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诱-第4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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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快乐!”安然幽幽的回答。她不敢看他的眼睛,只看了一眼便躲闪开来,她怕被吸进他的眼眸里从而万劫不复。
何家文不明白安然为什么这样低沉,新年的到来本应该快快乐乐,而她却沉默不语。家里难得的热闹起来,最为开心的还是小家辉,他天真无邪的小脸上,总是洋溢着笑容,与安然的消沉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小家辉拽着安然陪他玩,又过了良久,何家文亲自沏了杯清茶递给安然说:“别光顾着玩,喝点水。”
安然接了过来,何家文的手不经意的触碰了她的手指,安然的身体一阵警觉的战栗,她赶忙的缩到了角落里,开始埋怨自己没出息。明明知道结局,为什么还要弥足深陷。
对于安然的躲避,何家文有些恼火,他都为她倒茶了,她竟然还对他退避三舍,他就有那么可怕吗?
看着有些恼火的儿子,何明达走了过去,他拍着儿子的肩膀说:“女人不要惯着,越惯越不成样子。”
何家文冷哼一声,不屑一顾的说:“就像那女人一样,你怎么不收敛着点?”
何明达着实的被儿子噎了一下,他有些哑口无言,他对马伊莲的宠溺有时候确实过头了些,要不然当初儿子也不会一走就是十几年。算了,年轻人的事他这个老家伙就不管了,想管也管不了。何明达又一次灰溜溜的躲开了。
守岁到了后半夜,何明达与马伊莲早已沉沉睡去。小家辉终于安静下来,他与安然倒在沙发上东倒西歪的睡着了。何家文看着安然安详的睡容心里暖暖的,有家的感觉真好,去年的这个时候他还在孤独的借酒消愁,独自吃着速冻水饺,今夜安然包的饺子简直就是人间美味。
第二天令何明达感到震惊的是儿子竟然又一次破天荒的留了下来,原因是小家辉不肯让安然离开。何明达很久没有如此的开心过了,儿子竟然可以给他弟弟如此大的面子,让他们夫妻倍感欣慰。
应付了一天的宾客,小家辉缠着安然玩的也是不亦乐乎。
初一傍晚的鞭炮声逐渐安静下来,何家文又应了父亲留下过夜。
人前他们假扮夫妻,人后他们以兄妹相处,这是他们早已定下的协议。关上了何家文卧室的房门,安然垂眸道:“家文哥,我睡哪里啊?”
何家文愣了一下,他想自己这是在干什么?
近来,每当安然叫他家文哥的时候,他的大脑都会一团乱麻。他多想在他眼前转来转去的还是那个只有十岁大的小女孩,可是他的大脑却清晰反馈给他的信息是,他眼前的是个亭亭玉立的少女,那个声声叫着他家文哥的女子,是与他手握着一纸婚约的妻子,他的合法妻子。
何家文觉得自己特别的不是个东西,他用力的驱赶走大脑中的胡思乱想,他想他必须要做个专一的男人,不可以像父亲那样,他对他的爱应该从一而终。
于是何家文低沉的说道:“要是累了,你就去睡吧。”
对于何家文这样模棱两可的回答,安然皱起了眉头,直到她看着何家文半卧在贵妃榻上闭目养神,她才躺到了本属于何家文的大床上。
躺在床上安然辗转反侧,对于他们现在的处境,安然既想哭又想笑。
想哭是因为他们手握着一纸婚约却要以兄妹相称;想笑的是,自从她嫁给他以来,她似乎霸占了他很多的东西。
例如,在家里他将卧室让给了她,他自己却窝在了书房;又如,家里的大衣柜他让给她用,他自己则将衣服全都堆在了客房;再如,他将厨房让给了她用,他自己则跟随着她的食谱在改变着胃口……
安然不知道这些在不在他讨厌她的理由之列,但看着此时窝在贵妃榻上的何家文,安然就是没心没肺的只想笑,她像只小懒猫似得蜷缩着,偷偷的望着他,偷偷的笑着,笑着笑着她忽然就哭了起来,因为她看到何家文紧闭的眸子毫无征兆的睁开了,他睁开眼的刹那,正看到她在那里没心没肺的笑着。不知道是因为被他抓了个正着,还是因为被他看到了她的糗,总之,那一刻她就是想哭,忍不住的想要哭泣。
第65章 陪他睡觉()
何家文窝在那里闭目养神,睡意全无,窗外鞭炮声声瞌睡虫根本就不会找上他。过了半晌,他不知道安然有没有睡去,他只想看一看她。睁开眼的瞬间他看到安然抖动着双肩,眉眼间笑意正浓,对上他眼眸的那一霎,安然的双肩依然抖动,而那双充满慕恋的眸子里却忽而噙满了泪水。
她在哭泣?难道是他又吓到了她?
何家文忽然有些发慌了,他觉得自己就不应该睁开眼,他想要闭上,可望着她的泪,他怎么也无法闭上眼,就这么看着她哭泣,他又于心不忍,那么他该怎么办?
在他纠结的时候,安然立竿见影的转过头去,留给了何家文一个孤单的背影。那样的一个可人儿,娇小的身躯窝在暖融融的被窝里,何家文很想就这么走过去抱住她,擦干她的泪,温暖她的心,他犹豫了一下,竟然真的不由自主的站起身来朝她走去。
女人的第六感很是灵敏,安然敏锐的感觉到,身后有人在向她靠近,距离越来越近,安然屏住了呼吸,不敢奢望,不敢祈求,她放空自己的大脑,只想在这一刻入眠。
她能够清晰的感觉到他就站在她的床边,安然有点害怕,不知道等待她的是什么?她期盼着跟他独处,同时又害怕跟他独处。
期盼是因为她爱他;害怕是因为她怕他们相对的和谐被打破,那样她会更痛苦。
何家文向安然伸出手去,他多想抚摸她那柔顺的秀发,但这个娇小的人儿会不会排斥他,亦或者他会不会再一次的吓到她?
在何家文的手快要接触到安然秀发的时候,卧室的门被人毫无礼貌可言的砸响了。凌乱的敲门声,使何家文伸出去的手又收了回去,使背对着何家文躺着的安然,极为不安的坐了起来。
“咝!”安然冒失的撞了何家文的额头,他手捂着额头看着她,她似是受惊的小鹿般缩紧了身体。
何家文不明白,安然为何这样的怕他,他想要问她,你的额头有没有被撞疼?这时,那杂乱无章的叩门声又非常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
听到这不合时宜的敲门声让何家文很是不快,他森然不悦的拉下脸来,朝房门走去。
何家文的怒气令安然更加的不安,她不知道他的忽然不快来自何处,是因为她的冒失还是因为这夜半叩门之声?
房门被打开,敲门的人只到何家文的肋下,他仰着一张天真无邪的小脸,看着他道:“姐姐呢?我要姐姐陪我睡觉觉。”
这时,马伊莲追了上来,她拉着何家辉道:“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听话,姐姐要跟哥哥睡,你跑来凑什么热闹!”
何家辉根本就不理睬马伊莲,挣扎着道:“我就要姐姐,姐姐陪我睡觉觉……”
这时候何家文的脸色要多难看已经可想而知,马伊莲连抬头都不敢,只得硬着头皮拉走何家辉,可这孩子宁起来就是头驴子,谁的话都不听。他先天呆傻,马伊莲可怜孩子便处处宠着他,谁知这小爷的脾气越来越大,遇上事要是有个不依着他,他能跟你耗起来没完没了,这就是傻子的优势,正常人的略势,论耐力、论恒心,在这个家里还真没人能超的过他。
何家文已经怒火中烧,他朝他们娘俩吼道:“滚!”
他这一声吼,惊了三个人。
马伊莲憋着怒火不敢发泄,何家辉就是再不对他好歹还是个孩子,他这做哥哥的样子实在是凶煞了些;小家辉被他这一声怒吼,吓得立即大哭起来,嘴里还不住的叫着“我要姐姐,我要姐姐!”;安然听到小家辉的呼唤,赶忙跑了过来,却被他这一声吼,震在了当场不知如何是好,但看着孩子哭得委屈且让人揪心的样子,安然也不管那么多了,她气愤的一把推开何家文,抱起了小家辉便心疼的道:“好了,好了,我的小呆呆,不哭了,姐姐抱。”
小家辉腻在安然的怀里立刻止住了哭泣,委屈的抽咽着说道:“哥哥坏,姐姐不要跟哥哥睡觉觉,姐姐跟我睡觉觉……”
面对小家辉的童言无忌,安然有些哭笑不得,又不想这孩子再哭闹,便跟着他一起“童言无忌”起来,她说道:“小呆呆不哭了,跟姐姐睡觉觉去好不好?”
“恩。”小家辉委屈的点了点头。
马伊莲登时傻了眼,安然肯哄小家辉睡觉是好事,可是却坏了何家文的好事,权衡利弊她宁愿小家辉哭闹,也不愿意得罪了眼前这个何家大少爷。
十几年前他们俩干了一仗,何家文便远走他乡,弄得这件事成了她与丈夫的隐痛,虽然何明达很少提起这件事,但马伊莲心里清楚他还是怨她的,尤其是在她生了小家辉以后,当得知这孩子先天痴呆,何明达第一时间便控制了她的财政,尤其是公司的财政,他根本就不让她知道,为此马伊莲也跟何明达闹过几次,但何明达都巧妙的避了过去,马伊莲不是傻子,她当然明了丈夫的意思,所以她从那时起心凉过,但事后她冷静下来,她跟孩子想要在这个家里安稳下去,何家大少爷惹不得。
马伊莲在何家文发火之前,赶忙识趣的从安然怀里拉过了小家辉,说道:“这怎么使得,你们俩快休息吧。”
小家辉一回到母亲怀里又大哭大闹起来,安然赶紧又将他夺了回来,怜爱的抱在怀间,说:“还是别让孩子哭了,我陪他睡。”
安然为了保持姐姐的风范,干脆直接漠视掉何家文这块千年冰川,故作沉稳的抱起了小家辉。
何家辉喜欢粘着安然确实让大家始料不及,何家文看着安然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跟小家辉上了床,肺都快气炸了。何家文的房间马伊莲可不敢进,她在何家文将要火山爆发之前,赶忙识相的逃之夭夭,心想反正有安然在,她儿子不会受了委屈。
马伊莲走了,何家辉与安然相拥在他的床上,看着眼前的一幕,何家文怒火中烧,胸口好似踹了几个炮竹,立刻就要炸开一样,他恨不得立刻便将何家辉扔了出去。安然是他的妻子,他都还没有来得及抱,这个小东西凭什么抱得那样理直气壮,最可气的是安然竟然也抱着他,她什么时候也对他如此的温柔过?
安然与小家辉沉沉的睡了一宿,何家文却是彻夜未眠。看着来气,不看着心里更是添堵。何家文也不清楚自己怎么会跟个傻小子志气,但眼睁睁看着安然陪他睡觉,他的心里就是不大舒服。
天空泛起了鱼肚白,这一夜总算是熬了过去。
今天是大年初二,安然想家了,昨晚因为小家辉她得罪了何家文,安然不知道今天他肯不肯赏她个脸陪她回趟娘家。
吃过了早餐,安然还未张口,何家文便对何明达说道:“一会我陪安然去她娘家,就不逗留了。”
安然还坐在那里抱着杯茶组织语言怎么跟何家文张口而又不被拒绝,却没有想到他会主动提了出来,虽然被人摆布、支配着一切不大好受,但安然却很是受用,她朝何家文投去了感激的目光。
何家文快速的捕捉到安然温顺的目光,心下里暖暖的受用,但面上他依然保持着冷峻的容颜,似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他是在和她志气,谁让她昨夜在他的眼皮子底下陪另一个的人上床,虽然是个小屁孩,但是男的就不行。
望着何家文那冷峻的容颜,安然识趣的收回了讨好的目光,她认为他跟她是在走过场,她高高兴兴的陪着他回家住了两天,他就应该毫无怨言的陪着她回趟娘家,那叫礼尚往来,与风月无关,与婚约无关,只是一个面子的问题而已。
何家文的车子缓缓开出了别墅区,安然叫他找个超市停下来,她想给家里买点东西,谁知何家文不冷不淡的道:“东西都准备好了。”
闻言,安然不知道是该感激他,还是该自怜自艾一把,他原来把一切都打算精良了,她就像个牵线木偶一样,任由着他摆布,他说东她就得向东,他说西她就得跟着向西。明明应该高兴的事情,可安然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反而心里堵得难受。
原来她与他就是一场交易。
安然多么期盼回到家里,扑进母亲的怀里,但何家文的车子刚刚停泊下来,安然的一颗心便提到了嗓子眼,因为这个家里的每一个人都被她伤了心,父亲还因为她成了现在的样子。
安然忽然害怕的有些不敢下车,她绞着手指,内心里一阵忐忑,何家文却拉开她那边的车门说道:“下车,你不嫌冷吗?”
第66章 搭错筋()
安然这才幽幽的走下车来,她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