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我只爱你-第26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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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边说着,一边将麻袋解开来。
“官人?!”
诗妍眼睛一亮,失声惊叫,这会不会又是一场梦?
“让娘子受惊了。”
看着他取下了诗妍口中的碎布,赵二迟迟没有动手。
望着他解开了绑住诗妍双脚的绳索,王长青犹豫着也没有动手。
他解开了绑住诗妍双手的绳索,掌柜的犹豫再三,最终还是没有动手。
小二是一流高手,能够在一招之内便能够解决他性命的人,江湖中也是为数不多的。
“官人,是你吗?你真的没事?”诗妍喜极而泣。
“娘子放心,出来走江湖,这点警惕还是有的。”
他一边说着,一边将她拉到自己的身后,随手抓起了桌子上的筷子。
鸣鸿刀可以带走。
我也可以既往不咎。
但各位对我娘子的侮辱却必须要付出代价。
留下双手自行离去,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他说话的声音铿锵有力,怒目圆睁,一步,一步,朝着掌柜的走来。
从刚才的谈话中,他已经知道了,掌柜的是他们两个人的老大。
掌柜的失去了儿子已经万分悲痛,如今听说又要砍自己的双手,不由得怒火中烧,手掌做鹰爪状,大喝一声:“拿命来!”便飞身扑向了方羽。
要速度没速度,要变化没变化,这一招“饿鹰扑食”看起来是那么的平淡无奇。
但方羽不敢大意。既然这个家伙能够当老大,自然是有他其中的道理。人可以傲慢,但不可以轻敌。
突然,掌柜的手臂暴涨,就像弹簧一样,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他防不胜防,一拳直接擂在方羽的胸口。
这一拳,重如泰山!
“噗”!
他仰天吐出一口鲜血,“蹭蹭蹭”往后连退几大步,还没有站稳,掌柜的已经再次拍掌杀到。真没有想到,此人都功力竟然如此深厚!
“官人小心!”
柳诗妍大吃一惊,官人已经受了重伤,倘若再吃到一拳,性命必然难保。
来不及多想,她便奋不顾身的扑了过去——
“嘭”!一口鲜血如同喷泉一般喷洒在方羽的身上。
“娘子!”他扑上去紧紧的搂住了她。
他知道诗妍爱他,无非就是拜过天地,这照古代的说法,一旦拜堂之后,女人要从一而终。
但他怎么也没有料到,一个不会功夫的女子,竟然会奋不顾身的替他挡这一拳。就算是回到现代,恐怕也找不出几个来。
“娘子这是何苦……”
“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许……”
刚说到这里,掌柜的突然又从侧面一掌拍到。
“官人!”
诗妍再次挺身而出,挡在了方羽的面前。“嘭”的又一声,她的后背又重重的挨了一掌。
“噗”!这口鲜血直接喷在了方羽的脸上。
“娘子!”
他大叫一声,手里的一把筷子脱手飞出。如此近的距离,纵然掌柜的反应再快,也是躲闪不及。一根根筷子犹如一把把利剑,从掌柜的归来穴处穿过。
掌柜的浑身一颤,张大了嘴巴却没能说出半个字。渐渐的,他脸上的肉在阵阵颤抖,皮肤也变得干枯萎缩起来。
眼看见老大占了上风,突然之间却一动不动,心知不妙。两人大叫一声,同时扑了过来。
方羽抄起凳子就砸了过去,顺便一脚将掌柜的踢倒在地。
不踢还好,这一脚顿时让在场的所有人为之目瞪口呆。只见掌柜的犹如堆砌起来的积木一般,轻轻一碰,顿时散了一地。
“大哥!”见到大哥被害,王长青和赵二不由得怒火中烧。
虽然方羽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但诗妍双目紧闭,浑身不停的颤抖,看着她嘴角的血迹,他攥紧了拳头,冷冷的说道:
“今天,你们两个谁也别想走!”
王长青抚摸着宝刀,得意忘形的大笑:“我是武林盟主,今天,就拿你开刀!”
“除非你能拔的出刀!”
赵二才不愿意废话,手持一对判官笔,朝着方羽就是一顿猛戳。
判官笔,属暗器类,又称状元笔。器形似笔,笔头尖细,笔把粗圆,笔身中间有一圆环,形状比较接近峨眉刺,环套在手指笔可以旋转,笔长约20厘米。
只见赵二一阵穿、点、挑、刺、戳,穿喉、仙女引针、白猿献果、叶底偷桃,双蝶舞花。
这判官笔能够使得如此出神入化,他果然有狂傲的资本。
可飞天派也不是吃素的。门派源自唐朝,历经一千四百多年的变化,加上先前金语嫣的指点,武功路数已非往日可比拟。
一来一去,一招一式间,两人竟然打成了平手。见到两人一时之间难分高下,王长青心中颇为焦急,欲抽出宝刀加入战斗。
可是他这一拔,刀竟然没有出鞘。
再试,亦复如此。
怎么回事,难道生锈了?
这时候,只见人影一闪,方羽借力往后一跃,整个身体从王长青的头顶掠过。
王长青本能的侧身一闪。
“咣”的一声,鸣鸿刀出鞘!
“裂天式!”
话音未落,王长青的整个人便被劈成两半。
赵二一愣,下意识的往后退了几步。刀,从未见过的好刀,武功,闻所未闻的好功夫。
“你……这是什么刀法?”见到王长青这么轻而易举的被劈成两半,他的心中开始胆怯了。
“杀猪刀法,专杀畜牲!”
“今日放你一马,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后会有期……”话音刚落,赵二转身边想走。
方羽见状,赶上前去,一招“横天式”,红光一闪!
赵二扭头看时,刀尖已迫近,正想侧身躲避,可是这刀法竟然十分诡异,不走正常路,刀从偏锋出。
只见赵二微微晃了晃,头还保持着往后看的姿势,却一声不吭自顾自向前走了几步之后,肩膀上的一颗头颅突然掉了下来,鲜血从碗口大的窟窿中“汩汩”冒出。
赔个礼道个歉就能解决的事情,为什么非要逼我杀人?
敌人入侵,北宋已灭亡,武林中人居然还在推举什么盟主,这是要揭竿起义共同抗金呢还是准备趁火打劫?
考虑这些问题原本就是多余的。
他抱起不省人事的柳诗妍就冲进了房间里。要知道,内伤还需内功治。
锁上房门。
拉上窗帘。
喔,这里原来没有窗帘……
管不了那么多了,时间拖得越久越是危险。
他小心翼翼的将诗妍坐在床上,自己盘坐于她的后面。可她不省人事,身体软绵绵的直往后倒。
倒就倒吧,时间紧迫。他立即对她宽衣解带,眨眼睛,她就变成了一个如剥了壳的鸡蛋一般,浑身上下再无一点遮盖物。
然后,他两臂伸直,两掌心吸附于她背上的两处要穴,下颏内收,脊柱领直,两目微闭,鼻吸鼻呼,不令耳闻。
约莫一炷香,两人的身上已经大汗淋漓蓦地,只听诗妍嘤咛一声,秀眉微皱,缓缓吐出一口浊气。
见已无大碍,他立刻收功,谨小慎微地将她盖好被子。
“官人……”她徐徐的张开了眼睛。
“娘子暂且不要说话,好好静养。”
“让官人费心了。”
“娘子说哪里话,刚才若不是娘子舍命相救,恐怕我早已成了他人的掌下之魂了。”
他一边说着话,一边轻轻的抚摸着她的脸庞,将裸。露在外的肩膀盖严实了,防止着凉。
君生我未生,
我生君已老。
恨不生同时,
日日与君好。
她轻轻的吟诵着,冲他笑了下,温柔的说道:“官人,等奴家好些了,奴家给官人生几个孩子,官人喜欢么?”
方羽点点头,一种难以言表的情绪哽在喉间,让他说不出话来。轻轻的拍着她的肩膀,仿佛在哄一个婴儿入睡一般。
此刻,她需要的是休息。
自己需要的是调息。毕竟这是一项极其耗费内功的功课。
他重新盘腿而坐,气沉丹田,渐渐的进入了忘我的境界。
就在这个时候,门外忽然传来了小兰的呼救声。
一群穿着盔甲的士兵叽里呱啦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从窗户的缝隙中,他一眼就看出来了,那是一群金国士兵。
他们怎么会到了这里?
然而容不得他多想,只听的那帮金国士兵一阵哈哈大笑,在小兰的尖叫声中,她的双手双脚被他们牢牢的固定在桌子上。
特么的,欲行不轨?
他们连一个小女孩都不放过!
小兰挣扎着,扭动着,可哪里是这些身强力壮的士兵们的对手,衣衫尽裂处,露出了里面的抹肚。
“二哥救命……”
空中红光一闪,紧接着,一条人影窜了出来。
“啊!”
“啊!”
惨叫声未落,四个金国士兵便相继倒在了地上。
“二哥!”小兰的眼睛里充满着惊喜的光芒。
“上楼照顾好诗妍。”
这时候,客栈外面的金国士兵听到里面的异常响声,哇哇的冲进来。
这一进来不得了。
在看清了里面的形势之后,金国士兵如潮水般的涌了进来。
“小兰,你和诗妍收拾好,赶紧先撤。我随后就到。”
“可是,该去哪里呢?”惊慌失措中,小兰很迷茫。
“一路南下,去往平江府。”
他还想再吩咐些什么,金国士兵已经将他团团围住。
这些小喽啰哪能困得住他,一招“横天式”,聚拢者纷纷惨叫着倒地。
“休要猖狂!”
话音刚落,空中一个人影犹如大鹏展翅飞掠而来。
待方羽看清来人的面目时,不禁暗暗吃惊。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完颜达!
第二季 第14章 巧对完颜达()
枕前发尽千般愿,
要休且待青山烂。
水面上秤锤浮,
直待黄河彻底桔。
白日参辰现,
北斗回南面,
休即未能休,
且待三更见日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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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刻再见完颜达绝非好事。自从那日见到他后,方羽就有一种感觉,这个人表面看起来粗狂彪悍,实则心细如发。
难道他对柳诗妍的身份产生了怀疑?
他决定先不动声色探探虚实再说。打了一个哈哈,他抱拳道:“完颜兄,几日不见更显威武了。”
完颜达“哼”了一声,道:“拿尔等当兄弟,尔等不但欺瞒在下,还杀我士兵,这笔账,要算在柳诗妍的头上!”
他心中一凛!
完颜达既然知道柳诗妍,那么这个谎言怕是已经揭穿了。只是这家伙究竟知道多少?
“完颜兄有所不知,你手下的人欺辱我妹妹,在下替兄台分忧解难,如若不然,恐怕完颜兄的一世英名将尽丧于此。”
“哼!你不是我的对手,让那小娘子出来!”
“她是我家娘子,已经睡下了。有事跟我说便可。”
完颜达冷笑道:“哼!休要骗人,你娘子不是金语嫣么?又何时纳了小妾?”
“完颜兄错了,她是我娘子,不是小妾。”
“难道柳诗妍便是金语嫣,金语嫣便是柳诗妍?”
方羽很想告诉他事情的真相,可同时又担心楼上柳诗妍的安危。要知道,如果这么多人一下子冲过来,他纵然有七头六臂,也是无法阻止的。
听他说话的语气,看他说话时眼睛里的神色,方羽心中有了些底气。
要让他相信刘诗妍便是金语嫣,金语嫣便是刘诗妍。这唯一的办法,便是说实话。说的越真,他就越不相信。
“不!完颜兄又错了。柳诗妍是柳诗妍,金语嫣是金语嫣。这是两个不同的人,我想你也应该知道一些信息,但我可以向兄台保证的是,这两个女子的的确确,是两个女子。”
“那么,她究竟是柳诗妍还是金语嫣?”完颜达越来越迷糊了。
方羽笑道:“完颜兄怎还不明白?这是两个不同的女子。”
“满嘴胡言乱语!既然是两个不同的人,为何相貌一模一样?”这个时候,完颜达的心里似乎有了一些些的确定。
关于这个话题,方羽有一百句话,保证绕的这个家伙七荤八素找不着北。
他正想接话,忽听楼上传来一个温柔的声音:
“既然你与我家官人兄弟关系,那便是奴家的叔叔。”
她一边轻轻地说着,一边缓缓的从楼上走了下来。脸上带着迷人的笑容,身上披着薄薄的轻纱,里面的抹肚是那么的清晰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