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铠甲,那束光-第4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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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摸了摸我的头,“我从小到大就知道p这小子的心思,也听他说起你无数次,现在他最想你守在他身边。”
我动了动嘴,笑不出来。
“那好,辛苦你们了,我这就回公司了,外面的保安我会打招呼的。”
“让他们没有我的叫唤,不要进来好吗?”我说。
p哥愣了下。
我解释,“我不想被人打扰。”
“嗯,没问题。”
“谢谢。”
p哥潇洒地挥了挥手,走出去。
我看了看挂钟,“小轩,我们换衣服,你们早点回去吧,时间不早了。”
“c,要不我今晚陪你吧?”小轩说。
“不了,p已经过了危险期,我一个人守着就好,再说外面还有那么多保安呢。”
“让他们俩口子待着吧。”王哥揶揄道。
“好吧,换衣服。”
打发他们走后,我终于可以跟他安安静静待一会了。
我握着他的手腕,按这按那找着他的脉搏,它还是微弱,但要比前一天跳得有力一点。
我扯开椅子,坐到地上,头靠在他手边,我想离他更近一点,但不想伤到他。
“p,我再也不跟你闹分手了。”
“我们出柜吧。”
“xx3剧组马上要去意大利了,这次可能你不能去了,没关系,我们下次一起去结婚,还是那教堂。”
“你醒了之后,我不会再准你赛车,甚至开轿车都要重新考虑。”
“我喜欢意大利,你喜欢哪呢?改天我陪你去啊?”
“要不,我们跟啊红和小轩一样,在海边弄所别墅,干脆与他们为邻你看好不好?”
“你喜欢海吗?喜欢星空吗?还是喜欢南极或赤道?”
“你快醒吧,如果你能早点醒,以后我给你煮粥啊,炒蔬菜啊,这些我应该能做的。”
说着说着我迷迷糊糊睡去了,然后不知道过了多久又幽幽转醒,看到p安然无恙的睡着,我又絮絮叨叨的烦他,我没发现我竟然有唠叨的潜质,日后若被他发现怕是要笑话我的了。
“p,我以后带你去我家那边的米粉店啊,可好吃了,包你可以一连吃几大碗,他家的油条又大又软,一口下去,十分满足。”
“p,我喜欢旅游啊,以后我们手上没工作了,每年出国两次好不好?”
说着说着,声音逐渐小下去,没过多久我又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天竟然微微亮了。
我握着他的手,下巴靠着他的手背,不再说话。
二十年来,第一次不想天亮得这么早。
他的睫毛长长的,像把小刷子。
我伸出食指拨了一下,迅速缩回来,看他眼皮一动不动,我又壮着胆去拨一下,调皮的又缩回来,如此反复我竟未觉无趣,拨着拨着我撑着床吃力的站起来,腿完全麻掉了,抖了两分钟腿终于站稳了,我把嘴伸过去,亲吻他的睫毛,这家伙不但头发柔软,连睫毛都是柔软的。
这家伙从来没像现在这样好欺负过,不由的让我对他吻得贪馋,我拿下他的氧气罩,一路吻到他的嘴唇上,现在他的唇不像之前那样惨白了。
“快点醒来。”我说一个字啄他一口,看他乖乖的躺那让我亲,好吧,给你一个深吻,奖励如此听话乖巧的你。
我边与他深吻边将手放到他的心脏上,心跳频率一直是均匀的。
我起身噘嘴看着他,竟然不为我心动,哼!
“咚咚咚,”
我抽出手,将他的氧气罩戴好,“请进。”
进来的是小轩,他手里拿着小型旅行袋。
我从洗手间出来,压抑着咆哮,“这他妈的,是谁给弄的这身乔装行头?!”
小轩看着我笑得直不起腰,“哈哈哈哈,是王哥,挺不错啊,女装确实不容易引起怀疑。”
我提了提裙子,“妈的,要弄也弄点颜色正常的啊,这蓝黄配像什么鬼?”
“哈哈哈,王海的眼光你不能指望太高。”
“”
女装确实让记者们放松了警惕,只是会投来几束怪异的眼光,聚焦在我颜色突出的衣着上。很快的我们坐上车子离开了医院。
刚一进家门我就把上衣脱了掷到王哥身上,咬牙切齿道,“你丫的真够有创意的!”
大家看着我一起笑得前俯后仰。
我将王哥扑到沙发上,不解气的锤了他几拳,闹得他直求饶,末了我爬起来,给王哥甩下一句话,就径直跑上楼去,
“跟导演说,我明天去意大利。”
第84章()
走下飞机,触目所及的佛罗伦萨既陌生又带着一丝熟悉的气息,半年多以前,我身边还有某人陪伴着一起分享这座城市的异域风光。
这次我们入住的是四季酒店,看来这次投资方确实给予很充足的投资金。
工作人员给我一个单间,并告诉我等下下来吃饭。
进房间把行李袋放下后,我走到窗边,一阵凉风拂面而过,晚上花园里闪着星星点点的灯光,如梦似幻。如果p在就好了。
吃饭期间,剧务主管说,我们大概在佛罗伦萨待一周七天,第六天拍完后,我们第七天赶上午的飞机回去。
“拍摄完的当天可以买到回去的机票吗?我想早点回去。”
剧务大哥看了导演一眼,易哥说,“可以,我安排那场戏早点拍完。”
“嗯,谢谢易哥。”
“c,你别太担心了。p会好起来的。”wowo姐说。
“嗯。”
最后一集的剧情是,所有的事都尘埃落定,我收到p的信件,上面写着,9月29日我在佛罗伦萨圣马托教堂等你。我很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当时距这日期还有两周时间。
然后我提前一周到达佛罗伦萨,在这里流浪与自我挣扎,最后我还是出现在教堂里。
第二天的拍摄任务就是拍取我一个人在佛罗伦萨的漂流与内心矛盾。接连拍摄三天,取六至八个景。
中间休息一天。
我每天都会抽空给小轩打电话,问他p的情况。他说他很好,一直在睡。
第五天在那座小教堂里布景,试拍。
wowo姐偷拍了一张我坐在草坪上安静看着教堂的照片,走过来问我,要不要发到ins?
我摇摇头,拿过手机看了看,照片里的人真寂寥。
第六天,凌晨三点半,我的手机狂响,迷迷眬眬抓起手机,还来不及说话,那边传来小轩喜极而泣地尖叫声,“p醒了!”
我一下子坐起来,声音颤抖着问,“你,你说什么?”
“他醒了他醒了他醒了!”
“真的吗真的吗?”我从床上跳起来。
“真的真的真的。”
“好,好,今天拍完最后一场,我立马赶回去。”
“嗯嗯,你快回来。”
挂了电话我的睡意全无,比中个五百万还要兴奋。我披上睡袍,坐到书桌前摊开信纸开始写信,落笔第一个字,p。
等我洋洋洒洒写完六七张纸后,我看看窗外,天有些微微亮了。
我把行李整理好,勉强等到六点钟,就迫不急待把导演和编剧各组工作人员叫了起来。
半小时后,大家都一脸怨念的出现在餐厅。
“c,你怎么了啊,这么早?”wowo姐边打哈欠边走下来。
“p醒了。”我叫道。
“啊,真的?”副导问。
我笑着使劲点头,“真的!千真万确!”
“好!好!这是特大好消息!”导演走到餐厅中间拍拍手,“大家清醒点,打起精神,早点把戏拍完,让c早点去机场。”
“好!”
“没问题。”
“我们一起加油!”
“谢谢导演,谢谢大家。”我红着眼眶说。
最后一场拍得很顺利,其实主要是拍我,统筹这个替身只现了几个背影和手部特写。
我在ins上放了一张照片,前景是一只向我伸来的、白皙模糊的手部轮廓,焦距落在我看着这只手走上前的动作上。
配上一句话:你在了,我笑了。
然后我抓起包直赴机场。
飞机是第二天下午四点半降落,王哥来接机,我让他直接去医院。
“c,你直接去医院有些不妥吧?”
“王哥,我很累,安静点。”
王哥为了小心起见将车子开到地下停车场,那里已经不见记者守候了,想来p醒了的事他家人还未对外公布。
电梯快到六楼的时候,我的心脏砰砰砰直跳。从意大利到这里,从回忆到现实,感觉如梦似幻,没有一丝真实感。
我们向病房走去,我盯着守在门前的保安,小声对王哥交待,“等下帮我拦住保安,硬闯我也要进去。”
“嗯。”
谁知保安丝毫没有阻拦我们的意思。
我没有敲门直接扭开门把,然后我呆站在那里,表情也凝固了。
那个头上裹着纱布的混蛋确实醒了,现在正生龙活虎的坐在病床上笑得非常灿烂,眼睛里似盛着一片璀璨星光一般,这双眼睛正含情脉脉看着站在他身边的一位美女。那双之前我小心握着的双手情意绵绵地拉着那位小姐。
伯母和p哥笑看着他们。
这一瞬他们齐刷刷望向我这个不速之客。
“p”我松开门把手,走过去。
他脸上的笑怎么消失了?眼里的星光也没有了?那张好看帅气的脸上竟出现了一片惊慌恐惧,他放开那位小姐的手,缩起身子不断往床里退,还拿起枕头把自己的脸遮住,我看到他抓着枕头边缘的手在瑟瑟发抖。
好像我是瘟疫一般。
那名女子尝试安抚他,他却靠在墙角在枕头后面不停摇头。
伯母慌张的走过去抱住他。
“c!”p哥叫了声,我停住脚步,惊诧地转过头望着他。
他走过来,“我们出去说话。”
我看一眼p,跟p哥走了出去。
“c,p失忆了。”
我垂下头,这种烂俗情节
“他的智商和记忆大概相当于幼儿三岁左右。”
我猛地抬头看向p哥,他脸上的神情透着一股不言自明的悲伤。
“他醒后看到谁表情都挺懵懂的,唯独刚才看到悦风他才快乐开心起来”
果然那女的是悦风。
“我没想到他看到你会是那种反应,”p哥停下来,在斟酌用词,“你对他的刺激太大,最好这几天不要出现在他面前比较好。”
“p哥,这太”王哥欲插话。
“对了,我解除了我爸对你的封杀命令。”
我的脑海里又浮现他刚才看到我时极度恐慌的神情。
“你说世荣总裁对娱乐圈的人实行封杀?”王哥问。
“嗯,我爸其实在see拥有不少股份,是个隐性大股东。”
“那为什么你要解除”
“是p,p在出事前已经察觉了这件事,找我谈过。”
我向病房走去。
手被人扯住,p哥说,“c,至少这几天内我不希望我弟弟再受到任何刺激。”
“让我在门外再看看他。”
我们一起走到门外,p埋在母亲怀里不停哭着,确实犹如三岁小孩一般。
p,告诉我,我们之间倒底是怎么了?
我们的车驶出医院大门时,看到有几个记者还守在医院大门口看,我垂下头,捂住脸。
第85章()
果然,王哥最近接到一系列的广告和活动邀约,有时候忙到差不多凌晨二三点才坐上回家的车,这时候我就会把车开往医院,坐在他病床前的椅子上,一坐就是二三个小时。
只有这个时候我才能跟他安静的待一会儿。如果他清醒时看到我,又会害怕甚至还会惊叫。有一次,逼得医生只好给他打镇静剂。
xx3的官宣活动也接着展开了,需要在亚洲各个国家奔跑。有次东南亚之行,活动结束后,大家聚餐,wowo姐坐身边,她说,“c,多吃点,你瘦好多啊。”
我挤出一个笑,吃什么都没味口我有什么办法?
p对我的反应,大家都略有耳闻,wowo姐尝试劝慰我,“c,我曾看过一本书,那上面说,一个人太在乎另一个人就会在潜意识里害怕他,”
“为什么?”
“因为怕失去,太怕失去。”
我不置可否地笑了下。我知道p的这种怕,是骨子里的害怕,虽然我到现在都不知道原因,但应该不是wowo姐如此浪漫的说法。
宣传的最后一站是韩国,等回国的班机降落后,我疲累地坐进王哥的车里。
“c,这次宣传之旅怎么样?”王哥问。
“挺好的。去医院。”
“c,”
“嗯?”我微微抬起头。
“p出院了。你都出去三个多月了。”
“哦,我们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