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诱-第29节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与他的关系仅限于兄妹,这是她给自己规定的界限,也是何家文唯一能够接受她的界限,对于这来之不易的平静,安然非常的知足,她不想打破它。
此时的安然就像在原始森林里行走的探险者,独自一人,护着一颗火种举步维艰,生怕那火种熄灭,从此她将万劫不复。
这种平和的日子何家文觉得很好,没有压力,不用整天背负着责任二字,但日子一久,何家文便觉得不舒服了。
在他看来,安然与他太客套了,每天像个保姆一样的进进出出,围在他的身边,时间长了,他总觉得生活里少了什么,每日里安然还是会对他迎来送往,笑脸依旧,但她糯糯的声音里缺少了一丝娇嗔,她看他的眼神里多了几分尊敬,那种晚辈仰望长辈的敬仰之态让何家文极为的不自在。
每每想到这些的时候,何家文总会想起那晚他们在酒吧时说过的话。
他问她:“那你为什么每次见到我都要叫我大叔啊?”
她回答:“刚见面你就摸我的头,我叫你大叔,说明你这是长辈在关怀晚辈,我要是叫你家文哥哥你的行为不就有问题了吗?”
那时,他觉得安然很刁钻,而今再想起这些的时候,他又觉得安然其实挺可爱的。
一日,安然忽然给何家文打电话,她兴高采烈的说:“家文哥哥,今天可不可以早点回来?”
安然的电话太突然了,何家文有些错愕,还有些惊喜,他爽快的答应了她。
那一日,何家文早早的便驱车回来,一进门他便闻到香飘四溢的饭香,安然并没有跑过来迎接他,这让何家文有些莫名的失落。
何家文换了拖鞋,放好公文包,安然才从厨房跑了出来,她的腰上还和每日一样系着围裙,她在围裙上习惯的擦了擦手说:“家文哥哥,这么早就回来了。”
她说话时巧笑嫣兮,一脸的兴奋,又让何家文十分的舒心。
安然如每天一样,告诉她饭做好了,别忘了饭前洗手,对于她这万年不变的唠叨声何家文都是喜滋滋的接受。
到了餐厅,映入眼帘的便是一桌子的美味,餐桌上还放了瓶未开封的红酒。
何家文不由自主的便问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啊?”
安然喜不自胜的说:“好日子,家文哥哥,我找到工作了!我们庆祝一下好不好?”
何家文笑了笑,因为他看到安然如此的开心,他从心底也十分的开心,这样的生活真的很惬意。
那一晚,他们把酒言欢,她与他说着她的梦想,他与她说着他的人生规划,两个人似乎又回到了那一晚,在酒吧里他们把酒言欢,没了婚后的疏离,没了婚后的压力,更没了婚后的种种不快,何家文很放松,而安然却时刻清醒的提醒着自己——与他保持距离。
一杯红酒下肚,安然觉得脑袋有些发昏,便赶忙的急刹车,她说:“好了,不能再喝了,明天我还要去报道呢。”
安然的提醒,何家文也醒悟过来,多久没这么放松了,有家的感觉真好。他说:“要不要我送你?”
安然笑着说:“不用,很近的。”
何家文点了点头,说:“好吧。”
第二天一早安然便早早起来做好了早餐,她看了眼书房的门虚掩着,安然悄悄地走过去,偷偷的向里看了一眼,何家文睡得正香,安然没有吵醒他,蹑手蹑脚的走出了家门。
虽然已经接近深秋,天空总是雾蒙蒙的一片,但安然的心情却非常的好,工作有了着落,她觉得她的人生开始了。
安然很珍惜这来之不易的机会,她会好好的把握,虽然工作的地方离家很远,但她不怕奔波;虽然每天要早早的起床,但她不怕辛苦,因为梦想终于破土而出的发芽了。
她会让她的梦想茁壮的成长,她的梦想里融入了她太多的情感,有幕恋、有思念、有敬仰、还有爱恋,爱与梦想难解难分,早已融为一体,为了能够让这颗梦想的种子发芽,她融入了太多的情感在浇灌它、守护它,而今终于破土了,不管前方是什么,她都会勇往直前。
第47章 这样的生活很惬意()
归鸦唱晚,安然也如每个成家的女人般,下班后踩着匆匆的脚步,奔赴市场、超市为家里的丈夫和孩子采买他们爱吃的东西,然后再踩着匆匆的脚步赶回家里,为家里的丈夫和孩子烹调他们可口的美味,最后在坐在餐桌前,瞪着一桌子的美味发愣,看看时钟,再摸摸盛着美味的碟子,差不多该回来了,饭菜刚刚好不冷也不热。
大门外有开锁的声音,何家文回来的刚刚好,果然没有叫安然失望。
“家文哥哥,你回来了!”
安然甜甜诺诺的呼唤声,她乖巧的接过他手里的公文包,她为他备下的饭菜不冷不热刚刚好,这样的生活很惬意。
“第一天工作感觉怎么样?”坐在餐桌前何家文问道。
“很好。小学生的英文很好教的。”安然答。
“那你们班里有没有不爱学英文的呢?”何家文问道。
“应该有吧,不过我刚接手,还不大了解。”安然答。
“是吗,你们班里有没有拿着英语课本想吃了的?”何家文笑着说。
安然听出了何家文在调侃她,难得的他会拿着她儿时的糗事逗她。不禁莞尔,安然嗔道:“哪有这样的。”
何家文又道:“怎么没有,以后你班里要是有不爱学英文的,你可以告诉他们,老师就是典范,儿时吃书,长大了教书。”
“噗!”安然羞红了脸颊,这还是她与他认识以来,他第一次和她开玩笑,安然低着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和他撒娇,告诉他实话,她想当英语老师是因为他,因为他让她考了一百分,因为他让她找到了自信,所以她喜欢他,她爱他,哭着鼻子告诉他这一切,安然在心里自嘲的一笑,还是算了吧,那样她兴许会更加的难堪。因为安然时刻的记着父亲那句话,“安然,这件事万万不能让家文知道,否则就真的就成了我指使你去勾引他了。”
想到了勾引一词安然便会惧怕,她只穿了性感内衣他便会对他疾言厉色,要是让他知道这些,还不知道又会怎样,不管她现在做什么都是错的,都会让人误会成她在勾引他。
安然没有那个勇气,她的婚姻已经很失败了,好容易才建立起的平衡,她不想打破,这样很好,她很是知足,至少她还能叫他一声家文哥哥,若是连最后的一丝牵绊也被他厌恶了,那她就输的彻彻底底,输到了尘埃里。
她宁愿默默的在心里哭泣,也不要何家文的误会,因为她伤不起。
“他们以前的英语老师歇产假了,不然我也不会有这个机会,今年考教师证的时间我错过了,所以试用期的这几个月我就更得努力了。”因为喜欢他所以喜欢上了英文,这是安然的秘密,她不想被他识破,更不想被他更加的厌恶,所以她不着边际的转移了话题。
今年教师证考试安然刚好小产,所以与之失之交臂。
何家文以为安然在害羞她儿时的糗事,并未在意安然的躲闪,听到安然这样说,他不解的问道:“想当老师,为什么不去找你哥帮忙?”
安然失落的放下碗筷说:“不找,我不想嫂子瞧不起,更不想我哥为难。”
何家文没有言语,安慰的话他知道说了也是隔靴搔痒,那种伤痛只有自己慢慢的舔舐。
安然的嫂子对待安然的态度让何家文想起了他少年时代马伊莲对他的态度,多么的似曾相识,那时他只想着自立,有朝一日离开那个家,离开他们,走得远远的,不想被别人抛弃,被人看扁,就要顽强起来。不想被抛弃,你就要有抛弃别人的能力。
何家文看着安然低落的眼神,有些心酸,他不知道自己能为安然做些什么,但看着这么个可人儿他心里又是十分的难过,想了想何家文最终只说:“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是啊,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安然强颜欢笑的弯了弯唇角。
生活依旧,安然很努力的工作,很努力的生活。工作上她认认真真,兢兢业业;生活上她时刻谨记着和他保持距离,维持着平衡的兄妹关系。
从安然回来半个多月过去了,任可盈有些沉不住气了,因为她预想中的一切都没有发生。
她想,这一次安然定然会与何家文大吵一架,因为那天早上的一幕,放在哪个女人的身上都不会善罢甘休的。何家文正在气头上,安然与他吵架,无非火烧浇油,何家文会更加的烦闷,如此一来,他便需要红颜知己的安抚,那么她的机会便来了。
可是任可盈却低估了安然,等待了这么久,即没有她想象中的风雨欲来花满楼时的假象,也没有她认为中的大动干戈,何家文与安然的生活竟然恢复了平静,平静的似乎这件事根本就没有发生过。
何家文生活有序,脾气稳定,根本就看不出来他们夫妻有吵过架的迹象,任可盈还试探的过何家文几次,他躲避着她的话题。任可盈真的坐不住了,她就不信了,安然这个小毛丫头竟然会这么沉得住气?于是,她又一次的找到了安然。
安然接到任可盈电话的时候有些错愕,她已经放手了,不知道这个女人还找她做什么,直觉的想要拒绝,但任可盈却说她想要去看看她的父亲安禹城。
那个女人竟然用父亲来威胁她,父亲好容易才见好转,此时若是让她再刺激了他,岂不是要雪上加霜,安然无奈的答应了她。
当安然出现在咖啡厅的时候,任可盈已经到了一会了。服务生将安然引到一角,那个咖啡厅里较隐蔽的地方,安然坐了下来不解道:“为什么要坐在这里?”
任可盈笑了笑,似是早已料到安然会有此一问,她不紧不慢的说道:“平时我和家文常常来,这个坐位被他包下来了。”
安然怔了一下,内心里醋酸味排山倒海而至,她早已预料到任可盈今天找她来的目的无非就是为了何家文而来,做好了一切的心理准备,但当她听到任可盈那挑衅的话语时,安然还是感觉到了心痛,到底谁才是小三?
安然想哭,她与他拿着一纸婚约,却要以兄妹相称;她与他失之交臂,却可以朝夕相处。她与他在一起的时间,也就那么一顿饭的时间;而他一天当中绝大部分的时间都陪在任可盈的身边。
安然的眸子暗淡下来,她有些累了,真的爱了应该勇往直前才对,可明明知道前方暗礁沉浮,还怎么能激流勇进,更遑论处在她面前的还是一座冰山,他不会为她融化,因为他爱的人根本就不是她。
第48章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十年的爱恋怎么能够为了她而消弭;十年的情感又怎么会为了她而淡忘,即便真的会忘,那消散的也只会是奇山叠峦表面的浮云而已,他爱她早已根深蒂固。
想想她都会心痛,那样一本生动的表述着他们恋情的相册,看上一眼她便会痛彻心扉,更何况要一个人去淡忘,忘不掉,何须要他去忘。她走不进他的心里,那就让这昙花一现的瞬间变得美好一些吧。
“来杯咖啡吧,这里的咖啡很不错的。”任可盈檀口轻启幽幽的向安然建议道。
安然摇了摇头,欲带伤感的说:“还是清茶比较适合我。”
“家文很少喝茶的。”任可盈随口说道。
“我知道。”安然答。
“哦?”任可盈似有有深意的望着安然。
安然低垂着眼眸,她没有看任可盈一眼,一则她看了会自卑,二则她看了会愤恨。尽管她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夺走了本该属于任可盈的一切,但她父亲任建国的所作所为却是罪大恶极,他们父女怎么会如此的恶毒?父亲道貌岸然,女儿更是无耻以及。
父亲成了如今的样子安然本该报复他们父女才对,可她爱何家文,她不想他难过,她也不想再受到他的嘲讽或者唾弃。
因为喜欢你所以尊重你,因为爱着你所以体谅你,因为很重要所以不想被重要的人所伤害,因此保持距离,这既定的距离使她可以躲在角落里偷偷的幕恋着他,这既定的距离使她也可以在低矮处仰慕着他……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不是生与死,
而是,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
见安然久久不语,任可盈向服务员招手道:“来杯绿茶。”
“不用了。”安然打断她道。
任可盈深沉的审视着安然,眼眸里得意的一笑转瞬即逝,嘴角上扬,透露着她此时的心情,内心里嘲笑着面前的女人。她想刺激安然,她想要安然与何家文歇斯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