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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节

婚诱-第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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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可盈不知道此时何家文正在焦急的徘徊在医院的急诊室外,只因他的一时猜疑,使才做了清宫手术的妻子被受欺负还淋了雨,突发高烧她陷入了昏迷。

    喝得烂醉的任可盈,独自摇摇摆摆的朝酒吧外走去,她才走了几步便摔倒在地,几个年轻人看到她一个如此漂亮的单身女子喝成了这个样子,想必是为情所困,为首的一个便过来搀扶起她,眼中带着猥琐在任可盈的周身看了一遍,说道:“有什么大不了的非得跟自己较劲,走,陪哥几个玩玩去,保准你什么烦心事都忘光光。”说着他便拉扯着任可盈往外走。

    任可盈虽然喝得烂醉,但失意尚且清醒,便去挣脱他的拉扯。

    “放开我,你这流氓!”任可盈骂了一句,手上却挣脱不开他的牵制。

    这推搡间他们已行至酒吧门口,一个小流氓刚要去推酒吧的门,这时一个瘦高的带着金丝边眼睛,穿着黑色风衣的男子,堵住了他们的去路。

    为首的小流氓一见前方被堵立即怒道:“躲开,少在这里扰了老子的心情。”

    闻言,那黑衣男子并未离开,而是浅浅的笑了笑说:“把她放开。”

    小流氓一听,说道:“你谁啊,在这里多管闲事?”

    黑衣男子又笑了笑,退开一步说:“我是她丈夫,我老婆和我怄气在这里喝多了,我来接她回家去,你说我是不是多管闲事?”

    几个小流氓面面相觑,其中那个拉扯任可盈的说道:“别胡扯了,你是她老公,我还是她老子呢。”

    小流氓的话音还没有落下,只听噗的一声黑衣男子一拳捣在了那小流氓的面颊上,那小流氓一个措手不及便要倒下去,黑衣男子见任可盈因被他牵扯着也将要摔倒在地,便反手一个海底捞月将她搂在怀间。

    任可盈感觉到了温暖和一种熟悉的感觉,便顺势趴在黑衣男子的肩头含着幽怨,委屈的叫道:“家文,你怎么才来?”

    黑衣男子怔了一下,立即恢复了浅笑,怜爱的在任可盈的肩头拍了拍说:“好了,没事了,我们回家。”

第27章 安然醒了() 
几个小流氓见他们如此的亲昵,登时变了脸色,想必黑衣男子所言非虚,他们果真是夫妻。但刚刚那一拳又使他们颜面无存,被打的那人便挑衅道:“这样就想走了,我看你小子是想溜吧?”

    黑衣男子不怒反笑的说道:“你想怎样?”

    小流氓见他带着一副金丝边的眼睛,一副文弱书生的样子,想必若不是刚刚他措不及防,又怎么会着了这小子的道,便说道:“有本事跟老子单挑!”

    黑衣男子不想与他周旋,说道:“单挑,好啊,不过今天不行,我得先送她回家,明天这个时候你到对面的那家跆拳道馆去找我,我奉陪。”

    小流氓说:“你什么意思?”

    黑衣男子答:“我是那里的教练。”

    闻言,几个小流氓互望了一眼,为首的那个说道:“你有种,咱们走着瞧。”说罢,几个人便灰溜溜的跑了。

    见他们被吓跑了,黑衣男子推了推金丝边的镜框,叹了口气,他想要约他们到对过的跆拳道馆不假,但他不是那里的教练,只是那里的会员,说是教练只不过想增个气魄而已。

    此时任可盈觉得头痛的厉害,胃里开始排山倒海的难受,她一把推开黑衣男子便跑出酒吧蹲在角落里吐了起来。

    见任可盈吐得差不多了,黑衣男子拉起任可盈说:“怎么喝成了这个样子?”

    任可盈说:“要你管,你不是去见你老婆了吗?还回来做什么?”此时任可盈已经醉意袭来,她还当救她的人真是何家文。

    黑衣男子听后笑了笑,拉起任可盈说:“你这女人真是奇怪,一会说男朋友对你不好,一会又为别人的老公喝的酩酊大醉,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你?”

    闻言,任可盈愣了一下,但她醉的厉害,挣脱了几下就是挣脱不开,她吃力的说:“你放开我!”

    黑衣男子并不理会任可盈,拉着她往停车场的方向走,任可盈继续挣扎,黑衣男子身子一矮便一把将她倒挂在了肩上,疾行了几步到了一辆黑色的奥迪前才将她放下,一开车门黑衣男子便将任可盈塞了进去。

    发动了车子,黑衣男子便扬长而去。

    当安然醒来的时候,她已经躺在医院的病房里了。

    安母拉着安然的手,心疼的说:“安然,好些了吗?”

    安然弯了弯唇角,说:“好多了。妈,让你担心了。”

    这时,安禹城与安庆等一众人也先后走了进来。

    安禹城见女儿输了一宿的液此时已经退烧,心里的一块大石头总算是放了下来。

    安庆今天有课,他是与别人倒了课才来的,见妹妹已无大恙,身为兄长不比姐妹,在这种事上他不好说些什么,只是侧面的安慰了安然几句,见何家文守着安然一夜未合眼便去叫他回去休息,这里留给他们照看就好。

    王志平时虽然恨不得安然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但此时见安然没了孩子,一副憔悴不堪的样子,同是身为女人的她便闭紧了嘴巴,虽然从她嘴里说不出什么关爱之言,但此等场合她也把握了分寸,好话不会讲,坏话就更加的没有了。

    何家文不放心安然,安庆劝了他几次,他就是不肯离开,他觉得安然这样他罪责难逃。他想要陪着她,至少也要看着她能够对着一大堆的零食大开杀戒的时候,他才能放下心来。

    没过多久何明达与马伊莲也赶了过来。

    安然没了孩子,何明达心里烦闷,想他心气老高,忍气吞声的娶了这个上不了台面的儿媳妇回来,全都是为了她肚子里的那个宝贝孙子,此时他未来的大孙子没了,何明达便觉得来气,脸也丢了,气也生了,最后竟然什么都没有落下。

    马伊莲知道了安然的孩子没了,先是一阵窃喜,紧接着她便想何家文娶了安然这么一个傻丫头回来,总是要比娶了任可盈那样精明的回来要强许多,心下便觉得此时正是她笼络安然的最佳时机,便不住的劝解何明达,一大早的差人买了补品便拉着何明达来到医院慰问安然。

    何明达夫妇见了安家人与之客套的打了招呼,又到安然身边象征性的安慰了几句,过不多时何明达便称公司忙碌先行离开,马伊莲倒是想多与安然沟通沟通,无奈她看见何家文就肝颤,因此何明达走了没多久她也声称家辉独自在家不放心,也离开了。

    安然住了两天医院,烧退了之后便吵着回家。安母不放心女儿,心疼女儿之余她更加的关心他们夫妻二人之间的关系如何,女儿这段婚姻来的太突然,还落了个这么不光彩的名声,任谁都会想到何家文娶安然回家的真正原因。

    如今孩子没了,安母对于他们夫妻二人之间的关系倍感焦虑。但看着这两天何家文的表现,安母悬着的心才稍稍安稳下来,但女儿小产对于身子上的康复还是怎么也放心不下。

    安母想让安然回家修养,又怕儿媳妇王志不乐意,且安然回家住的确更加受罪些,此时何家文来到安母身前说:“妈,您放心好了,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安然的。”

    这是何家文第二次在安母的面前起誓他会照顾好自己的妻子,许久以后,当何家文在忆起这些的时候,那时他才发现自己这个丈夫当的有多么的不称职。

    回到家中何家文将安然安置在卧室,虽然在医院休养了两日,但必定医院里不如家中舒适,安然一接触卧室的大床便困意袭来,不大的功夫便睡去了。

    何家文见安然入睡,他也没有闲着,先是从冰箱里取出了前些日子马伊莲让保姆送来的老母鸡,解冻之后,便煲了锅鸡汤。见夜幕降临他又用鸡汤给安然下了碗面,还在面里卧了两枚鸡蛋。盛出来之后又凉了凉,等温热事宜了,他便端到了楼上的卧室。

    见安然还在熟睡着,他便放下碗筷去叫她起来。

    睡梦中的安然一头乌黑亮丽的发丝铺了满枕,侧卧着的她好似缺乏安全感,眉头依然一皱一皱的,这不免让何家文想起上一次他抚摸她额头惊醒了她时,她眼中呈现的那一抹惊恐与不安。

    何家文伸出去的手停在了半空,怕是再次惊扰她的清梦,但一想到安然中午只吃了几个水饺,他还是决定先叫醒了她。

    何家文在安然的肩头拍了拍,但他刚刚触碰到她的肩膀安然便猛然惊醒,那眸子里呈现出来的惊恐与不安是那样的熟悉,但在看清他时,又瞬间的恢复了平静,羞涩的目光里还夹杂着一份期盼。

    对于安然的惊恐与不安何家文觉得内疚,是他的过失,才导致了她的不幸,安然还是个孩子,他有责任照顾好她。

    何家文难得的对安然柔声说道:“小懒猫起床吃晚饭了。”

    看着丈夫将他的爱心鸡汤面端到眼前的时候,安然热泪盈眶,受宠若惊的还带着一抹委屈说道:“老公,你真好。”

    安然想要扑到他的怀里去寻求温暖,无奈一碗爱心鸡汤面横在他们中间,安然只得压抑了自己饿狼扑食的冲动,将欲望化为食欲,把何家文做的鸡汤面吃了个精光。

    何家文看着安然吃饭的样子有些想笑,被饿上三天的人,吃相是否就如她这般狼吞虎咽。而他看着安然那一张一合的小嘴有律的运动着,身上某个部位的变化让他觉得自己又有了当禽兽的冲动,于是他在安然毫无察觉的情况下起身踱步到了窗前,望着窗外一望无际的星空,他想要驱散心里的某种杂念。

    直到安然将鸡汤面吃光了,何家文还没有回过头来。

    安然看着何家文的背影,心里有点萧瑟,这个男人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他到底会不会爱上她?

    本来准备放弃这段婚姻的安然在何家文这两天衣不解带的呵护下,及此时一碗热气腾腾的鸡汤面的感化下,又开始动摇了。

    舔了舔唇边残留的汤汁,安然觉得有些意犹未尽,说道:“老公,原来你也会做饭,你做的饭真好吃。”

    安然想不到有这样家庭背景的他竟然还会做饭,这样的何家文使安然更加的着迷,沦陷在他无所不能的温柔陷阱里。

第28章 幸福在哪里() 
闻言,何家文回过身来,看着半坐在床上的安然,说:“好吃就乖些,明天我还做给你吃。”

    听了何家文的话,安然感觉心里暖融融的,看着他的目光也深邃起来。

    面对安然炙热的目光,何家文有些慌乱,在他的心里其实并没有做好接纳安然的准备,和她结婚真的只是在履行一份无法逃脱的责任。

    避开安然炙热的目光,何家文收拾了碗筷便要离开,安然却鼓足了勇气对他说道:“老公,今晚能不能留下来陪我?”

    何家文迈出去的步伐停在了半空,显然安然的话让他遂不及防。

    愣怔了片刻,何家文嗯了一声,说:“你先休息,这两天公司里堆积了许多事情,下午……”何家文停顿了一下,接着说:“有人送来了几分资料,我待会要先去看看,晚些时候再来陪你。”

    安然点了点头。

    看着卧室的门被关上,安然有些心伤。

    虽然同住在一个屋檐下,虽然他们之间只隔了一扇大门,但安然觉得,她与他虽然尽在咫尺,但心却远在天涯。

    丈夫何家文口中的有人,安然不用猜都能想到的,他说的是任可盈,那个和她的丈夫相恋已久的女人。

    虽然心伤,虽然嫉妒,但安然却没有追问下去的勇气,因为必定是她的闯入,才拆散别人的幸福。

    她如今的“幸福”是建立在别人的不幸之上,她有什么理由去要求什么,只能看着,只能等待,希望真相并不是她眼中看到的那样,更加的期盼丈夫的心里能够容得下她多一些。

    安然躺着无聊便找了本书来看,她和许多的女孩子一样,都喜欢梦想,喜欢期盼,喜欢伤春悲秋,这里莫过于温婉若水,郁郁而终的林妹妹了。看了会《红楼梦》安然恍然自觉,从什么时候起,她竟然也伤感起来了。

    她自嘲的笑了笑,是否古时候悲悲切切的小媳妇就如她这般模样。安然放下了《红楼梦》感觉双眼皮沉沉的,她了了一眼挂钟,已经将近十点半了,但何家文还是没有来,安然的心情又开始沉重起来,在她欲睡未睡之际,何家文推门而入。

    此时他着了一件银灰色的丝质睡衣,衣袋在腰间松松垮垮的系着,似是只要轻轻一勾他便要春光乍现一般,安然迷迷蒙蒙的看着他向床边走来,然后便感觉到床的另一面陷了下去。

    安然翻了个身,觉得脖子下面暖暖的一热,原来她已经躺在了何家文的臂弯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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