边喊道。
一人从刘小宝肩后露了出来,柔声说道:“爹,干哈?”
那姑娘身段如细苗,柳眉大眼,头上包着块五彩头巾,看着很显娇俏,不过手里的锤子有些骇人。
“给我死劲揍那小子!叫他吼!”
“中!”女人缩身不见,片刻后吼声传来,“还不快去!还不快去!看看秦师傅的徒弟再看看你!”
“老谢你又疯啥啊!哎,哎!别别别”叮叮咣咣间,俩人的吵闹声慢慢小下去。
“这俩孩子真是冤家。”刘掌柜很是头疼。
秦临川瞪他一眼,“你这当爹的也不是什么好鸟儿。”云树在一旁笑出了声。
不多时,两人棋局已了。秦临川咳嗽几声,站起了身,同悻悻然地刘掌柜告了别,便和云树一同离去。
还未走多远,正有两匹高头大马拉着一架车,气势汹汹地转过街角,往这边飞速跑来。
“起开起开!”车夫对着这边高喊着。
见来势过快,两人只得站到路边,谁成想,等马车走近,忽听车厢里有人叫道:“停车!停车!”
驾车的老汉听见后,忙拽缰绳,好一番费劲,两匹马才不情愿地止住蹄子。见车厢上帘子被挑起来,露出三张大脸。
“吆!这不是云树么!”
“还有他那个快死的爷爷!”
“另一个瘸腿的呢?”
秦临川听言,未见动怒,只是问向云树,“这几个小鬼是谁?”
“中间那个,少了个大门牙的,是城主的儿子,另外两个是他小弟。”云树答道,随后瞪着马车,脸上微有怒色。
秦临川不闻那三人在旁的羞辱,只是对云树讲道:“为何会认识这样的人?和这等草包在一起,只会变成草包。”
云树听言点头道,“我懂得。在很多天前,晏离师兄在给别家的孩子讲课时,他们路过,便取笑我们,还把李狗蛋和王小胖打了。”
“然后呢?”
“游云师兄也在,踹飞了他的一颗门牙。”
秦临川点头,“做得好,没毛病。”
“嘿嘿”云树笑起来。
“喂!”里面那缺了牙的少年见那二人理都不理自己,听到这话,七窍生烟得喊道,随后起身出了车厢,一脚将车夫踹开,带着另外两人跳下车来。
“一群贱民,上次要不是有书院的人在,我就叫手下人直接将你们杀了!”他挺着肚子点着云树说道。
“我们听讲,和你有什么关系,是你自己不讲道理。”云树昂首回道。
“当然有关系!”那少年脸上肉一抖,狞声说道:“这望北都是我父亲的,也就是我的!”
云树回得斩钉截铁,“望北是大衍的,不是你家的!”秦临川听到,微微笑了下,继续看着几个少年争辩。
“你你有本事再说一次!”
“你还是赶紧回家吧,不要给你父亲脸上抹黑。”云树板直了腰,学起秦临川等人平时对别人讲事理时的样子,将手负在身后,显得越发淡定。
那少年更气,左右一看,另外两人便提起了腰中佩剑,少年胆气一壮,指着云树道:“今天就你和这个老家伙,我看你还能怎么嚣张!”说罢,他跑步上前,对着云树就来了一记飞腿。
这脚正中云树胸口,不过云树一点儿没动,少年反倒被震飞出去几步。
“妈的一起上!”少年大喊道。
“师父,他打我了。”云树点着少年,对秦临川说道。
“唔。”秦临川一颔首。
三个人已围了上来,云树上前一步,单手一把攥住左边少年劈下的剑鞘,向自己怀中一拧一带,那少年直接扑在了地上。
“咔嘣”一声,云树直接将连着剑鞘和剑柄的皮扣扯开,随后用夺下的剑鞘一记斜劈,将右边人手中的剑击落在地,那少年捂着被震伤的手腕痛叫起来。
看着城主儿子迎面过来的飞腿,云树后发先至,也是起了一脚,蹬在了少年满是肥肉的腰间,将他从空中踹出了一丈之外。
第十九章 十万!()
“贱民!你离死不远了!”
那少年在地上扭动了几下,大喘着气坐起来,指着云树喊道:“杀了他!杀了他!”
另外两人也扭曲着面容,挺起了剑向云树冲来。w w。ㄟ1
“看来这种人都没有记性。”云树持着剑鞘走上前去。
“那边的人,通通住手!”
云树几人一怔,停下身来望去,见一个着军服的少年快步走了快来,一手扣在了腰间刀柄上,他来到近处,冷声说道:
“我乃望北城卫!不想进大狱里蹲半月,就都把剑放下!”
云树仔细瞧去,略有些意外,那个军士,正是前些日子在魏渊海的酒馆里尝过酒的少年,那少年看见云树,也是楞了一下,随后扫视着场中几人,说道:“城中禁武,诸位别惹事上身!”
“惹事?”城主的儿子爬起来,指着他喊道:“一个破巡城兵,摆什么威风!告诉你,我是萧云越,我父亲是望北城主!”
另一个少年也走上前道:“我叫季锲,我舅舅便是望北城防都尉,你们的首领!是这个贱民冲撞我们,我们教训这个家伙,不关你的事!”
“我不管你们是谁,都把剑收起来!”巡城的少年冷声道。
“呸!你还反了不成!”萧云越猛地抢过旁边少年手里的剑,“我不收又怎样?我还要杀了他呢!”
说罢,他举起剑,对着云树胸口刺了过去。下一刻,那巡城少年极快地插入到了萧云越和云树之间!
“你小心”
云树的话还未说完,面前便有一记刀影闪过,只听“咔嚓”一声轻响,云树惊讶地看向萧云越的手,在他手里的剑,只剩下了一半。
那巡城少年腰中的刀已然出鞘,握在手中,细看去,那把刀的刀脊比一般的军中环首刀要厚得多,整个刀身都是一体的黑色,刃口都看不到,但落在地上的那半个剑身,已经证明了这把刀有多锋利。
“好刀!”在旁的秦临川出声赞道。
那少年撤了刀,向萧云越几人说道:“奉劝你别再动手,虽然你们背后有人撑腰,但也得去望北大狱里走一遭。万一救你们的人来晚了,等你们被狱中的犯人压到身上时,千万记得乖一点儿,我可是好心提醒你们了。”
萧云越和另外两人还在盯着那把断剑神不守舍,听到了他这番话,终于是回过神来,面色中有了点怯意。萧云越盯视了那巡城少年好一会,终是愤恨挥袖说道:“走!”
三人上了马车,才行不过二十丈,萧云越又掀开了车帘,塞出半个胳膊指着云树几人,远远地大声叫骂道:“你们等着!我一定整死你们!你们等着瞧”
云树用手将冲着马车的半边耳朵掩上,对着那巡城少年说道:“多谢,你用刀真得很不错。”
“过奖,那天你的那一拳也很厉害。”少年将刀入鞘后,答道。
“是蒙出来的。”云树惭愧一笑,抱拳说道:“我叫云树。”
“木头。”少年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