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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节

一剑九州寒-第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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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厌恶?

    嫌弃?

    可笑?

    这几个词语在李龙浅的心中来回缠绕,他虽不曾想过兰傲雪能因为这对镯子而答应嫁给他,但是最起码也是明了他的心意,谁曾想人家竟然给扔了出来,这个举动可算是伤坏了李龙浅的心。

    “不要你可以退回来,扔了算是怎么回事?”李龙浅自言自语的嘀咕了一句,随后缓缓起身把手镯放进了檀盒之中,然后把柜子锁了起来。

    在屋子里面转了两圈之后,李龙浅的心方才平静了下来,人家是高高在上的富家小姐,而自己只不过是个一贫如洗的店小二,说武功李龙浅除了老奴的三招剑式之外,便什么都不会了,那三招能不能打过一个普普通通的武夫可能都是问题,说学问,李龙浅更是满腹闲书,而非圣贤书,所以人家仙女一般的兰傲雪凭什么看上自己?

    “老奴啊,你不是说只要把镯子送出去,皇帝的女儿都得嫁吗?你今天可算是坑苦我了,人家把我娘的遗物直接当初破烂玩意给扔了出来,你让我丢了好大一张脸啊!”

    李龙浅想着想着便又拿起了那把桃木剑,自言自语的说了起来。

    “你说你,天天除了吹牛就是吹牛,什么宝贝不宝贝的,我看都是你编出来的,以后你的话我可不能信了,兰傲雪那样的女子我是高攀不起了,我还是安安心心的当我的店小二吧!”

    说完两句之后,李龙浅好像不解气似的,又跟着补了一句:“死老奴,你要是活着我非得把你那满嘴黄牙掰了,省得你天天咧嘴到处胡说!我要是真信了你的话,拿着我娘给我的遗物去找人家皇帝提亲,就算不被皇宫里面的御林军用铁箭射死,也得被天下人笑话死,对了,你说我娘给我留下了个这么一副手镯,那我爹他有没有给我留下什么东西?”

    木剑无言。

    “是不是留了让你这个傻老小子偷偷换了花酒喝?”李龙浅接着质问道。

    木剑仍是无言。

    “不跟你说了,还不如你的主人,你主人天天还知道有事无事吹个牛,你什么都不会,给你烧了你都放不出个动静!”

    李龙浅放下木剑之后便拿起了那本看了两天便看完的苍生论,此时李龙浅对这本书已经是倒背如流,如果李龙浅的读书速度让旁人知道那肯定是惊叹不已,过目不忘说的都是轻的,就连那据说走马观碑说的苏秦见了也得自叹一声不如。

    “又得去老先生家换书了!”

    李龙浅伸了个懒腰,然后便拿着那本苍生论奔着屋子外面走去。

第十二章:一辈子做好两件事本就不易() 
李龙浅要去换书再借书的这个人便是镇子当中唯一一位能算的上有学问的人,此人年近花甲,名唤姜承载,名字起的儒雅,为人处事也是儒雅,当然了除了面对李龙浅以外。

    姜承载,姜老先生在李龙浅所在的小镇之中,也算得上有名有号的大人物,就算是小镇周围的一些富豪官宦也都宁可舍近求远的把自家孩子送到姜老先生的家中,这就说明姜老先生的学问还是很受人认可的,但是李龙浅不这样认为,李龙浅觉得姜承载这个老头,除了棋盘之上还算是有几分杀气之外,平日里唯唯诺诺,虽说满腹经纶,却时常让李龙浅问的满头大汗,面目抽搐,所以李龙浅觉得姜老先生就是那百无一用的书生,远远不及江湖之中的那些快意侠客看着舒服。

    原来老奴活着的时候经常跟姜老先生下棋,只不过老奴从来没赢过,棋盘之上被杀的片甲不留,棋盘之下老奴却是气的姜老先生吹胡子瞪眼睛,据说老奴这辈子唯一赢过的一盘棋,是老奴自己持黑棋偷了十七颗白棋,并且还悔棋六次才让勉勉强强的赢了那一次。

    就连姜老先生的小闺女都撇着小嘴骂一句:“老叫花子真不要脸!”

    但是老奴根本不在意别人怎么说,赢一次的老奴仿佛就跟赢了一辈子一般,回家之后跟李龙浅好好的吹嘘了大半个月。

    后来老奴走了,姜老先生经常带着一壶白酒去老奴的坟前祭拜,要知道姜老先生去的次数可要比李龙浅还要多,有时李龙浅忘了清理坟头的野草,那都是姜老先生带着自己的小闺女去的,这一点李龙浅还是非常感激姜老先生的。

    教书下棋,这是姜承载这辈子仅有的两件事。

    老奴经常说:“姜承载这个人不简单。”

    李龙浅问:“怎么个不简单?”

    老奴答:“人这辈子,做好一件事本就不易,姜承载却做了两件,而且还是做好了两件。”

    李龙浅撇着嘴说道:“无非就是这镇子小,要是去了别的地方,他这两件事能说得上会做就不错了。”

    老奴摇头道:“姜承载这两件事,去了哪都能算的上一个精。”

    李龙浅问:“你没有去过别的地方你怎么知道他算的上精?”

    老奴答:“学问,他家那个书房里没有一本是新书,不翻个三五次肯定成不了那般模样,所以这个人学问肯定是少不了的,至于下棋,棋力在我之上那肯定就是精了。”

    李龙浅无语:“你又吹牛。”

    老奴嘿嘿一笑,不聊了。

    李龙浅来到了姜承载家的门前,轻叩两声府门,不一会的功夫大门便被拉开了一条小缝,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往外面看了出来,看见了李龙浅之后便连忙关门,但是李龙浅反应还算可以,一伸手便用手中的那本苍生论夹住了府门。

    “你要是硬关门,夹坏了你爹爹的这本苍生论,恐怕没个三五千字的大字贴下不来吧?”李龙浅站在门外不慌不忙的问道。

    “无耻小人!”门里面的姑娘磨着银牙骂了一声,随后才缓缓打开了府门,放李龙浅走了进去。

    开门的这个姑娘便是姜承载姜老先生的小女儿姜幼芙。

    姜承载膝下无儿,但有三女,大女儿姜水琴是远近闻名的大才女,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无不精通,后来远嫁到了洛阳,二女儿姜秋雁,则是一代侠女,舞的一手好剑,后来去了江湖上还算是小有名气的碧剑崖,当了一名让旁人羡慕的江湖儿女,至于这三女儿,也就是李龙浅身前的这个蛮横姑娘,琴棋书画诗词歌赋虽说也是略懂一二,但是远远不及自己的大姐姐,至于舞剑耍刀,那更是想都不要想的问题,还好这三女儿长的还算是亭亭玉立,器彩韶澈,明艳动人,要不然在两个出类拔萃的姐姐身后,这三女儿还有什么脸面活下去?

    李龙浅跟姜幼芙二人年龄相仿,再加上原来两家之间还算是有过一段来往,所以俩人经常碰面,但是俩人并没有因为经常见面而产生好感,反而最好闹的个谁也不待见谁,姜幼芙见到李龙浅的第一眼时,印象还算是不错,但是无奈后来才发现这个男子除了每天气气自己的爹爹,要不就是调戏调戏自己之外好像什么也不会,每次来到家中,这个无耻之徒都会嘴上占几句便宜,虽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动作,但是听着也是让人心生厌恶。

    至于李龙浅当然也看不上这个长的还算有几分姿势的姑娘,最主要的原因就是每次老奴带着李龙浅来到姜承载的家中,这个三女儿都要冷言冷语的嘲讽老奴几句,李龙浅本着替老奴出头的想法,所以也就有事没事的调戏调戏这个姑娘,刚开始李龙浅还算是有分寸,但是后来就越来越来厉害了,最后老奴走了,李龙浅见到这个姑娘还是会习惯性的调戏几句。

    总之两人这些年一直不对付,互相不顺眼,能不见面就不见面,就算见了,也是能躲掉就躲掉。

    暮色中,姜幼芙走在通幽小径上,心中冷笑今日这无耻之徒嘴上怎么这么安静,难不成让人把舌头割了?

    谁知姜幼芙刚刚有了这个念头,李龙浅仿佛能听见一般,阴阳怪气的说道:“姜姑娘最近几日好像瘦了。”

    姜幼芙回头看了看这个命理相克的死对头,考不出功名做不成大事的李龙浅,随即笑着说道:“麻烦您费心了,还知道惦记着本姑娘。”

    “嗯,这屁股跟胸小了,以后估摸着可不好嫁。”李龙浅轻轻点头。

    “你”姜幼芙眉眼圆睁,直直的看着那好像没事人一般的李龙浅。

    “我怎么了?”李龙浅细皮笑脸的问。

    “你是狗。”

    姜幼芙完全不顾什么大家闺秀风范,平日里学的知书达理也是忘的一干二净,恶狠狠的骂了一句之后便加快了步子,想要早早离去。

    但谁知李龙浅却不依不饶的也加快了步伐,挡在她身前,没个正形捉弄道:“你这个模样可真的是不好嫁人啊,嘴上粗鲁,屁股还小,一看到了婆家就是个被人使唤的命!”

    “你!”

    姜幼芙凤目怒视着李龙浅,随后叹了口气,知道跟这种无赖争吵,肯定是占不到便宜的,所以也就没有继续说下去。

    李龙浅则洋洋得意的走在姜幼芙的身前,看着模样,姜幼芙恨不得把二姐的剑借来,一剑捅死这臭无赖。

    二人在小路之上走了不大一会,便来到了姜承载所在的书房。

    “蒋先生。”

    李龙浅进了书房以后毕恭毕敬的拜了一拜,虽然平日里李龙浅没个正行,但是该有的礼数还是应当有的。

    “嗯。”

    此时姜承载正手握毛笔,在那半人之高的宣纸之上挥笔泼墨,李龙浅低头扫了一眼,随即撇嘴评价道:“比人家大书法家欧鸿才还是少了几分那气吞山河的大气魄。”

    姜承载抬头看了李龙浅一眼,随后没有说话接着写字。

    李龙浅自知无趣,便放下手上的那本苍生论,走到书架前寻找下一本自己想看的书。

    片刻之后,姜承载写完了最后个字,拿起一看还真让李龙浅说着了,还真就是写不出人家欧鸿才的气魄,书法,要是没魄只有架那只能算是字,唯独有了魄那才是真正的书法,姜承载无奈的摇了摇头,随即拿起桌子旁边的苍生论看着李龙浅问道:“读完了?”

    “嗯。”李龙浅一边找书一边应喝了一声。

    “感觉如何?”姜承载再问。

    “一般。”

    “这可是当今宰相陈兴修写的,你知道这世界上有多少人把这本书当做宝贝一样熟记于心,你现在竟然说一般?”姜承载有些疑惑的问道。

    “一般就是一般,这跟谁写的无关,难不成就因为他是个宰相,他放屁我都要喊一声香?”李龙浅理直气壮的回答道。

    “荒唐!”姜承载一拍桌子,随后哆哆嗦嗦的举着那本苍生论问道:“既然你说一般,那我便要听听这书怎么个一般法?”

    “每次说你的书一般,你都是这个反应,你也不怕一哆嗦直接随了老奴去了,要是真这样,你家的小闺女还得找我拼命。”李龙浅无奈的嘀咕了一句,随后接着说道:“这书我说它一般,共三点,其一这本书名为苍生,实则写民,何为民?书上有写,安居者为民,那么何为安居?国不安,居何安,居不安,民怎安?既然书上写的是国应以民安为主,那为何还要常年出征?战事不断,民怎安?前面写民安,后面写军效,前后不符,这是其一。其二,书上长篇大论大刀阔斧的写国家应该如何给苍生带来太平,天下太平岂是我们这些苍生所能决定?我觉得这应该写到为官论而不是苍生论中,这是其二。其三,文章语句太过华丽虚缈,缺乏实际内容,通篇以偏概全,我想问他凭什么用长安城的人民的生活状态去概括天下苍生的生活状态?难道他不知道大梁有的地方有的人民还是过着食不果腹的日子吗?这是其三。综合三点,我觉得这本书一般。”

    姜承载拿着手上的那本苍生论,恍惚间竟然完全认同李龙浅的想法。

第十三章:前所未闻的荒谬() 
苍生论是陈兴修而立之年所写,当时的陈兴修还不是现在的陈兴修,现在的陈兴修已然是走完了知天命,眼看着就要到了耳顺的年龄,孔子有云:“吾十有五而志于学,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五十而知天命,六十而耳顺,七十而从心所欲,不逾矩。”

    其意便在十五岁立志于大学之道,三十岁自立于道,四十岁无所迷惑,五十岁懂得天道物理,六十岁所闻皆通,七十岁能随心所欲而不越出法度。

    所以这本苍生论便是三十岁的陈兴修自立于道时的想法,等陈兴修到了六十岁的时候,再看这本书难免会觉得其中有很多的残差偏漏狂妄自大之处,而陈兴修最不满意的三点,恰恰就是李龙浅刚刚说的这三点,但是这本书在陈兴修当上宰相之后便广为流传,所以即便陈兴修现在想改,也是来不及了,而且只要现在改了那就相当于向全天下承认自己当时错了,毕竟六十岁的人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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