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声为你-第9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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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可欣努力回想,恍然大悟:“好说,这位壮士,今天晚上请你吃饭。”
说完这句话,相机物归原主。
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
童可欣握住许墨白的手,使劲摇晃,丝毫没有感受到他身体的僵直,道:“好说好说。”
天时地利人和之下,童可欣和许墨白又凑在一块吃饭了,这回还多点了红酒。
两人边吃边聊,你来我往,童可欣对自己酒量一点数都没有,喝多了。
在饭桌上还好,一出餐馆门,酒劲上头,童可欣直接狗带,只会拽着许墨白的领带傻笑,弄得他哭笑不得。
许墨白跟她商量:“松手好不好?”
童可欣一个媚眼:“不好,大爷来玩啊”
许墨白扶额,“童可欣,你清醒一点。”
童可欣眼神发蒙,朦朦胧胧的笼罩上一层水雾,嘟着嘴撒娇:“叫我童童,我叫童童!”
许墨白被她缠得没法,投降:“好,童童,你清醒一点!”
同时,他心里想以后绝对不能给女人喝酒,哪怕她承诺酒品很好,也坚决不能给她喝。
“童童是谁,我明明是这家青楼的老鸨,姑娘们,接客啦!”
第197章 番外 翻滚吧童可欣(五)()
一路缠缠绵绵其实是某人单方面纠缠,许墨白后悔没有提前问好童可欣住在哪,只能把她带回他住的宾馆。
醉成这个德行,如果把她扔到单独的房间里,万一有个三长两短,他怎么过意得去?
可带到自己房间里,他可没有过照顾醉鬼的经验,万一没忍住,不小心把她掐死了
犹豫间,童可欣死死扒着许墨白的裤腰带不松手,他估摸着,要是他丢下童可欣,保不齐会来个裸奔的行为艺术,只好把童可欣带回他的房间。
许墨白把童可欣往床上一摔,给她脱掉鞋子,而后靠着墙喘了几口粗气。小姑娘看上去瘦,但扛的时间一久,他也受不住。
童可欣安安静静躺在床上,许墨白看她老实,又闻到身上一股难闻的酒气,他脱下鞋,去卧室洗澡。
洗到一半,许墨白隔着卫生间门,听到外面“嘭”一声巨响,赶忙关掉热水器,简单擦拭几下身上的水珠,套上浴袍就往外走。
床上已经没了人影,许墨白一惊,低头一瞥,童可欣脸朝地,四脚朝天趴在地上,嘴里还直哼哼。
许墨白捞起童可欣,小姑娘委委屈屈趴在他怀里,说:“门牙疼。”
噗
许墨白好好观察一番,啧啧称奇。
脸对着地板,除了脸色嫣红,童可欣没流鼻血,没摔出痕迹。他又把童可欣嘴唇扒开仔细瞅了瞅,发现门牙没掉,更是一番感叹。
幸亏宾馆的床不高,否则童可欣怕是直接被毁容了。
许墨白手指不知在童可欣唇瓣上停留了多久,直到被她揪住手指,一啃,末了还扁扁嘴,舔了舔。许墨白看到那粉红色小舌在他指尖打着圈,下腹竟产生了阵阵欲火。
许墨白闭眼,淡定,不过童可欣喝多了,他怎么能跟着禽兽?
不能伤着她,也不能让她咬到自己,许墨白费了好大力气把手指拔出来。被别人抢走了玩具,童可欣不满的睁开眼,皱着鼻子:“还给我。”
许墨白:“乖一点,别闹。”
童可欣嘴巴奇迹般的老实下来,小手却紧贴着许墨白的浴袍,不断往里探。许墨白一不留神,胸膛被她摸得结结实实。
许墨白喑哑着声音,按住童可欣四处作怪的小手,道:“再动办了你。”
要是童可欣还清醒着,一定会好好看看许墨白是不是被人掉包了。
可惜她喝多了,现在正处于“说啥听啥”的阶段,许墨白不让她动,她立刻就不动了。
失去来自于她的温度,许墨白突然一阵空虚。
童可欣一共老实了一分钟,又闭着眼伸手要抱抱,许墨白抱住她,她蹭着许墨白的耳垂说:“要洗澡。”
许墨白拒绝:“不行,你没法洗。”
“你帮我嘛,好不好?”童可欣嘟着嘴,脸颊红透,“我要洗澡。”
要不是她眼神依旧发直,许墨白还真就以为她是故意占他便宜的。
许墨白从来没哄过女人,翻来覆去只会一句“乖一点”,童可欣撒娇的本领一等一的强,许墨白很快认输。
他打开手机录音功能,举它到童可欣嘴边:“你刚刚说了什么?再说一遍。”
“帮我洗澡!我要洗澡!”
许墨白果断保存,把手机扔到床上,扛着童可欣去卫生间洗澡。
早上。
童可欣睁开眼,头痛欲裂。
好不容易适应了阳光,她扫视一圈陌生的房间,又颤巍巍把头转到旁边,果然看到身边多了个男人。
“啊!”
童可欣惨叫一声,等她坐起来,感觉到大腿内侧疼得一匹。
天啊,她昨天晚上都干什么了?
许墨白被吵醒,一阵低气压。他直接找出录音,音量开到最大,丢给童可欣。
“帮我洗澡!我要洗澡!”
童可欣愣在那里,像被雷劈了一样。
孤男寡女浴室洗澡,她又喝醉了,缠着许墨白能发生什么她想象的到。
童可欣脸色红欲滴血,许墨白眼底闪过笑意,慢慢说道:“昨天晚上,我把你扛进浴室,你非拉着我的浴袍,让我留在那帮你洗澡。我只能闭着眼帮你洗,边给你洗你还边唱歌,趁我没注意,你滑倒在地上,顺势劈了个叉”
“别说了!”
童可欣耳垂都红了。
她知道自己酒品不太好,但没想到差成那样。
劈叉,怪不得大腿那么疼。
许墨白又说:“我好不容易把你捞回来,你抢了床不说,还拽着我的手,不让我睡沙发,我只能委屈自己了。”
童可欣瞪他一眼,许墨白无辜道:“你不负责?”
“负责?负什么责?”
许墨白像一只大尾巴狼,笑道:“做我女朋友吧,童可欣,以身相许。”
望见许墨白的认真神情,童可欣似是松动,她眼神渐渐软化,许墨白心头一喜,却又被童可欣的话打回原型:“对不起,许墨白,我不能答应你。”
“为什么?”
为什么?
童可欣躺在手术台上,无影灯光芒刺眼,她缓缓闭上眼睛,麻药劲头上来,她的世界一阵晕眩,脑海里却依然回荡着这个问题。
许墨白,我有先天性心脏病,是要上手术台的。
不做手术,我活不下去。
做手术,我不一定能活着下手术台。
在意大利的那段日子,我过得很快活。遇见你,我也很快活。
但我不能这么自私。
你还有大把大把的好时光,没必要跟我等一个虚无缥缈的答案。
半年后,童可欣出院,一家人欢天喜地的带她回家养身体。
再提到手术那天的场景,童家人仍然心有余悸。
整整九个小时,医生从死亡边缘拖回了童可欣的性命。童可欣被推出手术室的一瞬间,童爸、童妈抱着哭成一团,白头发多了很多。
刀口从锁骨开到肚脐上方,身侧、刀口下方、脖颈各有插管,童可欣在重症监护室住了整整一个月。
到小区楼下,童可欣被爸爸妈妈扶着下车,脸上是大病初愈的苍白。
她脚步慢慢放慢。
柳树下站着一个人,年轻男人。
长身玉立,眉眼含笑。
他向童可欣伸出手。
“童童,这次,你能对我负责了吗?”
第198章 番外 失足成恨()
“窦轶,你为什么这么对我?”
任小惠嘴唇几乎被她自己咬出血,她紧紧握着一张化验单,双目含泪,死死盯着对面那个毫不在乎的男子。
窦轶面无表情,“你想要多少钱,直接说。”
任小惠甩了窦轶一个巴掌,哭着离开了。
自从公交车上惊鸿一瞥,任小惠对窦轶的迷恋超出了正常范围。她也说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喜欢他。
从刚开始正常朋友的相处,到后来人小惠逐渐表现出追求的意思,窦轶一直都明白,只不过从来都没有直接拒绝过。
任小惠不相信,窦轶一点也不喜欢自己。两人相处,他偶尔不经意间表现出来的温柔与宠溺不似作伪。也正是这样,才会让任小惠越来越沉浸在对窦轶感情中,直到最后无法自拔。
窦轶除了没有松口两人的关系,其余方面只要是任小惠提出的要求,窦轶都会尽量满足她。
就像半个月以前,任小惠想去n市最大的酒吧玩,窦轶虽然不是很赞成,但还是满足了她的愿望。
也正是那天晚上,任小惠玩的太疯,窦轶喝多了酒,两人到周边的宾馆开了房,睡了。
第二天一早,任小惠拖着疲惫的身子悠悠转醒,却发现窦轶早已醒来,一脸讥诮的看着她。
“你就这么迫不及待,想做我的女人?”
任小惠有些伤心,委屈道:“我是真的喜欢你,才会这样的。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窦轶沉默不语,神色收敛不少。半晌,他伸出手,“起来吧。”
但是两个人到底算什么关系,窦轶终究没有给出答案。
任小惠以为,窦轶只是一时没有接受,所以才会口不择言。
可半个月以后,当任小惠例假没有按时到来,她慌了神,去医院做检查,报告单显示的结果,是她确实怀孕了。
她翘了半个星期的课,再次去找窦轶,窦轶却告诉她,孩子绝对不可能留下,就算留下了,他也绝对不会承认。
于是出现了开头的那一幕。
任小惠是根正苗红的红三代,家里就这么一个女孩子,对她的教育大多以依她的性子为主,想说什么说什么,想做什么做什么。
任小惠很耿直,说白了,是不撞南墙不回头。她喜欢窦轶,就表白以后大胆追求,她认定了窦轶这个人,既然他一开始没拒绝,她想和他走下去。
有了孩子又怎么样呢?只要窦轶跟她说哪怕一句软话,她都不会觉得委屈。
哪怕是假象,任小惠都会义无反顾的相信。
可是为什么窦轶连骗都不愿意骗她,是不是因为,她从最初就想错了,窦轶根本不喜欢她,一切都是她痴心妄想而已?
那她一个人坚持,还有什么意思呢?
任小惠拉黑了所有窦轶的联系方式,以这种途径忘记过去。
三天后,任小惠去省医院做了无痛人流,在医院修养一个星期,才回到学校继续上课。
但这一切,她最好的朋友——舍友们是不知道的。
她没有到处宣扬伤心事的习惯,何况解小怡早提醒过她,不要对窦轶太上心,是她不识好歹。
任小惠变了,她清楚的感受到自己的变化。
她讨厌起莫有容,她向来关系最好的朋友。
凭什么,莫有容情商那么低,从来不知道怎么讨好别人,不知道如何付出,可她喜欢的那个人,林千机,却会在莫有容迷茫的时候陪着她。
只要莫有容主动迈出一步,剩下的九十九步都由林千机负责。
凭什么?
她任小惠到底哪里差,为什么就没有被这样对待过?
可偏偏莫有容像是不知道她的讨厌,每天依旧对她摆着笑脸,依旧拉着她的手,暖暖的说:“小惠,你有什么事情一定要跟我说。”
真是虚伪。任小惠嗤笑。
如果莫有容真的有心,说不定早就发现了她的不对劲,还能阻止她。现在说这些虚伪的话,还有什么用?
一旦走入偏执,就很难再走出来。
嫉妒使人发狂。
任小惠编辑好泄露莫有容信息那条微博,手指轻颤着选择发布。脑海里以往与莫有容一起疯一起玩的日子如走马灯般浮现,那一瞬间,任小惠窝在被子里,眼泪顺着眼角无声滑落。
她明白,无论结局如何,她和莫有容,此生再无做闺蜜的可能性。
果然,莫有容心灰意冷,搬出宿舍,任小惠从此没再见过她。
解小怡和童可欣因为这件事,表面没有多说什么,实则也与任小惠渐渐疏远。
一步错,步步错,任小惠很后悔,可再经历过一次,她可能依然会这样做。
大学毕业,大家各分东西。
童可欣是最先离开学校的,她走之前,甚至没有和任小惠告别。
解小怡劝:“童童性格太直,你和有容发生过的事,她向来眼里看不惯,你别放在心上。”
任小惠无所谓一笑,她问:“小怡,能不能求你一件事?”
任小惠拜托给她的事,是一个红包。
一个送给莫有容的红包,承载着任小惠所有的愧疚和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