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诱-第3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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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酒吧里何家文喝了不少酒,回到家时他的脚下还踩着凌乱的脚步。
“家文哥哥,你回来了!”不管他多晚回来,安然总是会笑脸相迎。
何家文顿了一下,眼前有些模糊,他越过安然径直朝书房的方向走去。可能是由于边聊边喝的缘故,他今天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喝了多少,只觉得脚下软绵绵的,他只走了几步,便跌倒在地。安然赶忙过去搀扶。
鼻尖萦绕着女子的气息,是那样的熟悉,大脑里混沌一片,何家文只凭着直觉说道:“可盈,我对不起你。”
安然扶着他的手顿住了,整个人也呆愣愣的杵在那里,脑子里一片哗然,尽管知道结局,可她依然的伤不起。
是自虐吗,现在她就可以潇洒的离去,因为这个男人根本就不爱她,哪怕是假的也没有,他对她只有厌恶,不管她做什么,只是一个错,她这样的执着可还有必要吗?放手吧!
安然觉得自己有些可笑,早已决定放手,何来的痴心以待,她只不过想,不给自己留下任何的遗憾。爱了,就要勇敢的面对,即便面前是一座永不融化的冰山,在以后的日子里,回忆往昔的时候,她可以对自己说,那座冰山我曾经攀登过,哪怕只有一角,即便摔得惨不忍睹,她也好对自己的人生说,我做到了,既使失败,我从不后悔。
看了眼醉意深沉的何家文,安然轻声道:“家文哥哥,我多希望回到儿时的时光。”不想长大,长大了梦中的他,果然已不再是当初的他。
安然费了好大的力气,终于将何家文连拉带拽的弄到了客厅的沙发上,她想将他弄到书房去,可她能力有限,醉酒的何家文死沉死沉的,她为他脱去鞋子,又拿来床被子为他盖好,就在她转身离开的那一霎,何家文一把将安然拉近怀里,她就这样暧昧的趴在他的身上,感受着他温热的胸膛起伏不定的了沉浮着。
他鼻腔里呼出来的阳刚之气夹杂着酒气吹打在她的耳畔,安然的身体一阵战栗,她对他没有任何的抗体。
轻轻地靠近他的唇瓣,他的气息诱惑着她不由自主的想要靠近,近在咫尺她却忽然听他呢喃道:“可盈,别离开我。”一双有力的臂膀将安然紧紧地圈在那一片温暖当中。
只是那一句话,轻易地便将本已痛苦不堪的安然打入了冰冷的地狱。
——河蟹——
此刻,在不如以前,安然清晰无比,有爱情才有爱做,没有爱情的缠锦换来的只是悲凉和被人轻视后的鄙夷,她不要,尽管她难以抗拒他的诱惑,但她清醒的知道他想要诱惑的那个人根本就不是她,如今她只是个替身而已。
安然用尽全力的去推开压着她的男人,她越是挣扎何家文反而越是兴奋。安然泪流满面,慌乱而又无奈之下,她朝他的嘴狠狠的咬了下去,顿时咸腥味充盈了满口。
何家文吃痛,他失神的一霎,安然推开他,拢了拢凌乱的衣衫她想要逃离他。
唇上的痛,让何家文瞬间清醒过来,在看清衣衫不整的安然同时,何家文更是头脑发麻,他这是怎么了,怎么又对安然兽性大发?
望着一脸惶恐的安然,何家文想要向她解释些什么,但他无从开言,慌乱之中他想也不想的便去拉扯想要逃开他的安然。
本来就避之不及,见何家文又向她袭来,安然还当他酒精作祟,更加的惊慌失措,她连连倒退,最后退无可退,她被他抵在了电视机旁边的展架上。
何家文猛力的一推,他将她圈在他胸前的一小方天地里,内心里没缘由的一阵恐惧,他竟然怕她跑掉,何家文也不知道为什么在那一霎他竟然会产生了如此的想法,但他就那样没缘由的做了。
安然的背脊与展架接触的瞬间,红木的展架禁不住撞击,抖动了一下,其中一只被置在高阁的古董花瓶就那样毫无征兆的晃了几晃,极不情愿的摔下悬崖粉身碎骨。
砰地一声,安然的心揪到了嗓子眼,她都干了些什么,那是古董,还是何家文与任可盈过去爱情历程里的一个见证。
那一声响,似是震耳欲聋,惊醒了何家文,也惊坏了安然。
何家文终于放开了安然,他无力的看着地上那粉身碎骨的古董花瓶,似乎碎了的不是一个花瓶,而是他的心。
当初与别人较劲买下这对花瓶不为别的,只因那一天是他与任可盈第一次相恋的日子。八年,他觉得意义重大,他想要送给她个不一样的惊喜,才有了这不惜万金只为博得红颜一笑,然而任可盈却不以为意,她说她对古董不感兴趣,何家文的心里一凉,便没有将这对花瓶送给她,更没有告诉她,买下这对花瓶的真是用途。
是不是从那一刻起,便注定了他与她没有完美的结局?从那一刻起便已注定了他们两个将要有始无终的别离而去?
花瓶虽然是个古董,价值不菲,兴许在几百年后还会价值连城,但它终归还是一对花瓶,一对易碎的花瓶,经不起岁月的沧桑,也经不起风吹雨打的洗涤。一阵突然而来的台风,便可以让它们分道扬镳,一次不小心的触碰,便可以让它们粉身碎骨。
安然看着如此失落的何家文即心痛又惶恐,她看着他没落的背脊,手捂着嘴拉着凌乱的衣衫跑回了二楼的卧房。
翌日,当太阳照进窗棂的时候,安然才幽幽转醒,不是她没心没肺,也不是她什么都无所谓,而是她一夜未眠,天快亮时,才刚刚小憩了一下。
第57章 他不能对不起她()
安然起来的时候,何家文已经离开了。
当她去厨房路过客厅的时候,斜刺里有意识的去看了一眼电视机旁边的红木展架,此时那里昨天还成双成对的古董花瓶,现在却形单影只的杵在那里,显得特别的孤寂、凄凉,安然垂眸而下,她不知道应该自责,还是替他伤感。
内心里更加的一阵颤抖,何家文会不会因为这件事,将她彻彻底底的从这个家里赶出去,她想这种可能性不是一点都没有的,前些日子他还威胁过她,要想在这个家里待下去就要安生点,昨晚她与他到底该怨谁?
早上一到公司,任可盈便听说昨晚何家文喝多了,她放下挎包便跑到了他的办公室,推门便说:“家文,好些了没有,一早听老莫说你昨晚喝多了,连车都停在酒吧了?”
何家文头痛的厉害,因昨晚酒精过度,因昨晚对安然的兽性大发,还因为昨晚他打碎自己的心?
此时,何家文正处在沉思当中,乍然听到任可盈唤他,愣在了座位上。
他怎么可以一次又一次的对安然那样?他是想找个可以发泄欲望的躯体,还是错将安然当成了任可盈?他不想伤害安然,可他一想到安然昨晚那惊恐的眼神,他心里便特别的痛,他怎么可以接二连三的伤害她,前不久他还在言语上重伤了她,当时他就是一时的气愤,她怎么可以自作主张的为他安排一切,安排便安排了吧,为什么她不事先告诉他一声,也好让他有个心理准备,知道她是出于好心,但与母亲的再度团聚却让何家文伤心不已,结果伤心欲绝的他又一次的伤害了她。
任可盈见到眉头紧皱的何家文,赶忙绕过他的办公桌走到他的座椅前,就像几个月前,她伸出纤细的手指想要为他按摩一下,缓解缓解他的疼痛。
那时,她为他轻揉着额头,他享受着她的温柔,在她没有防备的一霎,何家文揽了的杨柳细腰,只轻轻一带,她便跌坐在他的大腿上,然后随心所欲。
如今,她的手刚刚接触何家文的额头,他赶忙避开她,何家文慌乱的说道:“我,没事……”
任可盈的手悬在半空顿住了,从何时起他们如此的陌生,是一纸婚约使他变得理智,还是他婚姻里另一个主角安然在牵绊着他的心。何家文离她越来越远了吗?
任可盈垂眸道:“对不起,我总是忘记你已经结婚了。”
这一句话,带着幽怨与责备,何家文的心里被扎了一下。
是啊,他已经结婚了,尽管安然说一年后她就与他离婚,她不会纠缠他不放,这一年里她也不会干涉他的私生活,但她说的这是什么话?她将他当做了什么人?
想到了这里,何家文本就疼痛的心,又沉了一下,想着安然梨花带雨的与他说这些时的样子,内心里软软的,他不能对不起她,这是何家文此刻唯一在大脑中闪现的想法。
他为什么不可以对不起她,当时何家文是这样对自己解释的,尽管他们是兄妹,但他们的身上还背负着一纸婚约的责任,所以他不能对不起她,不然他就是第二个何明达,那个叫他最为不屑的父亲。
于是,何家文低沉的说:“是啊,我已经结婚了。”
泪水充盈了任可盈的眼眶,她不相信她十年的爱情就要这样终结,那个安然不是说他们现如今只是兄妹关系吗,为什么她看到的何家文会如此的纠结,他到底是她的哥哥还是情哥哥?
何家文的拒绝,让任可盈的内心风声大起,波涛汹涌,爱与恨交织着。不知道她的爱还能持续多久,也不知道她恨的到底是谁?是自作自受的自己,是薄情寡义的何家文,还是无耻的女人安然?
总之,她就是恨了。没有安然的出现,她不会如此的不堪,十年里何家文何时对她如此过,她放下了自尊来讨好他,可为什么却再也换不来他们过去的一点点温存,难道那个叫做安然的女人就有那么大的魅力吗?
任可盈隐忍着苦涩,她抓着何家文的双肩,满含幽怨的问道:“你爱上她了?”
何家文怔住了,“你爱上她了?”只这样轻易的一句话,再一次的使何家文的大脑陷入了混沌之中。
这时,何家文办公室的大门被人推开了,来人是唐铎,他想要问何家文今天还去不去证监会,却无意间撞到了这样的一幕。
唐铎推门而入,他看到任可盈身体前倾,靠在坐着的何家文身上,由于任可盈背对着他,他看不到何家文的脸,但唐铎此刻可以预想到他们在干些什么,大白天的在办公室里,他们以这样暧昧的姿势不是在重温旧梦还会干什么?
唐铎的步入让正在陷入绝望当中的两个人顿觉尴尬,何家文一把推开任可盈,习惯性的整理了下衣襟。
何家文眼中的慌乱及手下的动作,让唐铎全部尽收眼底。而任可盈被推开后,赶忙的转过头去,她侧着身,也在前整理着什么,她这一个刻意的动作,让唐铎误会的一切成了铁证如山的事实。
唐铎眸光一转,赶忙从二人身上挪开,冷笑道:“打扰了,我一会再过来。”
办公室的门被关上了,何家文的心却提到了嗓子眼,因为他在唐铎离开的那一刹那,看到了他眸子里一闪而逝的嘲笑与失望。何家文想要向他解释什么,可显然唐铎并没有打算留给他这个机会。
于是,只在几个小时之后,全公司的人都知道了一件事,那就是何总与任可盈和好如初了。
这简直就是一条爆炸性新闻,全公司上下无人不知,同僚们再看何家文与任可盈时,他们的眼神里变幻莫测,有高兴,有无所谓,还有不屑一顾。
大多数的人还是倾向于任可盈这一边,有情人终成眷属,安然那个为人不齿的小三终于到了将要落幕的时刻了。
公司里吵得沸沸扬扬,而身为主角的任可盈这一次却当起了哑巴,她既不承认也不否认,更不会解释,而另一个主角何家文更是一个头两个大,不知如何是好,一切似乎进入了僵局。
第58章 刺激与反刺激()
“为什么要这样做?”何家文最终还是气愤的找到了唐铎。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们两个人的事还需要别人说吗?”唐铎反问道。
站在走道里,何家文觉得很憋闷,忽然气压变得很低,他想要说他跟任可盈没什么,可这种话连他自己都不会相信,他又凭什么要别人去相信。最后,何家文只是很无力的说:“事情不是你所看到的那个样子。”
唐铎说:“是不是我看到的样子无所谓,关键是任可盈会怎么认为?”
何家文的心被击了一下,是啊,任可盈还在旧情难忘,可他自己呢?就能忘了吗?自己都忘不了凭什么去要求别人?
何家文低垂着眼眸。
唐铎拍着他的肩膀说:“家文,你的心太乱,鱼和熊掌不可兼得。”
唐铎走开了,只留下何家文独自一人在那里沉默着,吸了几支香烟,何家文想自己从什么时候起,有了这种想法,从一开始的迷惘,到对安然的唾弃,现在他竟然想要脚踩两只船了吗?
下班的时候,任可盈怯生生的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