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声为你-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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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
“下个月我想去一趟y市,能麻烦你领着我四处转转吗?”
本命要来y市?是宣传还是拍电视剧呀?莫有容强忍住好奇,回道:“当然可以,男神在剧组那么照顾我,我还要请你吃饭呐。”
“那就叨扰了。”一贯的清朗声线,含着浅浅的温柔。莫有容自己是声优都有些控制不住,暗叹,林千机就算不是演员,也完全可以凭借自己的声音圈粉。
“好。”加上一个卖萌的颜文字发送出去,莫有容听见自己的肚子发出“咕咕”的响声,以抗议自己虐待它。她把手机放在桌子上,重新开火,炒了个鸡蛋垫饥。
吃饱,凉爽,想睡就睡,还能和男神聊聊天。生活啊,简直不能再幸福。
第14章 落梅居()
一个星期的时间,莫有容在家安心当小猪,吃了睡睡了吃。最初每天还能出去买些东西、顺便转转,但随着天气越变越热,她直接窝在家里不出门了。
这天中午吃饭的时候,莫妈把碗一放,恨铁不成钢的看着莫有容说:“你说说你自己,放假回家都干嘛了?”
“”忙着长肉算吗,虽然她也没胖。
“我上午给驾校打过电话了,你明天就去学车,天天赖在家里干什么?”
莫有容下意识的反驳:“天气这么热,一直闷在车里会中暑的。”
“我可没听说谁去学车还能中暑。”莫妈翻了个白眼,“我问了他们,你去的那个场地有个教练就住在我们家小区对面,以后你练车就跟着教练一起去,一起回来。”
抱定主意要晚去早回的莫有容:“”
软磨硬泡也没有让莫妈松口半分,莫有容在心底默默为自己点了根蜡,怏怏的放下饭碗,又窝回卧室。
最爱腹黑小公子:开学后我可能会变的跟你一样黑。
小惠超可爱:怎么,你也要学车?
最爱腹黑小公子:嗯,没能逃脱命运。捂脸
小惠超可爱:goodlucktoyou。
莫有容“嘁”了一声,不再回复,而是把电脑抱到床上,打开了自己好久没登录的yy。
昨天自家社团的社长拟红妆大大还qq问她是不是已经皈依佛门,既不在社团官方频道冒泡,也不发新歌。莫有容有些小小的愧疚,这阵子忙着给无冕配音,加上回家的兴奋,她几乎都快忘了yy这个软件。拟红妆还说,落梅居快到周年庆了,往年都是只单纯的开歌会庆祝,今年社团大佬们合计了一下,打算出一部广播剧,等到周年庆那天,先发广播剧,晚上再开歌会。毕竟自家这几个唱念做打可都在行,配音唱歌都不在话下,不好好利用一下简直是浪费资源。
落梅居就是莫有容所在社团的名字,虽然没风华大,但在yy古风圈也很有名。莫有容找到拟红妆给自己的小房间号,输入密码进去。房间里几个人她都还算熟悉,直接开麦打了招呼:“大家下午好”
社团翻唱海棠温酒声线甜美的应声:“天音大大来啦。”
“嗯呐,之前接了个商配,最近才倒出空来。”莫有容靠在墙上,右手扶着膝盖上的电脑,左手拿耳机,慢慢说道。
“看到微博了,要不是知道你去给电视剧配音,我们还以为自己被你关进小黑屋了。”欢无辞清脆软糯的正太音听起来很欢快,并没有分毫险些被遗忘的人该有的失落。莫有容笑:“你们刚才说到哪了,继续呀。”
“歌会节目差不多商量好了,广播剧还没头绪。”社内编剧玉冷月状似苦恼的说,随即兴致勃勃地问莫有容:“天音想好出什么节目没?要不来个高难度的,最好镇得住场子,艳压群芳的那种。歌会肯定要请其他社的人来,咱们万一被别人压了可不好。”
“就是就是。”欢无辞唯恐天下不乱似的忙不迭应承。莫有容逗他:“艳压群芳这样的事欢欢最拿手,卖个腐什么的,保不准就成古风圈公认的花魁了。”
“噗嗤。”一直在旁边静静听他们说话的宣传灯火流光忍不住笑出声,“我看可行。”
“你们都欺负我。”欢无辞气鼓鼓的,莫有容听出耳机那段有“咔嚓”的声音,问:“什么动静啊?”
“我在啃萝卜。”欢无辞口齿不清的咕哝一句,房间里顿时响起此起彼伏的笑声。
卜算子低沉醇厚的音调如同钢琴上别具一格的低音键一般:“好好一落梅居都因为欢无辞的存在变成青楼了,不然改名叫怡红院?”
“呸呸呸,什么怡红院。”拟红妆泼辣的连啐三声,“不过你们小心了,要真是被人比下去,我把你们个个挂上招牌出去接客。”
“知道了。”卜算子应了,接着提议,“天音,你跟我唱一首闻说?”
莫有容应道:“可以。不过女声调高,我最近得好好养养嗓子。”
“你们俩这是要怠工?”拟红妆轻哼一声,“合唱可以,但得两首,单独唱一人一首。”
“这么苛刻吗社长大人?”卜算子失笑,拟红妆不满地说:“要不是故远山和小貔貅一个出国旅游,一个出差,咱们社人手也没这么紧,哪至于连我这样五音不全的都要献唱。”
“那要不这样吧,”莫有容想了想,“我最近很迷万神纪,海棠、欢欢、阿卜,加上我,正好四个人,再一起合一首吧。”
“没问题。”海棠温酒最先表示。
“好。”卜算子答道。
欢无辞委屈的说:“这样的话,我、海棠就要唱一首半,比阿卜阿音都多半首呢。”
拟红妆却不太在意:“你是男人嘛,要大度点,别计较这些。”
“这还差不多。”欢无辞兴高采烈的,卜算子细细品味一番,说:“总觉得社长在讽刺我不是男人。”
“哎哎我没这么说,可别冤枉好人。”拟红妆急忙否认,其他人都笑了起来。
“刚才提起青楼,我想到广播剧该怎么写了。”玉冷月突然出声,“虽然现在只是想了个大概。不过我打算这部剧定两个男主,其中一个必须得是贵公子音。”
“远山不在,我一时半会上哪找个公子音。难不成周年庆的广播剧还要请其他社的人?”拟红妆苦恼,玉冷月回道:“我先去写完剧本,这事社长你操心就好,反正男主轮廓是贵公子,清朗贵气的那种。我撤了,你们想办法吧。”
“这小丫头可真会想,越没什么越要什么,她要是换个故事也好啊。”拟红妆嗔道。莫有容安抚她:“剧本哪是那么容易想出来的。等冷月写完,先看看是不是非要公子音不可,再说其他的吧。”
“只能这样了。”
灯火流光说:“要是之前说的节目大家没什么异议,我就去准备宣传事宜了哦。”
海棠温酒、欢无辞、卜算子、莫有容四人都表示无异议,灯火流光心满意足的退出了房间。
“咱们也走吧,今晚定个时间来排次节目,其他事就在qq群里说。”拟红妆提议,四个人纷纷同意,定好了晚上七点在这个房间排练,莫有容跟着他们一起退出了软件。
第15章 沉晚()
女童被少年救下那天,是七月初九。她呆呆望着少年公子光滑如玉的侧脸,洁若落雪的白衣,脏污的小手紧紧抓着他的衣角。少年公子也不恼,眼睛里全是怜悯,他伸手抚摸去女童脸上的血迹,声音清朗说道:“我救了你,自此你便留在我身边。今日是七月初九,你小名唤作阿九。至于大名,沉晚可好?”
女童咧嘴笑了,用力点点头。
自此之后,她便是阿九。
沉晚跟着公子,暗地里学的是杀人的招数。沾染了血腥的眉眼分外浓丽,她出落得愈来愈美,性子也愈来愈冷硬。公子用她做的是见不得人的勾当,沉晚明白,他心中有大志向,她也甘愿做他手中那把刀。
原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双手染血,沉晚日夜不得安眠,但心却无比安稳。公子若指派给她什么任务,她便去做,若没有任务,她便安心在他身边,白日为他温酒煮茶,夜里为他守夜。生死线上徘徊时她会觉得,日子可真是苦,早日摆脱未尝不是好事。可她又想起某日公子在她耳畔对她说的话,他语气清朗,眸光里似是深情:“阿九,只有你待在我身边,我才能如此踏实。”她便为他一次次从阎王那里爬出来。她清楚,自己不知何时早已对公子情根深种。
八年过去,少年公子已长成青年公子,唯独不变的是那份气韵;沉晚也出落成了旁人口中又敬又惹人爱慕的晚姑娘。或许这样算是最好不过了。
一日公子兴致高,带沉晚去游湖,沉晚欣喜又羞涩,打扮成寻常少女的模样,眉目间带着女儿家独有的娇嗔,公子眸中是幽深的暗色。那颜色沉晚看不懂,也不想看懂。
湖上泛舟,舟中饮酒。公子饮了一杯又一杯,沉晚虽不胜酒力,却也陪他喝着,没多久她就醉了。恍惚间沉晚觉得自己是在做梦,而不远处,她的梦里有他。
“公子”一声软糯的呼唤,眉眼如画的青年挑眉看她。沉晚不知哪来的勇气,或许因为在她心里这是场梦,她跌跌撞撞冲到他怀里,一双眼晶亮的望着他。
“嗯?”男子尾音上勾,眼角轻扬,音色似有魅。沉晚右手缓缓上移,抚上他的眼角,公子没有动,只叹息了声:“真可惜。”
可惜什么?沉晚脑袋混沌,理解不了他话中的意思。她有意放纵自己沉沦,当自己的唇印上青年的唇瓣时,眼前似有一场盛大的焰火绽放。
等沉晚再醒来的时候,她清楚感觉到,她的手脚和内力都已经被废了。青年公子走到她的耳边,轻声低语:“阿九,有感情的刀,就不再锋利了,你说对吗?”
“阿九,我会保你,后半生衣食无忧。”
沉晚闭上眼睛,一滴眼泪从脸上滑落。
沉晚在这小小一隅养着,窗外的梅花开了又谢,她觉得自己就像这梅花,生在这里,又死在这里。
一天晚上,一个男子无意闯入了她的屋子,沉晚知道,她终于可以离开了。
闯入的男子是个神医,临近而立之年。他救好沉晚的手脚,却无法恢复她的内力。他沉吟许久,问她想要去哪。
“多了一个女子,却让他无法察觉的地方,也只有青楼吧。”
明明应是天真无邪不知忧愁的年纪,唇角上翘露出的笑容却是那样凉薄。看着那抹笑,神医的心突然一阵悸动。
“非要报复不可吗?”干涩沙哑的嗓音响起,沉晚的目光带着些许诧异,随即变成悲哀。
“我的前半生是为他而活,以后没了他,我又该怎么过呢?”
那样深切的无助,神医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沉晚如愿进了城里最大的一家青楼,化名“无泪”,做着卖艺不卖身的清倌,一颦一笑、一举一动皆是风情。渐渐的,她的艳名传了出去。无数王孙公子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愿为她赎身,可都被她拒绝。她也从他们的口中,依稀听到过青年公子派出无数暗探,寻找她的消息。
“你确定他真的会来?”神医一直守护在沉晚身边,沉晚开始拒绝过,可他的理由是她已经失去内力、无法自保,沉晚也就随了他。
“他会的。”沉晚指尖轻轻摸着脸上足以以假乱真的人皮面具,笑容缥缈如雾,“能给他带来价值的人,他怎么会不要?”
“何况他怀疑,无泪就是阿九。”
鼻端似乎有似麝似兰的香味传来,沉晚眼角舒展,转眼间又成了那个艳名动天下的无泪。
“无泪,拾掇一下自己,今儿可来了位有本事的爷,好好伺候着。”
老鸨声音娇媚,沉晚轻轻应了一声,看着神医示意他躲好,却愣于他眼中浓浓的担忧和不安。
她能重新开始吗?
或许,是能的。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沉晚双手拉开木门,门外站的那个青年如芝兰玉树般,朝她轻笑,那模样是她熟悉的,醉卧美人膝的风流。她将公子迎进屋,带上了门。
“姑娘美名在外,今日前来拜访,怕是唐突了姑娘。”
“公子说笑。”沉晚浅笑,“无泪不过在这青楼讨个生活,何来唐突不唐突一说。”
屋子慢慢散布神医撒下的迷香,剂量很少,不足以让人察觉。沉晚倒了一杯水,递到公子眼前,他一饮而尽,开门见山的问道:“姑娘可否为我所用?”
“那,要看公子的诚意了。”沉晚站起身,走到他面前,用双手揽住他的脖子。公子顺势搂住她的腰,让她坐到他腿上。
青年的眼眸清澈如水,沉晚心里多了一丝明悟:这个人是没有情的,她怨恨他对她狠心,他又何尝有心?
那么她做这一切,是否值得?
沉晚发现,拥她入怀的那个人手臂倏然变松,强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