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王的倾城妃-第16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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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围拜月教,若非教众拼死护我杀出重围,我十年前就已经死了如果不是他们,我爹不会走火入魔,也不会失手杀了你爹娘许子谦,若论因果,你爹娘的死,是五大门派造成的,与拜月教无关”
许子谦沉默不语
傅澜悄然叹气,“你自己好好想清楚”
许子谦在床上养了半个月,终于勉强能下床走动了傅澜一直细心照顾他,事无巨细亲力亲为
她扶着他在屋外晒太阳,天有些微凉,她将披风披在他身上,“许子谦,其实十年之前我曾回去找过你,不过你不在”
“那晚,我娘将我塞在衣柜里,我才得以逃过一劫,后来悟虚方丈发现了我,他便将我带回了少林寺,抚养长大”提起不堪的过往,许子谦心头一片沉重
“子谦”傅澜悄然握住他的手,“我爹杀了你爹娘,可他也死在五大门派的手上,这笔账我们不要再追究了好吗?我们都失去了双亲,上一辈的恩怨就让它过去你既然叫我姐姐,以后我便照顾你,我们像家人一样生活,你说可好?”
许子谦抽回自己手,“傅施主,男女授受不亲”
傅澜满脸黑线
“佛祖说,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十年前的事,我可以不追究,但是少林寺上千条生命,却是死在傅施主手上,如此罪孽,只怕连佛祖都无法原谅你”
傅澜没了笑脸,当即撕破了脸面,“佛祖就是个屁,我不需要他原谅,要原谅也是原谅五大派对我教做的血腥之事许子谦,我若当年没有救你,你今天还能在这里跟我讲这些大道理?我现在对你手下留情,只因你爹娘当日死在我爹手上不假,否则早就送你见阎王去了”
傅澜自衣袖掏出一把匕首,直接递给许子谦,“你若想替那些秃驴报仇,我便给你一次机会”
“阿弥陀佛”许子谦悄然叹气,并未伸手去接匕首,“冤冤相报何时了,傅施主内心的罪孽,唯你自己才能洗干净”
“呵呵”许子谦忍不住笑道:“许子谦,想来你凡心未了,当了十年和尚连说话都自相矛盾”
凡心未了?许子谦闭眼,不再说话,心中默念静心咒
养了一个月的伤,许子谦好的七七八八了,见傅澜一如既往的照顾自己,并未有杀意,于是提出告辞
傅澜并未拒绝,只是留了他一晚,说明日送他下山谁料当晚傅澜运功伤了筋脉,吐血不止,连大夫都束手无束,副教主率着一帮教徒将许子谦押到傅澜房间,“快点将易筋经交出来,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见傅澜命悬一线,许子谦心里甚是挣扎痛苦,他不禁想起血流成河的少林寺,还有悟虚方丈临终前说的话,低头不语
他不想她死,但是
副教主一手掐住许子谦的脖子,恶狠狠的威胁道:“再不拿出来送你见阎王”
“我不知道易筋经在哪里”
副教主拔出刀往许子谦胸膛刺去,“你这个狼心狗肺的,若非教主饶你一命,你早就死了”
“住手”傅澜制住道:“你们退下”
“教主”众教徒欲言又止,杀气腾腾的盯着许子谦
“退下,没我的命令不可以进来”
副教主带着教徒怏怏退下,傅澜难受的咳着,朝许子谦招手,“你过来”
许子谦向前,将她从床上扶坐起来苍白无血色的傅澜靠在他的肩膀上,“子谦,我好冷,你抱抱我”
许子谦犹豫半晌,伸手将傅澜抱在怀中
傅澜难受的喘气,露出一丝苍凉的笑容,“子子谦,你说我们前世是不是见过?每次见到你,我的心总是好痛,痛的呼吸不过来,就好像生离死别般可是你这样抱着我,我又觉得很暖和我长这么快,你是第一个抱我的男人,我觉得很幸福,要是能一辈子就好了”
怔怔的手,慢慢将傅澜抱紧,许子谦握住她冰冷的手,“我也有这种感觉,就好像我们认识了好久这十年来,我总是做梦,在梦里见到你”
“所以”傅澜勉强打起笑容,“见到我的第一眼,你便认出了我?”
许子谦点头
“如果,我们之间没有仇恨,该多好”傅澜偎在许子谦怀中,“你不怨我,我不恨你,谁曾料到却是造化弄人子谦,我这辈子孤零零一个人,你不知道我有多害怕,我死了之后,你每年都到我坟前上炷香,可好?”
“傅姐姐,你不会死的”
“为了报仇,我修炼了邪功,现在心愿已了,只怕也活不了几天了”
“其实其实”许子谦欲言又止,半晌才道:“我真的不知道易筋经在哪里,但是我曾经偷看过,只记得一小段,你尽可以先试试,看能不能续命”
“真的?”傅澜含泪望着许子谦,“你不恨我吗?”
“你曾经救过我的命,算是我在世上的唯一亲人了,我不想你死”
傅澜静静躺在他怀中,“子谦,我身负血海深仇活了十年,这种痛苦相信你也深有体会其实我也不想这样活着,如果我能活下来,我们一起放下仇恨,重新开始好不好?”
许子谦点头,拿来纸笔默写了三分一的易筋经给她,“我能记得的就这么多了”
“子谦,我很害怕”傅澜握住许子谦的手,“你别离开行不行,再陪我几天”
“许子谦点头,“我会陪着你你好好休息,我先回房了”
许子谦给她盖好丝被,转身离开房间
傅澜从床上坐了起来,眼眸曾有过的温情顿时消失不见,恢复了一贯的冷漠
番外 水火相融05()
“傅姐,我有事想下山一趟”温存过后,许子谦将傅澜搂在怀中,轻轻摸着她的青丝,“好不好?”
傅澜偎依在他怀中,心情甚好道:“你下山做甚,有什么事吩咐他们做就行了”
许子犹豫半晌,道出了心事,“我想去趟湖北,办些事”
“子谦,我们成亲好不好?”傅澜吻着许子谦,与他十指相扣,似乎并没有听到他刚才说的话,“我想做你的新娘子”她身边的男人很多,他是最平凡的一个,可是她喜欢他灿烂的笑容,干净而温雅只要他在她身边,她就觉得高兴、满足不知从何时起别的男人已经吸引不了她的目光,飘飘荡荡二十载,她想在他的港湾停留
许子谦一怔,沉默半晌道:“如果我们成亲,你会跟我一块走?”
傅澜不解的抬头,“这里挺好的,为何要离开?”
“傅姐,我想跟你在一起,但是我不喜欢这里你重挫五大派已经江湖引起共愤,他们是不会放过你的冤冤相报何时了,我不想你有事,也不想你再掀起腥风血雨我们找一个没人认识的地方,过些安静的日子,好吗?”
相处这些日子,傅澜的强硬手段许子谦是有所耳闻的,她喜怒无常动不动就杀人,两个丫环被拔舌头的事,还有前些天一个堂主说了些针对他的话,她二话不说当场一掌将堂主毙了除了五大门派,江湖上但凡反对拜月教的,都遭到了血腥镇压
不管什么事,但凡惹她不快的,都没有下好场杀一个人,简直比捏死一只蚂蚁还简单
她的手段,连鬼神都害怕,江湖必有一场浩劫许子谦不禁想到方丈临终前的话,他说易筋经千万不能落在她的手上,可自己终是给了她
并非后悔,如果重新给他一次选择的机会,他仍然会将易筋经给她的毕竟,他心里有她,而他也感觉得到她对自己是与众不同的
“傅姐,我不想看到你整天活在腥风血雨中,你退出江湖”
“江湖于我而已,仅是个开始而已”傅澜笑望着许子谦,“我不喜欢闲山野鹤的生活,你尽不必担忧我的安危,天下间能伤我的人寥寥无几,你跟我在一起可以享尽荣华富贵,没必要杞人忧天”许子谦如果多些男人的野心,她会更喜欢!
许子谦心中的失落越来越大,“死在你手上的人已经够多了,难道你要无休止的杀下去吗?”
“谁拦着我的路,我便杀了谁”傅澜的笑容妩媚,遇神杀神、遇佛诛佛的霸道跟杀气让人不寒而栗
“傅澜,你以前不是这样的”许子谦痛苦道:“你为什么现在变成这样,你知不知道自己的双手沾了多少血?你到底想要什么?武林盟主,还是至高无上的权力?到底要死多少人,你才会罢手”
“许子谦,你以前也不是这样的”傅澜没了笑容,忍怒望了他一眼,“你以前是普通百姓,现在是和尚,能一样吗?别天真的跟个孩子似的,这些蠢话我以后不想再听到你只要陪在我身边就可以了,我可以给你最好的,只要你乖乖的别惹我生气”
“傅澜,我在你眼中到底算什么?”许子谦忍着痛苦道:“你以前说只想跟我在一起,相夫教子”
“啪”,傅澜重重一巴掌打了过去,隐忍的杀气毕露无疑,“许子谦,你以为自己是谁?这天底下有资格来教训我的人,已经死光了你若是不想死,最好闭紧自己的嘴巴该说不该说,该想不该想,要有个分寸,别仗我宠你就胡作非为”
手一挥,散落的衣物自地上飞了起来,傅澜穿好衣服头也不回地离去
许子谦被打的跌撞在床上,脑袋嗡嗡作响,嘴角鲜血渗进被褥中如她所言,他天真的以为傅澜是爱他的,可一切到头来都是为了易筋经如今她易筋经到手,哪天她不想再跟他玩了,便是他命丧黄泉之日
“教主不好了”给许子谦送饭的丫环急急禀报,将书信递了上去,“许许公子他走了”
因许子谦的忤逆,傅澜闷闷地喝着酒,听着丫环的话,她愕然的有些缓不过神来他走了?没经过她的允许,他竟然敢跑?
生怒的接过信一看,许子谦竟然真的留书出走了,傅澜怒得一掌将书信震得粉碎,“我让你看着他,怎么还跑掉了?”
“奴婢”丫环吓得双膝一软跪在地上,“奴婢该死”
傅澜款步向前,一掌拍在丫环的天灵盖上,冷冷的说了句,“废物”
鲜血喷了出来,丫环倒在血泊中
“来人”傅澜怒道:“将他给我抓回来,他若是不肯回来,就地处决!”
“是”黑衣教徒领命,搬起丫环的尸体离去
“等等”傅澜深呼吸忍怒道:“我要亲自处置他,你们若是伤了他一根寒毛,便是死无葬身之地”许子谦生性固执且不会武功,若是反抗只怕会死在他们手上
许子谦连夜下了山,确定没人跟踪之后,他重返少林在山脚下挖出埋藏的易筋经,往湖北方向而去
走了一天,口渴的他到溪边洗了把脸,刚要捧起水喝,却发现一道黑色的影子站在身后
他吓了一跳忙站起来,黑衣蒙面人手拿一把利剑杀气腾腾的,许子谦谨慎的打量着四周,不禁往后退了两步,“你是谁?”
“傅教主派我来杀你”黑衣人冷哼,忍不住讥笑道:“臭和尚,她留你在身边只是为了得到易筋经教主逢场作戏,你还信以为真呢,真是可悲”
“她”也对,她已经得到易筋经了,留着他已没有意义
黑衣人一声冷笑,扬剑刺向许子谦
“哐当”一声,利剑擦出火花,一枚暗器打偏了,剑尖擦着许子谦的脖子而过
凌厉的鞭子自空中击来,青衣一闪,纤细的手揽住许子谦的腰飞向岸边
黑衣人的剑法很毒辣,招招袭向许子谦的要害,傅澜一掌推开他,鞭子缠住剑尖,两人在空中打斗起来
许子谦着急观望,两人的武功都很厉害,但傅澜却是技高一筹,稳稳占了上风想着她的所作所为,许子谦匆匆逃离,往湖北方向而去
兵器交战声不断,傅澜见许子谦消失在山路,不禁运起十成的功力一掌击在黑衣的胸口许子谦,他居然敢躲着她!
当她是什么了,居然溜的比兔子还快!
黑衣人重重摔地上,鲜血喷了出来傅澜走前,扯下他的面巾,望着熟悉的容颜却是丝毫没有惊讶,“为什么?”
副教主擦去嘴角的血,心有不甘道:“因为他,你变了想当初,我们之间曾亲密无间,可是现在呢?你眼里心里只有他,他根本就配不上你,为什么你将所有的心思都花在他身上?”
“我乐意”傅澜冷哼一声,“念在你多年忠心耿耿的份上,今日我饶你一死,以后别让我再看见你”
“他在你心目中,有那么重要吗?”副教主挣扎着站了起来,“为什么?这些年来,我连心都掏出来给你了,现在就因为一个臭和尚,你要杀我?”
傅澜冷冷道:“你再不走,小心我改变主意”
副教身捂着胸口,踉跄着离去
傅澜捡起地上的剑,一个用劲,剑飞向副教主,直直自后背插入胸膛
副教主转身,朝着傅澜露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