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诱-第4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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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搭错筋()
安然这才幽幽的走下车来,她回到自己家里,竟是比去公婆家还要忧心,这是什么道理?
见安然走下车来,何家文这才从后备箱里取出他给岳父岳母一家备下的礼品,安然赶忙过去帮他拎着,心想又让他破费了。
安然不想花何家文的钱不为别的只为一口气。
俗话说的好人争一口气,树活一张皮。从结婚典礼上开始,人人骂她是个无耻的小三,究其原因还是因为她贪慕虚荣,安然想想都觉得委屈,从结婚到现在他连一个结婚戒指都没有给过她,她贪慕他什么了,鼓足了勇气她诱惑了他一次,还被他讽刺成了招妓,为此安然想要在金钱他跟他划清界限,不想沾他的一毛钱,她有能力养活自己,嫁给他是因为她爱他,离开他还是因为她爱他,她的爱是纯洁的,无关金钱,无关权利。
拿人的手短,吃人的嘴软,安然从何家文的手里夺过了几样东西,跟屁虫似得站在他的身后。
何家文心里笑了起来,这个别扭的丫头有意思!
大年初二回到娘家,安然捏了一把汗,生怕嫂子又鸡蛋里头挑骨头,搞得全家不和谐,谁知这一次从安然一进门王志便喜上眉梢,笑脸相迎,不光是安然,就连安庆也觉得不大对劲,心想妻子今天是哪根筋搭错了?
安然与何家文共同看望了父亲安禹城,这一次全家其乐融融。
何家文不光给岳父岳母买了礼品、营养品,还给安庆夫妇买了不少,连大龙、小凤两个小家伙都是满载而归。
席间,王志还一个劲的给何家文献殷勤,虽然她对安然不怎么待见,但似乎因为何家文的缘故她也对安然客套起来,让安然始料不及的是,她竟然语出惊人的说:“然然,过去嫂子要是有什么对不住地方,你别往心里去,新的一年了,咱们姑嫂俩重新开始,嫂子先干为敬。”
王志的话,不光安然听傻了,全家人都觉得自己出现了幻听。安庆奇怪的望着妻子,王志却在椅子下面狠狠的踹了他一脚。
嫂子如此的表态,安然有点受宠若惊,听着她叫她“然然”,安然的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她抖了抖,说道:“嫂子,这是哪里话,过去是我太任性了些,还望嫂子多多包含才是。”
安然这酸腐的回答又让安庆与何家文同时起了身鸡皮疙瘩,安庆道:“行了,行了,大过年的你们这是作什么?”心里却乐开了花,难得的妻子不仅息事宁人,还学会了体谅别人,他不由自主的朝妻子温柔的笑了笑。
他这一笑,王志高兴起来,别人说什么都是次要的,往往爱人一个温柔的动作,一个柔情的眼神,做妻子的便柔情似水了。王志扭捏的莞尔,抱着小凤还了他一个腼腆的妩媚之态。
看着哥哥夫妻二人如此的和谐,安然不禁又伤感、失落起来,她的婚姻是多么的失败,她不是输在了起跑线上,因为这场比赛里根本就没有她,她只不过是个误入歧途的局外人。
欢欢乐乐的一天下来,何家文载着安然离开,路上安然一直耷拉着脑袋,何家文极为不解的斜睨着她,上一次来王志欺负她,她哭得一塌糊涂;这次来,王志对她客套有加,她怎么还是不高兴?
何家文哪里知道安然痛心的源头非他莫属。
“今天大嫂消停了不少,你怎么还不高兴?”何家文很欠抽的问道。
安然埋首,嘟着小嘴,赏了他一枚白眼,嘴上却说道:“我累了。”
何家文开车并没有看到安然脸上的表情,只道是她真的累了,便不再言语,只是车子朝家的方向加快了速度。
等到家的时候,安然真的很乏了,便耷拉着脑袋独自的回了卧房,留给何家文一个颓然的背影。
安然与何家文走后,安家又恢复了安静。
回到卧室安庆感激的望着妻子,说道:“王志,谢谢你!”
“谢什么?”王志对于丈夫的感激有些不解。
“你能接受安然,体谅安然,我真的很高兴。”安庆温柔的从身后抱住了她。
“你少来这套,就你那个妹子,我才懒得搭理。”王志口直心快的道。
“刚才还是个模范大嫂,怎么人才走你又变了?”安庆道。
王志知道自己失言便转移了话题道:“过了年就该给大龙和小凤张罗幼儿园了吧,你回头看看你们学校附近有没有?”
“行。”安庆答。
两夫妻又就着孩子的话题聊了一会,安庆便将刚才有关妹妹安然的话题给淡忘了。
初三中午的时候;何家文与安庆一同参加了高中同学的聚会,晚上他又与莫志伟一起请了几个客户。安然也与中学同学聚会去了。
“安然,你到底是嫁给谁了?”夏天见到安然不解的问道。
“怎么了?”安然纳闷道。
“结婚的时候你不给自己添衣服,说是因为怀孕也就罢了,这都过年了,你怎么还穿的这么朴素?”
安然低头看了看自己,道:“没办法,我得存钱啊。年前还给他妹妹买了件衣服,花了我快一个月的工资,我不省着点还能怎么办?”
“我真不知道说你什么好,搞得自己跟可怜虫一样,人家可知你的情?”
“我不用他知情,跟他妹妹交往是我自己的事情。”
“你们就这样不伦不类的相处不别扭啊?”
“习惯就好了。”
“习惯,安然,我真是被你气死了。你真是又可怜,又可恨,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你。”
“别说我了,说说你吧,工作怎么样了,有男朋友了吗?”
“我可不要像你那样,爱情与婚姻这玩意好像不太适合我。”
“别这么说,我是个案,等你有了心爱的人,你就知道了。”
“你爱他为什么不告诉他,别忘了你现在才是他的合法妻子,怎么搞得自己跟个小三似得。”
“本来就是我,要不是我……而且我不能说,我……”安然说不下去了,苦笑了一下她说:“别说我了,咱们跟老同学凑凑热闹去。”
……
第67章 又见蓝迪()
安然隐忍了一肚子的委屈,她是多想告诉何家文,她有多爱他,可是她不能,那样父亲会被误会,到时有理也说不清了。
有些不知情的同学,还是对安然带了有色眼镜的,必定小三这顶帽子让人深恶痛觉。
安然没有呆上多久,便与夏天开溜了,这种吹牛皮不上税的同学会不参加也罢。
大年初四,这一天何家文也是忙忙碌碌,一些需要打点的领导,哪个也怠慢不得,安然被孟家欣约了出去。
孟家欣就穿着安然给她买的那件衣服,两个年龄相仿的女孩走在一起,一个看起来像个华丽的公主,另一个则像是个灰姑娘。
找安然出来孟家欣也是想找个人说说话,另外对于她们上次看到的一幕也有些揪心,其实哥哥娶哪个女人倒也无所谓,只是她越发的不喜欢任可盈,好好的干什么无事献殷勤,搞得母亲的生日大家不欢而散,安然这个受气的大嫂又让她心疼。
“嫂子,你最近跟我哥怎么样了?”孟家欣问道。
“还好。”安然答。
“那天的事情……”
“我都不太记得了,还提他做什么。”安然知道孟家欣在担心她,可是这样的伤痛,她不想再痛上加痛,便敷衍了过去。
安然请孟家欣吃了顿饭,虽然她自己很少下馆子,但对于何家文的妹妹,她还是十分关爱的,不知道这是不是就叫做爱屋及乌。
那天,她们聊了很多,孟家欣发觉她越来越喜欢这个大嫂了。
初五的时候,何家文依然忙于应酬。
安然参加了高中同学的聚会,在聚会上终于又一次见到了她的第一任男友蓝迪。
旧情人见面本应该情意绵绵,可这两人再相见竟是有些分外眼红。
趁着没人注意的档口,蓝迪一把拉起安然,将她拉到了背静的地方,带着满腔怒气的问道:“安然,你给我解释清楚,为什么当初要耍我?”
安然紧张的蜷缩着,生怕他会有什么惊人的举动,听到他的责问,安然垂眸道:“我不是故意的,当时只是个误会。”
“误会?误会,你会这么快便嫁给他?”蓝迪气愤的指着安然。
安然又缩了缩身体;说:“真的是误会,怎么会嫁给他,我到现在也很茫然。”
安然说的确实是实话,到现在她都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和他的关系,没有开始便已经开花结果,到现在尴尬至极。
蓝迪指着安然,一副气得无语的样子,他可是领教过安然拿婚姻当儿戏的样子,这丫头的脑袋绝对被门夹过。
“你,你过得幸福吗?”憋了半天,蓝迪终于憋出句话来。
安然垂眸,幸福是什么?她不清楚,开始她以为能有房子住就是幸福;后来她认为能和自己喜欢的人结婚就是幸福;再后来她想能和自己爱的人住在同一个屋檐下是幸福;到现在她觉得痛心疾首,一颗心千疮百孔,幸福是什么,她不理解了。
蓝迪看着安然的样子有些难过,他说:“你的事我听说了,要是你过得不好,别勉强自己,我,我想……”
“没有,我过得很好……”安然打断了他,看着蓝迪的眼神安然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她慌忙的躲闪开。
过得好与不好都只能自己带着,何必再将其他的人牵扯其中,痛了自己,误了别人。
蓝迪见安然这样也不好在说别的,只得打哈哈道:“怎么办,你欠了我一个女朋友,要怎样偿还我?”
“……”安然歉疚而又羞涩的挠了挠头皮,说道:“要不,要不,我再还你一个吧。”
初六这一天,何家文终于闲了下来,安然也闲了下来。
“今天有什么安排?”吃过早餐何家文问道。
“没什么事。”安然答。
“今天天气不错,要不然我带你出去遛遛?”何家文挠了挠头皮说道。
何家文的话,听在安然的耳中如同石破天惊,惊得她傻愣愣的看着他。转念一想,我又不是你家养的狗狗,凭什么要你带我出去遛遛?便没好气的对他说道:“我没空!”
何家文着实被安然噎了一下,他看她穿的朴实无华,本想带她去逛街买衣服,没想到好心被当成驴肝肺,看着安然上楼去的背影何家文有些郁闷。
过了良久何家文也没见到安然下来,习惯了安然跟在他的身后,这些日子这个跟屁虫销声匿迹让何家文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闲来无事他想到书房去翻翻网页,便到冰箱去找咖啡,谁知那里空空如也,他看到门板上,安然放置的铁观音静静的放置在那里,便心血来潮的拿起来泡了杯清茶。
何家文泡好了茶,转身去书房的时候,却看到安然正满眼含泪的看着他,她的眼中有委屈,有气愤,还有一丝眷恋。
“你怎么了?”
何家文的话刚刚出口,安然便神经质的夺去了他手中的茶杯,然后狠狠的摔在了地上,并朝他吼道:“你不是只喝咖啡不喝茶的吗,干什么要换,你专一点行不行?”
说完安然便气愤的转身跑上楼去,何家文愣愣的站在那里。看着一地的狼藉,他的心忽然一沉。
这时何家文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接了起来,在听到对方的声音时,他习惯性的说道:“可盈什么事?”
何家文抬头的一瞬间愣住了,他就这么尴尬的举着手机,从没有觉得接这个电话有什么不对的他,在看到安然那双含着绝望泪水的眸子时动摇了,一种被称之为愧疚的感觉侵占了他的内心,像是被抓了奸情似得,他的手在颤抖,他的心在摇摆。
安然鼓了多大的勇气走下楼来,她想要问问他,可还记得她儿时对他说过的话,担着父亲被人误解的风险,她站在了他的面前,可是她却听到他温柔的唤着她的名字“可盈”。
他何时也对她如此的温柔过?安然泪流满面,哭着跑出了家门。
上一次安然离家出走的时候,何家文忽然领悟到他对安然的伤害,咖啡是任可盈,清茶是安然,他如今是怎么了?
何家文一直认为自己是个对待感情专一的男人,而今他却站在了感情的平衡称上,举步维艰,左边是旧情人,右边是妻子。
他不想成为父亲那样的男人,他曾经最为唾弃的事情如今竟然发生到了他的身上,他不明白他对安然是个什么想法,听着她叫他家文哥哥,他就是别扭,可过去她叫他老公,他也别扭,何家文想现如今她要是在叫他老公,他还会别扭吗?
这种想法让何家文更为头痛,他为什么希望她再叫他一声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