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卡徒-第3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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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点,从刚才那异象显现时一众军士的表现便能看出一二。
而此时此刻,究竟发生了什么,竟能让这一群久历军伍的精兵强将都如此大惊失色。
下一刻,秋蒙把心一横,一下子睁开了自己的眼睛。
“这…”
恍然之间,秋蒙突然有种感觉。
原来不可能之事,似乎也可以变得…合乎常理。
寻常之时,四处关卡,无论遭遇何等情况,都不可能会在片刻之内,不约而同的选择示警。
但若是敌人数量太多,多到一个不可思议的数目。
多到让人一察觉,便自觉根本无法抵挡的绝望程度。
多到倾尽全力,死战不退,也只能挡下极少一部分来敌之时。
那…自然也就没了选择的余地。
此时此刻,俯视数十里外之景,秋蒙突然有些理解那四处关卡守将同时选择用金银狼烟示警的原因了!
低头俯视,一眼望去,只见数十里外,密密麻麻,遍地黑红小点。
让人一看,便觉骇然!
城墙之上,见那点点黑红,似病毒般侵袭而来,秋蒙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
“虎群暴动…”
“绝对是比千年前那一次更可怕的虎群暴动…”
“看这情况,光这一波,应该就不下于百万虎兽…”
“如此一来,那四处关卡…恐怕已朝不保夕…”
秋蒙从未见过虎潮暴动。
但他完全可以想象得到虎潮暴动的威力。
在那百万虎潮面前,那区区数千士兵的性命,犹如狂风暴雨之下的小小草芥,简直不值一提。
即便…那数千军士…是号称群兵皆将的弑虎之军。
事实上,事情的确如秋蒙所料。
如果秋蒙仔细看一眼那数十里外的泱泱虎潮。
便会发现…在那黑红虎潮的前方十数里处,其实有一队赤甲士兵,正朝着千极关隘所在,策马狂奔而来。
这队士兵,大概数千人,人人甲衣之上,都是血迹斑斑,伤痕累累。
按理说,这些受伤兵士足有数千人,其实并不算少。
但当他们身披赤甲,在那黑红虎潮衬托之下策马而来,在秋蒙的位置看来,就变得不太显眼。
或者应该说是…很不显眼。
第六十三章:惊雷符阵()
千极关前,十余里之外。
千余弑虎军士,披着赤甲,驾着狂风,带着一身伤痕,策马狂奔而来。
其中领头之人,不是别人,正是秋蒙口中…那被他派去镇守千极关前四处关卡中,第一处关卡的千夫长秋风。
说实话,秋风现在的模样着实有些凄惨。
入眼之处,浑身上下,满是被利爪尖牙抓伤的血痕。
大小不一,长短不一,深浅不一。
但伤口密密麻麻,恐有上百处。
这还不包括他身上披着的那一身不同于寻常赤甲的赤鳞宝甲之上,那满是被爪牙破坏过的痕迹。
要知道,某些爪牙之利,甚至就连他这一身宝甲,都未能成功阻挡。
同样的道理,那些伤痕之深,自然也就更加的惊心触目。
以至于…到了现在,他一身赤甲之上,仍有血迹未干。
血迹斑斑,固然是他以一己之力,屠掉数百虎兽之后所浸染的虎兽之血。
但这其中…未尝没有他自己的血。
要知道,狂风相伴,秋风仍旧可以闻见自己身上,那一闪即逝飘散于风中的一丝血腥之气。
由此可见,他的身上,的确还有某些伤痕,仍在流血。
这也亏是秋风早已炼成精血,一身体质,异于常人,若是换做其他人,恐怕此刻,早已血尽而亡。
说实话,身上流的血,秋风不在乎。
但他的心,却同样在滴血。
四关尽灭,到了如今,自己这群兄弟已死去了四分之三。
原本的四千余人,就只剩下千余人。
三千兄弟,都因虎潮而死。
而他,却只能带着这剩下的千余人…惶惶出逃。
没错,逃。
直接逃。
没有人想过,这号称赤渊第一雄关的千极关弑虎军会逃。
而且是不战而逃。
就连秋风本人,也从未想过自己会有这么一天。
但到头来,他还是这样做了。
义无反顾地这样做了。
甚至于…秋风还有些后悔。
不是后悔下令出逃。
而是后悔没有早点做出这个决定。
若他能够提早一步,或许那三千兄弟,能活下来的人会更多。
有人不明白秋风这样做是为何。
但秋风会告诉你,这便是真正的虎潮暴动。
在这泱泱虎潮之前,没有一个凡人可以保命。
特别是这泱泱虎潮,不惜从群山深处涌出,本就是为了杀戮。
而且,不同于之前伏虎林中的围困,此时这虎潮,乃是真正的长途奔袭,可谓饿虎扑食,凶性早已被激发。
所以,从一开始,便已注定,虎潮涌过,便是血流成河。
事实也的确如此。
对那虎潮而言,那号称固若金汤的四道关卡,不过就是四次简简单单,齐头并进的前冲。
至于…那四千号称精英的弑虎士兵,对他们而言,更不过就是真正缓解腹中饥饿之前所吃的一盘小菜。
它们的目标,是那座千尺城关之后,无数赤渊之民。
所以,就连秋风都不得不承认,在这虎潮之前,逃跑远比死亡来得更有价值。
当然,秋风这并非在为自己的逃跑找理由。
更不是为了说那牺牲的三千士兵不识大体。
恰恰相反,这一次,他的逃跑,正是为了保全大局。
更是为了保全那三千牺牲兄弟的心血。
不让他们…白白牺牲。
要知道,这随他逃出来的士兵,哪一个不是凭一己之力,从那虎潮之中生生冲出来的精兵强将。
若真与那虎潮拼死厮杀,这千余士兵,带着哀兵之势,再不济也能带走万余虎群之命。
可那又如何…?!
虎潮奔袭,大势所驱。
大势之下,小势难改。
那千余人的牺牲,换来万余虎兽之头颅,终究都不过杯水车薪罢了!
或许有人说,既为兵者,当死战不退,就算是死,也要正面交锋,以吾之血,鉴我军魂。
不战而退,何以言兵。
败军之将,何以言勇?!
只是,秋风敢说,说这话的人,不过一时兴起,纸上谈兵罢了!
这不是两军对战。
军士之勇,便足以决定一切。
面对这一群野兽,一群没有多大智慧,只是对血肉之欲爆棚的野兽。
一时的勇气起不了多大作用。
若真如上面所说,以剩下的千人之躯,正面对抗虎潮。
那秋风敢肯定,牺牲的就不是三千士兵。
就连剩下的千人也要尸骨无存。
螳臂当车,自寻死路。
说句不好听的,对这虎潮而言。
一千人,与一个人,又差了多少。
一千人,是一次冲锋!
一个人,同样是一次冲锋。
所差的…不过时间长短。
但真正论起来,说不定,在这漫漫虎潮之下,一个人反而比一千人活得更久。
如之前的陈衍三个人,不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秋风不知这虎潮之前,勇有何用。
这一次,秋风不求勇。
因为他不愿那三千弑虎兵士,白白牺牲。
但接下来,秋风又要求勇!
看似矛盾,其实不然!
他求的,不是无知之勇!
而是知耻而后勇!
勇而有用,方为真勇!
“千夫长,咱们快到关旗那了!!…”
风声呼啸而过,秋风的耳边响起了士兵的一声大喊。
“终于…到了吗?!…”
闻听此言,秋风抬头凝望前方,望向了那位于千极关千尺城关前,一杆与关齐高,一直随风飘扬的血色弑虎旗。
终于望见了自己梦寐以求的…弑虎旗。
秋风满面哀容,在这一刻,染上了一丝冷酷,多出了一丝决绝。
千极关,弑虎旗。
既是军旗,亦是关旗。
立此旗者,正是千年之前,带领千极关军士,战胜虎潮的弑虎军第一任统领,同时也是这千极关第一任关主。
千年之前,千极关前,弑虎军成,弑虎旗立。
千年之后,作为弑虎军中一员,他秋风就算死,也要死在这旗下。
把视线转回城楼之上。
“那是…秋风…”
随着秋风那千骑的逐渐靠近,秋蒙终于注意到了他们。
只是,回过头来,他却发出了一声重重的叹息。
“唉…”
“原来…还有幸存之人…”
“只可惜…来迟一步,护关古阵已开…”
千极关,楼高城厚,的确不假。
但即便那城门再高再厚,也不可能挡住那百万虎潮。
千极雄关之名,靠的不是那凡石造就的城门。
而是真正灵石铸就的古阵。
此阵名为惊雷,乃千年之前与那关旗一齐种下。
阵势一开,千极关前,以关旗为界,关旗之后,皆为禁地。
只可出,不可进。
除了手持阵符之人,…其余人等,凡跨过关旗一步者,必遭阵法攻击,受五雷轰顶之威。
秋蒙之叹息。
不是在为秋风的败逃而叹息。
而是为自己的无能为力而叹。
秋风败逃,非战之过,他可以理解。
只可惜,护关古阵已开,除了雷符在手。
其余任何人…都不能终止这古阵之势。
关主不在,就连他…也只有开阵之法,没有闭阵之能。
前无进路,后有追兵。
哪怕不愿,他也只能眼睁睁看着秋风等人死去。
这才是…他叹息的原因!
第六十四章:魔僧vs鬼帝()
伏虎林中,乌光通天。
项羽的身影,直插云霄,顶立苍穹。
无人知晓那孤傲的身影到底有多高!
除了…陈衍。
“天公一万丈,鬼帝九千九…”
项羽的鬼帝真身,已达玄境之极,还差一步之遥,便可踏登天之始。
“这便是天地之威吗?!”
此时此刻,包括陈衍在内,林中仅有的三人…都在望着那乌光之中直插云霄的巨人身影呆呆发愣。
呆愣良久,陈衍方才发出了一声惊叹。
凡圣之极为明,通天之始化玄。
这…就是他前世追求一辈子的境界吗?!
一步踏出,天地之别!
果然不可同日为语!
“小兄弟…”
相隔万丈,陈衍的耳边,再次响起了项羽的声音。
这一次,听到项羽的声音,令陈衍脑中多了一种仿若雷霆炸响的感觉。
“铸戟之后,又以一界本源加持,强行在这一界显现真身…”
“孤一缕法意,最多还有三击之力…”
“无论如何,三击之后,这一缕法意便会在数息之后烟消云散…”
“到时候,就只能靠你自己了…”
闻言,陈衍点了点头,暗自称是。
他自然明白,凡是使大招,那肯定是会有代价的。
下一刻,他抬起了头,望向了苍穹。
与此同时,苍穹之上,项羽亦随之低下了头。
两人的目光…就这样划破层层阻隔,对撞在了一起。
“孤这一生,以力称霸,以将成雄,以武显威…”
“接下来,孤打算用这最后的三击之力,为你演示一下,昔日孤自创的落日三戟…”
“不过…在这之前…”
说到这,项羽话音一转,停了下来。
在陈衍好奇的目光之下,他自苍穹俯视而下,将自己的目光投向了依旧在他身前虚空漂浮着的那一黑一白两条锁链。
“两张被幽冥之力造就,铭上了天地之意的灵卡,这便是你们的真面目吗?!”
话音未落,两道幽光自项羽眼中透射而出。
径直照在了那一黑一白两条锁链之上。
“迸…”
一言未发,一击未出。
仅仅只是被那他眼中透出的幽光一照,那黑白两条锁链竟在突然之间炸裂,瞬间化作了光芒点点。
这并非结束。
紧接着,不到数息,那光芒点点,竟又重新开始凝聚,…未过数息,便在虚空之间,凝做了两张相似的卡片。
这两张卡片,大概都有寻常成人半掌左右长,宽则稍短,只有寻常成人手掌的四分之一左右长短。
虚空之上,那卡片外表看起来材质非常,给人的感觉,似铜似铁,只是不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