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诱-第2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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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然勉强的扯了扯嘴角便跑回了夏天的卧室。
进了屋安然便开始收拾自己的行囊,这时夏天也追了进来。
她看到含着泪的安然说:“对不起,安然,我不是故意的,你这是干什么呢?我妈没那个意思。”
安然说:“伯母说得对,有些事逃避总不是个办法,我应该勇敢的面对才是。”
夏天问道:“你要回去?”
安然点了点头,说:“谢谢你,这几天要是没有你和伯父伯母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安然告别了夏天一家,连晚饭都没有吃,空着腹,又没有了盘缠,她只得拖着行李箱在冷风里独自的前行。
一路上犹豫不决,最后安然还是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心回到了何家文的家。
走了两个多小时的路程,此时她的双腿已经麻木,脚底也磨出了水泡,怎一个狼狈可以形容。
安然一下子坐在门外冰冷的石灰地上,她没有想好要如何去面对何家文,更确切的说,她是没有想好该怎么做个决断。何家文的态度已经很明显了,他不爱她,甚至还讨厌她,他娶她回来,只是为了孩子,如今孩子没了,他们昙花一现的婚姻也走到了终点。
敲开那扇门之后,她什么都没有了,可是逃避真的不是长久之计。
安然便是在这苦苦的挣扎当中煎熬着,多么的不舍,多么的眷恋。她爱他,从儿时懵懂的盲目崇拜,一直到深入心底的爱恋,要她彻底的做个了断,叫她如何能够放手。
安然久久的犹豫不决,难以给自己的婚姻画上个句号,可父亲的话还在耳畔,“安然答应爸爸纠正错误,至少也要给别人一个喘息的机会,在放别人自由的同时,你自己也自由了。”放手也许对大家都好。
她便一直坐在冰冷的石灰地上,饥寒交迫无时不刺激着她的神经,让她清醒,让她明了,何家文根本就不爱她,她又何必与他纠缠不放。
坐着坐着,她不知几时竟然睡去,睡梦中她投身进一个温暖的怀抱,那久违了的阳刚气息令她迷醉。她像只慵懒的小猫一样,往那温暖的地方靠了靠,安然入睡。
迷迷蒙蒙醒来的时候,安然发现那只是黄粱一梦,行李箱为她遮挡了飕飕的冷风,她还当是爱人的怀抱。
安然还处在似醒未醒之际,身后忽然失去了依靠,整个人向后仰去,落了空不说,还惊了一身的冷汗。
发白的小脸上,挂着一双睡眼惺忪的眸子,带着几分困乏,带着几分怯意,看到何家文与任可盈立在门边的刹那间,眸子里还爬上了些许的惊诧与醋意。
安然怎么也没有想到,映入眼帘的竟然是如此的一幕。如果知道会是这样的情景,她宁愿继续在外面流浪也不要回来,看到如此的一幕,叫她情何以堪。
只见大门口,何家文与任可盈并肩而立,这个时间、这个地点任可盈竟然会出现在她的家里?
气愤,幽怨充盈着安然的内心,但她立刻告诫自己,你才是个闯入者,没有你的存在他们早已喜结连理,所以你没有权利去控诉谁。
心里酸酸的想要哭泣,但强压下酸楚的感觉,安然起身拉起行李箱,哽咽的说:“打扰了。”
何家文根本就没听清安然在说些什么,他心里急切的也没有注意到此时有何不妥之处,只带着焦急与怒气的对安然吼道:“你还知道回来,这些天跑到哪里去了?!”
望着一脸冷峻和怒容的何家文,面对他的责备,安然垂眸,怯怯的带着颤音道:“对不起。”
说完安然拉着行李箱便转身离开。
何家文一把拉住安然,手上的力度之大,生怕她再度跑掉似得,带着不容辩驳的威严道:“你还想跑哪里去,给我进来!”
安然本来心里就难过,此时被他这大力道的一拉,腕上疼痛,泪水登时不受控制的夺眶而出。倦乏的小脸上挂着两行清泪,任谁看了都是我见犹怜,何家文登时心软下来,手上松了几分力道,但始终不曾放开。
安然的一双眸子含着幽怨的望着任可盈的方向,她不敢正视她,在这个女人面前她总觉得自己很渺小,让她怎么也想不到的是,她不在的这几天,他们竟然又重归于好了。
在安然的眼睛里,何家文带着疲惫,任可盈带着慵懒,那么昨晚他们是不是一夜缠绵,没有了她的存在,一切都变得很美好,原来不管在哪里她都是多余的。
想到此,安然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委屈的心,泪水潸然而下,错的不只是她一个,为什么偏偏要她一人独自的承担,她怎么控制也控制不住,她痛恨自己不争气,用手背去擦,可一切都是徒劳,泪水越涌越多,她像个滑稽的小丑一样的站着。
何家文顺着安然的目光,当看到身旁的任可盈时他恍然大悟,决出了此时的尴尬与不妥,更加的明了安然的心里在想些什么,她误会了他们。
于是何家文慌乱的解释道:“可盈是来拿些资料的。”
听到何家文的解释,刚刚还在窃喜中的任可盈尴尬的怔住了,这样的一幕,不论哪个做妻子的看了都会误会,为什么何家文不让误会进行下去,这是他摆脱她的最佳时机,可他偏偏要解释,且还解释的如此低略。
安然没有理会何家文的解释,她心里清楚的知道他在骗她,可盈,他叫的多亲切啊!可他每次唤她总是安然安然的吼来吼去,何时也这般亲和过,为此安然用力的挣扎了几下,她想要脱离何家文的掌控。
她竟然想要摆脱他,何家文的心底莫名的升起了怒火,手上一用力,竟将安然拉进了屋里。
见何家文将安然拉近屋里,任可盈感觉到他的周身散发着冷冽的寒气,她即羡慕又感到庆幸。她羡慕何家文对安然的在乎,同时又庆幸何家文为此真的动了肝火。
感觉到了何家文的火气,任可盈觉得此时不宜久留,尽管不舍,但她也必须离开。
任可盈拉了拉何家文的臂弯,说:“好了,安然回来了,我也该走了,记着别吓到她。”
任可盈不着边际的又使误会升级了,安然心里更加的气愤,她觉得自己就不该回来。
何家文点了点头,他此时心里装着安然回来后的喜悦,也装着安然躲避他的愤怒,所以对于任可盈那略带挑拨性的话语他并未发觉,而是感激的朝她看了一眼,心里只是说:“我哪敢再吓跑她。”
他们左一个话里有话,右一个眉来眼去,在安然看来,她的婚姻果然走到了尽头。
任可盈顺着何家文刚才的话说又道:“我先将资料送过去。”说罢,任可盈便告辞离开。
听罢,安然那不争气的泪珠子又流了下来,他们配合默契,都当她是傻子吗?
见任可盈走了,安然摸了摸泪眼朦胧的双眸,这才看清何家文冷冽的脸色,她的心瞬间完全的跌入了谷底,心想什么都没有了。
安然含着泪,带着委屈的向何家文妥协道:“我知道你不喜欢我,甚至讨厌我,可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你和她的关系,我若是知道……那天说什么我也不会去找你的。”
“我答应和你离婚,我会走,我会走的远远的,但请你给我点时间好不好,等我能够养活自己了,我就跟你离婚行吗?”
安然此时的样子很是楚楚可怜,何家文还在为刚才安然误会他们而耿耿于怀,乍然听到她的话愣住了,他没有想到安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更没有想到安然会主动提出离婚。
久违了的伤痛又一次的袭上他的心头,儿时被母亲抛弃,成年了被女友抛弃,如今连这么个小丫头也抛弃了他,他的人生怎么会如此的惨淡,挫败感、失落感顿时全部涌上他的心头,使何家文怒不可遏。
第44章 一年之约()
看着何家文一脸的盛怒,安然忽然平静下来,她说道:“一年,一年后我就跟你离婚,我保证绝不会纠缠你不放,这期间我们都各不干涉对方的私生活好不好?”
安然的语气带着恳求,她低着头不敢看何家文的脸色,更不敢面对他的怒火,她怕他会拒绝,于是又委屈的补充道:“我们才刚结婚不久,结婚时又搞成了那个样子,要是现在就离婚了,我会被人笑话的……”
何家文怔了一下,他一直以为安然是个孩子,她不会在乎这些,原来她一直很在乎。何家文想要和安然解释什么,但死要面子的他就是张不了口。
不知道是被安然的我见犹怜所感动,还是被她的话说进了心里。最终何家文什么也没说,他无言以对,觉得在他的心未平静下来以前,任何解释其实都是徒劳的,放下了怒气,他想了想,这样也许对大家都好,他们现在最缺乏的便是冷静。于是他只默默的点了点头。
见何家文如此痛快的答应了,安然不知道该庆幸还是该痛心,她想过他会答应,也想过他会拒绝,虽然做了最坏的打算,但结果就这么赤裸裸的摆在她面前的时候,她还是难以承受。
安然低着头,身后还拖着她的行李箱,冷冷的打了个哆嗦,她饥寒交迫的冻了一夜,见到了自己深爱的丈夫,却没有得到一点温暖,多日不见再相见竟然如此的让她伤心欲绝。
此时,安然的腹中一阵肠鸣响起,她将手紧紧地捂上腹部,她已经够窘困的了,这不争气的肚子也跟着起哄,让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何家文看到安然的样子,心中顿生不忍,忙着问道:“饿了?”
安然窘困的点了点头。
何家文说:“先上楼去洗个澡,看你都成什么样子了。”
安然看着楼梯的方向,心里酸涩的难受,上楼去?那里还有她的容身之处吗?
于是她说道:“我还是住到客房去吧。”说完,她便拉着行李箱往一楼客房的方向走。
安然的腿刚刚迈开,身后便传来何家文不可辩驳的怒吼声:“上楼去!”
安然被他突如其来的吼声吓了个激灵,拖着行李箱狼狈的上楼去了。走到楼梯拐口时她不经意的一抬头愣住了,看到他们结婚照的那一霎,安然有些后悔刚才与何家文说过的那些话,她苦笑了一下,打破了自己即将出炉的浮想联翩,那个男人根本就不爱她,她还在幻想什么,只是结婚照而已,他不把它们钉在墙上还能放到哪里去?
安然到了卧室,放下行李箱便朝浴室走去,冻了一夜,她想泡个澡解解乏,也能暖和一下。
目光触及床头那张放大的水晶相框的时候安然有些热泪盈眶,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挣扎,她欣喜若狂,尽管早已知道那个男人并不爱她,但还是无法抑制激动的心情。
于是,一丝期盼的嫩芽悄悄地从她的心底探出头来,希望抓住一线希望,必定谁也不愿放手爱情,放手婚姻,更遑论她爱他情深意切。
何家文见安然上楼去了,便往公司打了个电话,想着安然肚子饿了,他便朝厨房走去。路过客厅的时候,他看到满桌子的狼藉,皱了下眉头,像是要急于毁尸灭迹般赶慌忙的收拾起来。
何家文走过去收拾桌子,红酒瓶子倒在桌腿边,他不小心踢了一脚,酒瓶子滚了开去,发出咕噜噜的声响,像是要去通风报信般的与何家文作对。
皱了下眉头,他将红酒瓶子捡了起来,何家文一手拿着垃圾桶,一手拿着红酒瓶子,正准备扔进去,不经意的一抬头,正看到安然满目沧夷的望着他。
安然跑下楼来找他,本来还想寻得最后的一线希望,却不料眼前的一切更加的令她绝望。
昨晚,她在门外饥寒交迫,而他们却在屋里把酒言欢,叫她情何以堪!
何家文看到安然的瞬间从心底莫名的升起一阵心慌,他慌忙解释道:“昨晚有……客人来。”何家文很郁闷,他从没有这样的心虚过。
他不解释还好,他这一解释安然更加的悲痛欲绝,所有的幻想都成了泡影,她不得不向命运低头。
安然稳了稳心神说:“我来是想说,以后我还是叫你家文哥哥吧。”
何家文又是一愣,然后点了点头,说:“好。”
安然立刻掉头跑回房间泡起了热水澡,她浑身散架般不堪,将自己淹没在浴池中,晶莹的泪水与温热的池水相溶,她为自己保留下最后的尊严,她不想真的要低到尘埃里。
当安然再次回到餐厅的时候,餐桌上已经整洁如新,两碗热气腾腾的榨菜肉丝面摆在上面。
安然的心里如打翻了五味瓶般难以形容,她喜欢这种味道,尽管何家文做的饭其实并不怎么好吃,但那是爱人做的,即便是做的再不好她也高兴,吃起来也觉得是人间美味。
可是此时她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