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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节

婚诱-第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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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家文看了眼安然,问道:“有事?”

    安然将银行卡和写好的清单拿了出来说:“我今天把昨天收的红包数了数,亲朋给的加上改口时你妈给的一万和阿姨给的二十万一共四十八万八千,我留了八千当家用,其余的都存了起来,这是银行卡。还有这张清单是你爸叫我写的,回头你给他吧。”

    何家文将清单接了过来看了看。

    安然说:“大多数都是你们家那边给的,我们家这边的很少。”说道自己家时,安然显得特别的没底气。

    何家文没有言语。

    安然又将银行卡递了过去,说:“这个放你那吧。”

    何家文没接,说:“放你那里吧,用着方便。”

    此时,安然心里有些暖,记着哥哥一家的钱就是归嫂子管的,因为哥哥爱嫂子,所以宠着她,如今何家文将这么一大笔钱给了她来管是不是也证明他也会如此呢?

    安然没有和他推辞便收了起来,之后便与何家文唠叨起来,说她看到冰箱里什么都没有便存了钱后到超市里买了各种的生活必备品,像报菜名一样的将买了的东西一一道来。

    何家文听后,上下打量了安然一番,问道:“这些东西你是怎么搬上来的?”

    安然说:“我是请小区里的保安帮着搬上来的。你们小区里的保安还挺好的,人家走时还说我以后有事还可以找他呢。”

    何家文听后当即不悦,道:“以后没重要的事,别让不相干的人到家里来。”

    安然道:“人家没进屋。”

    何家文说:“这不是进不进屋的问题,”他顿了一下又说:“总之,以后尽量别买这么多的东西就是了。”

    安然吐了吐舌头说:“哦,好吧。”

    安然的心里有些窃喜,这是不是就是男人那种最原始的占有欲发作呢,嫁了他,你的一切都是他的。包括你的求助欲望,即使他做不到,你也不可以去向别人求援,(女人除外)。

    何家文看着安然那侧着头的娇态,有些迷惘,这件事如果放在任可盈的身上会怎么样,就他刚才的那个问题,任可盈一定会反驳他说:“何家文,你管我买多少东西了,有本事你给我雇上两个保姆在身后伺候着,否则下次我会叫一个连的保安到家里来。”

    当然这种事情几乎不会发生在任可盈的身上,因为安然买的这些东西任可盈几乎都不会去买,多半她会打个电话叫外卖或者在外面吃了再回来,而且她也没有窝在厨房里的时间,有那个闲暇她还会与他窝在书房里对着枯燥的数字做研究。

    即使平时在家里有闲暇的时候,任可盈也几乎很少下厨,偶尔的客串一场她还会惊叫自己的皮肤受损了,明天还得去做面膜否则就要为他的胃口变作黄脸婆了。

    为此任可盈不下厨还有一套至理名言:在她奉献大好青春的同时,也大大的提升了她被嫌弃的风险。因此,厨房有风险,下厨需谨慎。

    坐了会安然忽然觉得恶心,便从茶几上拿了袋话梅来吃。闻着一阵阵从安然那边飘来的酸甜味,何家文觉得自己的嘴里直冒酸水,那种口渴的滋味让他身体某个部位不太舒服,但一想到安然吃话梅是因为肚子里有孩子他便坐不住了,恰巧此时财经新闻演完了,何家文便起身进了书房。

    安然看了会电视,便觉得无聊,且体力不支,朝何家文书房的方向望了望,见那扇门紧闭着,都一个多小时了,从他进去就没有出来过。

    于是安然泡了杯清茶,便走进了何家文的书房。

    只见何家文面前的桌子上摆了一大堆表格,密密麻麻的数字让安然犯晕,安然将茶杯放到办公桌上,何家文没有看安然,眼睛一直盯在那些数字上,安然站了会,就听何家文道:“我还有些工作要做,可能会很晚,你自己先去睡吧。”

    沉默了一会,安然便失望的“哦”了一声,带上门离去。

    第二天当安然醒来的时候,何家文已经上班去了,空落落的大房子里除了安然自己外,了无生气。

    安然吃了早餐便收拾了一下房间,在收拾到书房时,她看到何家文的办公桌上多了个已经喝空的咖啡杯,而她昨晚为他沏的那杯茶还静静地放在那里,只是昨晚那温热的茶水如今已经冰凉。

    望着那杯已经冰冰凉的茶水,安然的心底也莫名的升起了一丝凉意。

    安然在何家文的办公桌前坐了下来,她觉得心里头难受,想想那婚典时的一幕,安然多少有些心酸,孩子是她自己作出来的,婚姻也是她自己乞求来的,不管今后如何她都要坚强的走下去。

    一低头安然看到了办公桌的抽屉,她好奇的打了开来,翻了翻除了一些纸张也没有别的什么东西,在她准备关上抽屉时,从纸堆里滑落出两个明亮的圆圈圈晃了安然的眼睛。

    那是两枚白金钻戒,就那么静静地躺在何家文的抽屉里,其中一枚男戒安然认得那是她的丈夫何家文的,另一枚女戒安然更是记忆犹新,在结婚的时候就是这枚戒指临时救了场,但她也清楚的记得那枚戒指自己已经还给任可盈了,为什么此时此刻它又会出现在自己的家里?

    安然瘫坐在转椅上,她就是个傻子此时也能明了,那个任可盈在何家文的公司里上班,他们二人即便是分手了,还是会朝朝暮暮的日日相守,即使晚上丈夫会回到这个家里来,但怎么就能够保证回来的他是完整的呢,人在是不是心也跟着一起回来了?

    任可盈才是何家文的原配,而她只是个横刀夺爱的无耻小三而已,就是因为这个横空出世的孩子,何家文才背离了自己的所爱,与她奉子成婚,想到此处安然泪如雨下。

    何家文与安然忽然闪婚,所有人都认为这一次任可盈一定会愤然的撤资离去,而这一次却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任可盈不但没有像前些日子一样的闹着要撤资,反而一反常态的平平淡淡的如同打工族一样按时到公司上班来了。

    她与何家文如今相见定是要多尴尬有多尴尬的,但二人相见只是相视一笑,然后便各就各位的工作去了,平时何家文需要让任可盈做的事情他也不再经了别人去传达,二人看似和好如初,其实只是陌如路人而已,成了最为熟悉的陌生人。

    晚上安然依然做好饭菜摆在餐桌上等待丈夫回来,尽管此时下厨对于她来讲十分的痛苦。何家文进门迎接他的还是巧笑颜兮的妻子,安然会乖巧的接过他手里的公文包,然后叮嘱他饭前要洗手。

    如此三天一晃而过,安然与何家文相安无事,不冷也不热,安然也不知道晚上丈夫有没有到卧室来休息过,总之,她睡时他还窝在书房里,当她醒来的时候,房间里只余下她一人。

第18章 怎么穿成这样就出来了?() 
到得第四日,是嫁出去的姑娘回娘家的日子,头天晚上安然便找了何家文,想让他陪自己回趟娘家,何家文没有反驳,便应了下来,但他要安然自己先去,等他下了班再过去。

    安然早上起来,收拾了一下房间,洗了洗何家文换下来的衣服,便到附近的超市买了些营养品,结了帐之后她打算自己先过去,但一想到婚典那日因她将父亲气得犯了心脏病的时候,安然便像泄了气的皮球似的软塔塔的肝颤,她觉得自己有点不孝,稀里糊涂的就将自己嫁了,不仅破坏了别人的爱情,还严重的伤害了家人的亲情,忽然间安然觉得自己特别的失败。

    纠结了半天安然决定先回家去,等到下午先去何家文的公司找他,心想家人就是再别扭,看着他们两口子和和睦睦的一起回去,心结多少也会解开些。于是安然打了辆出租车便回了何家文的住所。

    安然回家后便睡觉去了,自从何家文答应娶她回来,她便忙个不停,从田佳夫妇那里取了经回来后,安然便像上了弦的机器似的,又是订婚纱,又是找酒楼,幸亏婚庆公司还包去了许多琐碎的小事,整套结婚的事宜都是她一个小孕妇在张罗,要不是透着喜庆,安然心里还揣着对未来的万张激情,她早就倒下了。

    闹钟将安然叫醒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最近安然越来越吃不下东西,随便的填了口面包安然拿上她早上买好的营养品便打车去了何家文的公司。

    到了公司的大门口安然踌躇不前,她有些不敢进去,婚礼上的那场闹剧安然心理还是存有阴影的,小三这个称号,任谁都知道是人令人唾弃的骂名,虽然她是无心之举,但必定误打误撞的将这顶令人发指的高帽子戴了起来。

    就在安然犹豫不决的时候,一辆银灰色的保时捷跑车开了过来,安然赶忙的躲了起来。只见它在公司的大门口停了下来,安然认得那是她丈夫何家文的车,她更认得坐在驾驶与副驾驶座上的那两个人。何家文没有下车,任可盈自己从副驾驶上走了下来,然后与何家文说了几句什么,她便走进了办公楼。

    这是安然第二次见到任可盈,她今天穿了职业装,不像婚礼上的郑重,但她卷曲的头发,成熟的气息还是让安然妄自生叹,她看了看自己的学生装束,相比之下,她不得不承认任可盈更加的适合西装革履的何家文。

    何家文甩了下手腕看了眼表,此时是下午的五点五分,他发动了车子便朝安然家驶去。

    直到何家文的车驶离了安然的视线,安然才从角落里出来,她的眼圈有点泛红,过了一会安然自嘲的笑了笑,便打了辆出租车回娘家去了。路上安然给何家文打了个电话,告诉他说自己睡过头了,现在正在路上,问他到哪里了。

    何家文在电话里言语上没带什么感情色彩,嗯啊这是的,两人便约定了在家门口汇合,安然到的时候,何家文已经到了一会了。

    当何家文见到梳了个马尾辫,一身学生打扮,还背了个双肩背包的安然愣了一下说:“你怎么穿成这样就出来了?”

    安然看了眼自己耸了耸肩膀,而后揽着何家文的臂弯撒娇似的说:“老公,那你喜欢我穿成什么样啊?”

    何家文没言语,接过安然手里的营养品看了看,心有不悦道:“你就买了这些?”

    “嗯。”安然点了点头说:“怎么了?”

    何家文摇了摇头说:“没事,进去吧。”

    当看到小两口携手而来的时候,安禹城夫妇确实将闹心扫去了七八。安庆张罗着沏茶倒水,王志被两个孩子缠着脱不开身。

    王志的人确实被两个孩子缠着脱不开,但王志的嘴却没有被孩子们占了去,从安然与何家文进门王志便将脸拉的老长,又看到何家文放到墙角的营养品她是更加的嗤之以鼻,便甩起了闲话。

    她说:“哟,安然怎么新婚就穿成这个样子,正好嫂子前两天买了身衣服,买时挺合身的,回家来觉得尺码有点将就,一会你拿去穿得了。”

    王志这话要是放在安然婚前住家时她说,安然兴许会对她万分感激,此时此刻她讲了出来,纯粹就是想让安然与何家文下不来台,更确切的讲她就是在那里头讽刺何家文吝啬呢。

    安然已经习惯了王志的势利眼,但何家文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被人如此的嘲讽过,登时觉得下不来台,脸色要多难看就别提了。东西是安然买的,他想回的是安然的娘家,她自会安排妥当,谁知她会做事如此不周,这便让何家文联想到婚礼那天,何明达被气得吹胡子瞪眼时的气愤了,那时何明达定是比他现在还要难堪。这口闷气何家文便不自觉的记在了安然的身上。

    眼见着何家文脸色不好看,在场的人也不好说些什么,王志的话认谁听了都知道是话里有话,但还就是让你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嫂子关心小姑,那是做嫂子的贤良淑德懂得维护家庭团结,这要是还有人看着不顺眼,那就是鸡蛋里挑骨头,扰乱家庭和睦。

    安然心里气愤,但今天是回门的日子,她不好多讲,且婚典时的那场闹剧给她嫂子留下了口舌,安然怕言语上冲撞了她,就凭她那三寸不烂之舌保不齐说出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话来,让何家文更加的下不来台,于是安然挽着何家文的臂弯,尴尬的笑了笑说:“不用了,大嫂,我家里的衣服太多了,这不是特殊时期吗,我还是穿着舒适些比较好。”

    安母忙道:“这次还算你懂事,孕期前三个月是关键,现在的服装样式越好看,质量越是不过关,还是保险点好。”

    安庆也接过话来,笑着说道:“没错,你大嫂怀孕那会,我记得最后快生的时候,肚子大的都没了她的尺码,最后连我的衣服都还穿过呢。”

    安然也笑了起来,说:“我记得,我记得,当时我还纳闷呢,嫂子怎么穿了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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