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宠:前夫太凶猛-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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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抹筝大口大口喘息着,趴在江边的护栏边,刚流过产的身子,不适宜做太多剧烈的运动,此刻因为极速的奔跑,而让腹部下垂的钝痛感,一阵阵的传来。
“啊——”苏抹筝紧紧咬住了本就面目全非的下唇瓣,血液再一次滑进味蕾,熏得胃里的恶心感一阵阵扑上。
江面,水波粼粼,远处的灯塔在水面倒影中,撞出一个个奇形怪状的影子。
苏抹筝看着看着,泪水居然就这样毫无征兆的,从干涸的眼眶中,慢慢的溢出来。滑落眼眶,滑下面颊,滑入唇瓣。
“啊——”苏抹筝突然攀住护栏杆,激动的朝着远方源源不息的江流深处喊:“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啊!?”
心中有一股火要急于宣泄,逼得她此刻的理智都在一寸寸崩溃,“靳尊,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要这样待我!?”
“呜呜呜呜,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我们家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要这样对待我的家人。。。。。”苏抹筝是不会相信的,不会相信是因为父亲,而害得他们家破人亡,父亲对她们姐妹那么好,她不可以怀疑父亲的,不可以,怎样都不可以。
而且就以苏永康现在的状态,即使苏抹筝想问出些什么,都是徒劳,况且,她也怕刺激到苏永康。而靳尊那边,苏抹筝不会去问,她不会傻傻的继续任他欺骗,不会再傻得去相信他的任何话。
底下的江面平静而无底,像是有一个深黑的暗洞,在吸引着苏抹筝走进去,一步一步。。。。。。
“呵呵。。。。。。”她看着江面,突然想着,如果就这样掉下去了,接着就这样死去了,会不会,所有的一切就能得到终结,她的罪孽,因为她一个人而起的罪孽,是不是可以得到终结,而她,也可以因此得到解脱?
鬼使神差的,苏抹筝就这样伸出右脚,跨过护栏,靠近了江边。。。。。。
正当她把另一只左脚跨过去,整个人准备做起跳的姿势的时候——右臂被人从身后猛然拉住,苏抹筝整个人也被迫的旋转过来,却因为如此,而让左脚踩了空。
一阵天旋地转中,苏抹筝整个人不受控制的向着身后的江面倒去——她缓缓的闭上眼睛,不去思及这突来的状况,心想,死了也不错,死了挺好。
身体率先接触到的,不是冰冷的水面,不是刺骨的凉风,却是一具温暖的胸膛,暖的,像是在寒冬里,触到的一方棉被,恨不能把整个身子都缩进去。
事实的确如此,因为苏抹筝确实也这么做了。
毫不犹豫的,她的手臂快速的穿过胸膛主人的腰部,紧紧的圈住,顺势把脸蛋贴在那如同暖炉般的胸膛上,努力的汲取这方温暖。
此刻,不管这方温暖的来源是谁,她都不在乎。
她太累太累了,累的,再也支撑不住。
浩瀚江边,江风徐徐,穿着绿色军装的高大男人隔着护栏拥住了那个欲跳海轻生的女子,错愕的看着刚才还准备寻死的女人紧紧的拥住他的身躯,像个无尾熊般缠人的姿势,不禁让男人一阵愕然。
第十八章 最美的初见()
他的手从腿侧抬起刚要拉她上来,察觉到的苏抹筝已经呜咽道:“不要动,就这样让我抱一下好不好,就一下下!?”她就像是在沙漠中独自流lang的旅人,而他就像是她见到的那一片绿洲。
男人听着从胸膛间传出的哽咽声,这才放弃了一开始的初衷,转而轻拍着苏抹筝的背部,无声的安慰着她。
良久,苏抹筝伤心够了,身上暖多了,占用人家的怀抱也够久了,这才不好意思的从男人的胸膛前抬起头来,顺带擦掉眼角的泪痕。此时,看着上头清俊的陌生面容,不免生了几分尴尬,“那个,刚才不好意思,我——”她的脸颊生了几分红晕,也许是因为拥抱陌生男人的尴尬,也许是因为上方男人唇边温醇的笑意让她不自觉的红了脸颊。
男人有着一张清俊儒雅的面容,眉梢眼角处的雍容风华像是一卷上好的书集,更加难能可贵的是,他含笑的眼眸轻拂过你身上,顿觉一股春天细雨的风情。
这是一个如春天般温暖的男子,这是苏抹筝的第一印象。
而且看他身上穿的军绿色军装,加上肩章上的两杠一星,苏抹筝可以大致的断定,这是个年轻的少校。
“我想我们现在这样讲话,会有点不方便。”男人失笑的指指他们现在的位置,一个在里头,一个在外头,中间隔着护栏。
苏抹筝的脸一热,刚想解释,后者已经向她伸出手,“来,我拉你过来。”
他的指骨修长而漂亮,像是一双弹钢琴的手,苏抹琴突然想到,刚才他伸出手,会不会只是想要拉她过去,而不是要推开她?
想到这里的时候,她已经鬼使神差的把手交到了他的手掌上,任由后者小心翼翼的把她拉过去。
“现在还想要跳下去吗?”等到他们一同站在护栏外的时候,男人突然转过脸,看向她。
苏抹筝摇摇头,开口道:“不想了。”在最后一刻,她突然想到,她还有妹妹,还有父亲,若是她死了,他们该怎么办?
江边的风好大,却仿佛不再像刚才那样刺骨。
蓝白条纹病号服宽大的挂在她玲珑瘦弱的身躯上,更显得她瘦弱。迎风,扎起的青丝在背上凌乱飞舞,像是伊人乘风而去。
“为什么想要跳江自杀?”男人终于问出了这个沉重的问题,若是他今天没有恰巧路过,这样一条生命岂不是会消失?
苏抹筝的脸色黯淡下去,望着远处的江面,默默,不回答。
“生命是可贵的,我们应该学会珍惜。即使遭遇逆境,不愉快,都不可以随便放弃。”他的神情一下子变得严肃,像是一个长辈对晚辈的遵遵教导。
“我不知道你遭遇了什么事情,但是不管是因为什么事情,都不值得你随便放弃你个人的生命。你难道没有想过,因为你一个人的死去,会让多少在乎你的人跟着伤心吗?”
苏抹筝自嘲的扬起唇角,会有人伤心吗,会吗?靳尊巴不得她死吧,而从前疼着自己的父亲,如今也变成了这个样子,妹妹该是恨自己的吧,会有谁,会为她伤心呢?
她摇头,拼命的摇头,“不,不会有人会为我伤心,再也不会了,即使我死去,也不会有人在意,不会。。。。。。。”
“如果那个人不值得你去爱,那么就不要勉强自己继续去爱;如果那件事不值得你痛,那么就不要勉强自己继续去痛。”男人以为这又是一个失恋的女子,话音带着怜惜跟同情,“那个男人不懂得珍惜你,不代表这个世界上不会有珍惜你的人。我相信,虽然你的幸福不是他,但是你一定还能找到另一个属于你的幸福。”
苏抹筝突然失控的捧住脸,在指缝间哽咽出声音,“不、不,你不懂,你不懂。。。。。。”她跟靳尊,又岂是一句放弃可以解决。他们的爱情,已经让她的父亲中风,已经让她的妹妹失去所爱,如何才能回到最初,不,再也回不去,再也回不去了。不是一句不爱,就能轻易扯断他们之间的关系。
如果可以,她宁愿这辈子,都不曾遇到过他啊!
“没有什么可不可以,只要你愿意!”男人仿佛有着窥探事物的能力,明了道:“事已至此,我们能够做的,不是怎样去缅怀,怎样去忏悔跟认错,而是想着怎么去解决,怎么去了断。”似乎有来电,他接通后过了一会才挂断,“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我相信答案,已经在你的心里。”
他的面上挂着春风般和煦的笑容,转身抬脚就走,“对不起,我有事需要先走了。以后不要轻易自杀,生命是父母给的,你没有自杀的权利!”几步外停着他的车身,他拉开后车门,弯身进去。
苏抹筝无措的转身,面上犹挂泪痕,这才看到,离护栏不远处,居然停着辆黑色轿车。
此刻,后车门打开,男人从里面弯出身来,手中赫然拿着一件男性西装外套。
军绿色的身影回转过来,几步走近,待苏抹筝回神时,男人的脸已经近在眼前,身上也多了件西装外套,苏抹筝愕然,不禁张了小嘴傻乎乎的看着人家。
“晚上天冷,看你的样子似乎是从医院偷跑出来的,还是早点回去,别让你家人为你担心。”高大的身影远去,在即将跨上车门前一刻他又似想到了什么似的,回转过身。
黑夜下,那张清俊到雅致的面容像是上帝之子一样清贵,“记得早些回去,别忘记,远方,总有一个等待你的身影。只要你愿意相信,期待就会成真。”
车门合上,车身就要启动,苏抹筝拽着身上的西装外套,突然用尽全力朝着那方喊:“我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吗?”
轮胎缓缓滑过地面,黑色的轿车身影消失在夜色里。
车窗半开,苏抹筝望到他好看的棱角,一句轻如微风的话语飘出:“如果有缘,自会相见。到那时,我一定告诉你,我的名字。”
车身完全离去,没入夜色的融影里,苏抹筝愣愣的站在原地,身上披着那件温暖的西装外套,其实她还想问,她该怎么把外套还给他?
第十九章 家破()
这就像是一场lang漫的邂逅,女子意欲跳江自杀,男人从天而降,伸出了那双通往天堂的手,给了她一条明路,从此,一切烦恼灾难离她而去?
苏抹筝抿嘴苦笑,这样的梦,她已不会再做。
裹紧了身上的西装外套,苏抹筝仰头,把将要随风而落的泪珠子流淌回眼眶中去,酸涩而刺痛的感觉,像是她这一路以来的磕磕绊绊。睁开眼望向前方时,苏抹筝的眼神已经平静而坚定,既然是她做错了事情,那么她应该去想着弥补解决。
她会解决,不仅因为父亲妹妹跟苏家的惨败是她造成的,更是因为,现在她能够靠的,只有她自己,父亲跟妹妹能够靠的,只有她,只有她而已。
身上没有半毛钱,苏抹筝拖着流产过后的酸痛身子,一路走回了苏家。
从她跟靳尊结婚后,已经很少回苏家了。
等走到苏家,天色已经完全阴暗了下来。
按下了门铃,管家庸叔来开的门,见到她似乎很激动的样子,“大小姐,你回来啦!”
“嗯,”苏抹筝也有些累了,加上肚子处隐隐传来的钝痛感,她答得很是敷衍。又不想让庸叔知道她流产的事,苏抹筝只得把痛苦往里吞,外在表现的冷漠如冰。
刚进去,这才发现帮佣刘嫂也在,便不动声色的问了句,“抹琴呢,抹琴回来了没有?”
刘嫂这才有些担心的说道:“大小姐,二小姐早回来了,不过——”
“不过什么?”苏抹筝有些激动,抹琴刚从英国回来没几个月,又遭遇了这些事情,苏抹筝最怕这个妹妹想不开会做傻事。
“大小姐,”刘嫂压低了声音,“二小姐是哭着回来的呢,现在这会,正把自己锁在房门里呢,我怎么劝她都没开门,晚饭也没吃,真叫人担心呢。”说到这儿,刘嫂又小心翼翼的探着她的脸色,问道:“大小姐,二小姐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
苏抹筝痛心过后,马上恢复成自然的面色,“没有,刘嫂你别担心了,”她的水眸瞅向二楼紧闭的房门后,掠过一瞬的担心,“我上去看看她。”
“大小姐。。。。。。。”
“大小姐。。。。。。。”
身后的庸叔跟刘嫂担忧的声音异口同声的响起,苏抹筝才跨上一级台阶,右脚便顿在了半空中,背脊有过一瞬的僵硬后,苏抹筝才缓缓踩下右脚,深吸口气,缓过身来看着身后的两位在苏家劳碌半辈子的老人家,“庸叔,刘嫂。。。。。”她知道,他们或许已经知道了。
攥紧了双拳,苏抹筝低下头甚至不敢面对这两老,“你们,大概已经知道了吧。”
她转头,看向这栋华丽的别墅,客厅里的那张沙发椅是她前年从意大利买回来的,墙上的壁画,好多是父亲竞拍得来的,客厅里的那架陈旧钢琴,是妹妹十岁的时候,父亲买给她的。。。。。。
“苏氏现在已经不是我们家的了,这个家,也许很快也不是苏家了,而你们——”
“你们的工资。。。。。苏家可能再也付不起你们任何一个人的薪水,所以,等下来书房一下,趁我现在还有钱的时候,把你们的工资结算一下。”
她背过身,忍住流泪的冲动,“你们为苏家忙碌了大半辈子,也是该享清福的时候了,庸叔你的腿不好,以后就回家养着吧;刘嫂你的腰每到雨天就会犯风湿,乡下的空气不错,况且你的儿子媳妇也住在那里。你们——”