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诱-第2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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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气吐如兰的芳香充盈着何家文的鼻腔,任可盈紧紧地拥着他不放,温热的呼吸吹打在他的耳畔,咽喉里痒痒的,一种久违了的冲动开始在何家文的身体流窜。
何家文顿住了,他挺直了脊背,思绪里有片刻的充盈着荷尔蒙迅速上升时的冲动。
任可盈再了解他不过了,十年来她知道何家文的一切习惯,衣食住行无不了如指掌,她知道他想要什么,更加的清楚怎样使他疯狂。
任可盈像是抓着蛇的七寸似的得意,嘤嘤的低唤着他的名字,“家文……”她迷醉的亲上了他。
狂热的吻铺天盖地的袭来,任可盈陶醉在爱的海洋里无法自拔,她知道要唤回他的心就必须让他就范。
又是一声轻唤,“家文,别离开我……”声音是那样的娇柔,任何一个男人都无法拒绝。
任何事都有偏差,都有不得章法的时候,就如此刻的何家文,本该意乱情迷,本该欲火滔天,却是任可盈这一声呢喃,使他立刻清醒起来,只因在那一刻,何家文的脑海里浮现出了另一个含嗔带屈的抽泣声:“老公,我没骗你,孩子真的没有了。”
想到了安然,何家文立即推开了任可盈,故作镇静的道:“可盈别这样。”
此时,何家文显得有些呼吸急促,他压抑着自己,他想落荒而逃,但眼前悲切哭泣的任可盈却让他无法放任不管,他想去拉起倒在椅子边上的任可盈,伸出去的手却停在了半空。
强烈的挣扎声在脑中此起彼伏,迈出这一步他将万劫不复,一辈子都要活在痛苦里无法自拔,他与父亲何明达再无区别;退一步海阔天空,他却要眼睁睁的看着昔日的爱人在痛苦里备受煎熬。
便是在这措与不措之际,任可盈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她满眼含泪的望着何家文,伤心、绝望、痛苦映了满脸,她扑倒在他的怀里悠悠的说道:“家文,我爱你,我错了,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任可盈终于放下了她的自尊,放下了她高高在上的气势,十年来她第一次对何家文柔弱的像水一样亲和,却晚了一步,仅仅一步之遥,他与她身份各异,如今她成了他的前女友,他也以成为她人的丈夫。
一向聪颖的任可盈在何家文最为慌乱的时候,给他出了一道最为难解的题,进退两难之地,何家文举步维艰。
这样的任可盈让何家文欲不能罢。十年,人生能有多少个十年,在人生最为珍贵的这十年里她与他风雨同舟,而当他们都不在为青春感到彷徨困惑的时候,他们却分道扬镳。
此时,何家文的心里更痛苦,更纠结,不是不爱,是不能爱啊。他的肩上还有一份不可推卸的责任。
任可盈望着彷徨中的何家文,苦笑了几声,她什么都没有了,连最后的尊严也消失殆尽了,却什么也换不来,她能说这个男人太负心吗?不能,先错的那个人是她。
于是,后悔、悲痛、愤恨、伤感、仇视瞬间涌上任可盈的心头,将她的一颗心涨的满满的,无处发泄,无处解忧肠,她此刻还能做些什么,离开吗?
痛苦的离开,带着满心的伤痕与不甘吗,她做不到,她不是那种轻易就可以被打败的女人,更不会将自己爱了十年的男人,轻易地放手给另一个贪慕虚荣的女人。况且,那个女人还带着对她父亲的仇恨而来,这样她便更加的不能轻易放弃。
任可盈深知今天她做了一件傻事,此刻她千不该万不该给何家文施压,但既然错了,不如就一错到底,错上加错兴许就不是错了。
借着几分醉意,任可盈推开何家文将餐桌上的半瓶红酒拿了过来,借酒消愁愁更愁,何家文忙去阻拦她,任可盈却哭笑着说道:“我没醉,喝完我就走,再来一瓶好不好?”
第42章 十年相守()
“可盈,你醉了,别再喝了!”何家文的声音有些急促,该死的怎么会搞成这样?
任可盈真的喝多了,何家文拉着醉意浓浓,站立不稳的任可盈有些无措的说:“对不起,我送你回家去。”
扑倒在何家文的怀里,任可盈的脸颊上还挂着两行晶莹,她含糊的说道:“不要,不想他们担心……”
何家文会意,他当然知道任可盈口中的他们指的是她的父母双亲,从小心高气傲的任可盈又怎么会如此不堪的回家呢?
就这样让任可盈带着满身的酒气,带着满心的伤痕送她回去,任家的二老只会更加的鄙视他而已。
何家文将醉酒的任可盈横抱了起来,他望了眼楼梯的位置,二楼的卧室不再是他们鱼水之欢的场所,那是安然的栖身之地,他不想她回来看到有别的女人睡过属于她的领地。
于是,那一夜何家文将任可盈安置在了楼下的客房当中,他所有的欲望与激情都在那一道难解之题面前消失殆尽,他慌乱的只想要逃避,逃避任可盈,逃避他自己,心乱如麻,搞不清到底什么是爱,什么是责任,亦或者该如何抉择。
翌日,当第一缕阳光从窗口偷偷溜进窗口的时候,何家文感觉到了明亮,他睁开睡眼惺忪的眸子,感觉到浑身酸痛,才意识到他昨晚伏案而眠。
伸了个懒腰,舒展了一下筋骨,何家文脑子里闪过的第一个指令便是打安然的手机。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号码已关机。”冰冷的毫无感情色彩的语音提示,让何家文呼吸困难,安然离家已经七天了。
如果说昨天他还有理由搪塞自己的话,此时何家文再没有一丝的犹豫,他决定先送任可盈离开,然后到公安局去报警。
当任可盈醒来的时候,她发现自己置身在客房当中,心中一阵酸楚。他竟然连卧房都不肖让她进入了吗?
几个月前他们还在那里翻云覆雨,而今他们近在咫尺,却又如远在天涯。回想着昨晚的记忆,任可盈握紧了拳头,为什么?她对他真的失去诱惑了吗?还是她的对手太强大了?十年的感情竟然如此的不堪一击吗?
任可盈想起安然那个微不足道的小丫头来,心里冷冷的一笑,小毛丫头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一直自信满满的任可盈,此刻依然不曾气馁,十年的相守她不信抵不过那丫头一夜的勾引,属于她的一切谁也别想妄图夺取,尽管她现在处在劣势,但也不乏为优势。
何家文还在挣扎这就是她获胜的起点。
何家文敲响客房大门的时候,任可盈还陷在自己的思绪里。
“进来。”她慵懒的说道。
何家文推门而入,任可盈从床上爬起来,姿势有些魅惑人心,但何家文此时真的没有心情想其他的,现在就是放在他眼前个再世的貂蝉,他也视若无睹,心乱了,眼前一片茫然。
“好些了没有?”何家文客套的问道。
嗯了一声,任可盈忽然觉得很没有意思,她不想玩了,对手不在,这场夺夫的游戏一点都不好玩。
于是,任可盈索然无味的起床,懒散的说道:“就是头有些痛,怎么还是联系不上她吗?”现在任可盈有点急于安然赶快出现,她想要速战速决,她的年龄不小了,拖下去对她弊大于利。
何家文疲惫的点了点头,说:“我先送你回家吧。”
任可盈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自己,二人便走了出去。
房门被打开的瞬间,何家文的脸上爬满了惊喜,而任可盈却是一脸的阴沉,该来的终归还是来了。
那一日,安然愤然的离家出走,随着“咣”的一声,大门应声而闭,她便开始后悔了。但想着刚刚何家文那冷冽的气势和伤人的话语,她一分钟也不想在那间屋子里再待下去。
那时,已近深夜她一个孤单的女人拖着个行李箱该去哪里才好?
安然在门外徘徊了一会,她还想着要给他也给自己个机会,但见何家文并未追她出来,才失落的离开。
隔着一道大门,屋里他不知道她期盼他找她回去的徘徊等待,屋外她也不知道他为了追她回来扎伤了脚掌的痛心疾首。
静寂的夜,皎洁的月,如个幽灵似的看着在便道牙子上没落行走中的安然。
她含着委屈在街上行走,偌大个城市却没有了她可容身之处。
家是不能回了,会被嫂子嘲笑、奚落不说,最关键的是父亲成了如今的样子,她罪责难逃,怎么还有脸面再回去伤他老人家的心。这个时候,她这个样子的回家,更会让家人替她担心,这样她便会更加的自责与后悔。
安然游走了一会心里开始害怕,儿时的记忆又一次的笼罩而来,孤独、无助侵袭着她的身心,最后安然拨通了闺蜜夏天的手机。
“夏天,实在抱歉这个时间还来打扰你……”安然带着几分哭腔说道。
手机那头,夏天先是一愣,而后说道:“安然,你怎么了,怎么还跟我客套上了?”
“夏天,我没地方去了,能先到你家住一晚吗?”
“你们吵架了!”夏天先是一惊而后说道:“我现在正值班呢,我这就给我爸妈打个电话,你先过去吧。”
安然犹豫了一下说:“算了,这么晚我就不去打扰他们了。”
夏天忙着说道:“要不然这样吧,你先到我们派出所来吧,反正我也无聊。”
于是安然打了辆出租车,在派出所里度过了她人生里第一次离家出走的第一夜。
“夏天,你说我该怎么办?”安然见到夏天便哭了起来。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夏天即心急又不解的问道。
安然这一哭,派出所里的人都朝她看过来。不知道的还当她是个被迫离家的小怨妇。
夏天拉着安然到了她的值班室。
“夏天,我不想离开他,真的不想!”安然哭得泣不成声。
“你们又吵架了,前段时间不是还见你很开心的吗?”夏天问道。
于是安然将父亲病危到任可盈登门挑衅,最后到何家文与她决裂都讲了出来,这些话憋在她的肚子里都快郁结成疾,压抑的她快喘不上气来。
闻言,气得夏天只想骂人,怒道:“我要是有这个权利,真恨不得将他们两个人给抓起来!”
“别那么说,这件事论原因还怨我,要不是我的出现,他们也不会分开的,这是我咎由自取,也怨不得谁。”安然哭着说。
夏天有些气结,道:“安然,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向着他说话。”
安然说:“好了,你别生气了,和你说出来我心里痛快多了。”
夏天问道:“那你有什么打算?”
安然怯生的说道:“能不能先到你家住几天啊?”
夏天十分仗义的说道:“跟我客气什么,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之后的几天安然便像只流浪猫一样的投宿在夏天的家里。
虽然她与夏天的关系密切,但那必定是夏天父母的家,安然住着怎么都觉得寄人篱下。
一晃几天过去了,手机没电了,身上所剩无几的零用钱也花了个精光,安然觉得一切又变回了过去的样子,甚至比以前还要糟糕。至少过去她还有个可以栖身的沙发,而今她什么都没有了。此时,她心乱如麻,不知道自己的人生将要何去何从。
这一日,夏天下班回到家里,看到母亲在厨房准备做饭她便过来帮忙。
夏母边与女儿忙活着边说道:“安然这孩子小时候见她挺老实的,怎么也如此新潮,说闪婚就闪婚了?”
夏天说:“妈,这是时代的潮流,跟人老不老实没有直接关系吧。”
夏母说:“怎么没有关系,我怎么没见你未婚先孕的给我领回个姑爷来?”
天下的母亲都爱自己的孩子,夏母这话并未针对安然,但却让忙着发完简历跑来厨房帮忙的她听了个满耳。
第43章 逃避不是办法()
安然躲在墙边不敢出来,她的心里非常难过,她在别人的眼里已经如此的不堪了吗?
夏母又道:“安然这孩子到底跟他丈夫怎么回事啊?她就这么住在我们家里也不是个事呀?”
夏天忙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说:“妈,小点声,别让安然听到,她现在多可怜啊,也不知道那个何家文是怎么想的,都跟安然结婚了,心里还想着旧情人……”话说了一半,夏天立刻觉察到失言忙闭了嘴。
这时,夏天的父亲刚好回来,他看到躲在墙角貌似伤心不已的安然立刻关心道:“安然,你这是怎么了啊?”
夏父的一句话,吓了安然一跳,更是惊到了厨房里的母女俩。
夏天跑出厨房见到站在墙角的安然,心里十分的内疚。
安然勉强的扯了扯嘴角便跑回了夏天的卧室。
进了屋安然便开始收拾自己的行囊,这时夏天也追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