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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节

上仙缚-第10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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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压下心中暗涌的情绪,她尽量不将它表现出来,没有露出一丝情绪,平静的将那把佩剑递过,见对方带着疑惑迟迟未接回佩剑,才平调般不快不慢的语气却是说着心中执着的承诺:“你的东西。收好。我会将你平安送回去。”

    少年一怔,似是未经思考便下意识的脱口而出:“你知道如何离开南荒?”

    “南荒?”苏白也一怔,对于这个名字,她了解的并不多,只曾听那自称上仙的银龙说起过。在南荒尺焘山下镇压着一名上仙。

    可她是如何来到这无处寻觅的南荒里的呢?

    忽地。脑海一丝清明,从醒来后到此时一直的疑惑似乎应此而解开,她这也才明白,为什么身在一个没有零界生物地域也异样的空间里却能遇上紫翊宸,因为她确实没在原来的地理位置上,而是身在一个被特别剥离出来的地域里面啊!

    南荒,这样一个特别的地域,她从未听说过入口在哪里,出口又在何处,只大致明白这地域就像是她去往的魔界、灵界。明明存在于一个空间,却比它们被剥离得更彻底,彻底到连银龙都闹不明白该如何去往的程度。

    可想“离开”这简单二字,在此时到底有多难。

    如今却是身在这样的一个逆境里面,也难怪感应不到少卿。

    可若是知难而退,自己岂不是要在南荒待一辈子?

    被困在南荒,所有背负着的全都成为泡沫…

    恩重如山的师傅遗愿,亲如手足的顽劣少卿,宛若家人的低阶小徒,她…岂能说放弃就放弃?

    想到这,她意识到紫翊宸或许比自己知道的更多,毕竟她身在南荒还是紫翊宸告诉她的,不禁收回思绪向紫眸求证:“紫翊宸,你是如何来到南荒的?”

    紫翊宸见苏白比自己还迷糊,看起来并不像是那女修的同伙,再者此时他也细想了之前,遇到这道姑的时候这道姑奄奄一息,指不定这道姑却也是个受害者。

    此时问出这样的话,想来这道姑连自己怎么被弄进来的,都是云里雾里。

    师兄弟遇劫再碰见这道姑,难道真的只是巧合?

    并且,不可否认的是,是这道姑把自己从那匕刃下救出…

    心底正在推敲着对方的可信度,还没敲出定音来,那道姑竟然向他迈了两步,他当即下意识的往后也退了两步,嘴里念叨:“站那么近干什么?”

    他退,她再近,这一次却是连给他反应的机会都不曾,上前便牵住了少年的手,祭出飞剑便带着他一跃而上。

    紫眸似是懵了。只怔怔的盯着牵住自己的那只手,她的手指冰冰凉凉的,她的手心却将他握得紧紧的,好似怕一不小心会给他摔着了,明明是个陌生人,为何却觉得如此熟悉?

    正出神,便听见那头云淡风轻的说道:“带我去看看你进来的地方,或许我们能找到出口。”

    明明是个石头般冰冷木偶般无魂似的人,却不知为何,好似能叫他看到这单薄的肩膀下其实拥有一颗有情有义的心,且那颗心是如此温暖,暖得,叫人想去靠近…

    苏白向着身后牵着的人回眸问道:“指一下方向吧?”

    紫眸这才怔怔抬眼,与她求证的眼神撞在一起之后,却好似碰到了滚油唯恐避之不及,连视线带手一并甩开。这反应瞧在苏白眼底,到有几分像是被嫌疑厌恶。

    也不知是不是那些日子以来常常看见的幻相,那个温柔得像暖日并将她抚养了好一阵的紫阳弟子,那个幻相中叫她依赖到上瘾的微笑,不知是不是因此。才会在这一瞬心中竟隐隐有种刺痛。

    强将这莫名的情绪压下,苏白只当是险走火入魔的后遗症,正当准备再说些什么的时候,紫翊宸却像是吃了火药似的,更像是被人踩了尾巴,也不管这剑离地悬了五六米之高,“我凭什么要给你指路?你可知道入口附近我与师兄弟找了不下八百回,难不成你去了就能找到出处?我不管你是谁,也不想管你是谁,你要做什么你自己去。我还要急着去找我师兄师弟,恕不奉陪。”噼里啪啦说完一堆话后,便义无反顾的便朝下一跳!

    碾过树枝杆,劈里啪啦一阵响,人轰轰烈烈的如他此时的脾性。给砸了下去!

    也许。跳之前,他似乎忘了此时功力尽失,之前他得出神到何种境界,才能忘了这么关键的事…哎!

    当然,只说他这一跳,并且也意识到自己只能靠身体的灵敏度寻找平衡的这一跳。

    看得出他原本是想双脚稳稳落地,可奈何树枝的阻碍与惯性配合的巧妙,他脚是先落地了,却是整个人向后倾斜的,摔下时。脚后跟先碰了地面,再接着是反应及时,用双手勉强撑住了一定的惯性,却没想到这一个动作完全撑不住重心,只因为手掌杵到了绿有青苔的树干,关键时刻打滑了,所以整个人才得以用四脚朝天的造型结束了这一段向下跳。

    又碍于脸面,一个翻身,也不管自己之前狼狈成什么样,便起身,甚至为了脸面,都不好意思去拍拍身上的尘泥,

    再是个得意修士,失去了内力,又未曾习过肉身基本技艺,能摔成他这样,其实也不错了。

    她曾在一次外出碰见过,两修士对战,结果半路跳出个劝战高手,一出手便是一个禁,直接给两人的丹田禁锢了,当时两人刚打到树头,那棵树也不算高,三四米左右,结果,一个脸朝地当场就摔断了鼻梁,一个屁股先坐直接闪了腰还倒霉的在屁股上戳了一个血窟窿,是直接坐在了尖角石上了。

    苏白的眉梢轻轻动了动,便收起飞剑一并也跃了下来,轻轻落地,还是那么毫无波澜的语气说道:“那我送你去。”

    “我自己有脚,不必。”那句我送你去好似又踩了某人的尾巴。

    这回她大概明白点什么了,似乎没有内力对于紫翊宸来说,是痛处,想到这里,她这才暗骂自己的粗心,怎会忽略了这些。

    可她只是还债而已。

    “我是苏白。”

    可那双紫眸却好似故意装作不认得她似的,更像是无论她怎么做都不愿意领这份情,转身便走。

    刚刚才摔了一个跌,这就走得有些吃力,似是那一摔,还真摔伤了脊骨,都这样了,却如此固执。

    虽眼前的紫翊宸这么排斥自己,但无论怎么说,都是她欠着他的,不是么?

    望着这走路有些吃力的背影,竟比当年还叫单薄瘦小,明明如此,却好像这一走,便是永生相欠一般…

    眉头终于紧紧的蹙起,朱唇终于高扬了音调:

    “就算是翻遍整个世界,只要还有一丝机会治好你,我都会去争取。在此之前,我欠你的,所以你可以理所应当的把我的内力当做是你自己的…”

    说出来了,终于说出来了,只是,她都说了些什么?

    她只是欠着今生的紫翊宸一个救命之恩…为何可以脱口而出这样的话来,在此之前这样的话是她能承诺的吗?

    在此之前她明明要完成师傅的遗愿。

    在此之前她有太多事需要完成。

    话被打断,那双紫眸是回头了,一双紫眸忽明忽暗的看着她,明明能从这双紫眸里看到旧熟的亲切,倒是嘴巴不饶人:“我说道姑,你是不是跟人斗法的时候,脑袋被人用法宝砸坏了?不知道的听了还以为咱俩有一腿。”

    说罢,面具下的苦笑似乎可以叫人感觉得出来,也能听到他再补充的这一句话,字字真心:“我知道你想帮我,不过,身为紫阳人,是不能轻易欠外人恩情的。我如今功力尽失,明知若欠你人情却无力偿还,还要相欠的话,便等同于有辱师门。话已言明,你我素不相识,在沙镇救你之事不过举手之劳,你不也从恶女手中救我一次,两两抵清,所以,别再跟来了。”

    这一瞬,苏白才恍然大悟,他,不认得她!并不是装的。

【178】南荒尺焘“悔命香”() 
明明被人说了,别再跟来,却一路就这么跟着,小心翼翼不露痕迹的跟着。

    此时的苏白不明白,真的不明白为什么紫翊宸不认得自己,换做是任何人,有人若害你残恨终生,你会忘记那个人的名字吗?

    还是说对于紫翊宸来说,救下的凡人名叫什么都不重要,如他口中挂念的那句“不过举手之劳”。

    这样一个人,怎么可能去掳走旁人的婴孩?

    必定有他的原因不是吗?

    如果是紫翊宸,是她所了解的那个人,是不可能作下恶端的。

    还有,方才他说什么来着?

    说沙镇救她一事,那么就是说在沙镇救了她被店家称为怪侠的人,是他。

    若是如此,她便又欠下了一命。

    可紫翊宸却不知道她是谁…也不懂为什么此时的心不禁会有些微沉。

    前头的动静放缓了。

    跟在后头的苏白本以为是不是自己的跟踪被察觉,便也停下静候。

    却听着前头逐渐没了动静,良久都再没有脚步声传来,想来许是紫翊宸走累了就地歇一会,可心中又隐隐有些不安,于是,苏白唯有上前去看。

    靠近才看见,紫翊宸整个人瘫睡在土面上,若说歇息,放在旁边草坪不去,放着树荫下好乘凉的树干不坐,偏在那趴着,总是怪异。

    除非是昏迷不醒!

    意识到这一点,苏白连忙上前探查,一试脉搏。果真微弱,也印证了她的猜测,紫翊宸昏死过去了。

    只是这一试探却叫她心中复杂。

    因为她探查到了紫翊宸的内力!

    明明是个内力尽失的人,按理说丹田位置本该是空无一物才对,可眼前的人却不是。在他的丹田位置有足具心动期的道行,却仅仅是只限于丹田,内里的气却被生生与外界断开了连接,这样的处境,到有几分相似是被禁锢了道行,而非散去了道行!

    为什么会有心动期的内力?

    难道一开始,他就被自己的同门救治好了,所以,才会对于那个害他变成“这样的人”没有印象?

    这样解释似乎合情合理。

    苏白也想这样的推断更能说服人。

    借着自身的内力,她试图帮助紫翊宸冲破禁制。可这无形的禁制邪乎了!

    内力一旦注入紫翊宸体内,便像是一阵青烟说散就散,无论从哪来入手,好似一触碰紫翊宸的身体,便被蒸发了。自己的内力根本不可能安全到达丹田处。这是她闻所未闻的。

    太怪异了。

    难道这禁制并非是在丹田,而是在紫翊宸的身体每一处?

    如此霸道,超乎了她的知识范畴。

    明明可以探查到丹田的内力,却无法用内力帮忙,好似这禁锢是活的,能识别人的动机一般,太邪乎!

    试了多次都与失败告终,眼前的紫翊宸明显是肉身匮乏,就像是干枯的河床,继续灵泉。可连丹药都不能为之带来丝毫的帮助,与其说是被禁锢,到现在看来更像是一种诅咒或许才能形容的贴切一些。

    因为太超乎常理了。

    一切与气相关的,都能被无形的化解,要为他好,看来也只有把他当做凡体来照顾了。

    说白了,那就是,进食。

    说的文点,紫翊宸是匮乏晕死,说的直接点,紫翊宸这昏死过去,有一半是给饿的!

    辟谷丹没效力,喂进去,蒸挥了。

    高级丹药更没作用,完全是一入口便挥发,比辟谷这种低级丹药还转瞬即逝。

    其中她尝试了喂水,这才发现进食是有作用的,至少那怪异的无形禁锢没那么过分,不至于连水都挥发,适才她才想到了进食。

    月稍还未褪去水洗过的皎洁,白天那会下了好一阵的大雨,此时才刚刚放晴,眼前的月儿宛如幽幽仙子的衣带,在天边系着,显然是刚入夜没多久。

    一座低洼拔出的小山包里,溪水哗哗,一团篝火在清冷的山洼中微弱的跳跃着,近前一看这篝火之上还架着几尾肥美的大鱼,油光“吱吱”,香味四溢。

    紫翊宸一觉醒来,身体的疲乏似乎早已去无踪,那篝火离自己很近,在火光的对面,则是白日里那道姑,她正在烤鱼。

    火光跳跃在银色的面具之上,一双紫眸忽明忽暗:不是说,不要跟来么?

    有时候,即便你什么都不说,有些人也能猜到发生了什么,我是指能猜到大概。

    紫翊宸便是如此,他能猜到自己被这道姑又给救了,救了昏迷不醒的自己。

    似乎算到了他的醒来,又似乎早已想好了台词,那头徐徐说道:“饿了,就起来吃吧。我知道紫阳门不忌荤腥。”

    面具下的唇紧泯,从地上坐了起来,方才手心杵地的时候感觉身下似乎垫着什么东西,便后知后觉的低头一瞧,这才注意到自己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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