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仙缚-第12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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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一出,苏白傻眼了!
因着实太惊讶。苏白都忘了传音,直接开口说出来:“你究竟是谁!”
众人被她这么一问,都疑,倒是苏白却什么也没再说,众人得不到答案。也就不再追问,只有苏白与紫翊宸两人清楚,此时她们在说些什么。
紫翊宸又道:“逐渐的,我想起的越来越多,直到刚才,算是全想起来了。可是你并没有想起来不是么?”
“想起来什么?”
他看向远方,传音却感觉有种淡淡的疲惫感:“你本不该出现,换句话说如果这世间的一切都是书写好的剧本。那么这剧本里根本不应该有你这个角色。你应该没有想起来,没有记起这一世并非你第一次经历,我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你得到了一个重启人生的机会,不得不承认你改变了很多,可是,你还是插足进去了。”
苏白没有插话,只静静听着。
“上一世的因,这一世的果。你终究没能改变一切的起因,最终收获的只能是同样的结局。我不管你是如何得到那件东西的。但我不会让你再插足进去,这一世你就安心修你的仙。一旦离开蜃妖的梦境,从此你我形同陌路,可好?”
苏白只觉得心中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同时心口被狠狠的扎了一刀,钻心的疼,虽未表现出来,但她开始接话,并且非常难得的洋洋洒洒说了一大篇幅:“我不知道你所谓的想起来是想到了什么看到了什么,是,我的确有个物件,里面有残留的悔命香,然后穿越到了千年前,险些丢了小命,在牢狱中碰见了一个叫紫霄的人,他管我叫苏尚清,转而又往前了些年头,碰见了年少时的紫霄,未免麻烦,便告之我叫苏尚清。因果什么的,我不是大德,猜不透,但若是因为我说了一个名字,就造就一场恶果,抱歉,我是怎么也想不透,也理解不了的。故而,要么你就让我新服口服,要么就别再说一些听着摸不着边的话,我要做什么,该做什么,我自己能决定。”
似乎是拗不过苏白难得的脾气,紫翊宸叹了口气,才缓缓开口,只一开口,那种好似早已相熟了千百年的旧熟感就像是浓郁的花香扑面而来,每一个音节都好似能紧紧抓住她的心房,温柔却又伤怀的叫人窒息:“小白,这天底下不需要懂的事多了去了,只需懂该懂的即可。”
毕竟此时的紫翊宸只是少年的年纪,跟模糊的记忆中那种成熟是截然不同的,但是用一样的语气却不同声线来说,总觉得有些怪异,好似有种小孩子扮老沉的味道,但是苏白清楚,这人只怕真的是残缺不全的记忆中那个人。
她本不该再说什么,但心底就是不是滋味,连她自己都说不出的不是滋味,便补了一句:“既然你甚为厌烦我插入你们这群主角的剧情中,大不了完成师傅心愿之后我再去一趟南荒尺焘山,取悔命香找你那了不起的前世说个清楚,免得耽误了你的今生。”
紫翊宸不再是传音,而是有种欲怒却又怒不起来的恨铁不成钢般的瞅着她,半天才憋出一个“你”字,好似不知该说什么好。
此刻的苏白只觉得心中很乱,说不出什么滋味,就是难受极了,连她自己也说不清楚是什么滋味,也知道此刻自己脑袋就是一团浆糊,再开口指不定会说甚么荒唐的气话,可就是憋得慌:“别你你我我的,我们很熟吗?”
良久,紫翊宸败下阵来:“我原以为上一世的事,你是不可能会记得的,原来是我失算了。”
他自储物袋里取出一物,趁着众人未曾注意偷偷交到苏白手中,又传音道:“我给你此物,作为交换,用完香后借我燃香的炉子一用,以便了我一个心愿。若是你答应,我之前说的话我愿意收回。”
“一言为定!”其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何紫翊宸愿意服软,她心底会像是冬天里开出了狗尾巴花似的灿烂,弄不清自己到底是怎么了,不免问自己:难道我是越活越回去了,返老还童变得幼稚了不成?
紫翊宸笑笑,虽然戴着面具,但苏白能清楚的感觉到他眼里温柔的笑意,正揣测自己是不是变幼稚了的苏白,此时未免觉得映照这个笑意心中那嘚瑟的狗尾巴花摇得欢快未免像个成年人还尿床似得叫她心生尴尬,便避开了紫翊宸的视线,转看向面前的这场迷梦去。
还能听到紫翊宸传音道:“你什么时候去?”
又不是赶着投胎,这还在蜃妖的迷梦中,他催什么呢?
“出去再去吧。”苏白眉梢微微一挑,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觉得有点怪怪的。
“你可放心,此地蜃妖不会轻易靠近。”
“你如何肯定?”
“此地应该是蜃妖的死门,是他的过去,一旦他靠近,必然会像凡人堕入幻境一般,渐渐迷失,最终沉沦在此。故而,蜃妖不敢轻易靠近的,至多,他会让人来把我们引出去,比方说不知此时深陷何处的翎少卿。”
苏白点点头,紫翊宸说的有道理,凡事天生所物,一物降一物,蜃妖必定有他自己的弱点。
并且,紫翊宸毕竟是活了几世的人精了,见识也比他们多,说的自然有他的道理。
可是苏白却不知道,为何紫翊宸要催促她去呢?
之前不是很反对她插足在千年前的事里。
一时半会她也想不明白,那头紫翊宸又催了,只给了个借口说等着用那香炉完成一个心愿,可让他先用他却是不肯,非得说他用了会干扰到命中注定她要去往要遇到的时间段。
苏白虽心中有疑惑,但秉着对紫翊宸的信任,还是决定试上一试,待回来时再细问也不迟,当然,如果紫翊宸不肯说那就是另外一码事。
将四周布下一个隐觅的阵法,众人虽不知她是要做什么,但最有发言权的紫翊宸不问,他们也不好多说,只一边继续当看客,一边替阵法中的人外守。
这阵法有个好处,就是外头的人看不到里面,故而苏白点燃香炉凭空消失什么的,自然是不会有人看见的。
在燃香炉之前,苏白心中还是疑惑,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会去往什么时间,紫翊宸又怎么好像很肯定她这一去一定会遇到什么关键的事?
难道这就是有前世通的好处?因为知道前世发生了什么,所以清楚许多事情?
罢了,她也不作多想,该知道的,迟早会知道。
将香炉引燃,一股熟悉的天昏地暗顿时铺卷而来,苏白只觉眼一花,便成功穿越了千年!
好歹也是心动后期的修士,不像多年前穿越的狼狈,她在极速下坠后便身形一晃,稳稳落地,望着这千篇一律的山草树木,满山跑着的零界生物,苏白心中不得不再次感叹:果然是千年前!
只因为许多零界生物是后世里看不见的。(未完待续)
【215】蜃生梦死(十二)()
且再说蜃梦中的众人。
此时那女妖果然返了回来,说她对此子无心吧?倒也不是。否则就不会惦记着找了回来。
当然,意外的是女妖身边跟着一个男人!
而这个男人,叫众人不免再惊讶了一番!
理由不外乎是这个男人跟新郎官长得是一模一样!
看样子像是女妖意外碰见的,却怎么也甩不脱他,于是便带着来了。
女妖见新郎官捂着肚子痛得在地上直打滚,当即吐出妖丹替他医治,这外伤容易,可这内里,女妖也察觉到不对劲了!
怎得一会功夫不见,此子身上就有了修为?
这让女妖百思不得其解,当着另一个人的面她又不好明说出来。
原本这也只是她二人的私事,不过来人似乎并不这么认为,他直截了当的替开口问道:“此地甚为诡异,偌大的城池,竟然只有你一个活人,定是妖孽作祟,你可知道点什么?”
此人浑身正气,却不显得清高,有种好似春风拂面的平易近人,但却能清晰的感觉到他一身朗朗正气的道骨仙风,没错,他就是堕魔前的清风,或者可以说,他就是清风,毕竟魔头说到底也算不得是他本人,精神分裂的人,不好说啊!
当然,仅凭他这一身出众的气场,再看两人面孔那惊奇的相似度,再综合之前女妖有意无意的说的一些话,多多少少当事人新郎官是明白点了什么,也包括被拉做看客的众人,多多少少也都明白点了什么。
清风的突然让女妖心头一紧。想来此时的清风还不知道她已化妖。
反观新郎官却和女妖却有不同的感受,他似乎很不喜欢“别人”插手自己的事情,就算是尚清心中的那个人,那样的话更不行!
一身大红袍与女妖同清风的白衣显得格格不入,烦躁使得他紧盯来人。不知为什么心里的怒气慢慢的涌了上来,这是他从未有过的失控感觉!
心口积聚的怒意越来越多,几乎都快要淹没了他自己的理智!
新郎官眼中的杀意越来越明显,双手无意识的握拳,他也不是没有任何的感觉,但即便他明明就知道自己不该愤怒。不该生气,但他还是按捺不下对清风的杀意!
一**涌上来的杀意渐渐的淹没了他的理智,他一下子就扑向了清风!
在新郎官扑上来之前,苏尚清与清风早已有察,毕竟他身上的杀意来的突兀也十分的明显。一点掩饰都没有,直接就这么展现了出来,几乎就是在新郎官扑向清风的一瞬间,女妖苏尚清就来到了他的身前,将之束缚,让他没有办法动弹。
同时,右手已经搭在了新郎官头顶的百会穴之上,小心翼翼的控制着自己的神识。往新郎官的识海之中探去。
一番探查下来;果不其然!苏尚清情不自禁流露出了一丝惊讶;更多的却是愤怒!
他的识海跟常人不同!非但不同,还与妖兽无异!却碍于体内有多道禁制,禁制一直都扩展到他的识海附近;将那股子妖气包裹住。通过阵法转换外露出了修士才有的识神,而让她心惊的是!此子的丹田处已经变成了一颗碎得不成形的妖丹;里头刻满了咒文,识海上那些禁制不是为了来控制他,而是为了能够维持着他的生机;让他能展现出一个修士应该有的外在!真正控制他的是那被做了手脚替代丹田的妖丹!
到底是谁?
还是能是谁!
就这么不愿意让我好过!
竟然对一个凡人做下这样的事情!
如果她要解除他身上的禁制;那么他的识海就会随着禁制而撕裂!如果要替换了妖丹,那么同样也会牵动识海的禁制,导致玉碎的结果!
苏尚清一眼就认出来了。这样高深的手法,世界唯有一人能轻而易举的做到!难怪一向问问如玉的人能只因一句话而充满戾气。动了杀意。
全因为那错综复杂的禁制下,链接碎裂妖丹的咒文中便有这样兽化的加成作用。使得人易冲动,久而久之行如兽!
他如今受到了妖丹的影响,已经被按在了丹田位置的妖丹她一时也没有办法认出这是什么妖,不过她能够确定的是他体内的妖丹,那妖兽应该只是低阶的,故而内在充满了比较原始的妖性,对于一个凡人而言,从未修炼,更不可能会有什么强大的元神,寻常的人那弱不禁风的元神栽在这一头上,就很容易被妖丹上所携带的暴躁、乖戾的性情所影响!
加之这碎裂妖丹环环相扣的种种符法,竟比欠条绳拧成的线球还叫人头疼,难解。
否则就他这样的性情,速来温和的他也不会因为清风的一句话就朝着他扑了过去,尤其是在他本人明明知道清风是修真者的身份还冲上去,这样显然不是他的本意。
苏尚清看着自己制住的人,明明无法动弹,可能层杀意却不减反增,整个人都显得十分的暴躁,甚至于直直的盯着她,恨不得是把她抽筋剥骨的模样!
他从前待她如何,她是最清楚不过,只怕此时他早已失去理智,被妖丹里侥幸存留的那点妖气给反控了罢!
想到这,她一伸手就把人给打晕了过去。
“他这是怎么了?”清风自觉的从苏尚清的手里接过了新郎官,把人放在一边,看向苏尚清显得十分疑惑。毕竟吧,他自己根本就还什么都没有做,不过就是问了这么一句话,这人就变成了这个样子,那眼神哪里像是个人?分明怪异得很。
“他的丹田被人换成了妖丹,体内被人设下了禁制,说不上是人,还是妖了。”苏尚清摇了摇头,这事太过棘手,她一点把握都没有,甚至她怀疑连那个在此人身上种下妖丹的罪魁祸首都没办法完完整整的把人给治好。
再者,如果他一开始就是修行者,有一定的境界,那么即使遇到这样的事,顶多日后修行无望,却也不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